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校尉,合則生,分則死。”李一正在看電影。這是他從boss家裏離開的第二十天。自己跟著一隊人馬出了天樞省,現在正在隔壁天璿省內的一處野地裏。野地裏信號很差。不過好在李一準備周全。零食,發電機一樣都沒落下。所以日常的娛樂生活還沒有因為任務原因而停止。“李先生,您來看看吧。”李一這一隊人各個都是刀口舔血的好漢子。每個人都長得五大三粗,看起來像模像樣的。而李一,一頭長發,身材和這幫人比,更是瘦弱不堪了。不過這幫糙漢都得管李一叫一句李先生,不為別的,就為這幾次下地都是靠著李先生從中指揮才保得一堆人的周全。

    來跟李一說話的人,叫牛奶,雖然名字聽起來是白花花的,可是人長得,卻是個黑炭。“怎麽啦?”李一把耳機扯下來。從車上爬起來。“兄弟們按照您說的地方挖了下去,果然挖到物件了。隻是……有個兄弟突然慘叫一聲,接著就倒在了地上,旁人圍過去看的時候,您猜怎麽著。好家夥,滿嘴都是血,一條舌頭都給咬了下來。”李一聽完,馬上跳下車。“在哪裏出的事情,帶我去看看。”牛奶趕緊領著李一來到眾人工作的地方。

    李一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為了保險起見,他先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口罩。隨後又拿出了一條頭巾捂住腦袋。“李先生,您這是?”“以防萬一。別出什麽事情才好。”牛奶心裏默默的嘀咕著“真是怕死,你們這些官老爺。唉,賣命的活都是我們幹了。你們可好,坐享其成。”李一自然是聽不到牛奶的話,他走到人群之外,咳嗽了兩聲。“咳咳。”接著,圍起來的一幫人就很有默契的讓出來一條道給李一。“李先生,你看,他這是怎麽了?”李一走到倒地的那個人身邊,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死了?”“是……死了。”聽到周圍人這麽說,李一才慢慢的蹲下身。接著,又從內兜裏掏出一雙手套戴上。“你們退開一些。”李一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口罩後麵傳來。周圍的大漢同時退了兩步,其中有的人還覺得兩步不夠遠,退了四部。不過有覺得四部有些多,十分隱蔽跨了一步迴去。

    這個人死的很慘,血流了可不少。李一扒開他血肉模糊的口腔瞧了瞧。“舌頭斷了,應該是自己咬的。”接著,又用手指撥開死者的眼皮。“瞳孔散大。你們搭把手。”李一指揮道,接著,有兩個膽大的漢子跑出來。“李先生?您說。”“抬到太陽底下。”

    把屍體從死亡現場挪走,其實不是個好習慣。不過李一剛才在施工地點什麽也看不出來。這讓他覺得有點

    奇怪,於是乎,隻能靠著太陽,仔細觀察觀察,這個人到底是遇見了什麽,才會死的這般淒慘。李一又叫人把屍體翻了個身,接著,手便開始在屍體的後腦勺上遊離著……惡心,又沒收獲。李一又在屍體的脖子上抹了一圈。還是沒收獲。“手腕,腳踝,露出來。”這些都是暴露在外麵的身體組織。李一通通檢查一遍之後,才確認了。“沒外傷,沒有被蟲子咬過。拿刀來。”牛奶遞上一把短刀。李一在屍體的肚子上按了按,找到了胃的位置。接著,用胳膊擋住臉。“再退遠點。”剛才退了四步的人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往後撤了。一刀下去,李一感覺到手套上噴了點什麽。他決定一會一定要把這對手套給燒掉。“胃裏……咦,這是什麽?”隊伍裏的夥食還不差。而死者的肚子裏除了一些未消化的食物之外,還有一團黑乎乎的,看起來像是某種植物的東西。“鑷子,再退遠點。”牛奶遠遠的扔過來一把鑷子。李一十分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慫包。”

    鑷子在李一的操控下,夾起了這一團黑色的草。“沒見過,來個玻璃罐子。”牛奶遠遠地將一隻玻璃罐子從草地上滾了過來。“媽的,你慫什麽!人都死了!”就在這時,這棵草不知是怎麽了,竟是突然自己燃燒起來。也許是剛才在胃裏有一堆食物殘渣包裹著,現在剛一拿出來。它居然就著了。“草啊?你這是,怎麽搞的!”李一飛快的想將這種草放進玻璃罐裏,卻是隻能看著它在太陽下化為灰燼。“見到太陽就燒成灰,可以,可以!”李一站起身,把手套摔在了地上。“nmd!什麽鬼玩意!”李一罵了一句之後,沉默了一會之後,聲音低沉的說道“埋了這位兄弟吧,還有,我這一身,全部燒掉!”

    李一換了一身新衣服,洗滌劑的香氣讓他的心情平靜了不少。他麵前放著的是一本顏色發黃的筆記本,另一邊則是一摞a4紙。“一種黑色的草,暫定名“黑草6”也許是導致一個人咬舌而死的原因,特性:見到太陽(或者處於常溫狀態下)會燃燒(燃燒的很快!)有可能產生迷幻效果,而且富有攻擊性隱蔽性(難以解決它到底是怎樣進入胃裏的)”李一鄭重其事的從包裏找出一根毛筆,隨後,又從包裏摸出一個玻璃瓶。這是特製的墨水。這兩樣東西準備好之後。他先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來了今天所遇到這種黑草的特性.又用圓珠筆在a4紙的空擋上抄寫了一遍。“又是一項新的未知。”

    李一把一切又收拾好之後。離開了車子。牛奶在車子旁邊轉了好久,終於等到李一出來,所以就趕緊湊了過來。“李先生,現在出了這事,您說我們

    該怎麽樣防備呢。”牛奶知道,李一的性格說一不二。他既然沒提停止挖掘的事情,那就是一定想到了解決辦法。“每個人準備點專業器材,不要怕熱,現在才五月份。”李一的意思是讓大家把自己都捂得嚴實點。防止黑草的攻擊。“還有,晚上不用趕工了,白天再繼續。”“是,我這就吩咐下去。”李一跟牛奶囑咐完之後。一個人走到了今天白天的事發地點。他看著黑乎乎的洞口,皺了皺眉。在洞口前徘徊了一會,又迴到了車上。

    青州市,酒吧街。“怎麽樣?考慮的如何?”北唐北和五號已經喝了有一段時間的酒了,兩人都開始感覺到醉意。看來,這場談話是時候該畫上句號了。“可以,那就多謝你了。”五號舉起酒杯,又敬了北唐北一杯。“好說好說,大家都是兄弟。”北唐北笑著接受了。五號也許是太激動,他先支撐不住了。沒等北唐北的下句話開口。已經趴在了桌子上。“喂,五號?”北唐北推了五號一下。“沒反應?真的是醉了?那個誰,把他給抬樓上上去。”調酒師再一次客串搬運工。而北唐北則是來到了酒架下麵當起了調酒師。

    “北唐哥?你在這裏啊?咦,你怎麽好像喝醉了。”雖然嘴上說著疑惑的話。四號的心裏卻是樂開了花。“北唐哥?你還清醒嗎?”四號快步走到北唐北身邊,強架住已經喝的有點神誌不清的北唐北。“芸芸?你在這啊?嗬嗬嗬嗬。”笑完,北唐北就倒在了四號的懷裏。四號一臉竊喜的抱著北唐北準備上樓。正巧,碰見調酒師完成任務往樓下趕。“老板喝醉了嗎?”“是啊是啊,我現在帶他迴去休息。”四號急忙解釋道。

    酒吧二樓,私人區域,四號滿懷欣喜的把北唐北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嘖嘖嘖,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四號把北唐北輕放在床上,接著。像是饑餓已久的母狼一樣,準備撲上去享受這個絲毫無法反抗的獵物。不過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麽。於是她又轉出門,來到了浴室。“有人嗎?”敲了敲浴室的門,沒人應答,看樣子自己的運氣是真的很好。現在還能舒舒服服的洗個澡。四號覺得,這是今天一天中她最開心的一段時間。“哈哈哈,太好了。可愛的小羔羊啊,等著姐姐一會迴去好好蹂躪你吧。”

    北唐北睜開模糊的雙眼,看到眼前景物的一刹那,他頓時清醒起來。“我……我在哪?”北唐北很清楚自己在哪,不過他還是要問一句。“北唐哥……你醒了?”四號把自己包在被子裏,隻露出一雙眼睛。北唐北不用想也知道,這個賤人正醞釀著一臉嬌羞的樣子。“芸芸?我……我做了什麽?”

    北唐北繼續明知故問。“北唐哥……你好壞啊。做了什麽都不承認。”四號在被子裏的手掐了北唐北一下。北唐北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不過隨後又繼續溫柔的說道“哎哎哎……這,這真是喝酒誤事啊。”“北唐哥!你怎麽可以這麽說!難道你欺負了人家之後,想要賴賬是嗎?”北唐北心說“賤人,真是沒見過你這麽賤的,果然某人說得對,賤人果然比敵人更讓我蛋疼。”“芸芸,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北唐北有些靦腆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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