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致遠沒想到找自己來的人不是一個也不是兩個而是數個,來的人沒來的時候蘇某人還想不到誰會找他,等來了之後他想到是因為什麽事情了。


    無裳劇場二樓的大廳擺了幾十張桌子,這裏已經坐滿了人,清一色的女人,身後站著丫鬟,各個都是豔麗絕倫。


    “我來介紹一下,這些人都是杭州大名鼎鼎的花魁,這位來自棲鳳樓,這位來自鬆竹館,這位來自......”


    唐靜雨殷勤的一一介紹,不僅報出了出身連名字也都說了出來,雖然蘇致遠看的都有點臉盲。


    其實這數個人每個人長得都好看,各有特點,但是也會讓人審美疲勞,好在蘇某人還是很有禮貌的一一拱手施禮才坐下。


    一坐下目光都看過來了,蘇致遠就知道說不定都是為了自己而來,不然唐靜雨不會挨個向他介紹這幫花魁。


    總有人說花魁不是就那麽幾個嗎?但是古代才子佳人吟詩賞對選舉花魁可不是就那麽一兩次而已,就像是比賽,每次說不準日子就會有商賈花錢舉辦一次,次數多了花魁也就不止幾個人的數量了,不過在青樓從事職業的女子光杭州這一帶足有百人,十多個花魁也不是很顯眼,秦淮一帶更多。


    “久聞蘇公子盛名,今日一見果然俊貌非凡。”


    左手邊的一個花魁說話了,不過這話說的蘇致遠不想應聲,因為太虛偽了。


    蘇某人暗道我哪裏有什麽盛名,別人有盛名那麽多人拜訪,我這裏一個都沒有,今天才來了這麽些個人,就昨天的陸無雙還把他給坑了。


    “不敢當,諸位魁首都是才色雙絕的佳人,我隻是一個塵世迷途的普通人,今日能見到各位是我的榮幸。”


    “蘇公子說笑了,我可不是什麽才色雙絕佳人,我隻是一個棲身在青樓的弱女子,聽聞無裳閣所出之歌曲全部是蘇公子所作,心中甚是欽慕,今日特來拜見。”


    這個姑娘身著藍色絨衣,秀發如瀑,臉上施著淡妝,看起來很文靜的樣子,說話的聲音很柔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幾個花魁都是很有修養的,從左邊開始,一個接一個的說話,大致都是說聽了歌曲之後不明覺厲,想過來一見作者,要麽就是想過來探討學問,要麽是過來交個朋友,反正意思都是我們不是一起來的,我們是各自過來的。


    “說實在的,眾位都是為了曲子而來,但是那些曲子並不是蘇某所作,可能眾位要失望了。”


    一聽這話,幾個花魁就有點意外,因為據她們了解這些東西全部是從無裳劇場的蘇致遠手中流出,現在在小範圍內已經有非常喜愛曲子的人稱蘇致遠為文曲星下凡了。


    蘇致遠敢說這個話也讓唐靜雨和在座的其他幾個無裳劇場的紅人歌手有點愣神,雖然蘇致遠也說過自己不是作者,但是其餘的人都以為他是謙虛怕人來煩他而已,其實之前也有不少人來找他,都讓擋迴去了,而這次來的這幫花魁是沒法擋迴去,也不能擋迴去,畢竟蘇致遠進來的時候都讓很多人看見了,如果說不在,那肯定會惹怒這幫佳人,反倒是不好。


    其實蘇致遠內心何嚐不想利用這個東西泡美眉,但是現在陸無雙的事情搞得他有點沒心思,而且和這幫花魁說話總得端著架子,又是施禮又是恭維,不然有失什麽君子之風,偏偏自己還不能過於熱情,更不能開什麽帶點顏色的玩笑,要不然被人誤解了,那自己的形象就毀了。


    其實這是蘇致遠多慮了,他以為這幫花魁是很高冷的,所以他才必須要端著,因為以往去青樓的時候那些公子也都是端著的,而且非常有禮貌,其實事情並不是這樣想的,試問哪個男人能讓一堆花魁登門拜訪呢?若是能做得了其中一個的入幕之賓豈不是可以抱得美人歸?但是蘇致遠就沒想這麽多,反而不以為然,反而錯過了這樣的裝x泡妞的好機會。


    以前和花無裳說話的時候,或者偶爾逛街的時候,他都感覺到了高冷的成分在裏麵,這讓他很不舒服,他不喜歡這個感覺,即便對方再是絕代佳人,他也會失去交流的興趣,不是所有人都有把高冷女神拽下來的想法在裏麵的。


    最開始他總是懷疑自己有傲嬌的成分在裏麵,為了追女人不要點臉算什麽,但是後來一想到傲嬌這個詞他自己就起雞皮疙瘩,我一個大男人怎麽能傲嬌呢,那也太變態了,索性不再拉下臉去追女人,其實他來了這麽長時間也沒追過女人,反而搞得自己很高冷另類一樣。


    “蘇公子,你說這些曲子不是你所作,哪又是何人所作,為何曲子會從你的手裏流出來?”


    “其實這些曲子都是從我的熟人那裏所取,隻是他們如今不在世上,我不忍心讓這些作品埋沒於世隻好拿出來,也算是豐富我大唐人民的文化生活。”


    這個話說的,說他們如今不在世上,下意識無一例外的這些花魁都以為這些作者已經去世了,她們今天而來就是因為特別喜歡某首歌或者其中的一句話,甚至內心觸動到以為覓到了知音,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女人都是很感性的,更何況這些花魁是頂級的文藝女,有的已經是淚光晶瑩,有的沉默不語,有的難以置信。


    “難道蘇公子手裏曲子的作者全都不在了嗎?”


    有一個叫玲瓏的花魁還是比較理性的,她來也是因為喜歡這些曲子,但是她很懷疑蘇致遠所說的話,因為這些個曲子的曲風和這個時代的琵琶曲等等全都完全不一樣,當代的在曲子上造詣頗深的她都了解,甚至有一些她也專程登門拜訪過,在樂曲上收到的啟發和進步都不小,和她前些年成為秦淮名妓有著分不開的關係,來到杭州發展也是因為背後的東家把家族的產業發展到了這裏,而她就是其中的一位管理者,不單單隻是一位花魁。


    玲瓏也是一個喜歡讀史書的女子,她不認為這些曲子是以前就出來的,而且蘇致遠說出來的那些個作者根本沒有任何的記載可以證明出現過,這說明蘇致遠在說謊。


    “他們都不在。”蘇致遠心理上玩了個惡作劇,說的是都不在,可沒說不在了,反正別人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為何蘇公子說的那些作者我們全都沒聽說過呢?”另一個花魁也有疑惑,本來就是為了那些曲作者而來,結果撲了個空那肯定難受。


    “其實眾位魁首沒能聽到過那些才子的名號也很正常,他們不少是有美人相伴,早已厭倦紅塵,歸隱山林,而我有幸得知,所以將這些經典的東西記下,如今各位才能看見。”


    蘇致遠說的不鹹不淡,坐的時間長了想換個坐姿,就把二郎腿翹上來了,反正有桌布擋著,誰也看不到誰。


    可是這剛抬起腿,蘇致遠就感覺到一隻腳伸了過來,在自己的腿上摩擦。


    我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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