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夜哲偷偷摸摸地走到藍兒的房門口。我用眼神示意他進去,他在門口為難來為難去,就是不肯進。“進去啊!”“還是算了吧。”“不行,你給我進去!”“妹妹,算了吧,這樣欺騙人家多不好。”“我不管,計劃裏說好的。”他沒了辦法,隻好敲門。

    “進來!”聽到傳來藍兒的聲音。見他站在門口還是猶豫著要不要進,我一腳踹過去,他就撲通地掉進去了。我捂著嘴在一旁偷笑著,躲在窗下偷聽。“柳公子,你怎麽了?”藍兒道。“沒事,沒事,就是不小心,呃,摔了一下。”哥哥的聲音尷尬極了。“柳公子下次要小心了才是。”藍兒道。

    “那個,藍兒姑娘啊,我找你,是有些事想要說。”

    “柳公子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不敢說吩咐,談不上吩咐,隻是有些事我覺得還是要和姑娘坦誠了說的好。”我在窗下聽得快要笑岔氣了,這分明是像男方要向女方告白似的。

    “柳公子是什麽話。”

    “藍兒姑娘,恐怕你是不了解我那個弟弟。”

    “柳公子此話怎講?”

    “我弟弟他,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他,為國為民就是不為家為情。”

    “這是一個英雄,小女子敬佩都來不及,我沒有怨言,我會好好地照顧他。”

    “我弟弟他,生性放浪,容易得罪小人,難免日後會遭小人讒言毒害,這不是會害了姑娘嗎?”

    “可是我有情於他,便是一同死了,我也是心滿意足。”

    “我弟弟他風流成性,常常逛個妓院帶個女人迴家的,姑娘嫁給他不是太委屈了嗎?”

    “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事,藍兒雖不是大度的閨秀,可對於這事是懂得忍讓的,隻要公子肯讓我入門,能讓我留在他身邊照顧他,藍兒豈會吃那些女人的醋?”

    “可是我弟弟常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常常做一些比較危險的事,萬一哪天出了事,姑娘要依托誰呢?”

    “我今世認定了他,即使他出了事,我也是愛他的,我不後悔。”

    “可是我……”

    “好了,柳公子不要說了,你為什麽要這樣詆毀你自己的弟弟呢?是他讓你這麽說的嗎?他是不是嫌棄我不好?想要丟掉我?”柳夜哲站在那裏無助極了,不住地朝我使眼色,要我進去。我在那裏笑得前翻後仰的。最後,我還是決定進去幫他一把。

    我走了進去,看著藍兒,除了一個勁地想笑我想不出話說。半晌我才說:“藍兒,你真這樣愛我麽?”藍兒點點頭:“藍兒會一生一世跟隨著公子。”我一笑:“藍兒,等著我。”藍兒笑了:“公子說什麽便是什麽。”我拉著她的手:“我知道你是一心一意地為我好,哥哥並無惡意,隻是我真的要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如果我不能活著迴來……”她用手捂住我的嘴:“公子,不要這樣說,不會的,你不會不迴來的。藍兒會等著你迴來,一直等下去。”我看了一眼哥哥,表示無奈。哥哥搖搖頭,我聽到他歎氣說了一個字——癡。我們三個人沉默著,誰也沒出聲。藍兒說:“其實藍兒一直都知道,公子和侯爺要做一件重要的事,隻是藍兒一直都欺騙自己,以為它很快就會過去,藍兒就可以和公子好好地過日子。公子,你要答應藍兒,一定要好好地迴來。”我心裏迴答道,好好地迴來是自然的,可這樣的好好的活著被你見到了就並非好事了。嘴裏卻說:“藍兒你放心,我會盡力好好照顧自己的。”哥哥拿眼瞪我,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說我逞英雄說誇張了。現在不顯英雄,以後也沒機會了,不如有什麽一下說完算了。“藍兒,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聽到了沒?不然我要擔心你了。”我幽幽道。藍兒迴答的聲音越發地哽咽了。“若是我迴不來了你要答應我,一定好好好地活下去,帶著我的快樂和幸福一並活下去。你要知道噢,即使我在黃泉上,我的靈魂也跟著你,看著你快樂,看著你笑,看著你嫁人,幸幸福福地做娘過下半輩子。”我輕輕道。她搖著頭:“不,公子,藍兒此生除了公子誰也不嫁。”她牽著我的手,眼淚大顆大顆地落在我手背上。

    “哥哥,我要走了。藍兒就留在家裏,你好好招待她。”我說道。藍兒拉著我的衣裳:“公子是和侯爺一起嗎?”我點點頭:“你別擔心,我會平安地迴來,再正式地娶你。”藍兒的眼神有些憂鬱,她看著我離開,低下頭,我一迴頭,見到她竟是大哭了起來。

    我從沒想到真的會有一個女子對我用情這樣深,我開始後悔一開始就不應該騙她,現在不裝死也不行了。總不可能真讓我娶個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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