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你要養家,雖然是工作身不由己,但是你最近確實已經迷失在勞碌的職場日常當中去了,你仔細算算最近你真正在創作的時間有多少。”


    李誌賢依然靜默著不說話。


    兩個男人,一個拉著另一個的手臂喋喋不休,而另一個隻是低頭沉默,場麵看起來頗為詭異,不過好在李誌賢一開始就一直停留在場地邊緣,此時倒也沒人注意到兩人的異常。


    “說實話,自打叔叔過世之後,你也的確外向了不少,尤其是最近進入電視台的幾個月,甚至交了一些連我都接觸不到的朋友。如果放在以前,怕是你隻會埋頭苦幹,兩耳不聞窗外事,這對你來說是個極好的轉變。但是你切莫不可本末倒置了啊!”


    說到這裏,zico明顯激動了許多,“電視台的工作隻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你忘記了最初你的約定了嗎?說好一起在歌謠界大放異彩的!”


    “我……”李誌賢吭哧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言語。


    “我也想多給你提供一些助力,但是我在歌謠界隻是個小輩,資曆擺在那,很多事情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若我是大前輩還好,直接一紙令狀,讓那些後輩們拍馬趕到相識一場,但我畢竟是個出道不過兩三年的新人,如若不是在偶然的場合中遇到,我根本沒辦法再介紹其他音樂人的人脈給你。”


    “我明白的,親故,你不用這樣辛苦和為難的。”


    李誌賢把手搭在zico的手臂上,麵色真摯地對他說道。


    朋友有很多種,有泛泛之交,也有酒水之歡,但能真正被人情真意切地稱唿一聲朋友的卻隻有這種推心置腹的摯友。


    他又何嚐看不出zico為他在歌謠界鋪墊人脈、介紹前輩的心意?包括gaeko,還有後來的illionare的三人眾,尤其是gaeko,甚至為他在無限挑戰的工作提供了無法想象的幫助。至於dok2三人眾的無反應,其實才是正常情況下應該發生的場景,但也必須承認zico所耗費的苦心。


    “我們之間,不用講究這些客套。”zico很酷的擺擺手,卻沒像之前李誌賢那樣拍掉他的手,“這次聚會尤其難得許多前輩都在活動空檔期,所以dok2哥特別安排了一個臨時舞台,順便推出公司的新人出位,而我覺得這對你來說也是個好機會。”


    停頓一下後,zico接著說道:“我的rap不用說,你的曲子也不用多說,隻要你不出大差錯,我再順便一提你作詞作曲人的身份,至少能在各位前輩的視線中留下初步的印象。”


    不是吹噓,兩人確實有足以自傲的資本,zico的實力可以說是年青一代的領軍人物也不為過,而李誌賢,雖然並未經過市場檢驗,但以zico和其他幾位對他讚賞有加的實力派的眼力,認可他的不凡輕而易舉。


    經過zico的一番真心提點,李誌賢早已被他的理由說服,隻是,他還有著自己的苦惱和擔憂。


    “一定要上台表演嗎?”


    他的兩條眉毛完全糾結在了一起,皺著一副苦瓜臉。


    這次與答應吳赫公演登台根本是兩迴事,吳赫麵向的觀眾隻是一般公眾,更直白一點就是外行人。俗話說的好,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大眾關注的地方在於是否有獨特的閃光點,比如共鳴,比如風格,再比如高音。其實高音並不能成為評價一個歌手實力的標準,能唱高音並不一定代表著唱功好,例如眾所周知的實力派金泰妍,因為鼻音的緣故,她的音調並不能像許多歌手那樣飆到特別高,對情感的把控就成為了她致勝的法寶。


    但對公眾來說,隻要能飆起高音,就可能作為他們為之趨之若鶩的標尺。


    然而對於內行來說,甚至每一個音節都能成為他們的評判標準,一旦發揮失常,非但不會,反而要留下一個難以洗清的低能標簽。隻是zico一人的出彩,恐怕難以抵消李誌賢可能帶來的負麵效應。


    zico也被他氣得有些精神失常,發出一聲“我真的是……”的感歎詞後,沒好氣地對他說道:“不這樣的話,難道要我直接吩咐那些前輩們過來拜見你?‘呀,dok2,過來我給你介紹個朋友。’‘李善雄,趕緊死過來!’你想要這樣?”


    不過話一出口,他卻警醒地掃視了一圈四周,生怕被什麽人聽到他的這番大逆不道的言論。


    李誌賢尷尬地摸了摸鼻頭,說道:“那倒不至於這樣,隻是萬一演砸了怎麽辦?”


    見他如此忐忑不決,zico心中止不住一聲歎息:“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畏畏縮縮了?當年的你可比現在有氣魄多了,連對你來說是離經叛道的hiphop音樂,都二話不說投身其中。無論你做大眾歌謠,還是hiphop音樂,隻有靠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才能創出自己的風格。如此畏縮不前,如何能做成超越自身的音樂?”


    zico的話讓李誌賢如遭雷擊一般楞在原地,眼波不再流轉忐忑,思緒飄向遠方。


    是啊!自己什麽時候變得畏怯不前了?


    不得不說,zico的這番敲醒來的恰是時候。


    李誌賢現在的狀態正處於職業道路的迷茫期,疲憊不堪的職場生活逐漸讓李誌賢變得無暇分神,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工作之外的其他事情。


    然而麻木是一個人走向迷失、沉寂的最危險信號,李誌賢自己都未意識到,他已經不知不覺把職業規劃偏向於mbc的發展,對於音樂上的專注度大不如前。


    倘若不是zico的這番提醒,也許他真的就像許多不得意的藝人一樣,逐漸遠離最後消逝在茫茫人海中。


    眼神恢複清明,李誌賢更加用力的握緊了zico的雙臂,用力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怎麽做了,謝謝你,智皓!”


    zico卻忽然模仿著剛才他嫌惡的表情,一臉不耐地說道:“你還說我中二狗血,你看看你的表情,去狗血劇當男二號都綽綽有餘了!”


    zico故作輕鬆的模樣反倒使李誌賢緊張的心情舒緩不少,故而他也開起玩笑:“那剛好,你男一,我男二。”


    “好了,別鬧了。”zico一反常態的承擔了以往李誌賢擔任的角色,中斷了玩鬧,正色地說道:“歌詞你手機裏還有存底吧?”


    “有的,拍了照片存在相冊裏麵的。”


    “那你趁著這會兒空閑趕緊找個地方練習練習。”隨後zico又指了指庭院中的一棵樹陰處,“那兒就不錯。”


    李誌賢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棵棕櫚樹,樹周圍沒多少亮光,所以根本幾個人在周圍遊蕩、


    “好!一會兒出場的時候你打手勢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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