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光照進窗戶的時候冷眼誰的正安詳,陽光舔著她細致的肌膚幾乎是一種享受。她的肌膚像沒有見過陽光的菌類,在陽光下有透明的感覺。

    有誰會相信這樣的人會殺死安逸獸?那樣一個龐然大物,不過她殺死了安逸獸,也毀了沉默之林。林中的惡水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消盡。

    龍然淡笑了一下。人間的時間在他的意識裏就是這麽的短,整整的一夜他都不需要眨一下眼。當曙光在他眼中反射的時候他感到快樂。久違了的快樂,也許已經幾百年了。天宮並不是一個可以很快樂的地方,因為強大的靈力讓他們和少有困難。一旦有了困難就會有說法。他們的靈力不一樣,可是他們的思想在很多時候是一樣的。

    隻有在他出來的時間裏他會忘記心界。心界是完全屬於他的,這是誰都無法幹涉的。可是他明明知道在有的時候他會逃避心界。不知道逃避什麽,也許他就是在心界裏還是會有很多不明白的吧。

    他看著太陽藏在柔弱的露珠裏。加上綠色那種讓人不敢正視的生命力,他感到脆弱有時候是如此的完美。千年等待隻為一瞬間,隻有他知道那是值得的。有誰會嗬護這一瞬間脆弱的完美?

    龍然想起昨晚上那冷冷的眸子。他也在想還有什麽靈力竟然是不符合邏輯的。安逸獸是可以被殺死的,但是隻是拯救蒼生的英雄,她絕對不是英雄,英雄還在路上,她隻有一雙冷冷的眸子。什麽和他、她都沒有關係。她隻做她想做的事。隻有她知道,她隻做她感覺到的事。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桑女在他不遠的地方了。桑女每天都會采集晨露來澆灌戀天之莖。因為她知道戀天之莖沒有晨露的澆灌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至於是什麽事情桑女沒有說。

    “你怎麽會在這裏?”桑女看見龍然坐在地上上盯著地看。

    “沒有,我隻是出來走走。人間的確是一個太特別的地方。”

    “是啊!人間什麽都有。善惡交接。萬象眾孽。有一極而生卻惶惶不歸。”

    龍然知道桑女的經曆:“你還是愛著這裏?”

    “愛?我還是會把我的全部留給這裏的,就算有一天他們再把我送到烈火種去。”

    龍然很不明白桑女。:“你不是一個人蛻變的神,你也不是一個神,你——”龍然不知道怎麽說了。他不知道桑女應該是什麽。就像大神盤古,他是什麽呢?“你這樣堅持澆灌戀天之莖是為了什麽?”

    桑女笑了一下:“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要澆灌它,有一天它會有用的。具體我不知道是什麽用。”

    “知道戀天之莖嗎?”龍然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他是最後一條路。”

    “你要知道沒有最後一條路的。萬象運行就是這樣的。”

    桑女想了一下,“你願意和我一起收集晨露嗎?”

    “我要去看一個很奇怪的——”龍然想了一下“的人。”

    “人?人用這樣思考嗎?”桑女一邊收集晨露,一邊不解的說。

    “是的,我隻能說她是人。”龍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我想走一會兒了。我們和人一樣有腳,也用一下腳了。”龍然和桑女開起了玩笑。

    龍然想知道冷眼怎麽樣了。他已經感受到她受了傷,隻是感受不到她傷的有多嚴重。因為她堅持的太狠了,太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何苦呢?

    桑女看著遠去的龍然很奇怪。她知道龍然的寂寞可是最近好像有什麽越來越不對了。瘋長的戀天之莖也長的更快,這是她很奇怪。還有就是她感覺精靈好像也不一樣了。

    現在津津的眸子是紫色的。他的眸子是會變顏色的,隻是他還不知道怎樣運用這個。因為有時候他的眼睛會變成他很討厭的顏色。

    他看見桑女在采集晨露於是遠遠的躲著。這是津津經常了的地方。隻是不明白今天為什麽會多出一個神來。很少有人或者其它的靈類來這裏的。也是因為這樣津津才有機會采集到足夠的晨露。

    可是他不敢生氣。他怕自己生氣的話會被感應到。那是太倒黴的事情。

    他突然想老精靈霍西了,不知道老精靈霍西現在怎麽樣了。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感應到。要不是老精靈霍西他知道自己現在肯定不會存在了。想到這裏他很傷心,他還不知道父母的樣子。

    桑女是第一次來到這裏的。她發現有晨露發出的光在等待晨曦。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一般的晨露是不會自己發光的,而這裏的晨露這樣發出光的話第一時間就會被晨曦感應到。那麽這將是最好的晨露。

    一般隻有一種情況會發生這樣的現象的,就是這裏匯集這很多是靈氣。而且有精靈來到這裏長時間的停留把靈氣喚醒。一般來說前者是很簡單的,因為靈氣是無處不在的,隻是多少的問題,而且靈氣是可以流動的。而後者就很 難了,是很少有精靈長期的呆在一個地方,或者反複的去一個地方的,因為這樣對他們來說太危險了。

    所以這種現象桑女還是第一次碰見,所以她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沒想到又在這裏遇見了龍然。她知道龍然不怎麽喜歡他的心界,可是她也知道龍然是一般不會走出自己的心界的。她以為是龍然的原因是這裏的晨露可以自己發光。

    其實就是看不見太陽人也都會知道天亮了的。冷眼的門外已經等候了很多奴仆。他們手裏捧著王要給冷眼的恩賜,卻是珠寶首飾,錦衣華服。隻是沒有人敢叫她。王說了讓他們等,他們就隻好等著。

    冷眼沒有醒來,隻是她清楚的知道外麵的事情。清楚的看到嫵媚坐在王的腳邊,王的心裏想著怎樣讓冷眼順服。

    當鳥兒把冷眼叫醒的時候,冷眼很奇怪這種感覺。好像是在做夢,卻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不會做夢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甚至比原來更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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