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小子倒是知道我的心意!”


    周紫陽見到黃泉萬魂鼎,麵上露出喜,暗道寧軒善解人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尋思著自己堂堂紫陽王,拿了便宜女婿這麽大的好處,也不能完沒有表示,不然就要叫人笑話了。


    想了想,周紫陽便道:“也罷,看你孝心可嘉,這鼎我件收下來,有什麽需求就說出來吧,隻要我能拿得出來,必然滿足!”


    周紫陽這一次長了心眼,不敢大包大攬,隻說是自己能拿得出來,才滿足寧軒。


    寧軒心裏知道這便宜老丈人的心思,暗暗鄙夷一番,便假意推辭,周紫陽自然不允,兩人又虛情假意一會,寧軒才說了幾件材料的名子。


    然後,他還厚著臉皮補充道:“這些東西也無大用,若是王爺家裏有富餘,數量是越多越好。”


    反正周紫陽大讚他有孝心,寧軒自然不能辜負自己這一片‘孝心’!


    “這小子鬼精得很,我就知道這黃泉萬魔鼎沒那麽好拿……”


    周紫陽臉色發青,以他的修養和實力,本不該喜形於色,這都是聽寧軒說在秘境中殺了那麽多北原才俊後,落下的病根。


    肉痛了一會,周紫陽才又挑了幾件雖然少有,但作用不大的材料,送給了寧軒。


    錢貨兩清,這對便宜丈人和女婿,才依依惜別。


    寧軒和血天出了王府,向城門走去,連夜出城。


    “怎麽這麽快就找上來了!”寧軒在城中緩步行走,心中暗暗納悶,感應到身後有人跟蹤,而且這些跟蹤的人,似乎是分別兩夥人!


    血天也是有所察覺,兩人暗中交流一陣,詭笑連連,出城而去。


    出了城海城,寧軒與血天兩人聯袂而行,在茫茫的一片雪原中飛速掠動。


    黑夜中的雪原寒冷異常,寒風如同刀子一般,可以輕易刮開皮膚,普通人在這種環境中行走,不出一時三刻便會被風刮成血葫蘆一般,端是可怕!


    寧軒兩人都是肉身強橫之輩,這種風就算是再厲害十倍,也當成捉癢,絲毫不在意。


    “哈哈哈,寧軒,我看你這迴要往那裏逃!”


    果然,剛離城雪海城百多裏遠,身後便傳來一聲爆喝,五道人影電射而來,將寧軒與血天兩人圍在中間。


    寧軒聽著聲音十分熟悉,扭頭看去,開口的人竟是寧峰。


    其它四人都是二十歲以上的青年男子,一個個氣血異常旺盛,強大,實力都在煉髒八九重之間,連寧峰也此時也有煉髒七重的修為。


    “寧峰,沒想到你還敢來找我?”寧軒見到寧峰,也是頗為驚奇,試探問道。


    “哈哈哈,你死到臨頭還不自知,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四位是端木族的才俊,你以為在天狼秘境中殺了青玉兄,便神不知鬼不覺了嗎?這一次你再劫難逃,會你如何狡辯也沒有!”


    寧峰臉上陰笑連連,看死人一樣的盯著寧軒!


    寧軒驚疑,這端木家不會放過自己,他早就想到,卻是沒想到能追到北原來,“看來宗門裏隻怕出了內奸,有人和端木家互通聲氣!常金鵬隻怕難逃幹係!”


    “你就是寧軒?”


    一名青年身著長貉大袍,一頭黑發梳得一絲不苟,走上前來,盯著寧軒,頤指氣使道。


    “你又是誰?”


    寧軒看向青年人,見他長得細皮嫩肉,在大風中頭發一絲不亂,像是富家的公子一般,不過氣息卻強橫無比,與端木青玉十分相似,心中了然,“這是青鱗戰狼的氣息!”


    “端木鵡!”貉袍青年冷冷盯著寧軒,“你殺我族弟青玉,罪該萬死,自裁吧!”


    “你是說青玉兄?”


    寧軒臉上露錯愕表情,指著寧峰道:“鵡兄,你若是要為青玉兄報仇,隻怕找錯人了,我與青玉兄在秘境中相識,十分投緣,又怎麽傷害他!倒是這個寧峰,雖然與青玉兄是同門,但嫉妒青玉兄的修為天賦,在秘境中處處暗中與他作對,青玉兄會隕落於青狠秘境,多半與他有關!”


    端木家四人目光掃動,向著寧峰看去。


    “你血口噴人,我與青玉師兄有同門之誼,又怎麽會做出傷害同門之事!”


    寧峰被四人一看,心中發寒,臉色大變,急忙辯解道。


    “哼哼,正是你與青玉兄同門,才會嫉妒他在乾清宗的地位和聲望,心中不服,生出怨恨,圖謀不軌!”


    寧軒冷笑說道。


    端木鵡臉上寒氣更盛,目中精光閃動不停,端木家另外三名青年,也是臉色不善。


    “我殺了你,為青玉師兄報仇!”


    寧峰麵露怨毒之色,知道再讓寧軒說下去,難保端木家的人不會殺了自己,一掌向寧軒推去。


    這一掌打出,有青光噴吐出來,連成一片巍巍青山,從天而降,向寧軒壓下,雖然比真正的山峰小了許多,但威勢卻是極為驚人,有萬鈞之重!


    “清華連山掌!”


    寧峰一聲輕喝,麵有得意之色,這是乾清宗中極為高深的武技,玄階中品,是因為寧峰在天狼秘境中有所收獲,立下了功勞才被傳授。


    隻見巍巍青山九座,其上鬱鬱蔥蔥,怪石嶙峋,看起來風景宜人,其中卻是暗含殺機,一不小心,就被會壓成肉餅。


    寧軒抬頭看了一眼,卻是一動不動,不去抵擋,也不逃跑,像被嚇呆了一般。就連他身旁的血天,也是一動不動。


    “此次殺了寧軒,端木族和宗門必然會對我有所賞賜,又可為寧陽報一箭之仇!”寧峰見到青山已經快要壓到寧軒身上,他卻是一點反應也無,直道大事定矣,心中暢快。


    轟隆!


    一聲巨響,大地震動不休,隻見九座青山砸在了地上,山體深深陷入地上數丈,連條縫隙也沒有。


    寧峰一呆,也沒想到竟在如此容易,就殺了寧軒,但見青山之下半響也沒有動靜傳出,想來他已經被砸在了肉泥,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心中狂喜,忙轉向端木鵡四人,臉上不敢喜出喜色,道:“端木少爺,殺害青玉師兄的寧軒已經死了,想來青玉師兄可以瞑目了!”


    “嗯,這一次你做得不錯,早知道這小子如此不堪,何必勞師動眾,真是浪費時間!”端木鵡一臉不屑說道,目光卻是盯著寧峰閃動,顯然寧軒的話也起了些作用。


    寧峰殺了寧軒,心中去了一座大山,十分高興,正欲收了九座真氣青山。


    陡然,九座青山一陣顫動,真氣山體急速龜裂起來,轟隆一聲,九座巍巍青山炸開,寧軒背上負著血天,手持一柄兩丈來長的黑色長槍,衝天而出。


    “寧峰,今日便是你授首之時!逆者絕!”


    隻見,寧軒身在半空,如弩箭般射下,一股凜冽無匹的黑色鋒芒綻放,隕龍槍重見天日,狠狠砸下,霸道無比。


    這一槍之勢如同黑日當天,遮蔽萬物,如黑龍出世,吞噬了日月!


    哢哢哢!


    空間成片的裂開,空氣被滔天巨力逼開,形成一片真空地帶。


    寧峰隻覺得頭頂懸著大日,萬丈光芒照下,避無可避,躲無可躲,定立在當場。


    “放肆!月玄光罩!”


    端木鵡臉色一變,淩空一指,一道如月色般的光芒將寧峰全身包裹,凝實無比,比雪海城的城牆還要厚重,好像天金地鐵精華凝固,是一門當世少有的防禦手段!


    砰!


    話音剛落,隕龍槍便打落在月色光芒之上,這厚重光芒,如同紙片一樣破裂開來。


    這一槍直接砸在了寧峰的頭顱之上,啪的一聲脆響,寧峰頭顱就便如同西瓜一樣的爆開了。


    寧軒收了槍,看向端木鵡,不以為意的笑道:“鵡兄,我為青玉兄報仇了,端木不必謝我,這是我份內之事!”


    “好大的膽子,你觸怒了我,可知道後果?”


    端木鵡勃然大怒,身形化成一道青光,向著寧軒衝去,拳頭狠狠砸出。


    此時,他心上也是駭然,想不到寧軒才煉髒六重的修為,竟然有如此巨力,輕而易舉打碎自己的得意招式——月玄光罩。


    “哈哈哈,後果?後果就是你死無葬身之地!”


    寧軒此時巨力無匹,隕龍槍揮撒自如,如臂使指,念頭通暢,頓時豪氣大生,左手持槍,右手直接拍出,無需招式,一力降十會!


    端木鵡見寧軒如此托大,又驚又怒,卻不敢有絲毫大意,手掌上生出塊塊鱗片,凝聚成一隻青鱗戰狼手掌,麵色猙獰!


    兩掌相撞,端木鵡麵上露出駭然之色,戰狼手掌整個被瞬間打散,整個人倒飛出去,若不是他戰鬥經驗豐富,不敢大意,整隻手掌都要被打廢掉!


    半空之中端木鵡身形閃動,落地時已經化身為戰狼之體,狼頭人身,全身披鱗,身高五丈,竟然毫發無傷!


    “這些遠古族的身體也是極端強橫,真是難纏!”


    寧軒這一掌雖然沒有化身為天王法相真身,但也爆發出全身力量,兩百萬斤巨力!


    “此獠不好對付,我們兄弟聯手,不能擒住,就全力打殺了!”端木鵡一聲暴喝,四人同時化身青麟戰狼,撲向寧軒,兇狠無比。


    “哈哈哈,想要群毆!正合我意,看孔雀明王化身!”


    寧軒麵上冷笑,背後忽然有兩條青色巨臂伸出,這青色巨臂之上刻著無上玄文,筋肉虯結,一柄金色戰戈出現在青色巨臂手中。


    血天被寧軒背後一條手臂捉住,慘叫一聲,遠遠丟了出去。


    此時,寧軒的孔雀明王化身勉強到了入門境界,還無法演化完整的六條手臂。


    他的本體的雙手雙腳,化成天王不動法相真身的手腳,力量徒然爆漲一倍,隕龍槍更如龍出海,如虎出囚一樣兇猛。


    隻見他一臂持壓隕龍槍,使三絕破槍,一臂使金色戰戈,用不破戈法,一臂使龍掌撼地龍爪翻飛,一臂又使黑龍分水,黑龍飛舞,真如一尊四臂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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