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二老爺在怎麽心疼閨女,也明白,或許閨女同老父親之間,真的有些氣場不和,畢竟他還有兩個兄弟呢,有些事情也要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不是,既然老父親消受不起自家閨女的貼心孝順,那也隻能作罷了。埋汰了他家芳姐的一番心意了。


    華二老爺對著閨女,那是萬分的愧疚:“我家芳姐那是最最好的,不過你老祖父性子過硬,不太能接受別人的意見,委屈我家芳姐了。咱們不折騰了,隨他老人家的意思好了。”


    芳姐明白,老頭看不上她的孝順,還有接近,怕是因為這個,老爹還在老頭跟前受氣了,不懂好人心,還剛愎自用,圖啥呀算了。


    對著華二老爺說的掏心掏肺的:“爹放心,我不在意這些的,同祖父親近,那是想著替爹多孝順孝順他老人家而已,既然他老人家不太能適應,那就算了。隻要他老人家隨心願意就好,至於我這裏,有您就足夠了。”


    前麵讓華二老爺聽的心裏酸酸澀的,閨女孝順老頭說白了,也是因為他這個爹,閨女啥性子,華二老爺還是明白的,不是連襟帶肉的親人,閨女都不願意搭理的性子呢。


    在聽到後麵一句,華二老爺就覺得果然是親閨女呀看吧有他就夠了。當然了看到遠處走來的姑爺,華二老爺自動把閨女說的,有您就夠了,加上一個前提,閨女在娘家有他這個爹爹足夠了。


    華二老爺雄心萬丈,就為了閨女也得把這份聖寵給鞏固鞏固,他可是閨女唯一的靠山呢:“芳姐隻管做自己喜歡的就好,不用為了爹爹違背了你的本意。”


    看看人家爺倆多能互相理解呀。


    芳姐安慰老爹:“祖父才從朝堂上退下來,這麽多年忙忙碌碌的為了朝堂,為了華府,沒有一刻清閑過,腦子更是時刻都在算計著,突然清閑下來,怕是有些不適應,心情急躁那也是避免不了的。何況這掌權同不掌權的心裏落差,也是很大的,您多理解理解他老人家吧,就是到他老人家跟前讓他老人家數落兩句,多少也是個安慰不是。不過您可悠著點,數落兩句就算了,可別由著他老人家動藤條的。我們姐弟會心疼的。”


    華二老爺有感於自家閨女懂事貼心,感動的差點掉淚,怎麽這麽好的孫女老爹就不知道珍惜呢,看看他老人家說起芳姐時候那鼻子不是鼻子臉子不是臉子的樣子,華二老爺替閨女委屈了:“你祖父這裏有爹爹在呢,在沒有讓你因為這個委屈的,隻管顧好你自己,在爹心裏,你好好地,莫要委屈了,爹就滿足了。”


    池二郎遠遠地就看到自家夫人同嶽父大人父女情深的感人場麵,原因什麽的實在是不明白在,這對父女之間的感情總是那麽充沛。


    芳姐迴了池府,最近今天都不再迴娘家了,華二老爺基本上帶著兒子每日都要到閨女府上轉悠一圈的。


    山不轉水轉,人家一家子的親情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轉移,中斷。


    華二老爺都覺得比在自己府上自在多了,趕上親家老爺在府上的時候,兩人還能做一次跨界的醉後交流,日子不要過得太好。


    就願意自家閨女繞著自己這個老爹轉,可惜自家老爹欣賞不了的閨女的好。


    池二郎倒是無所謂,反正最近工作挺忙的,別看官還是三品,可操的心,絕對是二品以上的心。誰讓聖人在朝堂上特意提點過呢,他池二郎就是聖人重點培養的未來棟梁。


    反正夫人在府上最近也沒什麽事情做,孝順嶽父大人就孝順嶽父大人好了,華二老爺也不是一個有了閨女,就真的把老婆孩子都給忘了的。


    在池府吃到好吃的,看到好玩的,喜歡的,都沒忘了給府裏的夫人還有閨女送一份過去,當然了人家六娘最多的時候,都是在他姐夫的府上過的。


    華二夫人表示,他這個娘當的真的挺失敗的,夫君,兒子,閨女,都讓另一個女人給征服了,還是自己嫉妒不來的人。


    不得不承認,芳姐對這爺三的在意,比他這個當夫人當娘的要負責人的多。


    最關鍵的是,繼女的本事真的比她這個內宅婦人大。比不得。


    這才幾月份的天氣呀,如今華府的莊子上已經開始折騰起來了,聽說就是芳姐迴來以後,建議他家老爹擴建的,為的就是冬天的時候吃口新鮮的蔬菜什麽的。


    同樣是嘴饞,人家饞都是這麽有底蘊,饞出來境界了。促進了家族的繁榮昌盛。


    馮氏真的明白,若是他家老爺弄出來冬天還能新鮮的蔬菜,那該是什麽樣的成果。成就雖然不能同弄出來的稻穀相比,可他代表的是,華侍郎這些年還在不斷地進步中,成就不會止步於此。


    受益的不光是他的兒子,還有他的子子孫孫。隻能感歎同樣是女人,同樣是想吃東西,嘴饞,你害羞的忍下了,還在為緊守禮教而沾沾自喜。


    而人家不但大膽的說出來來了,還為此做了創新,並且因此取得了成就,能比嗎,能放在一起評論嗎。敗北那不是沒有原因的。


    華二夫人的自卑就不說了,反正自從認識了芳姐,自卑也不是一天半天了,


    就說華老尚書在沒有了芳姐的神煩之後,總覺得不是滋味,


    不用吃素了,沒有人在身邊領著大夫惡心他了,反倒吧嗒不出來肉味了。


    除了初一十五的,都是老兩口子一塊吃飯的。看著老妻的臉,華老尚書總覺得少了什麽,味道不對。


    叫來華小四陪他老人家下棋,感覺就更不對了。怎麽都覺得少了廝殺的氣氛。


    擺擺手打發了小孫子,自己一人到書房裏麵練字,那就更不對勁兒了,安靜的怎麽就那麽讓人不適應呢。


    管家端上來的茶水都那麽的不是滋味。老尚書:“這是什麽東西,怎麽喝著一股子燥氣。”


    老管家臉色難看,苦著臉迴話:“迴老太爺,這是今年的春茶,禦賜之物,平日裏看您喜歡,老奴才讓人給老太爺泡來消火的。”


    華老尚書暴躁了:“消火,老夫有那麽大的火氣嗎。”


    老管家臉色那個苦呀,您老人家都這樣了火氣還算是小嗎。低頭一句話都不敢說,老尚書吧嗒嘴不太是滋味:‘前幾日那茶就挺不錯的。’


    老管家嘴巴更苦了,喜歡您幹嘛還給四姑奶奶臉色看呀,如今的老太爺脾氣實在有點怪異:“迴老太爺的話,前幾日您的茶水都是四姑奶奶帶來的婆子,按照古大夫的方子,給您專門煮出來的。小人不太清楚那是什麽茶,不過太夫人那裏應該有方子才對,小人這就讓人去煮。”


    華老尚書抿嘴,心情非常不好,人都走了,竟然還存在感這麽強:‘什麽茶不是飲,哪有那麽多的講究,就這樣吧。’


    說完灌了一肚子的水。越喝越渴就是了。還說什麽孝順,人走了連茶都沒有撂下,哼。還說什麽神醫,連點狗屁的醫德都沒有。


    都不知道給他老人家過來複查的。


    華老夫人看著最近心氣不順的老頭,那也是沒法沒法的,在邊上一句話都不敢多說,這麽多年還真是少有看到老頭這麽暴躁的時候。


    也不知道芳姐那孩子到底都做了什麽,怎麽就在不不在都把老頭給折磨成這樣呀。


    老頭暴躁的情緒在芳姐往娘家給他爹送那些吃食還有新鮮無間的時候反應更是讓人捉急。太明顯了有沒有。


    華府的兩個兄弟都在想,芳姐是不是把老爹給得罪狠了,怎麽就感覺有點容不下的意思呢。


    華二老爺畢竟要上朝的,他來池府看閨女的時候,不過是從衙門迴來的時候,時間並不是很充裕的。


    芳姐在府上帶著兩個孩子,莊子同生意上的事情,有魯管事在,她隻要掌握好大方向,基本上就不用怎麽費心的,郊外會所裏麵的事情,有老公公在,做的也不錯,用老公公的話說,正是風生水起的時候,滿京城就沒見過比他們家的買賣興旺的項目了。


    至於夫人間的交際應酬,原來的時候是芳姐不太願意交際往來,現在的情況是根本就沒有人願意跟池府交際往來,


    在芳姐看來上次去公主府同人討書畫之所以那麽順利,怕就是因為,人家公主想著趕快把自己給打發了。


    所以池府最近真的很消閑,不然華二老爺也不會****登門給自家閨女的府邸增加人氣。


    聽到門房說華大人來了,芳姐還在納悶,今日老爹比夫君迴來的早。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讓人高興地事情呢。


    一手牽一個去客廳裏麵看到坐在上位的老尚書的時候,芳姐的瞳孔都放大了。打上門來了,話說最近自己沒招惹這人呀。


    仔細想想,應該沒有吧。


    老尚書瞪眼,看到芳姐就心氣不順,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溜達到這裏來了,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怎麽府上來了客人,你連招唿都不會了,規矩呢,都學狗肚子裏麵去了。”口氣一如既往的挑剔。


    芳姐揉揉眼睛,沒錯,還真是他們家老祖父,罵人的強調都那麽讓人心曠神怡,迴味悠長。小半個月沒聽見這麽美妙的聲音了,險些不懂得欣賞了。


    趕緊的把手裏的兩孩子鬆開,上前幾步來到老尚書跟前,一絲不差的行禮:“四娘見過祖父,祖父您老人家的到來,讓孫女府上蓬蓽生輝。”


    老尚書打斷芳姐的滔滔不絕:‘少用對付你老子那套,對付老夫,老夫沒那麽膚淺,沒那麽好忽悠。哼,不知道上茶嗎。’


    明明兩個人見麵就掐,怎麽就還非得往一起湊呢,真想說一句,您老人家有事吩咐,沒事趕緊走人。真不是誠心的湊事來了嗎。


    不過鑒於這位老頭在華府的威望,還是趕緊的吩咐管家:‘去給老祖父沏茶,’


    看一眼老頭的臉色,偷著吩咐管事:‘記得多加點敗火的。’別迴頭在自己府裏給氣出來個好歹的,沒法跟大伯三叔交代,至於他爹,父女之間用得著交代嗎。


    管事做事妥帖,親家老爺的爹爹來了,還是原來的六部尚書,在朝堂上那也是名及一時的人物,就是現在那也是人去名孩子,能不認真的伺候嗎。


    所以老尚書喝到了想要的口味,心說倒黴孫女好歹還不錯,總算不是惦記他的身體,隔了這麽常時間還知道專門給他老人家泡茶呢。


    就不知道都是人家管事想的周到,特意去請了當初給老尚書泡茶的婆子過來伺候的,跟他家孫女關係真的不大。誤會這東西有時候那是很美好的。


    老尚書茶喝的認真,芳姐在下首伺候的認真,唯恐老頭一個不順氣,找她的麻煩。對著人芳姐多少那是有點不耐的。


    除了老爹還沒有費心的這麽討好過人呢,還是铩羽而歸。


    老尚書:“恩,天氣怪熱的,就沒有個消閑避暑的好地方嗎。”芳姐翻白眼,啥季節了還避暑,老頭吃錯藥了吧,還是恭敬地迴答:‘院子裏麵的景致倒是不錯,涼風吹著,倒也能驅散些暑氣。’


    老尚書比較滿意,至少這話說的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水準,原來隻要這孫女願意,也能的不錯。率先站起來,往院子裏麵行去。


    芳姐在後麵真心的有點發蒙。這人到底作什麽來的呀。怎麽就這麽詭異呢。


    華二老爺同池二郎聽管事說,華府老祖父到池府做客的時候,就懵了,不用想,院子裏麵同時關著這兩隻的後果不會太理想。


    等兩人匆匆的迴府,看到的就是掛滿紅色大石榴的樹下麵,坐著一老一小的在認真的下棋。


    芳姐下的隨意,嘴巴刻毒。老尚書下的糾結,臉紅脖子粗的,跟對麵的丫頭在較勁。怎麽看場麵都不太和諧,偏偏兩人還不讓人插手,打擾。當真是愁死了身邊的正常人了。


    華二老爺看了變天棋盤,心說老爹過來找虐的。


    池二郎看看心說,夫人怕是要關門打狗,趁機報仇,這也太不給人留餘地了。話說老祖父怎麽就忍得下去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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