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剛想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聽秦尚書無奈道:“這人先前和小女還有有過婚約,陸王爺與我畢竟又是世交,現在又入宮做了侍衛,自然是有些棘手的,不過傅公子不必擔心,陸時小兒有把柄在老夫手中,不必取他性命便可為我所用。”


    傅懷彥將那名單遞還了迴去,指尖點在膝蓋上,眉頭卻輕輕蹙了起來,狀似不經意道:“堯穀的毒藥天下無人能解,下在酒裏更是無人能察覺。先前他就應該死過一次了,卻不知為何,就那麽醒了過來……這件事情我一直覺得蹊蹺。”


    話剛落音,陸時驟然轉過頭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對不起大家!!!!!!!!tat天哪竟然斷了這麽久,宿舍的寬帶有問題,一直連不上網,手機還從上鋪摔下來屏幕悲催的碎成了異次元大門,然後開學這幾天收拾東西迎新開會什麽的連網吧都沒有時間去qaq今天才弄好的網,這四天絕對八更補上!!跪求大家原諒!!


    ☆、第35章 未來的皇帝


    第三十五章未來的皇帝


    這世間總是有太多陰差陽錯的事情,誰也想不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原本是想過來銷毀前身的證據,卻沒想到聽到了這樣令人震驚的內幕,原來自己之前並不是醉死過去,而是真的死過了一次,如果不是自己代替他活了下來,也許曆史上早就沒有陸小侯爺這個人了。


    陸時攥著手,雙目如炬,於黑暗之中緊緊盯著眼前的男子,也許是理智占了先,也許是沒有切身體會到死亡的感受,所以他心中並沒有過多的憤怒,隻如同在看一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


    這個男子,人前一副高貴優雅的貴公子模樣,背後卻露出了原本的麵貌,深沉而又陰毒,還醞釀著這樣驚天的陰謀。其實說來倒也正常,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有情有義的人反而優柔寡斷、反反複複,心思越是縝密黑暗的人,其實越容易幹出一番大事業來。


    不過,他是為了什麽才想要取自己的性命?陸時原本有些想不通,可想起了那日陸王爺和皇帝的對話,似乎就有些了悟了,傅家和皇族明友暗敵,不相上下。而陸家是皇帝手中的一張王牌,想要除去自己,必然是……


    腦子裏忽然有什麽片段一閃而過,淩亂而又細碎。


    電光火石之間,陸時陡然睜大了眼睛,隨即低下頭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房間裏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陸時卻毫無征兆地僵在了原地,連一句話也聽不進去了。


    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名字。


    雖然不記得是在什麽地方看到的,也許是影視作品裏出現過這麽一個人,也許是曆史課的時候不經意聽了進去,他忽然想起了大宛朝有個令人印象深刻的皇帝,因為醉心於養豬而不理朝政,如果不是當時的朝臣力挽狂瀾,宛朝可能早就亡在了這個奇葩皇帝的手裏,因為這樣有特點的行為而被曆史學家們戲稱為“豬倌皇帝”。


    突然想起的這個皇帝,雖然與他陸時八竿子打不著關係,也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宛朝的第幾代皇帝,可令人全身發寒的一點正是他的名字,“豬倌皇帝”,廟號延宗,名喚傅存禧。


    傅存禧。


    傅……


    陸時忽然全身冷汗直下,這麽長時間以來,他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怪隻怪自己當初偏科,把曆史學科當做洪水猛獸,唯恐避之而不及,現在隻後悔自己沒有認真搞清楚這些事情,連周亡之後的宛朝皇帝姓什麽都忘得一幹二淨。


    宛朝的皇帝姓傅……周朝末年也沒有幾個姓傅的世家了。也就是說,周朝是亡在了傅家人的手裏,而放眼天下,能有實力做這種事情的人,大概隻有眼前這個人了……也有可能是他父親,而陸時並沒有見過傅懷薇的父親,所以也不敢妄自下斷論。


    陸時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人,忽然就有些心塞,忍不住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眼前這個要殺自己的人說不定就是大宛朝的開國皇帝,而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別人帝王之路的絆腳石了,雖然感覺挺詭異,但想想還是有些小激動的。


    想起之前馬車中的貴婦人,又看了看眼前這個滿肚子陰謀詭計的俊秀男子,陸時忍不住傷感了一把,掃把,你一家都是些什麽人呀,一屋子高智商人才,怎麽就基因突變出了你這樣一個小敗筆呢?


    你肚子裏要是有你哥哥百分之一的壞水,上輩子也就不至於死的這麽慘了。別說後宮了,就是朝堂也能混個風生水起啊。


    秦尚書接口道:“興許是下藥的過程中出了什麽差錯,安插在陸府中的人畢竟都不是親隨,難免會生些枝節,傅公子莫要太過著急,過不了幾日,老夫自會妥善解決這個麻煩,如果能為我所用是最好,不傷及性命,倒是一件好事。”


    “嗯。”傅懷彥帶著鼻音應了一聲,似乎早就不把大周的主人放在眼裏了,直唿皇帝其名道,“沈浮坤早就是強弩之末了,空有皇族血脈,簡直無能至極。掐其咽喉要害,取其大棋,過不了多久,這天下便是我傅家的囊中之物了。”


    秦尚書一聲喟歎,似乎是想說又不敢說,看了看他的眼睛,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隻是可惜了翹翹和傅貴妃……”他的意思其實很明顯,隻是想替自己的閨女求個恩典,以免以後這匹野狼翻臉不認賬,自己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裏外不是人了。


    聽了這話,傅懷彥眼皮一跳,最終卻還是麵無表情道:“女人,都是棋子。”


    那句話冷而淡,不帶一絲感情,卻令聽者心中涼如冰窖。


    陸時周身隱藏在黑暗之中,卻清晰地看到傅懷彥原本平放的食指,因為聽見妹妹的名字而微微屈起,那點微不可察的小細節,卻暴露了他心底最初的柔軟,心口不一,卻掩飾的很好。


    “傅公子此言差矣。”秦尚書向來優柔寡斷,也經常懷著一份惻隱之心,更是為自己的女兒感到憂心,便在這時勸道,“先前策反失敗的華昌王沈兼,利用女人謀權可是無所不用其極,最後不還是死在了司徒皇後的手裏。”


    “我傅懷彥豈是華昌王這等草莽之輩。”凳子在地上發出了摩擦的細微聲響,傅懷彥點著扶手站了起來,看都不看他一眼,“你既然已經投靠了傅家,隻需要聽話就可以了,不用操這些亂七八糟的閑心,你女兒日後的榮華富貴我自會保證。而至於我妹妹……她是傅家嫡女,自然會高居長公主之位,尊榮無限,吃穿不愁。這一點,還用得著你來提醒嗎?”


    秦尚書連忙閉上嘴不敢說話了,低著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說來倒也奇怪,他是朝中從一品大官,翻手為天覆手為雨,卻在眼前這個小輩的麵前擺出了這樣卑微的姿態。這世間奇怪的事情實在太多,有些人的強大王者氣場與生俱來,斜睨之下盡是臣子,而有些人永遠隻配低著頭,為他人辦事,還不敢有一點意見。


    眼看著傅懷彥就要離去了,將剛剛的一幕盡收眼底的陸時側過身去,靠在了一旁的牆上,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他不知道自己屬於哪一種人,他也不想知道,以前總覺得這些事情離自己太過遙遠,他隻需要研究自己的超物理就行了,每當為國家掙到一份獎項,都覺得人生圓滿無比。可自己現在已經被動地卷進了一場陰謀中,無法掙脫,也沒有辦法去撇清幹係,還隻能被迫攪進這灘渾水中,為自己謀求一片容身之處。


    隻是想迴家而已,有這麽難嗎?


    他歎了一口氣,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那一瞬間他真的很想迴到現代,雖然每天都要忍受小胖那轟轟烈烈的唿嚕聲,雖然要經常麵對曆史組那幫老頭的質疑眼神,可至少科研室不會有這些爾虞我詐,陰謀詭計,他們每一個人都醉心於科研,將其作為畢生的追求,心裏純粹而又幹淨。


    他並不是覺得這樣就比傅懷彥要高端一些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追求的東西,名聲也好,權力也罷。任何追求都有它存在的意義,誰也不必誰高貴多少。他隻是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好累好累,甚至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傅懷彥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微微偏過頭去,狀似隨意地朝著陸時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便抬腳走了出去,幹幹脆脆地消失在門外,連一點多餘地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對方的眼神並沒有過分焦距在自己身上,按理說也是不可能看見自己的,陸時卻感覺耳旁一嗡。


    迴到古代這麽多天,還是第一次讓陸時產生這種感覺,即使知道他什麽也看不見,心底也還是有些慌亂。


    過了好半晌才強壓了下來,忍不住感慨道,不虧是未來當皇帝的人,就是比普通人不一樣。不過他也不覺得怎麽丟人,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自己一個搞科研的,本來就不是搞政治的料,沒必要和人家這種終極boss比心理素質。


    有本事你來跟我比下誰組裝機械更快啊……


    隻不過聽他們那意思,自己似乎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了,雖然秦尚書也沒有必須取自己性命的意思。不過這幾天還是要好好注意飲食,別一不小心又吃了毒藥……到時候別說迴到現代,直接就死在這裏了,連個送葬的人都沒有。


    原來自己之前是死在傅懷彥手中的,要不要報仇呢?真要是報仇的話,自己應該有幾千種方法悄聲無息地置他於死地。


    可那個人卻是小掃把的親哥哥,他要是死了的話,掃把那個愛哭鬼會一直哭到明年吧?


    陸時沉思了一番,終究還是歎了一口氣,最終在心底這樣對自己說道:殺了他,以後就沒人當皇帝了,我隻是為了顧全大局,才不是因為顧及小掃把的感受呢……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中秋快樂~~


    ☆、第36章 福祿股份有限公司


    第三十六章福祿股份有限公司


    馬上就到了換季的時節,推開門的時候隻覺得空氣比往常都要涼爽許多,傅懷薇折騰了一整夜的小心思,眼睛睜了一宿。即便是讀了小半個上午的《女訓》這個時候也顯得不怎麽精神,也許是很長時間都沒有這樣過,連眼睛都有些發紅發腫。


    見她終於出了房門,守在門口的承雪捧著一個華麗的小盒子連忙迎了過來,眉頭鬆了下來,語氣略顯輕快道:“娘娘,您可算出來了!屋子裏可悶壞了吧,又不許人進去伺候。承雪在門口守了許久,就是不敢進去打擾您。”


    傅懷薇仰頭伸了個足足的懶腰,才伸手接過她捧著的盒子,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麽?”


    “雖說陛下禁了您的足,可暗地裏可關心著您呢!又是吩咐禦膳房好生注意娘娘膳食,又是送這送那的,這在六宮裏可是頭一份的恩典,誰也求不來呢。這不——”承雪朝著盒子一努嘴,接著道,“聽說廣陵城新開了一家店,裏頭的東西可是新奇無比,售賣的東西全是往日裏從來未曾見過的,陛下聽說了這件事情,為了哄您高興,還特意吩咐內務府出去采買了一份迴來,唯獨青玉宮有這份恩典,別宮的主子們可都眼紅死了。”


    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傅懷薇卻有些發怔,以前怎麽沒覺得皇帝表哥對自己這麽上心,最近這到底是怎麽了?而且……新奇的店?怎麽隱約覺得跟陸時哥哥脫不了幹係呢……


    想到這裏,傅懷薇連忙將那東西收了進去,一進屋子就火急火燎地拆了開來,剛打開盒子,一個木製的圓筒東西映入眼簾,頂頭略顯透明的東西,不知道是樹脂還是什麽別的東西。


    “這是什麽呀……”傅懷薇一頭霧水,喃喃自語,眼睛瞥見了圓筒上一個凸起的東西,聯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報警器,頓時就了悟了。舉一反三這種事情,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通用的……


    啪,木頭與木頭的摩擦聲傳來,小圓片就這樣被按了進去,刹那之間,一束柔和的光線打在了圓桌上,雖然與這古代的環境格格不入,卻在大白天裏營造了一份詭異的溫馨感。


    承雪在一旁恰到好處的解釋道:“聽說這玩意兒叫做手電筒,雖然說不上是什麽原理,卻可以在夜間走路的時候照明,比打燈籠可要方便多了。現在廣陵城許多達官貴人跟風,可都人手一個呢,實在是送夫人送孩子的上好佳品,放眼整個後宮,娘娘您真的是獨一份呢。”


    “是嗎……”傅懷薇抬眼瞥見了圓筒木身刻著的“福祿”二字,臉皮已經有些抽搐了,“合著陛下把我當夫人了嗎?”


    嘴上這麽說,心裏想的卻是:合著陸時你真是說走咱就走啊,隨便幹出點事業來都不帶眨眼睛的。


    還沒等承雪答話,傅懷薇又明知故問道:“那你知道那家店的主人是誰嗎……”


    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頭總有點莫名其妙的小驕傲,還想親耳從別人嘴裏聽見陸時的名字,好像那風靡廣陵城的店是她自己開的一樣,又好像陸時這個名字是她的私有財產一樣,這種感覺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與有榮焉了吧。


    其實如果放到現在,她還算是個貨真價實的投資方,隻可惜她現在還不知道這些概念……


    “迴娘娘的話,那家店的老板從來沒有露過麵,連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呢。”


    “總不可能一點線索也沒有吧?”傅懷薇很是驚訝,“既然是光明正大地開店賣東西,總有人在門店裏看管吧?”


    “啊,是了。”承雪似乎想起了什麽,連忙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全告訴了她,“聽說長期看店的是個姓萬的姑娘,除開賬房先生,也就她露麵的次數最多了,有人問她是不是那家店的老板娘,她沒承認,卻也沒否認呢。”


    “……”


    傅懷薇瞪著她,大怒:“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承雪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暴脾氣嚇了一大跳,卻怎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麽話,隻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的臉色,問道:“娘娘,您這是……”


    “老板娘?老板娘!”傅懷薇猶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瞪著一雙紅紅的大眼睛,一拍桌子,“老板娘是我才對啊!”


    “……”承雪被她這副狂化的模-樣嚇懵了,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愣了好半晌才哆哆嗦嗦道,“娘娘您,昨夜一定沒有睡好吧?這會子還沒醒麽……”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對方還是在安慰自己。


    “不行!這事必須說清楚。”傅懷薇理都懶得理她,一手緊緊抓著手電筒左右踱來踱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無法自拔,癟起嘴來,一臉對這個世界苦大仇深的模樣自言自語道,“萬姑娘?就那個姓萬的?他居然喜歡這種調調的姑娘?可她長得哪有我好看呀!”


    傅懷薇的聲音很小,傳到她的耳朵裏便隻剩下了幾個破碎的字眼,承雪已經完全目瞪口呆了,站在一旁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強忍著將那手電筒朝地上摔個稀巴爛的衝動,傅懷薇平複下心情,方迴過頭看著宮女承雪,一本正經地問道:“我好看嗎?!”


    承雪又是一懵,似乎從打開門的那一刻起就沒緩過神來,此時看見自家主子那一臉憤怒的表情,連忙拍馬屁道:“娘娘很好看!娘娘是這宮裏最好看的主子了!天上的月亮都沒法跟您比!”


    傅懷薇哼一聲抬起頭來,鼻孔朝天,肯定道:“就是!”


    xxxx


    是以當天陸時下班迴來蹭藥的時候,傅懷薇一改往日黏黏糊糊的態度,隻冷著一張臉,帶著一肚子怨氣給他抹藥,下手還沒有往日那般溫柔,完全就是一副吃醋的小女人架勢。


    陸時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為時已晚……


    傅懷薇辣手摧花完畢,猛地為他蓋上衣服,就將那名貴的芙生膏收了起來,抱著手坐在一邊,一副要跟他好好談談人生的端莊姿態。


    “你到底怎麽了……”陸時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把昨天的事情告訴她,這個時候卻完全被她弄得一頭霧水,全然將之前的話拋在了腦後,“誰招惹你了?”


    傅懷薇抬手叉著腰,卻一句話也不說。黑色的眼眸緊緊盯著他,像個蓄勢待發的小獸,過了好半晌,突然咆哮道:“你是不是在外頭有女人了!”


    陸時呆若木雞。


    過了好半晌才幽幽道:“娘娘您……何出此言……”


    傅懷薇叉著腰哐當一聲站了起來,性急之下,全然沒有一點官家小姐應該有的樣子,“你心裏要是沒有鬼,現在就帶我出宮去看一眼!要是真像承雪所說的那樣,我就……我就,我就不喜歡你了!”


    “你到底在說些什麽……下次想好威脅的話再來威脅我,你這句話的殺傷力簡直媲美小奶貓要轟炸地球。”陸時忍不住挑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還有,我在外麵可沒有隨便勾搭姑娘,就算有,也不關你事。”


    “怎麽就不關我事了!”傅懷薇探過頭去,狡黠一笑,“你要是敢得罪我,我就讓陛下下令封了你的店,封了你的店看你還怎麽賺得到錢,賺不到錢還怎麽造時光機器,造不了時光機器還怎麽迴去!”


    邏輯似乎很嚴密,他竟無力反駁。


    傅懷薇慢慢坐了迴去,仰臥在貴妃榻上,裝出一副人生贏家的高貴姿態:“怕了吧?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還不快點帶我出宮?我可有好多話要跟那位萬姑娘談談呢。”


    “你真要出去?”陸時的眼神像是一泓平靜的湖水,半點波瀾也無,“嬪妃私自出宮,這種事情被皇帝發現了可就是死路一條,你一向怕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膽了。”


    “陛下最近被秦充媛迷得七葷八素的,已經連續好幾天召她侍寢了,一時半會兒是顧不上我這裏的,況且我又被禁了足,任何人也不準探視,他自然也不敢壞了自己親口定下來的規矩。”傅懷薇一臉淡然的說出這幾句話來,半點吃醋的意思也沒有,語氣平靜的好像在討論隔壁家的老王,“我在這宮裏可都快悶壞了,不出去透透氣,恐怕就要發黴啦!”


    “考慮的倒是周到,可是……”


    陸時俊眉微皺,剛想說些什麽,傅懷薇便立刻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輕輕揪起他的耳朵耍賴道:“還可是什麽呀可是,為了出宮我都準備一天了,還特意吩咐過的,承媛承雪都不敢進來。隻要在天黑之前把我帶迴來,這事就萬無一失啦,我都不怕!你有什麽可怕的?”


    陸時徹底被她這死皮賴臉的程度折服了,唇角無奈地勾起,卻隻得同意了她的請求,即使如此,仍舊打算跟她約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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