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京城,街上喧鬧繁華,繁榮熱鬧的背後裏麵卻藏著腐爛與冷漠。


    隋他去將君淺漓從環玉樓的人手中救下後,連忙把她帶迴了辛葉子的住所,辛葉子的住所遠離京城的中心,環境很是幽靜,藏在這處也不怕那些人找過來。


    “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額。”君淺漓還未說完,隋他去抬手就將一個藥丸塞進她的嘴裏。


    君淺漓吃到嘴裏後,連忙向外嘔了嘔,幹咳兩聲想將那藥丸吐出來,可是那藥丸入口即化,除了一些口水以外什麽也沒咳出來,君淺漓見狀瞪眼看向隋他去,朗聲喊道,“你給我吃的什麽?”


    隋他去聽後君淺漓的質問有些不開心的環起胳膊看著她,見她撫著脖子,鳳眸微眯,眼珠一轉,然後壞笑一聲,抬眸衝君淺漓低聲說道,“沒給你吃什麽?隻是一顆讓你聽話的藥而已。”


    他說的可是實話,這讓她體內毒蠱聽話的藥,不也是讓她聽話麽。


    “什麽?你這個卑鄙小人!”君淺漓聽後頓時抬手指向隋他去,麵色氣憤的瞪著他咬牙吼道。


    許是辛葉子開的藥中確實有讓人昏睡的成分,君淺漓覺著自己的眼前有些模糊,腦子有點暈,抬眸尋到門口後,抬步就踉蹌的向門口走去,突然腳下一拌整個人向著地麵栽去。


    隋他去見狀眼明手快抬步上前,連忙攬住君淺漓的纖腰將她扶起。


    “放開我!”君淺漓抬手推開隋他去,扶著一旁的桌子站穩,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輕喘著氣。


    隋他去見她坐在了凳子上,微微放下心,以為她接受了現在的情況。


    卻沒想到,君淺漓休息好後,環視了一下周圍,然後猛得向門外衝去。


    隋他去一時不查,竟讓她跑了出去,反應過來後,連忙向著君淺漓的方向追去。


    此處偏僻,並無多少人,道路上也很空曠,君淺漓跑了一會兒就覺得自己有些堅持不住了,正打算拐進胡同中藏起來的時候,身後一個人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拖進了身邊的一個宅子中。


    隋他去剛追過去就發現不見了君淺漓的身影,眉頭頓時緊緊的蹙了起來。


    糟了,師妹不會是用輕功逃走了吧?不行他得趕緊去找。


    想到這兒,腳尖輕點,一個旋身落在身側的一顆大樹上,然後向前掠去。


    而這邊那人見隋他去離去後,漸漸鬆開了捂著君淺漓的手,然後低頭聲音輕柔問道,“沒事吧?”


    “莫西風?”君淺漓轉身看向那人,那人依舊一副溫潤模樣,眸中帶月溫柔似水。


    “你怎麽在這兒?”君淺漓抬眸看著他眼中有些迷離,輕聲問道。


    莫西風聽後微微一笑,然後斂眸聲音低柔迴道,“這邊的宅子裏出了一些問題,我便來看看,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見你被人追趕,那人是跟你有什麽過節嗎?”


    “這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謝謝......你。”君淺漓漸漸覺得自己頭昏更加嚴重,眼前一黑向著地麵傾倒而去。


    莫西風連忙抬手接住君淺漓,微微俯身抱起她,眸中有些著急,連忙向著宅內房間走去,邊走還邊吩咐身邊人,“快去尋個郎中。”


    “是,大公子。”謝天連忙應道,轉身去為君淺漓尋郎中。


    兩刻鍾後,郎中來到了這宅子,為君淺漓把脈看了看,片刻後,抬手撚著胡子低聲說道,“這姑娘無事,怕是吃了些迷藥之類的東西,睡一覺就好了。”


    莫西風聽後起身彎眸衝那郎中道了聲謝,然後讓謝天將那個郎中請了出去。


    不大會兒,謝天就到了房間,俯首衝莫西風淡聲說道,“大公子,屬下有事要匯報。”


    莫西風聽後斂眸緩緩點了點頭,然後起身為君淺漓細心的掖好被子,又吩咐了屋中丫鬟好好照顧,才轉身負手走了出去。


    “何事?”莫西風看著麵前的菊花壇,眼中清亮的低聲問道。


    謝天抿了抿唇,抬眸看向莫西風淡聲迴道。“據謝地探到消息,北鎮撫司那位已經在迴京的路上了,七日後便會到達。”


    莫西風聽後斂了斂,輕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與北鎮撫司的那位爺是好久沒見了。”


    “大公子,用不用屬下叫人去......”


    謝天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出,但是莫西風已然明白,父親也多那陌離頗有意見,隻是礙於皇上的麵子不好出手,莫府已然與錦衣衛對立,如今這次可是最好的動手時機,父親也必不會放過。


    莫西風抿唇思索片刻,抬眸淡聲說道,“你覺得東廠會讓他活著迴來嗎?”


    “......不會。”謝天聽後抿了抿唇,然後低聲說道。


    “那你又覺得東廠能殺得了他嗎?”莫西風又薄唇微啟淡聲說道。


    謝天聽後愣了一愣,那般叱吒大安,統領南北鎮撫司的人物怎麽會那麽容易就被東廠的人殺死,想到這兒,謝天突然明白了莫西風的意思,輕歎一口氣,俯首輕聲說道,“我明白了,大公子。”


    既然東廠都解決不了那個人,莫府又何必淌這趟渾水。


    兩人靜了片刻後,莫西風又輕聲說道,“去查查剛才最君姑娘的是何人。”


    “是,大公子。”謝天聽後俯首淡聲迴道,猶豫片刻又低聲問道,“大公子,不用查查君姑娘的來曆嗎?”


    莫西風聽後愣了愣,他似乎對君淺漓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平時在他身邊的來曆不明的人,都被查的透明,這次竟然......


    彎唇淡淡的笑了笑,莫西風轉頭看向謝天,斂眸淡聲說道,“你願意查就查吧。”說罷轉身向著書房走去。


    謝天聽到莫西風的迴答後愣了愣,什麽叫做他願意查就查吧?他對那君姑娘可沒有興趣,倒是大公子每次見到人家都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哪有半分麵對那些京城貴女的麵帶疏離的感覺,這真是......算了為了大公子的安全他還是去查查吧。


    ......


    丘源縣旁官道。


    涼風吹過路邊紅葉簌簌落地,鋪滿整個官道火紅似血,透著一種蕭瑟之感。


    初一昏睡一日醒了過來後,陌離一行人才啟程向著京城走去,為了向太後請罪屹寬鏢局也不得已跟著,不過他們都不知道來到京城後等待他們的是懲罰還是原諒,不過他們知道隻要他們不去,那迎來的一定就是整個屹寬鏢局的死亡。


    算算日子一行人已經出發了三天,離京城還有十天的路程,這三天中過於平靜讓陌離感到絲絲不安。


    初一騎著馬跟在陌離身邊,側頭看著他眉頭微蹙,挑了挑眉朗聲說道,“六爺,別總蹙著眉,人生在世那那麽多煩心事?笑一笑嘛。”


    陌離聽後冷冷瞥了一眼初一,薄唇微抿,聲音低沉說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等到了京城怎麽跟太後解釋,你可要好好想想。”


    初一被陌離一噎,撇了撇嘴轉過臉。


    又不是她把佛像弄丟的,她怎麽總這麽倒黴呀?


    這想法剛落,一聲箭鳴劃破天空頓時射在了初一的發髻上。


    初一被箭力一衝,險些栽倒在地,勉強穩住身形後,嫩白小手顫抖著將那支箭從發髻上拔下。


    我靠!懂不懂規矩呀!誰家刺殺往人家發髻上射呀,不都是射在馬車或者馬腿上嗎?往她腦袋上射什麽鬼。


    剛想衝著那幾個奔過來的黑衣刺客罵去,待看清人家那身後的幾百人後,頓時慫了下來。


    算了算了,他們人多,他們厲害,保命要緊。


    初一抿了抿唇瞬間從馬背上翻下,一個旋身躲在陌離的馬旁。


    “你幹嘛?”陌離抬手抽出腰間長劍,警惕的看向那些已經和外圍錦衣衛拚殺起來的刺客,衝初一朗聲問道。


    初一聽後頓了頓,抿了抿唇眯眼說道,“額......因為我覺得站在六爺您身邊還挺有安全感的。”


    陌離聽後神色不明的瞥了初一一眼。


    初一見到陌離的這個表情以為他不相信,幹咳了兩聲清清嗓子又搖頭晃腦的朗聲說道,“六爺,你看你寬厚的肩膀是多麽讓人安心,你健碩的肌肉是多麽讓人垂涎,啊,不是我是說定心,再看你......”


    初一還未說完,就被陌離的大手扣住了頭頂,然後將她一百八十度轉過背對著他,惱羞成怒的說道,“行了,行了,一邊待著去,哪那麽多話。”這女人到底懂不懂什麽叫做矜持。


    初一表示她的矜持早就讓狗吃了。


    將初一打發了後,陌離繼續警惕的抬眸看向那些刺客,觀察片刻後,也加入了戰場。


    屹寬鏢局的鏢師遇到這種情況也很無辜,但是為了保命也唯有和這些亡命之人拚殺,好在錦衣衛們武功高強,並不怎麽需要他們的幫助。


    初一見周圍場地空曠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狠狠的歎了口氣。


    路旁的那些樹林她可不敢進,萬一裏麵還有那刺客的同夥她這小命不就不保了嗎。


    剛想到這兒,初一就看著樹邊瞪大了眼。


    不會吧,今天這麽烏鴉嘴,怎麽說什麽來什麽?


    初一見到那些向她衝來的新出現的幾百個刺客,連忙向著陌離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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