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貳一臉不信,剛才明明有人吹了口哨,這是她以前慣用的聯係方法,就連雷獸都不知道的方法,“都給我出來!”


    “您就別喊了。”未來歎了口氣,往旁邊走了兩步遠離馬車,一邊走一邊搖頭,這個女人感覺跟瘋了一樣。


    大公主滿眼血絲的看著麵前的馬車,忽而翹起嘴角,“你們還不知道吧?墨雲千的手裏有……”


    就在她還要說什麽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卻打斷了她要說的話,將一個蜷縮成一團的人扔在了大公主的旁邊,“公主殿下,夏琴已經找到,這是在她身上搜到的玉佩,據她交代跟墓葬有關。”


    說完,這黑衣人便在眾人都將如狼一樣的目光集中在夏琴和大公主手裏的玉佩上的時候迅速撤離,然後不知所蹤。貳傻眼的看著手裏的玉佩,這是一枚圓形玉佩,上麵雕刻著一隻展翅的鳳凰,都說即墨煌熱衷於鳳凰玉佩,他隨身攜帶的玉佩一直都是雕刻著鳳凰,所以這枚玉佩非常有可能是墓葬的線索。


    周圍的武林人士看見這枚玉佩的時候也是如此想法,眼睛放著綠光的看著大公主手裏的這枚玉佩。在四方城外是可以決鬥的,但武林大會期間不得對參加大會的武林人士下殺手,但是這個大公主不僅沒有參加武林大會,更不是武林中人,殺人奪寶,再正常不過了吧?


    似乎感受到了周圍人的目光,貳全身一抖,有些驚恐的看著周圍的這些武林高手,她的格鬥功夫是不弱,可以說近身格鬥就是她的強項,但她的內家功夫簡直就是渣渣,可要她一個人麵對這些內功高手,怎麽看都是尋死而已。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的車門緩緩的打開,露出裏麵的一男一女,貳一咬牙,抓著夏琴秉著要死一起死的意念鑽進馬車。


    隻是她一上了馬車就後悔了,非常非常的後悔,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一直到死,貳都是憤恨的,她沒想到自己會是這麽死的,她最後竟然還是輸給了雷獸,上一世在格鬥上輸給她,這一世卻輸在了計謀上。


    剛才將夏琴送過來的黑衣人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眾人不注意的後方,一掌空掌打出去,帶起一陣勁風將馬車車門關得死死的。腳下一轉,順便轉到未來的身邊,拎著她迅速後退,而同時悄然後退的還有錦玄。馬車車門關好的瞬間,周圍便沒有了鎮親王府的人,隻是誰都沒有發現這一現象,除了一直在暗處觀察的藍衣暗衛。


    黑衣人帶著未來迅速退到樹叢裏,看見旁邊的墨雲千的時候心情非常的激動,這是他第一次與皇合作,夠他銘記一生的,“王妃……”


    “辛苦了,不過幕後人還沒有出來,麻煩你周圍看看,記住,一定要小心。”墨雲千這個時候並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想這個人眼底的激動是什麽意思,她現在全部的重心都在那個馬車上。


    這輛馬車不是普通的馬車,馬車的底部是帶著夾層的,馬車裏的一男一女便是之前被揪出來在季家下毒的人,隻不過他們已經死透,死後被貼上了墨雲千和君疾風的麵皮放在車上做誘餌,而這個夾層裏裝的全部都是輕便地雷,隻要重量達到一定程度便會爆炸,而這個重量便是4個成年人的體重!


    就在馬車車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就在眾武林人士都衝上去的時候,砰地一聲,整個馬車被炸開,炸得粉碎,甚至周圍距離近的一些人也遭了秧。


    熊熊烈火映照了這個充滿了灰暗的夜晚,天空本沒星星,甚至連月亮都不知道去了哪裏,可是這如篝火一樣的烈火竟然將周圍照得亮亮的。


    烈火燎原,燒了整整半個時辰才熄滅,而這中間,鎮親王府的人並沒有再度出現。一直到大火熄滅,周圍再度引入黑暗,可是就在馬車的塵埃中,一枚散發著淡淡暈光的玉佩卻完好無損的躺在那裏。為了這個玉佩,武林中人再度搶作一團,這次沒有了那些所謂的規矩,隻有你死我亡,隻為了那飄渺的墓葬寶物。


    樹叢裏,墨雲千的雙眸一直盯著前方馬車的殘骸處,一直到剛才拎著夏琴的黑衣人再度出現,“王妃,確認大公主和夏琴死亡。”


    “嗯,周圍沒有什麽異常麽?”


    黑衣人停頓了一下,聲音有些沉,“有,王妃,請跟屬下來。”


    墨雲千點點頭,為了不讓自己人被這些武林人士誤傷,一揮手,命令,撤!


    **


    黑衣人所說的異常指的是一具骸骨,這句骸骨就在小山丘的後麵,直挺挺的倒在在那裏,沒有卷曲的程度,周圍還泛著酸水的味道。這直挺挺的模樣讓墨雲千確認此人是瞬間死亡的,但能有什麽東西能瞬間讓人變成白骨?這白骨雖然貌似被強酸腐蝕,可是看起來非常的嶄新,至少剛死沒多久。


    “你們什麽時候發現的?”站在骸骨的旁邊,墨雲千眉頭緊皺,這樣一具不正常死亡的屍體,究竟是怎麽迴事?


    “馬車爆炸之後。”


    “除了這個,還有什麽其他別的麽?”


    黑衣人點點頭,從袖口裏拿出一枚夜明珠,頓時將這裏照得鋥亮。隻見地上,一個大概一指頭長寬度的印記,直通遠處。


    “這是某種動物爬行的痕跡,這種動物應該是蠕動型動物,且一指寬,沒有腳,全身成軟粘稠狀,從周圍土壤的濕潤和發黑的程度上看,這種分泌的粘稠物體擁有劇毒。目前所知有這種特質的動物有三種,一種是生長在斯遠國東邊土地的名為千年蝸的蝸牛,一種是生長在雨蕭國東南方的名為黑魔的蝸牛,一種是欣雲國專門培養的另外一種名為粘盅的密盅。”


    墨雲千蹲下看著地上的痕跡,這隻動物在拖著什麽東西,有人不想讓自己知道這個骸骨的主人究竟是什麽身份,甚至連衣服都拿走了,可是一隻體型不大的動物能拿走衣服麽?根本不可能,那就隻能說明還有人在這,還有人在這並拿走了這骸骨主人的衣服,卻不顧這隻動物?


    “四周都查了麽?沒有鞋印之類的?”


    雖然不明白墨雲千為什麽會這麽問,但黑衣人還是搖搖頭,“沒有。”


    “當然沒有了。”溫和的聲調傳來,所有人都無語的扭頭看著突然出現的季天章。


    墨雲千眉頭一挑,“怎麽說?”


    “因為這個人是踩在黑魔肩膀上的啊!”季天章聳了聳肩膀,瞥了一眼地上的白骨,又看了看地上的粘液。


    “黑魔?”墨雲千沒想到季天章竟然這麽快就確認了是三種中的哪一種,不過之前小雪狐說的是盅蟲啊。


    “黑魔身上可以植種盅蟲,你知道盅蟲是怎麽做出來的吧?”季天章難得好心情的解釋起來,他有必要給他們的這位小女皇普及一下大千世界的知識。


    “將所有的毒蟲放在盅罐裏,然後讓它們自己打,最後勝利的那個就是母盅。”


    季天章滿意的點點頭,“沒錯,盅蟲的確是這麽做出來的,看來你是不知道黑魔的存在了,可是王爺知道的吧?”


    墨雲千扭頭看著君疾風,卻發現他臉色蒼白,可以說臉色極差,“疾風?”


    “…我沒事。”君疾風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些不自然的僵硬。


    季天章卻笑容溫和的看著君疾風,仿佛一定要把這層皮扒開一樣,“王爺,再往前走不遠,您就可以看見雪世子了哦!雪世子看起來非常的健康,穿了一身藍衣,發誓要從你手裏奪走王妃呢。”


    墨雲千一愣,扭頭看著季天章的時候臉上還帶著驚訝,眼裏也帶著些詢問。可是季天章卻默默地點點頭,沒錯,這個背後的人就是他們說的藍衣人,隻不過他們知道的藍衣人出現兩次卻不是同一個,當初打暈墨雲千的是大公主,第二次在北境泄露墨家出事的才是這個藍衣人,而這個藍衣人很不湊巧正好是兩年前本該死了的雪世子。


    君疾風抱緊了墨雲千,全身有些顫抖,他曾尊敬的二哥,他曾最信任的人,卻是第一個背叛他的人,他還害死了那麽多將士,害的雨蕭國損失了那麽多的國土,導致了未來兩年的不安定,甚至…甚至差一點還害死了阿千。


    墨雲千沉默了,她是很想見見這個雪世子,卻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去見,因為君疾風。


    抱緊君疾風,墨雲千語氣冷硬帶著些狠戾,“去迴了雪世子,此等大禮,來日,鎮親王府會好好的償還!”


    飛鷹和季天章旁邊的黑衣人一起朝著季天章所指的方向而去,墨雲千卻抱著君疾風的腰,拍了拍他的後背,“疾風,我們迴家吧。”


    君疾風全身一僵,隨後狠狠的放鬆下來,靠在墨雲千的身上,聲音仍有些沉悶,卻也帶著一絲冷靜,“好。”


    善後的工作有白斬和季天傑他們,季天章隻是將自己的人留給季天傑之後,便跟在君疾風和墨雲千身後一起離開了,君疾風的狀態不好,而且這裏的酸氣可能對孕婦不太好,他得迴去把脈呢。


    ……


    不遠處的地方,一身藍衣的俊美男子笑容幹淨且溫文爾雅,如雪一般晶瑩透徹,這是曾經世人對雪世子的評價。


    飛鷹站在不遠處看著被一眾黑衣人圍在中央的男子,這張臉他從來都不會忘,曾經這個人是自己除了王爺以外最最尊敬的人,身為皇家之人卻帶著返璞歸真般的幹淨,這樣的人能瞬間治愈周圍人的戾氣,帶動周圍人的幸福。曾經也是這個人在王爺一次一次的血的洗禮中開導、教解,曾經,這個人是王爺努力的動力。


    而如今,物是人非,喜愛藏青色衣衫的雪世子換上了冰冷透徹的藍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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