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又是一聲震天巨響,千骨手所在的宅子被飛鷹扔出去的幾個手榴彈炸了個粉碎,火燒遼源,濃煙滾滾,看著大火,飛鷹他們的心舒服了一點點,目光放在不遠處的阮家大宅,接下來是那裏!


    ……


    阮家的宅子裏,君疾風默默地看著地上的屍體,專門挑幹淨的地方走,眼底染著一層嫌棄和厭惡。


    “王爺。”花非寧收好扇子對君疾風一拜。


    君疾風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還剩下的幾個藍衣人,“還沒殺幹淨?一刻鍾了。”


    “這些人是留給飛鷹他們的,至於阮藍北,是留給您的。”花非寧挑眉看著君疾風手裏已經顯現出來的倒金鉤,王爺,您的武器都露出來,還說得那麽淡定不在乎好伐。


    君疾風抖了抖手裏的鏈條,低頭看墜著的倒金鉤說道,“未來被穿琵琶骨,雙手殘廢,右腿見骨傷痕,浸泡於冰窖。”


    花非寧的臉色一僵,突然瞪大眼睛,眼裏帶著一層憤恨,“那個混蛋!”


    君疾風扯了扯嘴角,“所以……”


    花非寧嘴唇一抿,“屬下明白,那些死了的,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便宜?都加在活著的人身上不好麽?”君疾風嘴角一抿,全身煞氣猛然而出,下一刻,原地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花非寧隻感覺眼前人影一晃,便已經看不到君疾風的身影了,再看向阮藍北的方向,一藍一黑正纏鬥在一起,速度快的隻能看到兩抹顏色,以及武器相互撞擊所發出來的火花。


    阮藍北一直以來展現在世人麵前的實力都屬一般,而他真正的實力除了那個人以外一直沒有人能激發出來,隻不過今天有人破了這個記錄,君疾風的步步逼近讓阮藍北疲於應付,速度快得不得不讓他將全部的實力都拿出來以應對那難纏的倒金鉤。


    阮藍北是琴癡,自然他的武器也是琴,而且正是那把天下聞名的木棉琴。然而在君疾風的步步逼近之下,木棉琴根本無法發揮它應該有的實力,以至於讓阮藍北節節敗退,可即使是這樣,阮藍北依舊悲劇的發現,就算木棉琴能用,拚內力,自己依舊不是君疾風的對手。


    君疾風跟阮藍北纏鬥這麽久就是在考慮木棉琴的問題,不知道阿千喜不喜歡彈琴?木棉琴乃是天下聞名的三琴之一,音色極好,要不弄迴家給阿千試試?打定了這個主意,君疾風便將倒金鉤頻頻勾向阮藍北的身後,繞開木棉琴收拾他。


    為了保護木棉琴,阮藍北隻能頻頻躲開君疾風的攻擊,但是卻給他自己造成了不便。眼睛直直的看向君疾風,可君疾風的目光卻一直在自己的琴上,這個男人為何就不能看看自己呢?即使是一把琴都能吸引他的目光,為何自己就不能?自己沒有墨雲千漂亮麽?就那個死丫頭幹煸的身材有什麽好的?有什麽值得這個男人付出的?(話說,你是個男人,幹煸的身材……)


    似乎感受到阮藍北熾熱的目光,君疾風猛然間停下來,雙眸緊緊的盯著阮藍北的臉。阮藍北停在君疾風前方不遠處,看著君疾風一直緊盯著自己,突然有些臉紅,臉色有些潮紅的看著君疾風,剛想說什麽,卻被君疾風打斷了,隨後墜入冰腳,臉色慘白。


    “真惡心。”君疾風一臉我覺得很惡心的表情看著阮藍北,即使自己的師傅和師公相愛都沒讓自己覺得惡心,可是被這個男人看一眼,胃裏翻騰的惡心感讓他抑鬱,他好想迴去抱抱阿千尋求安慰。


    阮藍北慘白著臉看著君疾風,咬唇一臉的委屈和陰狠,“墨雲千有什麽好?不論是尊者還是你,為何都要照顧那個賤人!”


    君疾風臉色一沉,倒金鉤瞬間脫手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和十成的內力撞擊阮藍北的右肩膀,隻聽哢嚓一聲,阮藍北的右肩膀應聲碎裂,“再敢說阿千一句,本王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君疾風,我詛咒你!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不曾正眼看過我一次,墨雲千那個賤女人總有一天會被尊者奪走,你不過是在給他人做嫁衣!總有一天,當尊者不需要那個賤女人的時候就會殺了她,哈哈!噗……”


    阮藍北看著胸前的劍尖,不可置信的迴過頭,隻是當他看見那個人的時候瞳孔放大,“為…為什麽…”


    “尊者的命令是擄走尊夫人,而不是差點殺了她,你扭曲任務內容,尊者很生氣,為了尊夫人的安全著想,你可以去死了。”


    劍,被人從阮藍北的心口抽迴,阮藍北瞪著大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猛然跪在地上,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到死,他都不相信,那個將他從沼澤裏拉出來的人,竟然會因為墨雲千那個女人而殺了自己,而那個自己愛著的人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


    君疾風的雙眸直直的盯著自顧自擦劍的藍衣男子,這個人的戾氣很重,他這十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過煞氣如此之重的人,而且他是什麽時候到的自己都不知道!這人擦完劍便將絹布嫌棄的扔在阮藍北身上,淡淡的瞥了一眼君疾風便走了。


    看著地上染了血的木棉琴,“真是可惜了。”


    可惜麽?當然可惜了,隻不過君疾風的可惜跟即將咽氣的阮藍北想的可惜不是一個意思,阮藍北以為君疾風至少還是覺得自己死了是可惜的,但下一刻君疾風做的事情,卻讓他死不瞑目。


    君疾風將阮藍北懷裏的木棉琴抽了出來,看了看上麵染血的地方皺了皺眉,“擦都擦不掉,還是不要了,真可惜。”


    站在君疾風身後的花非寧嘴角一抽,看了一眼最終閉上眼睛的阮藍北,真倒黴啊!


    君疾風起身,瞟了一眼已經咽氣了的阮藍北,“死了?死了就好。”


    噗…王爺,您真是隱形悶騷!花非寧深深覺得,自己如果是阮藍北,這一口氣咽的真心是抑鬱死了。


    ……


    飛鷹他們將剩下的那些藍衣侍衛解決之後便看著君疾風,君疾風將倒金鉤擦幹淨之後看了一眼這宅子,“燒了。”


    就在這個時候,本應該隱在宅子外麵的飄陽捂著胳膊翻牆進來,“王爺…”


    君疾風沒有看飄陽,而是側身上前用倒金鉤擋住了尾隨飄陽而來的藍衣男子,這人正是剛才一劍將阮藍北殺了的人。君疾風看著有些麻酥的虎口,這人的內力不小而且武功極高,自己用了7成內力竟然都被震成這樣。


    藍衣男子看著君疾風眉頭一皺,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可是剛才自己被人尾隨真是太大意,可自己獨自麵對君疾風還是沒有幾分把握,想通這些事情,藍衣男子迅速轉頭離開。


    花非寧剛要追上去就被君疾風攔住了,“王爺?”


    “不用去了,飄陽,在哪?”君疾風收迴遠看的目光看著身受重傷的飄陽,“飛鷹,先給他穩一下內力。”


    在飛鷹的幫助下,飄陽體內亂七八糟的內力終於被順通幹淨,這才喘著粗氣看著君疾風,“在西北角一間大宅裏麵,但是剛到那裏就被發現了。”


    “被什麽人發現了?”


    “宅子裏的人,他們竟然能找到我的位置,但…就像是被下達的命令一般。”


    飛鷹眉頭一皺,“王爺,這不太可能,飄陽這麽多年來就算是王妃都很難發現他,這些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發現了?”


    “不,有一種人能發現得了。”君疾風突然想起了季天章說的那一群人,那個被稱為軍師一族的人!


    有一種人?飛鷹他們都很納悶的看著君疾風,這天下間能發現飄陽的人太少了,就連敏感如王妃都難發現飄陽的蹤跡,總也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找得到,可如今卻多了一個人,不,是一種人?


    “先炸了這裏再說吧。”君疾風瞳孔微縮,如果真如他想的那樣,看來需要重新看待軍師一族的人了。


    ……


    這個傍晚,太陽的餘光即將消失在地平線上的時候,京城再度爆出一聲巨響,又一幢宅子被火燒了,還冒起了滾滾濃煙。京城的人都驚恐的看著那滾滾濃煙的方向,這是今天的第三起了,難道有人在京城囂張的作案麽?可是京城護衛隊連點動靜都沒有啊!


    有不少好奇的人去了這最後炸響的地方,但是他們也看到了一群人,以鎮親王君疾風為首的一群人,每個人身上都沾染著鮮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傳來,還夾雜著火燒幹柴的味道。


    圍觀的人都驚恐的往後退去,他們似乎很久都沒有看見如此嗜血的鎮親王了,好像自從鎮親王成親之後,就再也沒怎麽見過了,以至於他們都忘記了鎮親王君疾風的稱號,嗜血閻羅,嗜血閻羅又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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