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零破碎的落葉輕觸地麵,寒聲蕭蕭,京城秋日的寒風已透著刺骨的冷意,角落處那淡藍色和明紅色站在一處,身旁墨發被秋風吹的糾纏在一起,兩個俊美的人兒眼神不明的淡淡對視,眼神雖不淩厲,旁人卻插不上片許。


    “為何不能與你太過親近?你這是在攆我嗎?”莫西風眉頭微蹙著看著君淺漓,水眸中閃過一絲受傷,那小心翼翼的語氣讓人心疼。


    君淺漓被他這副模樣蟄的胸口微疼。


    明明兩人才認識不久,而且也才見過三麵,為什麽她就這麽心軟了?一定是她太不擅長拒絕別人。


    她有些懊惱的抿了抿唇,悶著腦袋選了個委婉的說法衝莫西風低聲說道,“是我個人的原因,最近有些事情,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多接觸的好。”


    “是因為那佛像丟失的事情嗎?”莫西風聽君淺漓這麽說後,微微挑眉淡聲問道。


    昨天他就已經讓人查出君淺漓的身份以及她為什麽會出現在北鎮撫司,當然君淺漓和閆昊平對過話的事情,他沒有查到。


    君淺漓聽後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和解釋莫西風,隻得悶著腦袋不說話。


    莫西風以為她是默認了,微微彎唇又抬手輕揉了君淺漓的腦袋一下,輕聲說道,“楚姑娘若是為了佛像的事情避嫌大可不必,我是從旁協助陌離尋找佛像,勢必會和曾經護送過佛像的你接觸,而且如今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的事情,我必當盡心盡力的去完成,所以不必避嫌,找佛像和你接觸也不衝突。”


    “你對每個朋友都這樣嗎?”君淺漓聽了莫西風的話後,杏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看著莫西風心中劃過一絲溫暖,抿了抿唇不禁將心中的想法問出,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


    莫西風聽到君淺漓的問題後微微一愣,然後臉上緩緩綻放出一個笑容,光彩奪目,看著君淺漓眼眸微彎,聲音清朗說道,“也不是對所有朋友都這樣,對你要特別些。”


    君淺漓聽到莫西風這曖昧的迴答頓時紅了臉頰,心中不敢細想,抿了抿唇抬眸對他低聲說道,“那個,反正,你自己愛怎麽樣怎麽樣吧,我先走了,出來這麽久二師兄該著急了。”說罷瞥了莫西風一眼,然後落荒而逃的向自己房間的方向而去。


    莫西風唇角微勾的看著君淺漓跑走,一雙鹿眼水眸中暗光閃過。


    她似乎和她那二師兄關係很好?


    莫西風斂了斂眸,抬步離開。


    ......


    辛葉子住所。


    初一身著束袖雪色錦繡裙,倚靠在桌旁杏眸微眯盯著辛葉子一臉狐疑,櫻唇撅起沉聲問道,“師父你老實交代那個佛像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好像知道些什麽吧?我費那麽大勁去偷佛像,你卻告訴我那個佛像不能偷,到底是為什麽?”


    昨天,辛葉子見初一無礙後,就拽著她說教了一遍,說什麽那個佛像品相不好不讓她去偷,今天她越想越不對勁,師父什麽時候找過這麽蹩腳的理由還一副苦口佛心?分明就是有問題。


    辛葉子見到她繼續追問,眉頭蹙了蹙,沒有迴答反倒抿唇淡聲問道,“那你去偷了嗎?”


    “......沒有,當然沒有,我身手這麽好,要是去偷了一定就能拿到,怎麽可能空手而歸呢,師父你說是吧。”初一被辛葉子這問題問得一愣,站直身幹笑兩聲,將自己心中的心虛掩蓋下,勢死不將自己之前的丟臉事說出,眼珠微轉隨口編了個謊。


    辛葉子聽後狐疑的看向初一,見她眼神瞪得輩兒亮,就知道她又在說謊,抬手拎過初一的耳朵朗聲說道,“小初一,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去沒去?今天師父就告訴你那佛像真的不能沾,沾上是很麻煩的事情,什麽原因就不能跟你說了,總之你到底去沒去?”


    “去......還是沒去呀?”初一剛說出一個“去”字就見辛葉子瞪了眼睛一臉兇樣,深吸了一口氣,轉了話頭。


    辛葉子被初一這副樣子氣笑,抬眸看向她沉聲問道,“你自己去沒去過還不知道?”


    “額,其實跟沒去過差不多吧,就遠遠的看了那麽一眼。”初一抿了抿唇,小聲說道。


    “真的隻是看了一眼?”辛葉子懷疑的問道。


    初一聽後用不耐煩掩蓋自己的心虛,蹙眉朗聲說道,“哎呀,就是遠遠的看了那麽一眼,師父你怎麽那麽多問題?”


    “嘿,臭丫頭還嫌師父話多,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真欺負你師父老了。”辛葉子聽了初一的話後,撇了撇嘴,抬眉看著初一瞪眼說道。


    初一見狀嘿嘿一笑,咧嘴說道,“師父你不老,還能迷住蘭姨呢,說明您風韻猶存。”


    “風韻猶存這個詞是這麽用的嗎?”辛葉子聽後眼瞪得更大,看著初一蹙眉問道。


    初一見狀抬手拍了拍辛葉子的肩膀,邊向門口跑去,邊朗聲說道,“誒呀,都差不多,差不多,那個,師父我有些事先出去一趟,一會兒就迴來。”說罷人影已經消失在門口,不見蹤影。


    辛葉子衝身旁隋他去挑了挑眉,心中不放心,示意他跟上初一。


    隋他去認命的看師父偏心,點了點頭,走出房門向著初一掠去的方向跟去。


    初一這次出去是真的有事,她心中十分擔心陌離那邊的情況,昨天師父以要觀察她身上蠱毒的原因,死活將她攔在房間中,今天好不容易解了禁令了,她必須去得去看看,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麽樣了。


    隋他去見初一直奔北鎮撫司去,麵上一驚,連忙加快腳步攔到初一麵前,抬手抓住初一的手腕,蹙眉朗聲問道,“師妹,你去北鎮撫司幹嘛?”


    “當然是有事了。”初一看著麵前隋他去挑了挑眉,淡聲說道。


    隋他去見初一還要向那邊走去,瞪眼說道,“師妹,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錦衣衛吃人不吐骨頭的。”


    初一聽了隋他去這誇張的說辭撇了撇嘴,抬眸無奈看向隋他去低聲說道,“哪有這麽誇張?”她在那裏呆了好多天了,這不也好好的嗎?


    “行了,行了,師兄時間緊急你就別攔我了。”初一抬手懟開麵前的隋他去朗聲說道,“你放心,絕對沒事。”


    隋他去見初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又想起之前初一說她跟錦衣衛指揮使認識的事情,抿了抿唇輕歎一口氣沒有再攔初一,隻是跟著她以防發生什麽事情。


    “師兄,你要非得跟著我的話,隱在暗處別被人發現就好,關鍵時候還能出其不意,也省得我再跟人解釋,你說是吧?”初一見隋他去還要跟著她,轉過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挑了挑秀眉淡聲說道。


    隋他去聽後卻在其中聽出了一絲嫌棄的意味,但是心裏卻覺得初一說的有些道理,蹙額思索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初一見隋他去點頭了,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向前快走了兩步,一個旋身落在了北鎮撫司的門口。


    隋他去隱在暗處看著她的行動。


    初一就跟沒看到守門的錦衣衛一樣,一臉淡定的抬步走進北鎮撫司。


    門口的兩個錦衣衛看著初一微微蹙眉,相互對視一眼,心中閃過同一個疑惑。


    剛才也沒看見這姑娘出來呀,她什麽時候在外麵的?


    初一按照自己熟悉的路徑一路向裏走去,美目微轉心中盤算著。


    剛才門口的人沒有攔她,說明事情應該是解決了,不然那兩人一定是兇神惡煞的將自己抓住押到陌離麵前,隻是不知道她不在的時候陌離是怎麽跟太後蒙混過去的了。


    思考中初一正巧看見書房裏負手站在窗邊的陌離,她微微挑眉快不向前走去,走近了才發現,陌離身後還站著一個人,正是她在北鎮撫司的時候一直看著她的暗衛。


    初一看著那暗衛心中並沒有疑惑,隻是心中壞心眼的想到這幾天她不在的時候,那暗衛一定沒少受到陌離的折磨。


    她見陌離好像沒有發現她,美目微轉點著腳尖蹭到了書房的門口,然後行動緩慢的向窗口挪去,試圖嚇一嚇陌離。


    可是就在她快要靠近窗口的時候,陌離清冷的聲音在初一響起,驚得初一如一隻炸毛的貓一般,蹦出老遠。


    “鬼鬼祟祟的幹什麽?”陌離斂眸神色不明的看向初一。


    初一迴身認出陌離後,歎了口氣,撇了撇嘴埋怨說道,“真是的走路怎麽都沒有聲?”


    陌離身著月牙色白衣,微風吹過墨發,拂在白衣上,巧合的是他外袍上的花紋和初一裙子上的花紋是一個樣式,應該是出自一家布莊同一繡娘之手,男子劍眉入鬢薄唇微抿,倒是和麵前抬手拍著胸脯壓驚的少女十分搭調。


    “你倒慣會惡人先告狀。”陌離聽了初一的話後,冷哼一聲,墨眸微抬用著一種慵懶的眼神看向初一。


    初一也知道是自己沒理,抿唇默了片刻,然後機智的轉移話題,“佛像的事情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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