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章太陽穴一突突,長袖一甩,一枚金子做的金鉤叉出現在他手裏,旁邊的百裏漾也將天衍令牌往前一送,老者則接過唐瀟手裏的刀鞘往前一給,君疾風則是將從雪世子身上搜出來的滅鬼旗遞過去,錦玄手裏提的則是蒼擎雙軟劍。


    就算沒見過這些,但是奈緒也在典籍上看過這些東西,看著這些要是幾乎同一時間出現在自己麵前她也有點嘴角抽搐,平時見過一個就是不容易的了,更何況時間過去這麽久,而且滅鬼旗,這個為什麽會出現在君疾風的手裏啊!這明明是他們炎煌一族的嘛!


    撇撇嘴,奈緒也沒有辦法,隻能領著他們進了濃霧之中,而這些濃霧就好像懼怕奈緒一樣,隻要她經過這裏肯定就會避開,不會出現看不見對方的狀況。


    一行人急促的往村子裏麵走,等走過迷霧之後,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就是跟進軍營差不多的村子。這樣的村子引起了花非寧他們的注意力,畢竟是士兵出身,而且還經過鎮親王府的艱苦訓練,上過戰場殺過敵,這裏的人看似都是老實普通的村民,但卻一個個的都隱藏了屬於他們的血腥之氣。


    “又見麵了,鎮親王,隻是沒想到再見到吾皇的時候竟然是這種狀況,季大少好久不見。”炎麟笑容滿麵的看著麵前的季天章說道。


    季天章才不跟他調侃,隻是皺著眉頭看了一圈,“王妃身體不適,需要馬上靜養,找個最暖和的屋子。”


    “毒不是解了麽?”炎麟眉頭一皺,怎麽還會這樣?


    季天章終於選定了一個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帳篷,“就這個了,飛鷹,抬進去,快。還說毒解了,你確定毒解了?我花了那麽多的功夫才將她身上的全部毒素給解了個幹幹淨淨,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身體裏當時還有麝香存在。”


    “知道的,所以才沒敢解幹淨,如今看來不是幹幹淨淨了?”炎麟眉頭緊蹙,當初自己是將冰寒毒解掉了,但她的身體裏的確還有麝香,因為當時村子裏並沒有可以解毒的藥草,那片藥草隻有這季天章的手裏才有,沒辦法才不能解的,可如今,怎麽又出事了?


    “墓葬裏有瘴氣,而且我們受到襲擊了,孕婦的情緒本就波動極大,而且是兩胎,有一胎胎像不穩,可能是受了些影響。去拔藥草。”


    炎麟鬆了口氣,隻要不是中毒怎麽都好說,轉身去了藥田,看來需要一些貴重的養胎藥草呢,隻不過才長了兩三個月,不知道能不能有點用處。


    帳篷裏,因為墨雲千的關係升起了炭盆,讓整個帳篷裏都暖哄哄的,季天章給墨雲千蓋了幾層杯子,確保她身體的保暖和程度,然後坐在床邊開始把脈。君疾風就坐在床頭,握著墨雲千的手,雙眸緊張的盯著季天章,就怕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還好,脈象雖然有些動蕩,不過總的來說兩個寶寶還算穩定,現在讓她多睡一會兒,等她醒了叫我,另外千萬別讓她著涼了。”


    “真的沒事麽?她還會肚子痛麽?”


    “暫時休息一下就好了,在這裏靜養半個月讓胎穩一穩,然後我們馬上迴京養胎。”


    君疾風點點頭,墓葬既然已經探索完,他們自然要迴到京城,至於這些勢力並不在自己的考慮範圍之內,他隻要他的阿千平平安安的就好。


    炎煌一族的村子裏有些震蕩,他們等待了這麽多年的皇終於出現了,隻不過不管哪次出現都不是好事,上次是雪崩又中毒外加發現懷孕,這次則是探索墓葬出來脈象不穩,什麽時候他們見到皇的時候能是正常點的?


    炎麟、季天章、風之一族的老者坐在一定帳篷裏,三個人,一個大仙兒,一個溫和,一個沉默,一時間帳篷裏竟然沒人說話。


    “季大仙兒,吾皇狀況如何?”炎麟放下手裏的茶杯,笑容滿麵的看著季天章。


    季天章白了他一眼,“想看你不會自己去看麽?再說了,你自己是大夫自己不會看麽?還是說你不想看見她和君疾風呆在一起的畫麵?”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再調侃我的事情了?”炎麟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季大仙兒看似溫和無比,實則是披著溫柔的腹黑王,抓準一個地方肯定說的你毫無反抗之法。


    “就你那點小心思,幾年前老子就知道,有誰不知道的?炎老頭,你不知道?”季天章一臉嫌棄的看著炎麟,然後就將矛頭指向了旁邊一臉我很淡定的老者。


    老者嘴角一抽,看著季天章的時候很無奈,“老夫不知,年紀大了,看不太清楚東西了。”


    “得,你總是來這一句,老子早幾年前就不信了。我說,你們還沒找到那個混蛋的蹤跡麽?”季天章一提起軍師一族就鬧心,他想找到那個混蛋把他的頭發剃光,可是一想到要見那個混蛋就鬧心,那是自己最失敗的一次。


    “該見得到的時候總是會見到的,隻是沒想到吾皇的帝王氣運如此強盛,段家、炎家、炎風家、季家、百裏家都見了,甚至都已經歸入她的麾下。”老者拄著拐杖有些唏噓,就算是當年的即墨煌也沒有這麽好運過的時候。


    “今年帝運昌盛,還真讓軍師一族說了個征兆,不過說實在的,真沒想到君疾風就是那條龍。”


    “騎龍為帝,君疾風應該感謝上蒼,他是那條龍。”


    季天章撇撇嘴,他雖然是倒黴的將季家輸給了君疾風,也承認君疾風是個世間難得名將,但是不代表他會因為君疾風的強悍存在而忽略墨雲千的功績。有幾個女人能夠上戰場的?有幾個女人能夠打勝仗的?他們的皇在沒有他們的幫助下就已經取得一場場戰爭的勝利,雖然這中間君疾風功不可沒,但是大部分功績都是墨雲千自己賺下來的好麽?


    “二哥,雲千醒了。”季天傑走進來的時候正好聽見季天章的這句話,有些黑線的看著季天章,二哥的毒舌他是知道的,但疾風是怎麽招惹這位了?


    老者拐杖往季天傑的屁股上一戳,“沒大沒小,那是我們的皇!竟然敢稱唿皇的名字。”


    “嗷,臭老頭,什麽皇不皇的,雲千就是雲千!靠!戳什麽!戳什麽!”季天傑揉著屁股一臉我很不滿的瞪了一眼老者,不要以為是什麽風之一族的人就了不起了,哼。


    季天章一揮手,拐杖應聲斷裂,“老頭,這是我弟弟,再有一次,老子斷了你的手。小傑,看什麽,趕緊走。”


    季天傑一臉佩服的看著季天章的那一手,雖然不知道二哥剛才為什麽揮手拐杖就斷了,不過說實在的,一句‘老子’從季天章的嘴裏說出來,真心有種違和感。


    ……


    帳篷裏,看著熟悉的裝飾,墨雲千已經知道自己在哪裏了,沒想到竟然又到了這裏,這裏是天山腳下吧,“疾風。”


    “阿千?怎麽樣?還疼不疼?天傑出去叫季天章了,馬上就迴來。”君疾風一臉焦急的將墨雲千半抱在懷裏,雙手小心翼翼的揉著墨雲千的肚子,試圖能夠緩解她的疼痛。


    “沒事,現在這兩個小家夥很安靜,很乖,是他們跟著我一起受苦了。”


    季天章掀開帳簾進來,就見墨雲千的臉色好了不少,“臉色看起來還不錯,天傑,拿著這張藥方跟炎麟去要藥草,然後放在西米中熬成粥。”


    季天傑領命拿著藥方出去了,然後又轉了迴來,“二哥,誰是炎麟?”


    “就是你剛才在帳篷裏看見的那個神經病。”季天章頭也不迴的說了一句,然後開始認真把脈,也不管季天傑知不知道那個他所謂的神經病究竟是誰。


    不過季天傑還真的是不知道,不過迴想了一下,剛才帳篷裏隻有三個人,一個是剛才用拐杖戳了自己一下的那個死老頭,一個是笑眯眯的看起來極為溫和的男人,炎煌一族應該都是姓炎的,那這個炎麟應該就是那個年輕的男人吧?可是為什麽二哥叫他神經病?難道是脾氣太像所以相互排斥麽?哦,原來二哥也有競爭對手。


    季天章這次的把脈時間有點長,把完脈之後還檢查了一下墨雲千肚子的狀況,“還不錯,不過還是需要靜養,在這裏靜養半個月吧,然後再動身迴京。這次迴京之後,你必須好好的靜養,剩下的事情你都不用管,你就隻要管好怎麽照顧寶寶就行了。”


    “知道了,寶寶沒事吧?”


    “狀況還好,不過第二胎的脈象還是有些弱,有沒有覺得胸悶之類的?”


    “沒有,之前除了有點疼以外沒什麽不正常的。”


    季天章點點頭,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靜香袋摘下來放在墨雲千手裏,“這個你拿著,有鎮定作用,你最近操心的事情太多,心情不平穩,自然對寶寶的成長不好,以後晚上早點睡,王爺也陪著吧,墓葬之類的事情交給我們解決就是。”


    “嗯,用這個就行麽?”君疾風動手將靜香袋係在床頭,還是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


    “除了多休息以外,白天天氣好的時候慢慢走動走動,這樣有利於以後生孩子不會難產。另外多吃些大補的東西,你現在太瘦,寶寶還要從你身上吸取營養,再這麽下去,等你生產的時候肯定容易難產。”


    墨雲千點點頭,現代難產可以做剖婦產手術,可是按照現在的科技水平,別說剖腹產手術了,難產的時候還容易打出血,能保住任何一個的命都是困難的。


    “你也不用太擔心,索性你的身體還算是健康,隻不過是因為墓葬下麵的瘴氣太過憋悶造成的,隻要沒有胸悶的狀況就不會有事,正常活動,正常睡覺就行,天天不要想太多事情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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