小白答應請葉雨軒吃個火鍋,算是兩人第一次單獨的約會。小白撥通葉雨軒的電話,說叫她出來,請客吃飯。

    小白等了十分鍾,看見葉雨軒一個人下來了,看來葉雨軒也明白這是兩個人的一次約會,沒有帶上自己的室友。小白看了看時間,才三點鍾,這麽早吃去簡直太早了。

    兩人行走在校園,冬天的南湖顯得更加憂鬱,湖邊的楊柳早就掉光了所有的柳絮,光禿禿的屹立在寒風中,,枯裂的樹皮意味著它沒有了春天的活力。湖邊草皮再也沒有往日的嫩綠茂盛,枯萎地貼著地麵。站在湖邊,兩人感到一絲冷意,或許是因為寒冷的北風,也或許是看見拖著行李離校的眾人。

    葉雨軒說道:“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小白說道:“應該會吧。”

    葉雨軒說:“我會想你的。”表情很羞澀,泛起了一絲紅暈。

    這句話已經突破了以往葉雨軒的底線,望著葉雨軒羞赧的樣子,小白想把葉雨軒摟在懷裏,可是想歸想,卻無法作出驚人的舉動。

    “考試考得怎麽樣?”小白問道。

    “還行,最低分85。”葉雨軒問道:“你呢?”。

    小白很羞愧,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成績,荒廢了一個多月的學習,不是最後衝刺了一下,不掛科也太對不起專心讀書的同學了。小白最高分也隻能了個80,那還是因為小白高中的時候數學不錯,吃的是高中的底,跟葉雨軒的最低分都無法比,說出來恐怕連自己都會鄙視自己。葉雨軒因為高考的失利以及父母對自己的失望,在大學還保持著高中時的學習態度,從不逃課,聽課都在前幾排,努力地證明自己很優秀。小白呢,包月的時候就不用提了,平常也是坐在後麵,作業要交的時候抄抄,偶爾遲到早退,所有高中時沒做過的事差不多都做了,就差打老師了。小白也不敢混到那份上,估計自己被學校開除後,第一個大義滅親的就是老爸。

    小白羞愧的說道:“我成績不行。”作為一個男生,自己喜歡的女生比自己優秀,也難免會有點不好意思。

    葉雨軒看到小白難得露出羞愧的表情,以為自己戳到了小白的傷疤,說不了不好意思,小白知道葉雨軒誤會了小白的意思,連忙解釋道:“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覺得自己學習太差。”

    葉雨軒說道;“你就是愛玩,我看你挺聰明的。”

    小白說道:“你說我聰明?”

    葉雨軒說道:“恩,不聰明的人說話也不會像你那樣濤濤不絕。”

    “得了,像她這麽說郭德綱最聰明了。”小白心裏想到。“小白,我明天就走了。”葉雨軒不忍道。

    “啊,怎麽這麽早。”小白本來準備跟葉雨軒多玩兩天的,陪她逛逛武漢。這個學期小白就跟野牛在國慶的時候去購了一下物,到漢口的時候還坐了下輪船,一天下來也沒什麽的,就兩個字“人多”形容漢口一點都不為過。也許是國慶,街上擠滿了人,擠都擠不動,小白在家的時候從來就沒碰到這種情況,相當的反感,就跟野牛說不想逛了,想會學校,野牛說那也是,想不到這麽多人,東西沒買到卻擠個半死不劃算,哥四個在一家美特斯邦威的店字順便買了幾件打折的衣服就會學校了。

    武漢的人真牛,也可以說是沒素質,汽車過路的時候還是英勇地向前衝,弄得連馬路上的汽車都被人群包圍了,走幾步,停一下。武漢人性子很急,就連公交車司機也不例外,照說長年累月的重複的工作,什麽火氣就應該磨得沒有啦,可這些司機還保持著年輕人的衝動,剛剛一個加速又踩了一腳刹車,一個老太婆實在受不了說要下車,這哪是在做公交車啊,簡直比拖拉機還抖,再坐下去心髒病都要犯了。司機也很義憤填膺,叫她下車就趁早,老太婆用武漢話罵道你這小夥子人不行,不尊重老人。話說武漢的公交車司機全國都有名,網上更說能開f1,小白親眼看到一個婦女因急刹車時候沒保持平衡,“碰”的一聲撞在了擋風玻璃上,原以為那位婦女會很生氣,可哪個婦女卻像沒事人一樣繼續站在原來的地方。小白隻感歎道這婦女的胸襟開闊。野牛說道:“這哪是這女的心胸開闊啊,習以為常了,國家搞的東西都是老大,別的車多一個人是超載,公交車擠滿了人也要往上擠,有錢的人可以開小車,沒錢的人隻好擠公交,再怎麽說公交車比的士要便宜得多。”小白想想也是,壟斷的行業想怎麽弄就怎麽弄,你沒有別的選擇,除非你不坐公交。偶爾群眾的抗議聲大了點,出了點事故之後,公交車還像模像樣的整治一下,可過一段時間又恢複正常,正如公安搞嚴打似的,嚴打的時候那就是一個模範城市,不嚴打的時候到處都是紅燈區。中國人太講表麵的現象,最求短期效果,從來不會把一些政策落實到底,形成一種習慣。

    兩人穿過宿舍區的時候發現一對對戀人在一一吻別,更有甚者還流下了動人的眼淚,小白感歎道不就是一個月不見嘛,搞得好像古代的妻子在送丈夫送戰場,生怕自己的愛人一去不迴,念了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葉雨軒說你還會念詩啊,小白笑道有感而發啊。

    葉雨軒說道:“這證明人家感情深厚,舍不得離開對方,對熱戀的人來說,分開一會也會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麽,你沒聽說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種說法嗎?”

    小白說聽過,可自己怎麽就沒有過他們這種感覺呢?

    葉雨軒說道:“ 你是沒碰到自己喜歡的人,如果碰到了就會明白這種感受。”

    小白反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喜歡的人。”

    葉雨軒問道:“是蘇偌茹嗎?”

    這麽冷的天氣,小白聽完也背冒冷汗,按照葉雨軒的個性,小白如果一直沒說出來,她也不會肯定小白是否真的對她有意思。

    小白經過複雜的心裏爭鬥,對葉雨軒說道:“雨軒,其實我不喜歡蘇偌茹,我喜歡你。”

    葉雨軒聽到小白終於說出了期待已久的話,心裏抽滿了歡喜,但由於本性,也有一些緊張,而表情卻有點害羞。

    小白以為自己太隨便地說出這句話惹得葉雨軒看輕自己對她的感情,小白犯了所有初戀男女的通病,雖然不是那麽緊張,也有那麽一點,小白抓住了葉雨軒的手說道:“雨軒,我說的是真的,你看我跟蘇偌茹她們談得那麽歡,其實我們就是在一起開開玩笑而已,隻是一般的朋友,而我確實從心裏希望跟你在一起,難道你沒感覺到我對你沒有她們那麽隨便嗎?”

    葉雨軒小聲到:“我知道,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一直以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是你在旁邊給我鼓勵,我也願意把我的煩惱說給你聽。”

    小白很鄭重的說道:“葉雨軒,我們交往吧,做我女朋友,雖然我現在沒有玫瑰,但不要認為我是一時衝動。”

    葉雨軒說:“我知道,可是給我們大家一點時間好不好,我還接受不了,但我們知道彼此的心意現在已經足夠了。”

    小白知道葉雨軒算是個“大家閨秀”,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更加沒有談過戀愛,加上特有的文學思想,認為愛情就是應該經過長時間的醞釀,等到時間一夠,自然會散發出醉人的酒香。既然兩人之間的那層窗紙捅破之後,就沒有什麽好拘束的,小白也恢複了往日的灑脫,一路有說有笑的,偶爾也逗得葉雨軒笑了笑。

    小白問道:“孟娜什麽時候走啊?”

    葉雨軒說道:“過兩天吧,有什麽事。”

    “我哪有什麽事啊,給大熊問問。”小白說道。

    “我覺得孟娜跟易知天很般配,兩個人很合得來,兩人又是東北人,生活習慣差不多。”葉雨軒說道。

    葉雨軒對待感情看得比較重,不是簡單的愛來來去,還得看兩人是否合得來,如果合不來而簡單的愛來愛去,那是無根隻浮萍,是不可靠的,更不能長久。

    小白笑問道:“我兩個合不合得來啊?”

    葉雨軒笑道:“合不來。”

    “哈哈,你這麽說我就傷心了,本來還以為我們兩個挺合適的。”

    “那你就傷心吧,我無所謂。”

    “太沒良心了,我決定了,讓你覺得我們很般配。”

    “嗬嗬,那好啊,本姑娘等著你。”葉雨軒也難得幽默一次。

    愛情就是這樣,兩個人心裏有誰卻藏在心底的時候,如果想要說什麽都不敢表達出來,如果不說的話,又憋得慌,完全不像那些花叢老手那麽無恥。偏偏有些女生就喜歡有點壞壞的男生,認為那樣是懂生活情趣,可等他厭倦之後,又輕易的找到另外一個目標,可後來想想對自己那麽單純的男生是那麽的可貴,但一切都已經過去,後悔莫急。有些人說她的要求並不高,隻要珍惜她就行了,可是到底怎麽才算珍惜這是個很難定義,知足的人對他好一點就是珍惜他,不知足的人就是摘下天上的月亮也會說你不珍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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