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致遠拿著禮物往迴走的時候,集市上一陣人群簇擁,多是些閑雜人等,中間幾個光鮮奪目的人明顯是人群的焦點,進了本地最有名的酒樓。


    一個個名貴的馬車跟著疾馳而來,不少俊男靚女都從馬車上下來,全都來到了這個地方,好像是這裏有什麽集會一樣。


    路人顯然有知道一些情況的,從他們的嘴裏,蘇致遠聽到了什麽杭州商盟的字樣。


    一個穿著不知道什麽材質的雪白皮毛大衣的女子騎著一個高頭大馬,躍馬揚鞭,在集市中奔馳,眾人紛紛閃開,蘇致遠也閃開,女子在酒樓麵前一抓馬韁繩,馬就停了下來,同樣進了剛才那群人進的酒樓。


    “什麽素質?”蘇致遠嘀咕了一句,轉身離去。


    迴到了自己的地兒,小玉環和紅杉她們都在忙,中午客人少了很多,張一飛趴在一邊看著玉環記錄的那些信息。


    蘇致遠:“為了獎勵你們這些日子的辛苦付出,所以我給你們兩個帶來了禮物。”


    然後他把包裝好的胭脂和首飾遞了過去。


    紅杉異常的高興,本來玉環也高興,可是紅杉和他一樣的東西,興奮感就低了一些。


    蘇致遠又拿出一個手鐲遞給了楊玉環,楊玉環又喜笑顏開起來,隻是自己的手腕比較細,帶上手鐲還顯得有些不協調。


    在這裏送手鐲不能是簡單的送就完了,還是有寓意的,意味著手鐲套牢一個和自己不分開的人,蘇致遠不知道,就把手鐲這種類似定情信物的東西給了楊玉環,這個舉動看的張一飛目瞪口呆。


    張一飛心想,這是童養媳嗎?


    楊玉環很是激動,高興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們以後好好工作,如果業務擴大,到時候在招點人手,省得你們這麽累了。”蘇致遠說道。


    紅杉恭敬道:“老爺說什麽就是什麽。”


    楊玉環:“沒事,我還可以應付。”


    蘇致遠抹了一把胡子到:“好了,多的不說了我去上班了,你們有什麽事情,到時候再找我。”


    蘇致遠本來打算再搞搞自己的服裝的,可是沒想到到了方不平這裏,直接被拉著參加酒席,蘇致遠覺得很是無聊,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去也不行。


    做生意就是講究人脈,沒有人脈隔行如隔山,進去不但不好做生意,還被別人打壓,所以大家有錢一起賺是很多人的經商理念,也是這邊商會的理念。


    方不平其實以前也參加這樣的酒會,不過都是因為結識一幫朋友而已,並不是為了生意,現在又有機會和朋友敘舊,方不平就來了。


    兩人來的就是剛才那個酒樓,這個時候裏麵已經有了相當多的人,而且酒樓的門口有守衛把守,都不是酒店自己的人,從衣服的著裝來看都是外來的。


    酒店被包場了!


    方不平報了名字之後被放了進去,裏麵擺了一堆桌子,一排排的椅子,不少的人坐開,正在暢聊。


    方不平進來就東張西望看有沒有熟人和朋友,找了半天,沒發現,酒樓有兩層,他直接去二樓找去了。


    蘇致遠沒有跟上去,直接在一樓大廳坐了下來,看著別人說話,靜靜的在一邊聽。


    這次的酒會算是商盟的一次小聚,這裏凡是來的人全都是商盟的人,同樣也有商盟的客人,北方商盟的人也來了幾個,主要是為了即將到來的西湖盛會。


    商盟的人除了布行各個家族,還有鹽商的人,米商,無論做什麽生意的,在這裏都能找到。


    商盟裏麵的人不少,而且這裏麵也分著圈子,很多人各自圍在一起討論著生意,聊著閑話。


    商人的地位在這個時候其實很低,可是商人有錢啊,吃香的喝辣的,什麽東西都應有盡有,這次商盟聚集的都是年輕人,有一些人的樂趣就表現在了炫富上麵。


    蘇致遠看著邊上的幾個綾羅綢緞的富家子弟,身邊還跟著幾個小廝,打扮的相當不錯,手中晃蕩著折扇,上麵還畫著山水圖,還有字跡,如果細細一看,還有一個紅色的小印,起碼應該是小有名氣的人所作。


    蘇致遠的裝扮在這群人裏就顯得很普通,甚至是寒酸。


    這些人都喜歡帶方巾,這樣顯得儒雅,可是蘇致遠沒有,頭發顯得有些長,可卻是短發,不像他們都是長發。


    一個穿著紫色綢緞的公子哥,輕輕扇著風,對邊上的友人道:“前些日子,我在吳郡買了一塊玉石,未經打造,我看色澤圓潤,甚是喜愛,不知道這玉石價值幾何?”


    說著就把玉石拿了出來,是一個鵝黃色的玉石,上麵還有一些棱角,顏色分布確實很均勻,可是這種顏色的玉石價格很低,這個紫色衣袍的公子哥顯然不知道價錢,還說自己花了五十兩銀子。


    其他的公子哥顯然有懂玉石的,一個藍色衣袍的公子哥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道:“徐兄不管花多少錢,隻要你自己開心了,就夠了,何必再問別人的看法,千金難買我樂意,我很佩服徐兄的心境。”


    “境澤兄說得對,玉石本來就是無價,喜歡就好。”


    紫袍公子哥嗬嗬一笑,把玉石當寶貝一樣,又揣了起來。


    幾個人雖然都是商人之後,可是說話卻異常喜歡咬文嚼字,聽他們的談話,蘇致遠還知道他們都參加了私塾,做了學生。


    這個時代,最讓人向往的事是讀書。


    最能光宗耀祖的事情就是入朝為官了,當然在這之前必須要成為一個書生去學習,然後經過童生試,鄉試,會試,殿試等等選拔才能脫穎而出。


    經過童生試的就是秀才了,也是最底層的讀書人,如果通過了鄉試那就成為了舉人,也算是很有名的人了,若是才華橫溢還能通過會試,那就成了貢生,基本就可以進入朝廷的某些機構任職了,那殿試就跟不用說了,狀元誰都知道,這可是比駙馬都厲害的功名地位,說是一步頂天一點不為過,很多人也許奮鬥一生都隻是個舉人,更別說能走到貢生位置還想進去殿試的讀書人。


    在場的這些商人之後,大多是秀才,即便是舉人也都很少。


    有一次一個大商戶家裏的公子中了舉人,直接免了長工三年的租稅。


    這幫公子哥炫富差不多了,就開始拽文寫小詩來調劑聊天的氣氛。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娛樂活動還是很少的,眾人娛樂的活動也少,人們聚在一起除了聊天就是感歎作詩,可是作詩對於這幫人來說並不是信手拈來,要醞釀不少的時間,他們之間也暗自有個比較,所以眾人打算以秋為題,各自寫首詩來競爭下文采。


    蘇致遠這一會的功夫都喝了一壺茶了,幾個人憋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一首詩來,看的蘇致遠尷尬癌都出來了。


    說好的詩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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