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盟帶來的消息就是長安三生六部的戶部所發的一道政令,不過這道政令說的是減免西域出行的商人的賦稅,這對這些遠行商人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好消息,而江浙一帶的經濟發達,如果能把這邊的產品賣到西域或者海外,那對這裏的經濟發展簡直好處不要太大了。


    不少商戶雖然都是中小型的,但是在北方不少大戶轉移的情況下生意都說到了不小的影響,而這一道戶部的政令出現,給了不少人希望。


    其實唐玄宗批準這個政令全都是因為戶部尚書的一句話,那句話的大概意思是揚我大唐國威,把我們的東西賣過去間接的宣傳我們大唐的影響力。


    無論那一任皇帝都喜歡這樣的做法,有種好大喜功的意思,作為一個天朝大國的領導者,唐玄宗當然也不例外,立刻就準了這道政令。


    除了之前西域和中亞都有客商往來,大唐的商人也是有相當多的人遠行經商,據說帶迴來不少稀奇的玩意,價格都不菲。


    蘇致遠沒打算遠行經商,因為他知道安全沒保障,大唐境內到還是好很多,但是一旦離開了管道,那麻煩就出現了。


    便衣的馬匪不少是外族人,更多都住在邊境或者山區,即便是大唐之外到處都有劫匪,如果一次經商下來碰到的劫匪太多,別說掙錢,也許連命都要丟了。


    生意如今不大好做,考功名也是極為費勁,蘇致遠看著外麵忙忙碌碌的人,不禁感到了一絲的迷茫。


    自己在“溫室大棚”裏種的馬鈴薯藤已經活了,蘇致遠去了城外的村子,找到了自己的老漢租客,把種植馬鈴薯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漢從來沒聽說也沒見過這樣的東西,不過“地主”都說話了,他也沒反駁,而是把租糧降了一些接了這個活。


    推廣糧食的改革不是蘇致遠這個從未來的小子說說就可以的,如果沒有官府的介入,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掀起風浪的,民以食為天,沒人會拿這個開玩笑。


    不過唐朝的紡織技術和瓷器技術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冶金打鐵發展的也很快,全是勞動人民的智慧,所以蘇致遠並沒有覺得這個時代就不如未來,這隻是一個曆史的過程而已。


    像以往一樣,蘇致遠也會到茶館裏講故事,這裏是既有文人,也有江湖客,極大程度上滿足了他自己的虛榮心,讓他大大獨領風騷了一段時間。


    其實蘇致遠也不是要靠這個掙錢,隻是說過兩次之後,有人經常跟著聽,漸漸的人就多了起來,不少人都有打賞的習慣,這一次次下來,居然還賺了不少錢,不得不說說書是一個不錯的工作。


    這天下來,蘇致遠繼續講自己看過的一些墓葬故事,加上一些鬼神傳說,聽得周圍的人感覺神神唿唿的。


    可能是秋收過去的原因,所以閑下來的人不少,蘇致遠在茶館裏麵講故事,周圍的人圍的很多,感覺有些水泄不通,不過蘇致遠感覺很熱鬧,尤其是他說到下墓葬看風水的時候,底下的人都是聚精會神的看著他,眼睛都不眨生怕錯過什麽細節。


    蘇致遠說著說著先是停頓了一下,然後突然叫了一下,嚇得最前麵的幾個人差點直接翻倒在地。


    這一個惡搞倒是把剛才有些恐怖的氣氛衝淡了不少。


    “蘇半仙啊,你咋知道這麽多呢?你都是聽其他人說來的還是看書看來的?”


    蘇致遠笑了笑,說道:“起碼我也是看過中華上下五千年的男人,還會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一些書生疑惑的很,從夏商周開始,這不是才不到四千年嗎?怎麽就五千年了?


    看到他們疑惑的眼神,蘇致遠也不在意,就算自己說他從未來一千多年以後來的,恐怕也沒人信。


    民眾其實都還很迷信的,畢竟太多東西不能用科學的手段來解釋,就連生命的起源人們都不知道,所以蘇致遠把自己搞的好像啥都知道的神棍一樣,講著風水的故事,說著鬼神的事情,嚇唬著大眾倒也蠻有意思。


    有的書生其實蠻不理解蘇致遠為什麽總是要講鬼神的事情,實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就問了出來。


    “蘇兄,你難道不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嗎?大家這麽避諱鬼神之事,要不你講點別的吧。”


    蘇致遠裝模作樣的摸了摸並不存在的胡須,猛拍了一下大腿道:“你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我,這些日子不是良辰吉日,確實不宜講解鬼神之事。”


    旁邊的小二揉了揉發麻的大腿道:“哥,你拍我大腿幹啥?”


    蘇致遠露出一臉的賤笑:“不好意思,我拍錯了。”


    這個時候優致木廠的一個夥計跑過來,跟蘇致遠說方不平在鋪子裏等他,蘇致遠不著急,反正遲去一會也沒事,看著邊上有把組合櫃子是自己鋪子裏的,於是順口就道:“我來給大家介紹一款我們優致木廠做的組合櫃,大家請看。”


    蘇致遠把組合櫃放在自己手邊,邊摸邊道:“輕盈的櫃身,平整的線條,大家看到的不是普通的櫃子,而是一款帶著匠心獨具的組合櫃,他是這個時代的品質,你們看到的是完美,看不到的是這個櫃子後邊工人的默默付出,七十年樹齡的健壯木材滿足你的觸摸感,隨意拉動,方便快捷,超出你的使用滿足感,你值得擁有!”


    周圍的人心裏暗道,一個櫃子,至於嗎?咋說話說的這麽騷氣呢?


    一邊的吃瓜群眾都感覺有點尷尬的樣子,倒是蘇致遠完全沒有尷尬的覺悟,笑著說我就是打個廣告而已。


    打了廣告蘇致遠道了一聲告辭離開了茶館,慢慢的,人們才離去。


    人們勤勞不假,可是有一點是無法改變的,那就是這裏人民的生活節奏很慢,蘇致遠感覺自己最開始風風火火的做事風格不知不覺間也慢了下來。


    “方少,你找我啊?”


    方不平看起來有些高興,一個蘇致遠並不認識的陌生人坐在鋪子中間的首位,兩個人聊得看起來有些開心。


    “蘇兄,你可來了,我有一些事情要與你商量。”


    “什麽事情?”


    方不平介紹起邊上的中年人道:“這位是北方來的路員外,他要花一萬兩買下我們的優致木廠,你意下如何?”


    中年人笑嘻嘻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來這樣的手筆出自一個貌不驚人之手。


    一萬兩啊,蘇致遠表麵上沒露出什麽,但是心裏狠狠的大笑了幾聲。


    “賣!”


    方不平立刻開心的雙手擊了一下掌道:“好,我們把優致木廠賣給路員外,這一萬兩按照當初蘇兄你和我方家的約定是你六我四,所以你拿六千兩,我拿四千兩,沒問題吧?”


    蘇致遠:“當然沒問題。”


    緊接著他就收到了六千兩的銀票,上麵都有官府的官印,整整一大摞銀票都是百兩起步的。


    不過該說的場麵話也沒少說。


    “路員外如此闊綽的手筆,在下真是佩服佩服!”


    中年人哈哈一笑,看著蘇致遠道:“閣下把一個小小的木材店經營的月營業額能到了一千兩銀子,這一萬兩算得了什麽,蘇掌櫃的才是生意的行家啊。”


    蘇致遠趕緊拱手道:“過獎過獎!”


    能把一萬兩這麽輕鬆的花出去,蘇致遠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一般人,敢買一個沒有庫存的店,十有八九是掌握了整個杭州城之外的木材原料,或者是林場,一棒子壟斷了這個行業,隻怕日後的棺材也要漲價了。


    相比較之下,一萬兩也確實不算什麽。


    蘇致遠不知道他從木材店離開的時候就有人盯上了他,一直在遠處注意著蘇致遠進出的自家小店,等到了晚上夜幕降臨的時候,兩個人才冒了出來。


    “魏,魏哥,咋們把銀票偷來就離開嗎?”


    個子有點低的小夥,問著那個個子高的壯漢,說起話來還有點結巴。


    那個壯漢顯然沒憋著好屁,從褲兜裏摸出一個絲巾,捏在手裏揉了揉,又放到鼻尖上聞了聞,笑道:“什麽叫偷,那本來就是我們路員外的銀票,一萬兩銀票豈是別人想拿就拿的?”


    低個的小夥也笑了:“哥,我今天還注意到了裏麵,裏麵有兩個漂亮的姑娘。”說著指了指蘇致遠住的屋子。


    魏哥拍了拍小夥的肩膀道:“別擔心,等把銀票拿迴來,咋們哥倆能拿不少,到時候哥帶你去開葷。別人的女人咋們就別碰了,妓院的還聽話,多好。”


    低個的小夥憨憨的笑了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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