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站在遠處的那名映雪宗長臂弟子,臉上露出陰笑,突然出手,大雪崩掌暴發迅如雷電,有同萬仞高峰上萬年積雪傾覆而下。


    轟!轟!轟!


    聲音響徹天地。


    司徒翰冷笑一聲,也是雙掌合印,巨靈神凝聚而出,巨大無比的掌印從寧軒頭上狠狠拍下。


    瞬息之間,寧軒受到三人合力攻擊,正在這時,那楊嶽化身的烈焰戰象也是從一側轟然殺至,形成四麵合擊。


    “哈哈,你死定了,快把你所修煉的武技,功法,全部獻出來,留你一條全屍!”楊嶽目光閃著寒芒道。


    “寧軒,你這個賤族確實有些氣運,不過,木秀於木風必摧之,你去死吧!”司徒翰厲笑連連,一臉傲然之色。


    “嘎嘎嘎,強者的血肉味道,最是好聞,你身上的氣味讓我感到興奮!”木冷穀舔著舌頭。


    四人大聲冷笑,不過他們並不打算斬殺寧軒,而是要將他擒下!


    寧軒臉上如古井枯木,不動不波,移影步運轉起來,化出五條虛影,分向五個方向逃去。


    “哼哼,真是蠢貨,沒用的,移影步這種等階輕身武技,又怎麽可能瞞得過我們的眼睛!”司徒翰厲笑說道,目中一動,瞬間已經將寧軒的真身鎖定。


    移影步隻是黃階下品武技,麵對氣機感應靈敏的煉髒武者根本毫無作用,瞬間就會被看破。


    雖然移動靈敏,但移影步的致命缺陷也是十分明顯,移動距離太短,遇上真氣渾厚的煉髒武者,一拳一掌,一招一式,威力覆蓋數十丈的範圍,便極大的弊端。


    砰!


    寧軒身形快速掠動,卻是始終法逃脫四人的聯手攻擊,楊嶽所演化的烈焰戰象後發先至,尖利的獠牙狠狠頂在了寧軒後背之上。


    他慘叫一聲,整個人吐血倒飛出去。


    在他的背後裂開一道可怕的傷口,傷口中間一個深可見骨的血洞,尖利的獠牙從他的肋骨間穿過,貫穿了寧軒的肺部,從他的胸前穿過,瞬間造成重傷。


    眾人厲笑連連,一個個臉上露出冷意。


    寧軒被頂得整個飛起,身形失去重心的向著那映雪宗長臂弟子飛去,隻見他滿臉扭曲變形,痛苦萬分,。


    長臂弟子臉上露出厲笑,一隻大手探出,在空中凝出一道冰雪手掌,將寧軒一把擒住,提到麵前。


    “怎麽會沒有血液流出?煉血如漿,他怎麽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他看向寧軒,眉頭微皺,隻見寧軒雖然受了重傷,但是傷口卻是沒有任何的血液溢出,鮮紅色的黏稠血液,在他的傷口中挪動著,那道可怕的傷口正在緩緩的長出新肉。


    長臂弟子心中震驚無比,他在映雪宗同門之中,也是的天人之資,不過在煉髒五重時才進入煉血境界,想要達到煉血如漿的境界,最少也要達到進入鑄胎境才有可能。


    楊嶽、司徒翰、木穀冷以及周圍的一眾北原天才俊傑,也是發現端倪,個個睜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在場的二十名少年,皆是北原中數得著的天才,日後早晚成為一方人雄,修為最高幾人更是以不過十八的年齡,便達到煉髒七重,當得上人傑二字。


    但是絕對沒有人進入煉血如漿的境界,眾人皆驚。


    “煉血如漿,難怪他力氣如此巨大,身軀堅韌如斯,此人真是一個怪物!”


    “那個銅爐我連抱起都是艱難,他竟然能扛起之後健步如飛,真是一頭怪物啊!”


    “一定要得到他修煉的功法,這等功法最少也是地階!”


    “此人必須殺死,今日結下仇怨,若殺他不日,日後其成長起來,就是一場滔天之禍!”


    眾人心中升起各種念頭,目光閃爍,各有打算!


    “唐九殺達到煉血境幾重?”楊嶽化迴人身,神色凝重問道。


    “就算唐九殺也不可能達到煉血如漿的境界,這個寧軒身上有大秘密!”司徒翰搖頭道,目光盯著寧軒,興奮不已。


    正當所有人都驚駭不已,心中各種念頭,寧軒身上所暴露出來的好處,似乎已經不在這虛無飄渺的太古道統傳承之下。


    “嗯!!”


    映雪宗的那長臂弟子忽然驚駭,瞳孔急速收縮,臉色劇變,他感應到虛弱的寧軒身體之中,有一股可怕氣的浩瀚鋒芒,在醞釀。


    徒然,寧軒那一雙星眸猛然張開,如同綻放出萬丈星光,照亮漆黑的夜空,天地間萬星無光,可與日月爭鋒。


    “兵!”


    寧軒盯住這長臂弟子,緩緩吐出一道玄妙音符,音如金口木舌,蒼泊古遠,微言大義。


    在場眾人,聞者全身皆震,如同置身於殺場同,有洪鍾大呂奏響,有天庭神將敲鍾擊鼓,有鐵馬金戈刺殺而來。


    刷!


    忽而,鬥字音出,一道青白色勁氣,從寧軒口中吐出,磅礴如海,凝成一道白光顫顫的利劍,可斬山斷嶽,世間無可睥睨。


    須臾間,利劍一晃,利芒萬丈,將那臂弟子貫穿。


    這長臂弟子張大了嘴巴,目光之中閃動著不甘與不服,隻眼前的寧軒明明麵如金紙,胸口血肉模糊,為何還能發出如此可怕的殺招。


    噗!


    驟然,粘稠的血液從寧軒的傷口中噴湧出來,灑落地上化成血塊,不融於土,他胸口猛然擴大了一倍,他的嘴角卻是露出欣慰的微笑,吃力的說道:“若不是你,周雲康不會受重傷而生死不知,你去死吧!”


    長臂弟子隻覺得寧軒的聲音越來越小,隨後他的意識也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擒住他,廢了氣海!”


    楊嶽、司徒翰幾人臉色大變,萬沒想到寧軒如此重傷之下,仍能催動不世秘法擊殺了一人,頓時臉露驚色,暴跳如雷。


    “哈哈哈,來吧,誰能擋我這一劍之威,便隻管過來,我今日必死,不在乎多拉幾個墊背的!”


    寧軒麵如金紙,厲笑猙獰,身上那道貫穿胸背的傷口血肉淋漓,有氣無力的一聲輕喝,卻令得眾人腳下一頓,個個麵露駭然,不敢上前。


    寧軒發動鬥字決的祭出那殺戮一劍,鋒芒畢露,確有舉世皆驚之威。


    見到眾人震懾不前,寧軒心中也稍鬆,“看來以我此時修為,運用鬥字印決,最多隻能凝聚出箭矢,其它兵器對身體的負荷太大,雖然威力驚巨駭俗,但隻是這一道寶芒,已經將我所有的厲金真氣抽取一空,斷無再發動第二次的可能。”


    “胸口這處傷勢,最少也需三天以上才能複原,再戰下去我必死無疑,逃!”


    寧軒趁著眾人稍一猶豫的時機,拚命的運轉者字印決,化生出生生之氣,修複傷口。


    目光四處轉動,暗暗盤算逃之跑。


    “此地離阿耶羅河源頭最多千裏,離那絕險之地毒龍窟應該就在不遠,以我現在的情況,無法遠逃,若是能進那毒龍窟,或可求得一絲生機。”


    寧軒意決,腳下猛蹬,踏星而行,皆字印決全力運轉,道道水刃布滿天空,“哈哈哈,傷我,欺我,辱我者,都要死!害我兄弟親友,都要承受千倍,萬倍之苦!”


    前一那無匹一劍震懾,眾人皆懼,紛紛後退,寧軒形如閃電,一下將那銅色大爐負在背後,發力狂奔,傷口牽動,血液灑落,黑發亂飛,形若瘋顛。


    “追!他重傷難愈,無力再發殺招,跑不了多遠就要力盡血枯而亡!”司徒翰厲喝一聲,飛掠追上。


    眾人急起直追而去,隻是沒人敢追上前去,無人敢賭寧軒能否再發那驚天一劍,命隻有一條,無人會拿命與將死之人一拚。


    嗖!嗖!嗖!


    十數少年俊傑,人中翹楚踏過寧軒留下的星點血跡,緊追不舍,每個人臉上都露出激動,隻要能擒住寧軒,便可從他身上獲得驚天功法,神通秘技,這是不世奇緣!


    寧軒全力狂奔,血液流失極快,隻覺得腳下越來越是虛浮,背上的銅色大爐俞加沉重,頭腦中一陣暈眩,幾乎無法支撐,隻能勉力咬牙,此時隻要鬆一口氣,便必死無疑。


    眾人追逃之間,速度極快,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已經奔出數百裏之遠,出方忽然出現一個隆起的石山。


    石山山勢不高,山上全是嶙峋怪石,紛紛亂亂,沒有一株植物,山石黝黑。雖是白日,但遠遠看去,如有烏雲籠罩,陰森無比。


    在石山腳下,有一個巨大石窟,漆黑一片,向下廷伸,就像一個無底黑洞,有淡淡黑氣蒸騰而出,詭異陰冷,叫人見之遍體生寒。


    “不好,那是毒龍窟,他要去毒龍窟!”楊嶽驚覺,大聲吼道。


    “攔住他,周家所發下的地圖中標識,毒龍窟中有鑄胎境後期的兇獸毒蛟,毒氣犀利,鑄胎境九重修士都難以櫻其鋒!”


    司徒翰長喝一聲,雙手合印,一道巨靈神凝結而出,向著寧軒飛撲而去。


    “給我碎!”


    寧軒盯著那遠處的毒龍窟,目露決然之色,一聲輕喝,抱聲大爐腳,轉身向著碾壓而來的巨靈神狠狠砸去。


    砰的一聲,黃色真氣巨靈神來不及發出攻擊,在大爐的蠻力碾壓之下整個崩潰。


    嗤!嗤!嗤!


    一名少年手持寶劍,擊出道道寒光湛湛劍芒,向著寧軒轟擊而去,他頭也不迴,將爐色大爐在身後一擋,淩厲劍芒撞在爐上,自行潰散。


    “賭對了,這口丹爐果然是一件異寶,連無量淨瓶都無法將之收入,普通的攻擊更是不可撼動!”


    寧軒心中大喜,離那毒龍窟已經不過十裏路,有了這口大爐,背後的攻擊都可無視。


    嗤!


    陡然,一聲細不可察的破風之聲響起,黑色魔爪悄然伸出,向著寧軒右腳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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