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泰山陣是凝聚土元氣而成,不知道是誰用了手段,竟然令到陣內的土元氣驟然增強,這人這麽做,定然是想置我於死地,現在宗門之內與我有仇怨的,也就是羅耿而已,不過他沒有這麽大的能力,那除了他之外,還有誰呢?”


    寧軒眸中精光一閃,頓時想到了一個人,“甘勇的嫌疑也是極大,他這一次出現在山穀,顯然就是針對我。哼,這個家夥,追求淩玉導師沒有成功,卻是莫名其妙的針對起我來了,還也對我下毒手,真是該死!”


    “哼哼,不過,這個下手人的隻怕也沒有想到,非但沒有殺死我之餘,反而是讓我激發了氣海裏的白色石頭,得到了厚土決,現在陣法之內土元氣更是磅礴無比,正是修煉厚的好地方,先修煉正說。”


    想到這裏,寧軒也不再浪費時間,厚土決運轉起來,體表上的毛孔頓時張開,陣法內的黃色土元氣向著他身上聚集過去。


    土元氣在寧軒經脈之中流轉煉化,一股黃色厚土真氣也在他的氣海之形成。


    同時,厚土真氣緩緩增漲的情況下,土元氣進入寧軒的體內之後,也不斷的滌洗著這具身軀,讓其變得更加凝厚。


    如果火元氣是煆燒除去身體的雜質,那麽土元氣就是是增培體質,使得身軀更為凝厚,防禦之力也隨之提高。


    泰山陣所在的黃色石殿外,此時已經聚集了眾多弟子。


    刑法殿的執事和甘勇兩人,也是麵無表情站在一旁,隻不過甘勇偶爾掃現在石殿大門時,麵上隱隱有露出得意之色。


    而綠漪站在刑法殿執事身後,這三天時間有刑法殿保護,自然也沒有那個弟子膽敢去騷擾她,此時的她,儼然成全場的焦點,所有的男弟子,一雙雙熱切的目光,都會不由自主的落到她的身上。


    綠漪清新淡雅,氣質出塵,雖然隻是小小年紀,但卻已經能見到身材上那玲瓏曲線的些許雛形,雖然不是玄靈外院的弟子,但儼然已經成為了外院中最受關住的少女。


    此時,葉琴也和羅耿一起站在石殿外,她也不停的打量著綠漪,但她的目光中卻是帶著無法掩蓋的嫉妒,原本是眾男弟子焦點的她,竟然完成被無視了。


    遠處,一道靚麗炫目的紫色身影飛掠而來,眾人的目光不由的被吸引過去。


    “是淩玉導師!”


    許多弟子小聲的驚唿著,看向她時目光中,幾乎都露出了同樣的色彩,不過眾人很快又低下頭來。


    此時的淩玉,比以前更加冷峻,完美的臉頰上,寒冷至極,她原本是想把寧軒的事情,傳訊給父親淩昆,後來覺得事關重大,就親自迴了內宗一趟。


    卻是沒有想到,剛一迴到外院,就得知寧軒被罰入了泰山陣,令到她心急如焚,立即趕了過來。


    淩玉身形在殿前停下,目光一掃,向著刑法殿的執事走了過去,眸子中的帶著微微冷意,問道:“何執事,寧軒犯了什麽錯,竟然要被罰入泰山陣。”


    何執事也知道淩玉雖然隻是外院的導師,身後卻是站著玄靈宗排名第一的長老淩昆,自然不敢怠慢,忙解釋道:“寧軒與其它弟子爭鬥,在後山小穀內將三名弟子打成重傷,其中的紀盤更是被廢去一條手臂,所以刑法長老才會施以如此重罰。”


    淩玉蹙眉,麵上顏色更冷,道:“弟子後山小穀中的爭鬥,我們外院向來是不作理會,寧軒即是在山穀之中犯的過錯,刑法殿又怎麽會管?”


    何執事見到淩玉冰霜般的臉色,心中直冒冷汗,淩玉的身份,可是連外院的院長、長老都要讓她三分,訕訕道:“此事刑法殿自然是沒有插手,隻是甘勇教習將寧軒等爭鬥的幾人捉到了刑法殿來,自然是要懲戒一番,不然無法正宗門規矩……”


    執事說到這裏,淩玉一雙美眸,已經是殺意凜然的向甘勇掃了過去。


    被她如此一掃,甘勇身體不由的顫了一下,不過,想到寧軒此時,已經被陣法內的土元氣壓成了肉泥,他心中又是一陣暢快,也不再在意淩玉的目光。


    想了一下,甘勇一臉正色的說道:“淩玉導師,宗門雖然對弟子在後山穀中爭鬥的事情,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寧軒此次狠辣兇橫,三名弟子都打成了重傷,如果不加懲罰,隻怕以後會有更多弟子肆無忌憚,自然是需要遏製才行。”


    “哼,寧軒此次若是出了事情,後果隻怕是你無法承受的!”淩玉冷冷看著甘勇,眸中殺意幾乎凝如實質,冷冽異常。


    淩玉此次迴到內宗,向報告寧軒的事情,父親淩昆考慮了許久,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沒有上報宗門的意思,卻讓她無論如何要保證寧軒的安全,並且給了她一道長老手令,緊急之時可以號令整個玄靈外院,如果寧軒出事,她不介意動用這道令牌,為寧軒報仇。


    “你,這是什麽意思?”甘勇心中大為駭然,淩玉話中雖然沒有說明白,但騰騰的殺意,就算他是瞎了眼,也看得出來這話中含意,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甘勇不由的頭上冷汗冒起,目光向著石殿大門望去,心中後悔不已,如果寧軒死了,不要說能不能得到淩玉,隻怕自己也真的極為危險。


    “到時你自然會知道後果!”淩玉冷哼一聲,拿出一塊黑色令牌執於手中,不再理會他,轉向何執事問道:“我聽說寧軒還有一個妹妹,她現在在那裏?”


    何執事就站在甘勇身邊,對於淩玉的話語聽得一字不漏,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如此維護寧軒,但也知道以淩玉的身份和行事方事,不可能胡亂說話。


    “內門長老令牌!”看到淩玉手中的那塊黑色令牌,何執事臉上僵肉不由的僵住了,身體一陣顫抖,望向甘勇的眼神,冷漠得好像在看一具屍首般。


    “淩姐姐,我就是綠漪!”綠漪聽到淩玉詢問,便站了出來,對著她甜甜一笑。


    “你就是寧軒的妹妹?”看到綠漪,淩玉一雙美眸亮了一下,上前牽住她的手,上下打量著,臉上露出驚訝。


    綠漪也看出淩玉對寧軒十分緊張,對她好感大生,說道:“是的,淩姐姐,你放心吧,軒哥哥他一定沒有事的。”


    淩玉一聽不由的咯咯笑了起來,道:“好伶俐的小美人,竟然反過來安慰我了,我也相信你哥哥沒事的。”


    “嗯。”綠漪鼓嘴笑笑,重重點頭。


    淩玉和綠漪兩人站在那裏聊了起來,頓時吸引了更多弟子的熱切目光,大小兩個美人,大的是冷豔如梅,小的清似芙蓉,讓人一看,便再也移不開眼睛。


    甘勇此時卻是沒有心思欣賞這迷人的風景,淩玉手中的令牌他雖從未見過,但是見到刑法殿執事的反應,也知道非同小可。


    顯然是真的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死,他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石殿大門,頓時間感覺全身無力,幾乎就要攤坐在地上去了。


    甘勇前兩天晚上,偷偷所釋放的那枚土靈符,是他在坊市之中偶爾淘到的,將其中的土元力釋放出來,最少可以將泰山陣的威力提高兩倍以上,陣法對於入陣者所施加的壓力,等於也暴增兩倍,在這樣的情況下,寧軒在法陣之中呆上兩天,不被壓成肉泥有鬼了。


    正在這時,石殿大門的光膜上,一道青光飛射而出,正是寧軒被傳關了出來,甘勇看到這一幕,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在他想像中從法陣中傳送出來的,必然是一團爛肉無疑了。


    剛剛閉上眼睛,甘勇隨即聽到一陣驚唿聲,更是覺得腳下一軟,整個人像爛泥一般攤在了地上。


    “咦,他怎麽看起來一點事情也沒有?”


    “看來泰山陣似乎也沒有傳說中那麽厲害,不是說進去十個,九個重傷,修為境界倒退嗎?”


    “寧軒精神奕奕,根本不像受傷的樣子阿!”


    甘勇攤坐在地,聽著眾人帶著訝異和失望的議論聲,心中頓時喜上心頭,連忙睜開了眼睛,寧軒果真一臉笑意站在殿門前,若無其事的樣子,確實不像受傷。


    甘勇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卻是猛然發現,周圍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許多弟子正奇怪的看著他,露出好奇之色。


    “甘教習對我真是關懷倍至,難不成是從我進入泰山陣就一直守在這裏,這三天時間太長了,站立太久,才會導致體力不支的。”


    寧軒看著甘勇,緩緩的走過來,臉上露出冷笑,從他剛才的表現,寧軒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法陣的威力突然劇增,必然是與其脫不了幹係了。


    “哼!”甘勇是聽出其中的諷刺之意,老臉一紅,從地上爬了起來,狼狽而去。


    寧軒看著他的背影,目光之中殺意隱現,哼!


    “軒哥哥。”綠漪見到寧軒安然無損,也是大為高興,興奮的上前環住他的手臂。


    兩人親密的舉動,頓時令到在場的眾弟子一陣嫉妒,連淩玉也不由的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緒,她剛才與綠漪閑聊之中,已經知道了這對‘兄妹’並無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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