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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一路錦繡


    作者:橋夕


    文案


    柳蘅穿越十年後,方才發覺,自己此生的父親,竟然同自己一樣,是一枚穿越人士,還是一枚已擁盡各色女子的種馬男!更為恐怖的是,柳蘅的繼母,卻是善妒聞名的長公主!這,不都在表示著,她柳蘅,僅是一枚炮灰呀?!


    晉陽長公主冷哼:本宮若除了柳贇這負心薄幸之人,你也不過是我兒的踏腳石而已!


    柳荻微微一笑:前世既沒有九娘你,此生也不要壞我的事呢,不然八姐我不會手軟喲。


    宇文榮:蘅娘莫慌,來某懷中,有某護著你(張開雙臂樣)!


    柳蘅:縱使一路坎坷,我也會走出一路錦繡來!


    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穿越時空 天之驕子 情有獨鍾


    主角:柳蘅 ┃ 配角:柳贇,宇文芳,宇文榮,柳荻…… ┃ 其它:穿越,宅鬥,


    ☆、王門柳氏女


    初春的肅州春寒料峭,這日裏甚至還飄起了桃花雪來。柳蘅穿著對襟杏子黃半臂,下束了一條七成新的粉色八幅羅裙,外頭還罩著一件白色的狐狸毛披風。腳下的軟底繡鞋外還踩著一雙木屐,身邊是替她撐著傘遮著如絮細雪的婢女阿杏。


    王家的後花園裏並沒有因為天氣乍暖尤寒而頹敗,幾棵尚未凋謝的晚梅散發出陣陣幽香,更有幾棵桃樹和杏樹,早早冒出了綠芽來。


    柳蘅隻覺得春寒仿佛自羅襪外從足底一直涼進心裏去,她不禁瑟縮了一下,將外頭披著的披風裹緊,加快了腳步,向她自己住的院子流芳院走去。


    柳蘅住的留芳院,乃是她的母親,王家嫡出的大娘子王寧則未出閣前所居的院落,自然是院如其名,裏頭的一山一石,一花一木,屋舍庭院,無一不是精致修葺的。入了院門,便是曲折遊廊,兩邊卻是種著十數棵高大的梨樹,每年春來,梨花如雪,景色當真如詩如畫。而遊廊下的路麵,卻是大小相差無幾,顏色相近的鵝卵石鋪就的。石子路的盡頭便是一排五間大小房舍。屋舍後小小的後院裏,則種著幾株經年的芭蕉樹。


    梨花如雪,雨打芭蕉。留芳院不但在王府是獨一份,在整個冀州也是極有名的,而如今這流芳院的“主人”柳蘅,自然也惹來了肅州城乃至王家表姐妹們的羨慕,甚至嫉妒了。


    柳蘅才進了門,正坐在軟席上靠著熏籠做針線的婢女阿梨和阿桃忙放下針線迎接,一個口中抱怨道:“娘子迴來了,快來暖暖了。”另一個則道:“我去給娘子端碗薑湯來。”


    阿杏則放好了紙傘後自去取了雙羅襪過來,“娘子換雙羅襪吧。”


    柳蘅本因心事有些懨懨的,看到幾個婢女如此貼心,臉上才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來。待眾人服侍她換了羅襪,又脫了披風,換了件半就不新的薄襖,坐在軟榻上喝了薑湯後,阿桃和阿梨與阿杏打了個眼色,這才低聲問道:“長安來的書信,莫不是接娘子迴長安的?”


    “是接我迴長安的。說是今年祖母六十大壽,襄城伯府有意大辦,缺了我這個嫡孫女,柳氏臉上也無光的。”柳蘅淡淡地道,並不見能為迴長安而有半分的歡喜。而她口中的襄城伯,便是她的大伯父柳讚,自祖父處的襄城郡侯降了一等襲了襄城伯的爵位。


    阿杏的年紀最長,如今已經十六歲了,知道一些柳蘅的心事,便勸道:“婢子不知道什麽大的道理,卻知道這感情都是處出來的。娘子早些迴去,同太夫人和柳家諸人相處的時日長些,感情也會好些。王家上下雖待娘子如王氏親生的娘子一般,但娘子終究是姓柳,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我知道的。”柳蘅實在是提不起精神來,她自三歲起就送到外祖家撫養,如今已經十年了。肅州離長安路程遙遠,這麽多年裏,長安柳家也不過每年年末和她生辰時,遣了管事下仆來帶著禮物過來,至於親人半個也無露麵的。故而她心中對於柳家實在是沒有太多的好感。更何況,她的繼母並非是普通人,而是當今天子的同母妹妹,晉陽長公主。一般人家的繼室待原配嫡出的大娘子,自然是捧著敬著,但是公主卻完全可以不管不顧的,尤其這位晉陽長公主還是出了名的善妒。


    阿梨也道:“老夫人素來疼愛娘子,皇太後和老夫人可是嫡親的姐妹,娘子迴長安去,老夫人定會想法子請皇太後多加照料小娘子的。”


    “是呀!婢子也聽府中的老人說,夫人尚未出閣前,和晉陽長公主素來交好呢。”阿桃也道。


    柳蘅卻是心底暗歎,皇太後同外祖母自然是姐妹情深,但是卻並非當今皇帝的生母,丁太妃才是皇帝和晉陽長公主的生母呢。哪怕天下人都傳說皇帝敬重嫡母,她也不敢十分相信的。


    柳蘅早就看出了,王家上下雖然待自己不錯,但就算最疼愛自己的外祖母也沒有打算收留自己一輩子。她明白,縱是每日裏錦衣玉食,高床軟枕,王家也不是自己的家。這精致的留芳院,也不過是暫居之所罷了。而自己好似無根的浮萍一般,無依無靠。


    前世裏自己孤身在外打拚,雖辛苦卻能看到希望,而在此處,卻是前途渺茫,不知該如何使力。尤其是想到自己如今的生父和繼母在曆史之上赫赫的名聲,她無奈之餘也暗悔沒有去看曆史狗血劇,不然也就知道曆史上這兩人身故之後柳家眾人的命運了。


    綴秀院裏,王九娘子正氣嘟嘟地和二夫人杜氏告狀。


    “阿娘,四哥心裏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妹妹,他給柳蘅捎禮物都不給我帶禮物。”王映華在冀州王氏這一支的小娘子裏排行第九,乃是二夫人杜氏嫡出的獨女,自然是備受寵愛的。隻是小娘子之間素來喜歡攀比,總覺得眾人都捧著柳蘅這個表妹,故而時常同柳蘅拌嘴較勁。故而這才聽說兄長王卓隻給柳蘅禮物了,便氣不過來杜氏麵前告狀了。


    杜氏出身京兆杜氏,雖不及王謝崔李一等士族豪門,卻也是郡望大族,心裏雖有了想法,臉上卻是半點不露,輕聲斥責王映華道:“九娘!說了多少次了,柳蘅是你表妹,你做姐姐的,該心胸開闊禮讓姐妹才是。如此斤斤計較,哪裏有我王氏女郎的風範?你這就迴房去將族規給抄寫一遍。”


    王映華看杜氏還是斥責自己,眼淚珠子就在眼眶裏打轉,心裏委屈極了,跺了跺腳,哭叫道:“阿娘真是太偏心了!到底我是您女兒還是柳蘅是呀?”說完就跑了。


    杜氏氣得不輕,心裏卻是又有些悔意,連忙對一邊的婆子郭媼道:“九娘素來敬重你,你去勸勸她。蘅娘最多在咱們家住半年而已,以後便是想見也難了,姐妹之間,難得的緣分,好好相處才是正理。”


    郭媼忙應了,“夫人放心,老奴這就去勸勸九娘。夫人也別生九娘的氣了,她隻是太好強了。倒是四郎那裏,若是真了對柳娘子有了心,隻怕鬧得不好呢。”


    杜氏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待郭媼離去了,杜氏的臉色才沉了下來,喊過素來倚重的婢女立春道:“四郎給蘅娘送禮之事,你可知曉了?怎麽不報於我知曉?還是我這些日子對你們太過放縱了,讓你們不把我放在眼裏了?若是真有什麽,你們也不必再留在府中了!”


    立春忙跪下道:“夫人息怒,並非是婢子瞞著夫人,而是婢子等見四郎君並非像是對柳娘子生了意。四郎君前日給柳娘子送的隻是外頭不值什麽錢的小玩意,還說是對柳娘子將《春日泛舟圖》出借的謝禮。”


    杜氏的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些,“謝禮麽?”隻是心裏終究是未完全放下心來的,隻因柳蘅的相貌,雖還並未完全長開,但是國色天成,比她的阿娘當年都要貌美三分,而四郎卻正是慕色艾的年紀。


    “你起來吧,以後四郎那邊的事情,無論巨細,都得及時迴報與我。他這個年紀,最忌一步踏錯的。”杜氏喊了立春起來,又想到長安城的來信,便站了起來,“我去太夫人那兒說說話。”


    杜氏被幾個婢女簇擁在,還未到老夫人所居的蘊華堂,卻在花園邊碰見了大夫人鄭氏,她身邊除了幾個婢女,還有二少夫人錢氏,錢氏懷中還抱著一裹著大紅繈褓的一歲多的嬰童。


    幾人互相見禮後,鄭氏先開口了:“弟妹這是往太夫人院中去?正好,阿錢娘家使人送來了一筐魚蝦,最是新鮮不過的,我放在親自送了些去老夫人處,迴頭給弟妹處也送去一些。”


    鄭氏的丈夫王淵之在世的時候,她和弟妹杜氏大小事情都要爭一爭,待王淵之去世後,她才熄了沉寂下來,大半時日都在屋中吃齋學佛。近來還是次子媳婦錢氏生了孫子後,這才又在府中走動起來了。


    杜氏從來就不以為鄭氏是冷了心的人,從前不過是因丈夫和長子都過世受了打擊而已。她笑了笑道:“多謝大嫂了。”說完又看向錢氏道:“這時節能吃上新鮮的魚蝦,當真是托了二娘子的福呢,也隻有親家公才能弄來的。”


    錢氏眼中閃過一絲得色,嘴裏卻是謙虛道:“叔母過獎了,不過是幾筐子魚蝦罷了,算得了什麽?”


    杜氏心中暗訕,又讚了錢氏的父親錢同民兩句,問候了錢家夫人後,才笑道:“二娘你也別忘記了給蘅娘那兒送點去,不過你處事素來周到,想來是不會忘的了。”


    錢氏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來,嘴裏卻還是應了,“哪裏就能忘了蘅娘呢?叔母放心吧,便是我忘記了,母親也會記得的。”


    杜氏看了一眼鄭氏,見她一臉的淡然,笑了笑,才道:“我先往老夫人那兒去了,待遲些在尋大嫂說笑。”


    兩撥人在花園邊分開,撐著紙傘與杜氏站得極近的立夏低聲說道:“夫人為何提起柳娘子?大夫人素來不太親近柳娘子,便是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以及六娘子和七娘子都不太親近柳娘子呢。”


    “我不提下蘅娘,鄭氏會當一切都如從前一樣呢。她自己不會教子,隻會責怪旁人,若是大伯還健在,她的日子定會現在難過得多。”杜氏語帶輕蔑,她想起三年前那件事兒,就瞧不起鄭氏。


    “她不過是姓鄭罷了,同滎陽鄭氏的嫡支血脈早就遠了,還處處端著滎陽鄭氏的名頭,哼!笑死人了。”杜氏冷哼著道。


    立夏等丫頭俱都不敢多說什麽,要說起來,二夫人杜氏的出身也是京兆杜氏的偏支嫡女,甚至不如鄭氏家中的,不然王太公和薑太夫人也不會聘鄭氏為長子婦了。


    王家太夫人薑氏年近六十,卻滿頭烏發,麵色紅潤,隻眼角有一些細紋,看著恍如四十來歲的夫人,正在貼身服侍自己五十多年的向媼說笑,看見二兒媳杜氏進來了,才問道:“可是有事?”


    “母親,兒想著再過四郎如今已十六歲了,他和朱家蘭娘的親事也該開始走禮了。”杜氏立在薑太夫人身邊,恭敬地說道。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轉眼就兩年了,朱家阿蘭的母孝也差不多該出了。你就按著規矩使人去朱府走一趟,問問朱家的意思吧。”薑太夫人凝神了片刻方道,又交代身邊近身伺候的仆婦向氏,“你去將我庫房裏太後早年賞的白玉如意取來。”


    杜氏忙笑道:“母親,這白玉如意乃是太後所賞,四郎他們小孩兒,用不著這般厚禮的。”


    “四郎成親乃是大事,白玉如意雖是太後所賞,也不過是死物而已。有了它,朱家也能更體察到我王家的誠意。你不要推辭了。”薑太後神色淡然地道。


    “那兒就替四郎謝過母親了。”


    薑太夫人出自天水薑氏,乃是北方郡望大族之中有名的豪富大族,向來不太將財物看在眼中,看杜氏推辭了,方道:“蘅娘不日將啟程迴長安去,你盯著些下麵的奴仆,莫讓人怠慢了她。也多勸勸九娘姐妹幾個,多陪陪蘅娘玩笑。”


    杜氏忙應了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  阿橋懷著很忐忑的心情開新坑了o(n_n)o~


    之前因為工作和生活的原因斷斷續續的沒有認真碼字,現在一切告一段落,打算再次開始,希望親愛的讀者們多多支持喲(*^__^*) ~~讓我能夠堅持將其完成,謝謝大家!!!


    ☆、宅門藏舊事


    “蘅娘在我們家養了十年,若非規矩所限,我真不願意她迴長安去。這次柳家太夫人六十大壽,我讓二郎帶著壽禮去長安,順便送蘅娘迴去,總比讓蘅娘跟著幾個奴仆迴長安讓我放心些。”


    薑太夫人這話一說出,杜氏就知道太夫人的言外之意了,“我知道母親的意思,隻是大嫂那裏,怕是不大舍得二郎去長安呢。還有錢氏,畢竟是年輕夫妻,小郎也才不到周歲。”


    薑太夫人隻淡掃了杜氏一眼,語氣淡漠地道:“你大嫂並非是毫無見識的寒門拙婦,二郎如今是我王氏一族的嫡子長孫,他的事情,不是你大嫂一人能做主的。”


    杜氏神色略有一些尷尬,低聲應是了,又說了會兒話就抱著白玉如意離去了。


    待杜氏離開了,薑太夫人方對著向氏歎道:“若非先帝一意打壓豪族世家,我王氏的兒婦也輪不到這些望族偏遠房頭的女兒來當,我本以為鄭氏小家子氣沒有胸襟,不想杜氏也是這般,眼睛隻看得到一寸三尺遠而已……”


    向氏忙勸道:“太夫人快別這麽說,二夫人這些年裏主持家中大小事務,雖小有紕漏,但有太夫人您在後頭撐著,也算是頗有章法的。再說她有不足之處,太夫人自可教導一番就是了。”


    向氏不同於一般的奴仆,而是薑太夫人乳母之女,自小一起長大,隨著薑太夫人嫁來王家四十多年,從來都是忠心耿耿的,在薑太夫人心中的地位不低,故而這些話她才敢說出來。


    薑太夫人搖了搖頭,神色中有絲晦暗之色,“說起來,還是令則當年任性之過。若是她依著我和她阿爺的安排,嫁於當時的齊王,現在的陛下為繼妃,我們王氏也不會被陛下冷在冀州十餘年了……”


    此時向氏不敢隨便勸說了,隻因薑太夫人口中的令則,正是柳蘅的生母,當年按著太夫人意思,並非是嫁於柳家去的。誰知道素來溫雅大方的王家大娘子竟然也被柳家玉郎給迷了心,非柳家玉郎不嫁呢?


    “太夫人,這怎麽能怨大娘子呢?她那個時候年少不知事,要說起來,還是柳家的錯,娶了大娘子過去,卻讓大娘子落得母子雙亡的下場。”向氏也是自小看著王令則長大的,自是知道薑太夫人話語間雖責怪王令則,但是心裏未嚐不心疼這個早逝的女兒,便將一切都說成是柳家的錯。


    “嘿,嘿柳家……柳家這些年踏著我兒的屍骨得了公主下降,在長安城裏風光無限,也快要到頭了!”薑太夫人眼中盡是冷芒。


    向氏心中一顫忙地下了頭不敢多說什麽。


    薑太夫人想起什麽似的,對向氏道:“阿向,二郎這次去長安,我想你跟著一道過去。不是讓你照看二郎,而是讓你多多在蘅娘那兒用點心,畢竟在王家長到這般大,若是被柳家人輕易就籠絡過去了,我們王家這十年的心思可不就白費了?”


    向氏忙應喏了臉上卻露出不舍之色來,“老奴這一去也不知是多久,最舍不得離開太夫人您呢。”


    薑太夫人笑道:“我又何嚐離得開你?隻是我一放心蘅娘,二則不放心二郎。三嘛,就是想讓你提前打探一番長安如今的情勢。其他人去,我可不放心呢。”


    向氏聽了這話,心裏一熱,忙又表了一番決心。


    而另一端的杜氏捧著白玉如意迴了房,接過婢女端上的茶盅喝了兩口,才笑對立夏道:“太夫人的意思清楚得很,可沒有半分留蘅娘在咱們家的打算呢。好了,你去請四郎過來,就說我有話和他說。”


    杜氏將薑太夫人的心思看得明白了,待柳蘅也有了底,便不再放在心上,隻打算再尋個時機將其中的微妙之處和女兒說分明,免得九娘惹了太夫人的不快。


    這邊主人家的態度分明,低下的奴仆最是能體察上意的,待柳蘅恭敬卻不熱情。柳蘅這麽多年寄人籬下,加之前世裏的在社會裏摸爬打滾了三年,自也是能體察一二的,心裏默默地為自己歎息了一番,私底下已經吩咐了婢女和婆子開始收拾東西了,也問過了服侍她的眾人,願意跟著她去長安的,雖不多,卻也有五個婢女和一個婆子。


    柳蘅暗想自己倒也不算孤家寡人了,隻是柳家必迴的話,斷不能對柳家一無所知地迴去。明麵上的事情,可以去問薑太夫人和二舅母杜氏,但是私底下的事情,卻得另想辦法打聽了。


    阿杏看柳蘅皺起的眉頭,忙問道:“娘子在煩惱些什麽?說出來讓婢子們聽聽,婢子們雖見識淺薄,但也能出出主意的,說不定還真能幫上娘子的忙呢。”


    阿桃和阿梨忙湊了上來,點頭附和阿杏的話。


    “如今迴長安已成定局,柳家雖說是我的家,可自我記事起就長在冀州外祖家,若是不清楚諸長輩親人的性子,迴家後惹得柳家諸人不快,日子便不好過了。”柳蘅苦笑著說,“這幾年裏,外祖母家的人提起柳家,也不過是說兄姐婚嫁喜事以及添丁之事。”


    阿桃幾個也為難了,這幾個婢女們從前還不會多想,如今卻越發感覺到,王家上下對柳家著實冷淡了些。


    還是阿杏最為年長,沉思了片刻出主意道:“娘子,不如去府外尋那常往長安洛陽走的商家打聽呢?隻要出些許的報酬,想來應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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