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金鈴鐺是不會跟玉佩分開的,除非兩種情況,一種是掉落被人撿到,一種是被人搶去。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能完全保證這個人就是王府的人,就算是他剛才的暗語跟王府的人一模一樣。


    店小二帶著這人進了天字一號房,這人在前,店小二在後,將房間門一關,店小二藏在袖子裏的匕首就直衝著這個人而去,正好抵在這人的腰側,“說,你是什麽人!”


    “鎮親王妃麾下,破軍。”


    “信物。”


    破軍,他們知道。雖然不知道破軍的人穿什麽衣服、長什麽樣,但是破軍的人想要在鎮親王府下麵的莊子活動都必須出示信物。至於信物則是一把特質的匕首,由王妃吩咐人親自打造,並在隱秘的隻有鎮親王府的人知道的地方刻上一個‘破’字。


    店小二警惕的看著這人將匕首拿出來,小心謹慎的在匕首上輕彈了一下,哢嚓哢嚓哢嚓三聲,匕首上麵的機關向外翻起,翻起的內裏側有三個‘破’字。


    店小二收迴手裏的匕首,搓著手一臉諂媚的笑容,“抱歉。”


    “沒事,你們也是職責所在,如此謹慎是好的,不過說句實話,若不是我知道你們是自己人,剛才你在沒動手之前肯定會被我拿下,所以兄弟,你們該好好訓練了。老大的胎像不是很穩,需要很好的休息,食物要清淡的,傍晚的時候王爺和老大就會到。”


    “前麵那句你可不用說!不是說王妃和王爺早上就能到麽?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要不要告訴徐權將軍?”店小二一臉嚴肅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兄弟建議道。


    “不用,老大因為懷孕的關係不適應坐馬車,隔一段時間就要下馬車溜達一圈,所以才耽誤了點時間,而且馬車不能太顛簸,便跟預計的時間差了些。我先去接老大,這裏你們按吩咐做就是。”


    這人從朝著後院的窗戶出去了,店小二也恢複一臉諂媚笑容的出了天字一號房,轉進廚房吩咐事情去了。


    一直到傍晚,君疾風和墨雲千坐著的馬車才緩緩駛進聞聲鎮。


    聞聲鎮因為之前在天山的事情一直都處於緊繃的狀態,武林大會沒有結束,武林中人對墓葬的探索就不會結束。武林中人就仿佛約好了一樣,隻要武林大會一開始就是可以隨意探索墓葬的時候,以至於到現在武林大會沒有結束,他們也依舊在尋找。


    天山仍舊是這些人搜索的最佳地點,所以導致了聞聲鎮到了現在依舊人聲鼎沸,偶爾來一輛馬車都是正常的,隻不過要看下來的人是誰了。


    墨雲千的肚子是沒有辦法遮掩的,所以他們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停在客棧的正前方,隻能在聞聲鎮裏繞了一圈,然後停在了徐權在鎮上的另一間宅子,隻不過沒人知道這個宅子是徐權的,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宅子現在被破軍的人征用了。


    馬車駛進宅子裏,然後關門,隔絕了所有人的窺探。由破軍和月光暗部全麵把手的宅子堪稱安全,不過這裏的配套設施一點都不好,無奈之下墨雲千和君疾風隻能通過地下通道往客棧走。


    當初將根紮在聞聲鎮的時候,君疾風就在地下修建了一條完整的通道,因為這裏是糧食重鎮也是商業樞紐,這樣的地道對於鎮親王府來說是定好的。


    店小二按照之前人的吩咐,在固定的時間將晚膳送到天字一號房,隻不過他在進去的時候看見了墨雲千的肚子,傻眼的將東西放下之後,雙眸就緊緊的盯著,王妃這肚子…也太嚇人了吧?之前來的時候雖然知道是懷孕了,但幾乎看不出來,可這才多長時間?這…這確定沒有問題?怎麽才這麽短的時間就…就鼓成這樣了?算算時間,6個月吧?才6個月吧?


    “王爺,用不用請大夫?王妃的肚子,好嚇人。”


    正在喝粥的墨雲千嘴角一抽,“不用,裏麵是兩個,你們不用擔心。”


    店小二下意識的應了一句,然後反映過來,兩個?裏麵是兩個?一臉驚奇還帶著喜悅的看著墨雲千,然後傻笑著出去了,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宣布一下,以後鎮親王府有兩個可愛的小主子了!


    君疾風摟著墨雲千滿足的笑著,低頭摸摸墨雲千的肚子,有些期盼,“阿千,累麽?對不起,這麽急著趕路。”


    “我還不知道你?不就是吃醋了?不過現在迴京還是比較好的,怎麽的也是自己家好。”說實在的,墨雲千其實挺隨遇而安的,上輩子的經曆讓她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隻不過自從無法將這個男人從自己生活裏剔除之後,自己對鎮親王府總是多了一層歸屬感。


    “阿千,秦讓很奇怪。”君疾風考慮了一路,最終還是決定現在就坦白從寬。


    端著飯碗,墨雲千眉頭一挑,“決定坦白從寬了?”


    君疾風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然後將自己的考慮說了出來,也將花非寧和飛鷹以及飄月的見解說了一下。墨雲千就默默的聽著,跟她想的差不太多,但還是有些區別的,但顯然君疾風他們的見解更貼近事實。


    “如果說我救得皇子就是秦讓,那甄寧和大公主對付我的時候他就應該站出來了,但是他沒有,反而是在武林大會的時候才有所動作。很明顯,有所企圖。”


    “我覺得可能跟墓葬有關係。”


    將碗放下,墨雲千看著手裏的滅鬼旗,“疾風,你說,那個軍師帶著我的玉佩哪裏去了?從開始到現在,這個軍師看似從來跟我們就沒有關係,但卻是一個絕對不能抹去的存在,不得不說,他似乎掌控著某件事情的關鍵點。”


    “墓葬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斯遠國有藍親王虎視眈眈,朔北那邊雖然解決了,但是席躍那裏終究還是心腹大患。”君疾風有些糾結,為什麽敵人那麽多,他一點都不想打仗了,他就想陪在阿千身邊,這些人怎麽這麽能挑事兒。


    將滅鬼旗放在桌子上,墨雲千笑了笑,“疾風,我有個建議,聽聽?”


    “唔,你說。”


    “滿月酒,宴請天下!”


    君疾風愣住了,他沒聽錯吧?滿月酒?宴請天下?阿千懷孕的這段時間,他們幾個國家就仿佛約好了一樣直接休戰,不僅是雨蕭國需要養兵,更不要說被自己和阿千重創過的東洋國和朔北,這兩國斷不會再出兵,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斯遠國,而不管出於什麽目的,秦讓不會在阿千懷孕的這段時間裏出兵,欣雲國那邊有易千熙擋著,如此看來,也許滿月酒過後就是五國動蕩的開始了。


    “……危險。”


    “什麽危險我沒經過,想要了解這些人是怎麽想的,自然就要親自見他們,不論是什麽樣的陰謀,不管再如何擅長權謀,隻要是人就會有破綻,而這個破綻往往會出現在他們以為的,敵人放鬆的時刻。”


    “可是滿月酒,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寶寶又剛出生。”君疾風糾結了,心裏對其他幾個挑事兒的國家更是咒罵連連。


    墨雲千摸了摸肚子,“這兩個小家夥跟著我受苦受累這麽久,但是同樣的,他們也經曆了很多。他們從產生的那一刻起,就不能定下平穩的一生,疾風,沒有人的一聲是一帆風順的,總要經曆過很多事情才能成長為一個有所作為的人,我不希望我們開創的平和世界讓這兩個孩子忘記什麽是征戰,然後變成一個隻懂得吃喝玩兒樂的紈絝子弟。”


    “唔……”可是他想養著女兒,他的女兒什麽都不要想就好了。


    看著君疾風糾結的表情,墨雲千無語的笑著,“有句話叫做事情從娃娃抓起,你既然要把兒子扔去軍營,那就要讓他提前知道戰場的危險感是什麽,你要養著女兒,就要告訴她什麽才是真正的安然,安然不是父母給的,是她自己爭取的。”


    抿抿唇,君疾風最終仿佛下了很大決定一樣,點了點頭,好吧,不管有什麽危險,他都會保護好女兒的。如果墨雲千知道君疾風怎麽想,她一定會吐槽,兒子呢?你不管兒子啦?悲劇的兒子,竟然還沒出生就被你爹徹底嫌棄了!


    ……


    仿佛知道自己的母親正在不斷的趕路,這兩個孩子也不鬧騰,格外的聽話,安安靜靜的呆在墨雲千的肚子裏,除了偶爾會踢一下增加點自己的存在感以外,平時都不會增加墨雲千的負擔。


    在這個客棧裏休息了一個晚上之後,第二天一早,墨雲千和君疾風就又匆匆離開了聞聲鎮,隻不過在走之前,墨雲千找來了徐權。


    宅子裏,墨雲千喝著暖茶看著徐權,“最近聞聲鎮可能會有些動蕩,若是發現大範圍的軍隊配置一定要派人去探聽,另外將消息迅速傳迴鎮親王府。再有戰刃可能會出現,但是伴隨的還有一些其他人,隻要他們有戰刃的人保證就放行,若是沒有或者拒不出事信物的人,立刻斬殺。”


    “是,屬下明白。王妃,請一路保重。”


    “自然,這是本妃最後一次部署事情,所以本妃要告訴你的自然是本妃麾下的人。破軍你們都知道了,但是由戰刃保證的這些人你們不用擔心,都是本妃的,你們隻管放行即可。但不要多問,也不要討論,這是一個絕對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勢力,明白麽?”


    “明白。”徐權點點頭,心裏多少都知道跟墓葬有關,但是現在這個敏感的時期自然是不能討論跟墓葬有關的事情,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隻要有鎮親王府的信物就放行,如果他們想使壞,到了京城自然會被王府大本營的人攔下。


    墨雲千笑著點了點頭,“你最近也部署一下吧,等寶寶滿月了之後,本妃請你們八個羅刹齊聚京城,上次見到你們8個還是將近一年前呢,這次迴來聚聚,另外看看那些人該殺,那些人該留。”


    說到最後一句話,墨雲千的語氣裏帶了些殺氣,徐權雙眸瞳孔聚縮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墨雲千話裏的意思,看來,五國動蕩很快就會開始,而屬於他們鎮親王府的時代又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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