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果然在這附近,從這三個字中的氣息便可以感知的到,這三個字就是出自戰天宗主之手!”在易烈身後的兩人看到這個路碑之後,狂離驚喜道。


    “到了,你們口中的戰天宗主就在這清風崖之下。”在行了崖邊後,易烈停下腳步迴頭看向一臉喜色的狂離道。


    “走!”同樣行到崖邊的狂離,聽到易烈說完後,則輕喝了一聲後身形也向著崖下躍去。


    而看著狂離先行掠下,易烈與沙言也是對視一眼之後,皆是身形一晃雙腳則是虛空踏出,同時體內的鬥氣能量也瘋狂湧出了體外,在身體之外形成了一個橢圓形的能量光罩。


    在三人禦風向著下向急掠了數分鍾之後,隨著一道道如雲霧般的霧氣慢慢變淡,一片幽蘭花海也是出現在了易烈等人的眼前。


    “好漂亮的花哈!”當看到這片花海之後,沙言不由驚歎道。


    “走吧,前方不遠處應該就到了。”看著沙言那吃驚的表情,易烈輕笑道。這也不能怪沙言吃驚,任誰長年待在隻有黃沙與風暴的沙漠之中,突然見到如夢幻般的美麗且讓人心曠神怡的花海時,都差不多是這個的表情吧。


    “易烈小兄弟帶路吧。”同時在驚歎了一聲這花海之後,狂離則行到了易烈的麵前道。


    在點頭之後易烈則行在前麵,向著他記憶中的幽蘭穀行去。而就在三人行了不長時間之後,一道水聲則是從著前方慢慢傳來。


    “是那條小河。”在易烈不由輕喊後,身形則是加快了不少。


    隨著三人的快速急掠,片刻之後一道蜿蜒的小河順著山澗之中慢慢顯露了出來。小河,幽蘭花海,那座小木屋,則一一出現在了三人視線當中。


    “小藍?”當看到小河中那個褲管卷到小腿,正本神慣注抓魚的少女時,易烈目光一頓接著出聲輕喊道。


    小河中的少女上身穿著藍色短褂下身穿淡藍色的長褲,一頭黑發順著臉龐垂下,一雙黑而亮的眼睛此時正盯著那個被黑袍及鬥笠籠罩在內的青年。


    在少女尋聲望去時,發現除了前麵那個黑袍人還有些熟悉的氣息之外,剩下的兩名老者皆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你們是?”看著三人慢慢的行來,那藍衣少女不由警惕道。


    “不認識了嗎?嗬嗬”隨著易烈聲音的落下,右手也是將頭上的鬥笠取了下來。


    “易烈!真的是你!”在鬥笠被易烈取下的瞬間,小藍目光一頓接著輕喊出聲道。


    看著小藍從小河中行到了岸邊,易烈帶著笑意道:“你們還好嗎?”


    “嗯,這兩位是?他們是來找爺爺的?”雖然看到易烈之後,小藍那警惕的目光有所溫和,但是當看到易烈身後的這兩名老者之後,小藍還是不由輕聲問道。


    “是的,你怎麽知道?”聽到小藍這話,易烈納悶道。


    “爺爺跟我說,如果見到一個滿頭白發身穿白衣手持著白骨拐杖的人,就說明我們就要離開這幽蘭穀了。”說話間小藍望向狂離道。


    “狂離長老,沙言老弟你們可叫我這老頭好等啊!”在幾人對話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則是從那木屋之內傳來出來。


    當幾人將目光轉向那木屋旁站立的灰衣老者時,沙言雙目微紅頓時大吼一聲:“戰天大哥,你可讓我們好找啊。”


    同時在沙言身後的狂離口中也喃喃道:“宗主……”


    “宗主你真的還活著!哈哈!”在從微愣的心神中緩過來後,狂離一邊向著不遠處的木屋行去,一邊口中大笑道。此時狂離的心情著實是好。這些年自己一人幾乎尋遍了中元帝國數個城,但是絲毫沒有戰天的消息,而其中在尋找戰天時的艱辛與苦楚恐怕也隻有狂離自己最為清楚了。


    “狂離長老近年來的修為看來又是漲了不少啊!”灰衣老者看向來者淡淡笑道。


    “剛剛到玄之氣六重而已……”看了灰衣老者一眼狂離接著道:“宗主的事,狂離已經知道了。那個畜生已在這易烈小兄弟的幫助下擊傷,現在下落不明。”


    隨著狂離提及到易烈,那戰天也是將目光轉向手持鬥笠背掛著血祭刃的青年道:“老頭子當年我是沒看錯人啊!在這老頭子先行謝過了”說完戰天則微微恭手道。


    “易烈其實也沒幫什麽忙,都是狂離及沙言族長和魔宗中數名跟隨過你的人,與那戰地拚死相抗。才是將其重傷逃脫。”易烈低聲道。


    “易烈小兄弟過歉了,上次見你時你隻不過隻是個靈之氣左右的小子,現在你的修為已到了蒼之氣六重左右了吧?”目光掃過易烈的身體之後,戰天略顯驚訝的接著道:“以你的這種恐怖的修練速度,就是連那雪城中那天才遍地的地方,想必也沒有幾人可以跟你相比啊!”


    “哈哈,你可別在誇他了,他這人……愛臉紅!”還不待易烈迴話,沙言則是在一旁大笑幾聲帶著戲謔的目光看向易烈道。


    看到易烈輕搖了搖頭苦笑時,戰天向著沙言道:“沙言老弟還是像從前一樣愛說笑嗬。”


    “哎?這個小女孩是誰啊?難道你在這娶妻生子了不成嗎?哈!”沙言看向站在戰天身邊的小藍道。


    “都快上百歲的人了,還是一副老不正經的模樣,這事說來話長以後在跟你們慢慢說吧。”深深看了麵前三人一眼,戰天目光之中亮光閃爍突然雙腿一彎,向著易烈等人跪拜了下去:“今日你們幫我這老頭的這個忙,請受老頭子一拜。”


    當戰天突然這般動作時,易烈等三人也是跟著雙腿一彎跪了下去,接著易烈沉聲道:“戰天宗主你這樣不是折刹我們三人了嗎,這些事情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而這一幕如果被別人看到的話,一定會驚訝的連下巴都會掉下來,曾經那個在烈日沙漠中橫衝直撞的魔宗宗主此時竟向著它人下跪,而且其中還是有著一個看似十**歲的青年。雖然有人看到這一幕會感覺到十分的不解,但是如果想象一個人被自己的手足兄弟背後下此殺手,使得自己的實力大減,而且隻能如關在牢籠中一般在此生活數年之久,其心中帶著的那份苦楚與悲憤又能有幾人知曉。


    在三人將其扶起後,戰天帶著複雜的表情道:“當日要不是我馴服的那隻翼龍將我救下,我現在可能已變成這魔獸山脈中的其中一處白骨了。如今諸位的這份情,戰天暫且記下了。”


    “怎麽幾年不見,戰天大哥變的如此見外了!”沙言望向戰天悶聲悶氣的道。


    “哈哈,好了!不說這些了。我那長埋數年的好酒終於是可以拿出來了,今日我們四人不分彼此,喝他個痛痛快快!”輕捶了一下沙言那高高隆起的胸口,戰天大笑道。


    “有酒不早說!走!多少年沒跟你喝過了今天看誰先倒下!”一把拉著相對來說很是熟弱的狂離,沙言大喝一聲抬腳跟著戰天行了出去。


    三個老頭相擁著向著木屋行去,完全沒有往日那種超級強者的自傲與淩駕於萬人之上的那種感覺。有的隻是兄弟之間的那份情誼,以前那種在烈日沙漠中叱詫風雲的三人,現在猶如普通老頭一般相互戲笑著。此時對他們三人來說,隻要現在有酒喝,天下所有皆可視為無物。


    “好久沒看到爺爺這麽高興了,謝謝你!”在看到三人離開之後,小藍對著易烈嫣然一笑道。


    “如果當年不是你們救了我,我現在又怎麽會還站在這裏。所以你要謝的話,我還要謝謝你救了我呢。”對著小藍淡淡一笑後易烈道。


    “你也會喝酒嗎?”小藍看著麵前這俊朗的青年道。


    “沒喝過,但是很想試試。”易烈說完則向著那個木屋行去。而在易烈的身後的小藍也輕笑一聲抬腳跟上。


    而在這片安逸的幽蘭穀在次安靜下來時,在易烈他們來時的那個山澗邊,卻是站著一名中年男子,男子衣著華麗的服飾,耳朵之上掛著一個如碗口大小一般的耳環,一張臉上可能是擦了許多的胭脂,白仆仆的讓人看起來頗為的詭異。


    此時這中年男子的嘴角處掛著一抹外人猜不透的笑意,口中喃喃道:“易烈?這個名字是你母親起的吧,如果那個老家夥知道他的外孫在手上,不知道他會有著什麽樣的表情呢?嗬嗬嗬。”隨著一陣陣陰笑之氣緩緩傳開,這名男子也是隱於了這漫天的霧氣當中。


    次日清晨,空氣之中的晨霧還未散去,幾隻小鳥在那幽蘭花海中不停的嬉鬧著。此時小河五人並排而立,個個都是精神飽滿,神情氣爽。而在那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後,這五則是像著那清風崖下的山澗行去。


    “爺爺,我們不迴來了嗎?”小藍迴頭望了一眼這一望無際的幽蘭花海,那美眸中盡顯失落道。今日小藍衣著一身淺藍色的長袍,跟著長袍那優美的線條也是襯托了小藍那玲瓏誘人的身材。


    “等爺爺將魔宗之事處理好,我們就迴來。”揉了揉小藍那黑色的頭發,戰天同樣迴頭看了一眼道。


    “如果不介意,到時我也把沙族一交,也同你們一起前來過過這舒適安逸的日子?”沙言在一旁沉沉道。


    “得了吧,烈日沙漠少了你還能叫烈日沙漠嗎?”狂離輕搖了搖頭有些像自言自語一般,柱著拐杖向著前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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