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團能量球帶著白色的紋波,慢慢成形時,台下眾人已及沈義等人心中也是駭然一冷,一股恐怖的狂暴能量氣息從這團能量球中,絲絲溢出。


    就在牧鶯琰嘴角的弧度越來加大時,因為她手中的能量球已帶著毀滅性的氣息出現在自己麵前,但是就當牧鶯琰嘴角的弧度逐漸加大時,卻是猛然僵硬,這抹笑容看起來也是有些難看。


    在牧鶯琰的靈識中,有一股潛伏在自己周身的溫和能量,突然變的狂暴了起來,而自己體內精純的能量也是體外的這一股無形能量中,緩緩被強行扯出體外。


    帶著驚恐的眼神看著對麵的黑袍少年,牧鶯琰也是輕咬著薄唇,手中聚集的能量球也是慢慢舉起。


    沉哼一聲,易烈體內的鬥氣快速的運轉了起來,而原本懸浮在牧鶯琰周身的無形能量,也是像被某種東西招喚一般,更加狂暴著加速吸扯著牧鶯琰體內的能量。


    “歪門邪道!”怒喝一聲,牧鶯琰身形也是想往後輕退,但是不管她的腿怎麽用力,依然如被釘在了花崗岩上一般,紋絲不動。


    心中一顫,雖然雙手中的能量球還沒有凝聚到最佳的狀態,但是現在的情況已容不得她有半點遲疑。


    “跟著我的爆裂之冰一起湮滅吧。”隨著牧鶯琰輕笑出聲,雙手處泛著白色冰層著的能量球,則是帶著一聲唿嘯聲,朝著易烈暴衝而去。


    在這團被壓縮的隻有半米左右的能量球的快速掠去,堅實的花崗岩也是被絲絲能量冰氣,直接刮出了一道道駭人的口子。而隨著這團能量球的掠去,牧鶯琰也是身形微抖了幾下,隨即麵色蒼白如雪。


    “小心!”輕吼一聲,一直被晾在一邊的沈義,此時身形一閃也是暴衝了上來。


    看著沈義暴衝而來,擋住在自己麵前,易烈心中也是微微一動,隨即雙手在次陡然變幻,而跟著易烈雙手加快的變化,對麵的牧鶯琰身體也是劇烈的顫抖了幾下,伴隨著一聲呻吟,牧鶯琰則是雙腿一軟,打了個咧踥。


    在牧鶯琰體內的能量幾乎被易烈的移花接木吸收的差不多時,在一聲破風聲下,那道能量球也是飛速而至。


    調動全身的鬥氣能量快速的在胸前,沈義也是感覺著眼瞳之中越漸變大的能量球,低吼一聲,鬥氣能量已凝聚在了胸前。


    轟!在台下眾人震驚的眼光中,半米左右的帶著一道白光的能量球,則是重重的撞到了沈義身上。


    沒有絲毫停頓,沈義的鬥氣鎧甲在碰到那團帶著冰冷氣息的能量團,則是瞬間被冰化,隨著一聲若有若無的哢嚓聲,沈義的鬥氣鎧甲也是在堅持片刻之後,陡然爆開。


    咕嚕!一口鮮血在沈義的喉嚨處翻滾著,轟!在鬥氣鎧甲爆裂的同時,能量球則是毫無阻礙的撞到了沈義身上。


    “沈義!”看著被能量球撞上,身體已被冰層包裹住無法動彈的沈義,易烈也是輕吼一聲,身形猛然射向那團帶著寒意的能量球。如果在不及時阻止,等沈義的身體完全被凍住的話,那後果可不是易烈想看到的。


    “暗龍勁!第二重!”伴隨著易烈的暴衝的身形,身體體的能量也是盡數湧去,來不及去管體內因急速消逝的能量,而感到的虛弱,易烈雙拳已帶著全身僅有的鬥氣能量,撞向在那個若大的能量球。


    轟!在一聲巨響之上,易烈化為一道黑影則是重重的撞到了能量球之上,看著從能量球上濺起的陣陣冰花,易烈也是胸口一悶,麵色也是一白,身體則是被那團能量球直接震飛了出去。而在被震飛的同時,易烈也是一手抓住了身體裹著冰層的沈義,一同飛了出去。


    在花崗岩堅實的石麵上,生生的劃出一道淺溝,易烈的身體也是撞到了擂台邊的石柱上,才得以停下。


    璞!一口鮮血在次從易烈的口中濺出,噴到了麵前的花崗岩地麵之上。


    雖然易烈這一擊並沒有讓這團能量球湮滅,但是總算把沈義從死亡的邊緣拉了迴來。


    “沒事吧?”扭過頭看向微微把身體之的冰層震掉的沈義,易烈沉聲道。


    輕張了張嘴,還不待沈義迴答,一道帶著冰冷氣息的能量球,帶著風壓已迎頭壓來,“不好!”猛然抬頭看向已飛至到麵前的能量球,易烈失聲喊道。


    就在易烈想運轉鬥氣能量,來做最後一擊的抵擋時,隨著腦袋的一陣暈眩,體內能量宣告枯竭。


    感受著體內早已枯竭的能量,易烈也是微眯著雙眼,掙紮著站起了身形,就算死,易烈也會選擇站著。


    轉頭看向台下,帶著一臉複雜更讓沈世與沈成,易烈也是微微一笑,然後收迴目光看著急馳而來的能量球,雙腳用盡全力重重一跺,身體已在易烈最後的一絲力量下,與這團能量球撞到了一起。


    轟!這一撞,天地動蕩,在兩者相撞的中心點,也是陡然形成了一個小形的能量風暴,但是在場的所有人眼光卻沒有去注意那卷能量風暴,而都是死死盯著那名,為之前答應沈世的一句承諾,不謂生死的黑袍少年。


    “烈兒!”輕喃一聲,沈世與沈成心髒也是一縮,雙目皆是帶著一絲後悔之意,如果不是自己讓易烈要搶前三的名額,烈兒又怎麽會……看著台上生死未卜的易烈,沈世心中也是翻起了驚濤駭浪。


    台下眾人皆是輕輕站起身形看著台上,雖然那團能量球被黑袍少年生生的相撞下,湮滅成無數冰絲,在空中逐漸融化,反觀黑袍少年,則是被這團能量球直接撞到了擂台之上的防禦罩上,當從防禦罩上重重摔下時,則是在花崗岩上硬是砸出了一個深坑。


    廣場之上,隨著黑袍少年重重落地,台下也是死一般的寂靜,隨著一陣清風輕輕吹過,眾人也是慢慢從剛剛的那一幕中緩過神來。


    而軒轅族的看台上,一名衣著紫衣風代絕華的女子,目光正死死的盯著場中的那個駭人的深坑,眼睛中仔細看去竟含著淚水。


    “希望擂台上的那人不是你。”女子輕喃出聲,雖然口中這麽說,但是從之前的戰鬥中看來,這人的動作已及武技都與自己認識的人形同一人。


    從之前一臉的呆滯變成了現在一臉震撼的臉龐,台下眾人心中也是蕩起了一陣異樣的波動。


    這名黑袍少年,不知因為什麽會選擇,與那團充滿狂暴冰冷的能量球想撞,直至一個湮滅,一個隕落。是為了他的兄弟沈義,還是別有隱情,別人不知。


    在台下陣陣哄亂聲中,軒轅榮誌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那個堅實地麵上的深坑,這場比武大會,自己甚至連個配角都算不上,而這大會最終的宗旨和意義又是什麽。


    看著軒轅榮誌自嘲的笑容,沈義也是冷笑一起,掙紮著想站起身形像著深坑移動,但是每每剛要站起,則是因為身體的虛弱在次倒下。


    而此時的牧鶯琰也是被黑袍少年之前的移花接木,直接把體內的能量吸的一幹二淨,想著之前黑袍的話語,牧鶯琰心中也是微微一寒,已自己靈之氣六重的實力,居然差點對不付不了他。


    “他跟軒轅茜兒是什麽關係,沒什麽要尋找她的下落?”扶了一下擋著臉前的絲絲白發,牧鶯琰也是暗歎了一聲暗道:“喜歡慕軒轅茜兒的人實在不少嗬……”其實牧鶯琰也隻是聽到自己的師父天滅長老,提起過軒轅茜兒被掠迴天煞門的消息,但是掠走軒轅茜兒的目地是什麽,她確實是不太清楚。


    哢!就當眾人以為場中的那名黑袍少年已被牧鶯琰擊殺時,一道細微的聲響在場中傳出。


    伴隨這聲響聲,眾人的目光也是鎖定在了場上,當所有人都有尋找這道聲音的來源時,又一聲響聲從場中傳出。


    “烈兒!”台下本一臉寒意的沈世,突然麵容一喜,在他的感知中之前沒有絲毫波動的深坑,此時卻有著一絲氣息波動。


    伴隨著眾人的目光聚集,深坑裏也是隨著碎石的掉落聲,逐漸爬起一個人,這人正是之前那名黑袍少年。


    “你小子,下次在這麽玩命,我可真懶得管你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易烈的腦海中響起。


    “原來是你啊,我還納悶那股能量氣旋是怎麽迴事呢,這次謝謝你了老頭。”不留痕跡的輕點了點頭,易烈也是微微直起身形。


    看著自己的鬥笠不知什麽時候被震飛,連身上這身黑袍也是千瘡百孔,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易烈也是單手一按深坑的邊緣,身形已縱身在次躍到擂台之上。而黑袍胸口的破洞處,一條金龍紋身也是顯露了出來。


    “那是什麽!龍紋身?”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不就一個紋身嘛!”


    “我怎麽感覺那條龍紋身之上帶著能量的波動呢?”


    “你瘋了吧,一個紋身而已,你是不是昨晚逛紅樓逛傻了!”


    而隨著易烈在次的出現,台下的幾名壯漢也是議論開來,而旁邊眾人與台上幾人也是驚訝的輕張著嘴巴,剛才的那個蘊含著狂暴的能量球,威力究竟有多大,想必眾人心中也是有數,而在這樣的一次重創下,不死已是大幸,現在竟然從深坑中爬了起來。真是讓人費解。


    其實易烈心中也是不解,就在感覺自己的生命氣息逐漸消逝時,在自己丹田旁邊的那團能量氣旋,則是紛紛湧出,向著自己的經脈和四肢百骸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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