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飛到看著很吃力的時候我剪斷了線。我想也許會有一個人撿到我的風箏,那個時候它已經遍體鱗傷,隻是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把它修補好,然後像我以前一樣愛它。

    ——好了

    程亞一看不明白小米給她發短信幹嗎。

    “給我送點紙!”

    程亞差點兒笑吐血。小米這丫就急著上廁所呢,連紙都不帶夠。於是把整卷兒紙給她拿了過去。

    “你去死吧!拿這麽多幹嗎?”小米把門開了一個縫,接到紙就開始大吼。

    “省得浪費你短信啊!”程亞幸災樂禍。

    小米還在裏麵吆喝著程亞,都不是一些好聽的話。程亞已經迴去睡覺了。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其實有時候不是這樣的。有時候你自己都不自己會做什麽樣的夢。甚至夢醒了都 會迷茫自己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

    程亞夢見自己一直在下落。一直在下落,不知道會落到什麽地方,自己很害怕。卻好像來過這裏。突然她驚醒了,心孩子緊張的跳。如果不是和小米一塊兒睡覺,她現在不知道嚇成什麽樣子了。

    她不敢亂動,不敢看時間。腦袋一想就是一些恐怖的鏡頭。她怕極了後來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早上還是很不想起床,睜開眼第一時間沒有想到那個夢。

    程亞說好今天要去拜訪一個客戶的,可是就在出發前給客戶打電話的時候客戶說他今天有事。這是程亞很惱火,感覺自己被耍了。

    於是很不高興起來,不想做任何事情。拿起電話就給陳墨飛打電話。

    “我很生氣!”程亞不等陳墨飛說話就開始說了。

    “怎麽了?”

    “他言而無信。”

    “誰言而無信?你說清楚了。”

    “不想說清楚!”

    “那我怎麽知道他言而無信啊?”

    “他本來就是言而無信嗎?”

    “好、好、好、就算他言而無信總的有個原因吧?你什麽原因都沒有就說人家言而無信?”

    “言而無信就是言而無信。說好了我今天過去的,現在又有事了,你說不是言而無信是什麽?”程亞好像是委屈至極了。

    “誰說好了啊?”

    “我客戶嗎?”

    “客戶?”

    “嗯!”

    “這有什麽了不起的?客戶都是和忙的,他們臨時有事是橫正常的。不要往心裏去。”

    “就是往心裏去!”

    程亞和誰都是不講理的。她要是不講理起來,很少有人會有辦法的。

    “好、好、好、往心裏去,那你今天幹什麽?”

    “沒什麽,不幹什麽。”程亞賭氣了。

    “你這樣可不行啊?”

    “怎麽不行?”

    “不和你吵了,你今天一說話就全是火藥味兒。”

    程亞真的很生氣,想找個地方玩玩去:“你在家等著,我去找你玩。”

    “那你來吧,反正我今天沒有什麽事。”

    程亞掛了電話就收拾東西出去了。近一段時間人都在忙自己的事,也不知道是她最近沒有注意身邊的人。總是感覺人都不在。也沒有人管她了。

    程亞感覺公交車好慢。就想起了大青蟲來。她知道公交車不是綠色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想到的就是大青蟲。好像記起了那時候綠色的公交車在冬天裏慢慢的蠕動。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程亞想著想著又想起了那個冬天很多的事。記憶是一個被封存的匣子,一旦打開了放出來的,就不止自己原來想放出來的。

    盡管這樣她還是感覺公交車很慢,偶爾過一個綠燈會使她很高興,後來就不記得具體過了幾個綠燈了。

    程亞到陳墨飛那裏就開始嗑瓜子。好像要把氣一顆一顆的磕死。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自己的指頭。也隻有她會這麽有才。

    以咬到指頭就大叫了起來,像一個孩子。

    “怎麽了?”陳墨飛從外麵進來。

    “疼!”程亞伸出一個指頭,一臉的委屈。

    陳墨飛不明白程亞幹什麽。

    “怎麽迴事?”陳墨飛已經在她身邊坐下來看著她的指頭。

    “我就咬了一下下,然後就是這樣了。”

    “你沒事咬自己的指頭幹嗎?”陳墨飛都想笑出來了。

    “疼!”程亞不迴答,就一副小孩子的樣子,蠻不講理。

    “好了,好了。”陳墨飛把程亞的手握在手裏“一會兒就不疼了。”

    “嗯!”程亞撅著嘴迴答。

    陳墨飛迴頭看了一下程亞,程亞抱著他的胳膊爬在他的胳膊上。

    她太寂寞了。

    太需要一個人來陪了。

    像寵一個孩子一樣寵著她。

    她也太驕傲了。

    陳墨飛把程亞抱在懷裏。他們之間好像沒有為什麽,隻有發生。

    程亞沒有像過會和陳墨飛這樣在一起。確切的說程亞什麽都沒有想,就在程亞聽見陳墨飛說他有女朋友的時候她也沒有多想很多,當時那樣迴答他也許也是為了自己不尷尬。

    和陳墨飛這樣愛一起她也說很荒唐,但是就是這樣。不知道為什麽。程亞不去想。更不去想愛這個東西。她隻是和陳墨飛抱抱。就像她迴頭時說的那樣——再抱抱我!有時候她隻是想讓人抱抱。但是她也最討厭讓別人抱抱。有時候同學或者同事把手很隨意的讓在她肩膀上的時候,她會很不給麵子的甩掉。這就是她。她隻喜歡自己喜歡的人。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沒有在一起的思考一切應該是很好的,最起碼程亞這麽認為。沒有愛情隻有依靠,隻是因為寂寞。就像程亞很久以前說的小貓,那應該是很好的。

    陳墨飛鬆開她的時候她都快睡著了。

    “嗯!我瞌睡了。”程亞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那你就睡一會兒吧!出去吃飯的時候叫你。”

    程亞抓了轉頭“嗯”了一聲就把頭低的更低了,像是睡覺的樣子。

    “不是讓你這樣睡、這樣睡難受死了。你躺被窩裏睡吧!”

    “嗯!”程亞嗯著不動彈。

    “聽見沒有?”陳墨飛強調了一下。

    “嗯!”程亞又抓了抓腦袋。

    陳墨飛見她還不動於是把手放她肩膀上晃了晃她。

    “嗯!”程亞這個時候腦子真的很迷糊,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真的瞌睡了。這麽久了,她很少安心的睡過覺。

    每一天她因為害怕遲到都會早到半個小時。因為她知道她隻有早到才不會遲到。再加上今天連著坐車,她實在是困了。

    在這裏她感覺很安全。

    陳墨飛把她放到床上,她一翻身就縮成了一團。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著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屋裏一個人也沒有,不過她很放心。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的放心,就是在家裏她也不會這麽安靜。

    在家裏隻要她睡覺的時候家裏有人,而醒來的時候家裏靜悄悄的。那就會使她非常的恐慌,直到她確定家裏的人都在哪裏才會擺脫這種恐慌。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這麽的患得患失。所以她認為天下沒有她會得到的東西,所以也就沒有失去了。

    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不停的往下墜落,好像沒有止境,她很怕很怕。想了半天不明白這個夢是她什麽時候做的了。隻記得有這樣一個夢。

    她打了一個哈欠。翻翻身準備再懶一會兒。這時候她才感覺男孩子的床和女孩子的床沒什麽區別嗎。為什麽以前她感覺男孩子的床和女孩子的床不一樣呢?

    陳墨飛給她帶飯迴來了。程亞迴過頭看了他一眼。

    “怎麽?還不起?”

    “嗯——”

    “起來吃飯了。小懶蟲!”

    程亞看著他不說話。不說起不說不起。“咋啦?我臉上有東西啊?”

    “別動!”程亞突然盯著他的臉一臉嚴肅。

    “怎麽啦?”陳墨飛很迷茫的看著她,

    “不要動!”程亞慢慢坐出來。

    陳墨飛弄的一臉迷茫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麽東西呢,於是一動不動的讓程亞看著。

    程亞慢慢靠近陳墨飛,在絕對保險的範圍之內突然加快的速度把他頭碰了一下。

    陳墨飛終於知道這個小家夥是幹什麽了。程亞已經在床上笑的快斷氣了。愛做惡作劇可是她的標誌,而且她對這一招屢試不爽。

    “好啊!你皮癢癢了不是?”陳墨飛上去按住程亞。

    “說!還敢不敢了?”陳墨飛威脅著她。

    程亞隻顧著笑呢,不妨已經處於非常不利的位置。於是拚命掙紮,奈何陳墨飛看上去不怎麽著力氣大的可以。

    “我死了,我死了。”程亞放棄掙紮眼睛一閉,氣兒都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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