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嘴挺硬的嗎?命在我手裏還敢威脅我?”


    蘇致遠的刀在曹德的脖子上都磨出了血印子,嚇得曹德身體不住的顫抖。


    曹德讓自己的手下放馬匹過來,結果自己的手下都互相看看,卻沒有一個人主動這樣做。


    氣的曹德臉都綠了:“你們這幫兔崽子要造反嗎?連我的話也敢不聽?”


    手下這才慢慢放開了馬的韁繩,一腳踢在馬的屁股上,馬兒悠悠的跑了過來。


    其他的手下也照做,馬匹都到了蘇致遠這邊。


    蘇致遠哼哼唧唧道:“兵器都收起來,扔過來!”


    糧商王某還站在對麵,臉色沉了下來,兵器都給了的話豈不是待宰的羔羊?


    “蘇大人,兵器都給你們不合適吧,那我們都赤手空拳了,豈不是引頸待戮?”王某此言一出,曹德就急了。


    “王xx,你費什麽話,難道你想看著大哥死嗎?”


    王某臉色陰沉,笑了一下道:“大哥,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們可是兄弟啊!”


    曹德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子,看到了上麵的血跡,感覺到有些喘不上起來的感覺,可能是因為流血的原因,曹德甚至感覺到有些窒息的感覺。


    “王xx,你他嗎少廢話,趕快讓兄弟們把兵器都扔過來,老子快撐不住了!”


    王某和其他的人相互看著,蘇致遠這邊的人已經都把馬騎上了。


    “既然你們不交出兵器,那我也不勉強了,曹德我就帶走了,告辭!”


    蘇致遠一行人騎著馬絕塵而去,留下了曹德迴響不絕的咒罵之聲。


    王某看著蘇致遠一行人離去的房向,也沒打算要去追,邊上的手下互相看看,也沒有動作,好像是在等王某下命令。


    等蘇致遠等人在視野裏慢慢變小看不清了之後,王某才出聲道:“走吧,我們去涼州城和白公子迴合,然後再去救曹大人!”


    一邊的手下問道:“大人,我們不追嗎?”


    王某一巴掌就拍了上去:“追什麽追?人家騎馬,我們步行,人家人還比我們多,追上去送死嗎?怎麽一點腦子都沒有?”


    手下們都噤聲了。


    蘇致遠之所以帶走曹德不過是當做一個保障而已,萬一有什麽事情,也可以推出去等死。


    “蘇大人,您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您抓了我也沒什麽用啊。”曹德不住的求饒,好像就怕蘇致遠下一刻就殺了他一樣。


    “放心,你還能多活一段時間,把你送給朝廷,我可是能得到不少的好處啊!”蘇致遠陰測測的笑道,曹德的臉色變得慘白起來,他知道造反的罪名在朝廷那裏會是什麽樣的下場,自己受盡酷刑而死不說,還要株連九族,可以說他寧願現在就死在蘇致遠的手裏也不願意落在朝廷手裏。


    看著曹德怨恨的目光,蘇致遠直接一巴掌就摔了上去。


    “你他嗎的還敢瞪我?”


    這一巴掌打的曹德耳朵嗡嗡的,鼻子裏鮮血直接流出來了。


    “你說你們這幫人也真是的,好好當一方大員多好,閑的沒事學人造反,你也不想想,就憑你們,造反能成功?”


    蘇致遠非常明白這些烏合之眾根本什麽都不是,大唐不是隨便幾萬老百姓就能說推翻的,這樣去造反,無異於送人頭一樣。


    曹德“哈哈”的笑了起來:“你懂什麽,我可不是一方的大員,我就是這隴州的皇帝,隻不過,我這輩子想得到的,想享受的都有了,我就是沒當過將軍,沒有當過真正的皇帝,所以我們才造反,你真以為我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嗎?哈哈!”


    蘇致遠一腳踩在了曹德的身上:“你還真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先不說你們這幾萬人根本掀不起風浪,因為你這樣的蠢貨,這裏的百姓枉死了多少,我不用去調查,猜猜就知道了,朝廷撥下來的糧食,你們是不是都貪掉了?”


    曹德仰著臉躺在地上喘著氣:“那些糧食都是日後造反用的軍糧,我怎麽會浪費呢?”


    “真可惜啊,可惜你看不到了!”


    沒過多久的時間,蘇致遠一行人就到了馬場,他們換了一批馬之後,帶上了幹糧,開始往京城走。


    曹德一路上都是被綁著的樣子,這些日子缺吃少喝的樣子把他折磨的夠嗆,一路上嘴裏不斷地咒罵,神智也有些不清了。


    一路上對曹德言行拷問,蘇致遠知道他們這個造反的勢力,除了他們幾個主要人物還有活躍在西北地帶的馬匪,如果加上這些地方的饑民的話,確實是一股不小的力量,雖然用來造反還是差了太多,但是若是就在當地獨立成國,也會讓大唐頭疼不已的。


    不少百姓明白跟著白桃城結果並不會很好,但是他們沒有辦法,沒有人主動站出來反抗白桃城,所有人小心翼翼的順從著白桃城,練兵,鑄造兵器,準備著一係列的造反事情,所有人都明白造反這件事已經距離他們不遠了,因為即便是白桃城的存糧食也不能無休止的支撐這麽多人活下去。


    白桃城能裹挾百姓去造反,靠的就是這些糧食,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如果他沒有了糧食,下場可想而知,不用去造反,恐怕立馬會有百姓起兵把他砍成幾十塊分吃掉。


    蘇致遠等人離開了涼州兩天之後,白桃城的手下才發現蘇致遠一行人已經消失的事情,白桃城這才知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計,自己西城的幾個小弟早就死了,屍體已經開始變臭了。


    “他們走了有多遠了?”白桃城陰沉的臉色能滴出水來,蘇致遠消失了就算了,涼州府的城主和府尹都不見了,顯然是一起跑了。


    “應該是跑了兩天了,我想我們應該能追得上!”身邊的謀士提議道。


    白桃城顯然是放棄了:“算了,追一個喪家之犬也沒有意思,我的對手是大唐的朝廷,愛卿,你看我們什麽時候選個黃道吉日出兵呢?”


    自古以來幹什麽事情都講究選個好日子,白桃城看著手下這麽多人,按耐不住自己要出兵長安的欲望。


    謀士也不是傻子,他們明知道以涼州的兵力去造反成功的機會渺茫,但是他們都是名落孫山,一輩子沒得到過重用的人,如今有人賞識,自然甘願效犬馬之勞,不是單純的為了一口糧食。


    誰都想證明自己,也想讓自己能夠為自己的伯樂出謀劃策,在這一點上,這是他們堅定不移為白桃城侍奉左右的主要原因之一。


    “主公,我算準八月二十五日是個出兵的良辰吉日,不如這天出兵吧?”


    “就依愛卿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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