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月份的臨安又到了夏天即將到來的時節,相比較杭州的熱鬧來說,臨安還顯得十分的清涼,四麵環山的原因,顯得格外涼爽。


    像臨安這樣的地方避暑就是聖地,很多人在夏季來臨安避暑,這裏有天然的避暑山莊。


    蘇致遠深知避暑的重要性,他想借機大搞旅遊規劃,並且把臨安打造成一個旅遊業也不弱的縣城。


    從經濟上來看,這幾個月的發展已經不弱於杭州範圍內的其他任何一個縣了,但是和杭州比還差得遠。


    蘇致遠正準備去視察,就有傳信兵發來了文件,一看又是征兵的公告。


    大唐內部雖然安定,但是周圍的邊界卻不太平,縱使太平公主和鬆讚幹布和親,吐蕃和大唐的關係也未必會好到哪裏去。


    兩個國家的關係怎麽能由一個夫妻的關係所能幹涉的呢?想想也覺得不可能。


    和未來相比,西藏地區還有內蒙古以及東北地區都是少數民族占領的地方,大唐的邊境並不怎麽安穩,征兵隻是一些人的出路而已,並不是一個多麽光彩的職業。


    吩咐手下把征兵的公告貼在牆上之後,蘇致遠就去上河村和下河村的邊上去視察去了。


    不得不說有水的地方就是不一樣,樹林茂密,小河清流,如果在這裏建造避暑的莊園,打造成星級酒店那樣,還愁不能讓臨安的經濟再上一個台階嗎?


    蘇致遠果然把這些地皮圈了下來,考慮到夏天蚊子多的原因,蘇致遠還派手下去買了很多紗衣,打算迴來請人做個蚊帳,那樣就完美了。


    這邊事情才辦了一半,那邊就有事情找上來了,原來是秦知府告老還鄉,新知府上任,宴請其他的地方縣令去杭州見麵。


    其實像這樣的事情蘇致遠是不大願意去的,但是同朝為官,官官之間的聯係是避免不了的,有的時候,還要拉幫結派,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


    剛開始蘇致遠就去了不少酒宴見了不少豪紳和其他的官員,大家有說有笑,有打有鬧,歌舞升平,真是像在酒吧一樣熱鬧,但是一圈酒敬下來,之前記住的名字忘了一半,第二圈酒下來,全忘了。


    迴家睡了一覺,前一天發生了什麽都記不清了。


    蘇致遠對此沒有辦法,有的時候奉承就是為官之道的基礎,像上司請吃飯,這不僅要去,見麵禮還很重要。


    蘇致遠不算是人精也差不多,他不著急也有比他急的,很快錢塘的縣令就來了,還問蘇致遠應該帶什麽東西去見新任知府。


    這就膩歪的很了,我咋知道帶什麽呢?蘇致遠就隨口一說,書法畫卷或者瓷器。


    錢塘縣令包大人就很會說話了:“蘇大人真是慧眼如炬啊,帶畫卷書法都是說明大人是文人氣質的表率,送瓷器又說明了大人是愛美之人。真是妙啊。”


    蘇致遠心裏暗道,你tm還真是會說,去的時候其他的東西不用拿,拿上你的嘴就夠了。


    說歸說,東西還是要準備的,買了點東西,蘇致遠就和包縣令去杭州城了,畢竟這樣的事情趕早不趕晚,蘇致遠還不能不放在心上。


    新任知府的情況蘇致遠是一點不知道,他也沒有打聽,倒是包縣令是個典型的官精,別看職位不高,但是很多事情考慮的很周到,蘇致遠知道他很會說話,但是他官職爬得卻不高,有的時候隻是阿諛奉承也要遇對人才行,何況包縣令對自己的處境非常的滿意,尤其是蘇致遠幫他解決了案子之後就過得更加安穩了。


    在一個小小縣城裏其實是遠離官場鬥爭的,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事情沒有那麽多,也涉及不到站位的問題,也避免成了官場鬥爭的犧牲品。


    就好像是在大公司工作駐外的辦事人員一樣,蘇致遠感覺自在的很。


    兩個人和幾個隨從日夜趕路,一天多就到了杭州,找下客棧之後,包縣令非要和蘇致遠一起先去知府衙門看看。


    在包縣令看來,蘇致遠年輕有為,一看就是人中龍鳳級別的人,雖然沒有在科舉上有什麽顯赫的成就,但是蘇致遠的辦事能力上遠比他強出了太多,很多東西都是他想不到的,臨安的發展他包某人也是知道的。


    上個廁所都跟著,走到哪裏都跟著,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蘇致遠哭笑不得,這包縣令一副唯他是從的樣子。


    剛才去了知府縣衙發現自己都來的很早,還有很多人沒來,況且和約定的時間提前到了兩天,蘇致遠打算到了時間再過來拜訪。


    包縣令也沒事情做,跟在蘇致遠邊上,問東問西,問長問短。


    “蘇大人可知這新任杭州知府大人是何許人也嗎?”


    包縣令一副賣關子的樣子,蘇致遠就知道他肯定打聽到了什麽。


    “包大人不妨有什麽就說出來,畢竟我們身為下官,有些東西自然應該知道,免得後天才宴席上認錯人,那就不好了。”


    其實蘇致遠不過是調侃,就算不知道是誰,依照古代這樣宴席座位次序來看,一目了然就能知道誰是老大,自然不會認錯人便是。


    “其實包某打聽道這新任知府名叫藺崗,是蘇州人士,距離杭州也不算遠。”


    蘇致遠淡淡的笑了笑:“你是不是還打聽到了這個知府大人喜歡吃什麽,或者喜歡玩什麽,或者他的夫人喜歡什麽?”


    包縣令一驚:“蘇大人果然是神人也,這都被你猜到了。”


    蘇致遠忍住要罵人的衝動,因為邊上包縣令買的東西就說明了一切,這要是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了。


    “其實你我同朝為官也算是緣分,我等雖然是個小小縣令,但是卻很自在,幫朝廷收稅,打理縣政事物也沒有別的事情,但是一旦身居高位,那事情就多了,別人能看到的隻是我們官袍加深,卻不知到這官場的險惡猶勝虎穴三分,稍有差池萬劫不複,全家人頭落地。包縣令你我為新任知府恭賀道喜,更應該懂得不要得罪同僚才是。”


    這話說的包縣令有點雲裏霧裏:“蘇大人所言?”


    “你沒有必要買這麽多東西給新任知府,到時候你看別的縣令給多少東西,你再給多少東西,不然,小心引火燒身。”


    包縣令被提點了,但是這其中的深刻含義他並沒有領會,蘇致遠也沒有多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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