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的伸開手,才看見陽光在手裏。可是為什麽我那麽努力的握著的時候卻總是抓不到一點呢?

    ——好了

    這個時候陳墨飛的電話響了,他不好意思的接了一下電話。程亞就離開了他一點,陳墨飛拉著程亞的手,程亞笑了一下靠在陳墨飛身上。

    女人是永遠都無法抵抗男人的溫柔的。隻是女人不同所喜歡的溫柔方式也不同。如果說程亞是一個很隨便的人那就太錯了。程亞是一個很不隨便的人,她可以把男孩當朋友,她會做到和異性之間純潔的友情(要知道她本身就有點男孩)。總之她不是一個隨便的人。隻能說陳墨飛對她太溫柔,隻能說陳墨飛這樣對她發生在一個這樣的時間裏。

    “誰的電話?”程亞抬起頭看著他。

    “我以前的一個同事的,說有一點事,看看吧會幫他就幫一下。”陳墨飛把程亞抱在懷裏。

    從來沒有男孩把唇放在她耳邊溫柔的摩擦。她第一次會感覺到從異性那裏帶來的身體變化。

    “不要這樣很難受!”程亞把頭貼緊他的胸膛。

    “很難受?”陳墨飛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

    “就是很難受,不要這樣了。”

    陳墨飛把唇移過來碰到了程亞的唇。程亞沒有拒絕。

    陳墨飛把程亞鬆開時程亞皺著眉頭,一副很不理解的樣子。其實她是真的不理解自己怎麽會這個樣子。

    “我做你女朋友吧?”程亞在想不明白的時候總要給自己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我有女朋友了。”陳墨飛很認真的說:“隻是不在這裏。她在另外以個城市。”

    程亞不知道該怎麽辦。

    陳墨飛看來她一下說:“你做我妹妹吧!我對我妹妹很好的。”

    “不!不要做你妹妹。”

    “那你說做什麽?”

    “就這樣好了,什麽都不做,就這樣。”程亞不知道為什麽會故作輕鬆的這樣說。也許她知道她隻是現在和陳墨飛在一起,對於未來她也是沒有任何保證的。

    一個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愛的人,是不會知道自己愛不愛誰的。盡管她才說過她要好好的愛下去。隻是還沒有什麽意識。

    她在聽到他有女朋友的時候還有點顫動的。不知道是出於什麽的。除了顫動之外她什麽都沒有想。

    “我怎麽感覺我這樣很荒唐?”程亞很不理解的看著陳墨飛。

    陳墨飛還是笑笑看著她。也許他也不知道這樣的問題怎麽迴答。

    下午程亞吃了飯又玩了一會兒就迴公司了。不過這次陳墨飛是牽著她的手把她送到車站的。長這麽打程亞第一詞被人牽著手送,於是她說那是幸福。

    她看著陳墨飛在車外邊對她笑,她也笑的好開心。

    是不是她預支了快樂

    於是就要被煩惱懲罰著

    當一切都沒有來臨

    那就是未知

    就是我已經下筆

    我也不會知道以後的軌跡

    一切在變著

    在變著

    都不在我掌握

    程亞到公司樓下等了好長時間電梯才上去。

    在電梯裏有以個婦女抱了一個寶寶,好像是去寶寶遊泳的。程亞一直就看著那個寶寶。突然有一個把自己都嚇了一跳的想法——我要是有一個寶寶多好?要知道程亞是不喜歡小孩的,最起碼是以前,雖然現在好多了,也不知道是怎麽變好的。

    人在累的時候是不是想有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那個地方就是家。隻有在家裏才是真實的世界,一個真實的自己。看看淘氣的孩子。父母年紀大了,是不是越來越嘮叨?他們會關心你的一切事情。比如你為了漂亮穿的薄了,她會拿出你最不願意穿的厚的可怕的一副;煩了抽的煙多了,他會不停的說你;會說你不往家裏打電話了之類。

    二三十的時候你會煩。三四十時你就聽了。四五十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再晚的話就來不及了。人一生的時間有時候真的很短的,和時間賽跑有時候也是徒勞的累。家真是一個美好的地方。

    有一個笑話:一個人進了一家賓館,服務員給他介紹一間房子的時候說“先生這間房子會讓你喲家的感覺。”,這個人立馬慌了:“你還是給我換一間吧!”。要知道這個人就是從家裏逃出來的。

    程亞知道生活是一個無法詮釋的詞,誰都無法詮釋。

    婚姻是一座圍成那麽我願意和你一起被這座城牢牢的困住。

    她一直的看著那個寶寶,感覺寶寶好可愛。那個寶寶也一直看著她好像不明白她在看什麽。

    要是我也有一個孩子會不會也這麽可愛?

    程亞被自己想法下了一跳。

    迴到公司程亞這麽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和陳墨飛那樣。因為寂寞?程亞已經寂寞了太久,好像她是一直寂寞著一樣。

    這是陳墨飛給她打電話,問她到沒到公司。她就不再想這個問題了。她一點都經受不住陳墨飛的溫柔。

    沒有思考愛不愛他,這是這樣迷迷糊糊的在一塊兒,程亞還是感覺很荒唐。這段時間這麽老是做很多很荒唐的事?

    這時候電話震動了,程亞一看是同學迴的短信,這樣的辦事效率實在是夠高了。

    “你說誰不煩啊?我說你你還是找一個男朋友吧,一個人在外麵就是會很難受的。”

    程亞看著短信笑了笑。

    “不找!找男朋友幹嗎?我就是煩了就告訴你煩死你。”

    程亞把短信發過去自己一個人笑了起來。有些同事莫名其妙的看看她,她壓根兒就沒注意到。

    “哎呀!我這輩子最倒黴的事就是認識你,說實話你也別讓一個男孩倒黴透頂了!”

    “那是,那是,我這個人什麽都不卻就缺德,肯定不會讓那一個倒黴透頂的,做多也就是一群了。比如一群中的你。”

    “我?我到時候找個男朋友。哼哼!看你還缺德不缺德。”

    “你找一個男朋友和我缺德有什麽關係?怎麽想讓我把你男朋友一塊兒缺了啊?”

    “不和你扯了。我要去吃飯了。”

    程亞收到短信之後笑的都快翻了。看來同學還是認輸了。連去吃飯這樣的接口都找出來了。也真是難為她了。

    開會的時候程亞隻是說出去了。主管沒有問她出去幹嗎她就懶得編造謊言。

    程亞在路邊買了兩個蘋果。又買了一袋板栗之後就上車迴家了。車上她一直都在想陳墨飛。要不是小米給她打電話,她其它的什麽都不會想。

    小米一不小心把鑰匙鎖到屋裏了。穿一雙涼拖鞋站在外麵,這個時候穿涼拖鞋是沒有什麽的,有什麽的是穿一雙涼拖鞋長時間的站在外麵。

    “你不會走快點?我都快凍死啦。”小米遠遠的看見程亞就叫了起來。

    “誰叫你那麽笨啊!”程亞加快了腳步。

    小米接著板栗就開始剝著吃,程亞開了門她立馬把杯子拉開鑽到了被窩裏。

    她們的生活看上去都是波瀾不驚的。簡單的在一起。

    平靜似乎是他們生活的一貫現象。誰都不會認為他們不快樂,大好的年齡,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可是他們也有太多不願說的話。這個年齡就是這麽奇妙。

    “你星期天迴去不迴去?”小米躺在床上吃著板栗。

    “不迴去。你迴去啊?”程亞開始找東西吃。她很少有不找東西吃的時候,倒不是因為俄。隻是閑著沒事吃點東西。

    “哎呀!我同學結婚給我打電話了。”

    程亞很困惑的看了她一下:“你什麽時候的同學?”

    “初中時候的啊!我們一個村子的。從小玩到大,人家還給我打電話你說我能不去嗎?”

    程亞想了一下沒有迴答。她的同學結婚的時候他就沒去,感覺去了挺尷尬的。再說程亞一個村子的同學大多搜經常不見麵了,偶爾見了麵也不知道時候說什麽。

    “不知道給人家進多少禮。”小米開始想了。

    “出的少了沒麵子。多了又不想出。”

    “不是不想出。是沒有那麽多錢出。我現在又不是大款,能養活自己已經不錯了。”

    程亞沒有說話,因為她現在養活自己都有困難。不知道為什麽在程亞的意識裏自己就是那種不會賺錢的人。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賺錢。至於找個公司一個月發多少錢,她可不認為那是賺錢。不知道為什麽她對賺錢這個東西沒什麽意識。有些人說自己在學校裏就會賺多少多少的錢。程亞聽的很吃驚。

    這時候程亞的電話響了。程亞一看電話出去接電話。

    “喂!”陳墨飛的聲音有一種試探的感覺。

    “嗯!我是程亞。”

    “你現在在幹嗎呢?”

    “接電話啊!”

    “我是說你在接電話還幹嗎啊?”

    “說話啊!”

    這不廢話嗎?拿著電話說話不還是接電話嗎?程亞就是有本事說這麽多廢話。魔鬼也無奈。

    “我是說——。我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程亞咯咯的笑了起來。氣死人不償命是程亞以前一貫的作風,隻是長大了沒人可氣了。所以也寂寞了。

    唉!愛做惡作劇的人就是這麽可悲。有一天總是要長大。可是愛做惡作劇的習慣不是說改就可以改的。於是隻好鬱悶了。老頑童喜歡郭靖大概就是因為郭靖會陪他玩兒吧!對於貪玩的人來說,沒有人玩可是一件太悲哀的事。

    程亞掛電話的時候計時器上已經快半個小時了。她沒感覺時間很長,在陳墨飛等她掛電話的時候,她開心的笑了。隻是陳墨飛不會看見,程亞也沒有注意到。

    “你接誰的電話接了這麽長時間?”

    “陳墨飛。”

    “又是陳墨飛,這兩天你這麽老是說陳墨飛?”

    “是嗎?”程亞一臉懷疑的表情。

    “不是是啥?你不停的說你哥,你哥不停的給你打電話。你說是嗎?”

    “不知道。沒感覺。”

    要知道程亞對什麽都會說沒感覺的。感覺好像被她定義成所有是東西了。說什麽都是沒感覺、差不多,自己也不知道對什麽有感覺差得多。

    程亞的同事今天要來,程亞在被窩裏窩了一會兒就出來了。過了一會兒來了三個人,兩個女孩一個男孩。男孩好像是其中一個女孩的男朋友,幾個人聊了一會兒天就開始玩紙牌了。這裏能玩的也隻有紙牌了。他們玩的程亞不會,再說也剛好多出一個人,於是程亞就一邊歇著了。

    程亞住的是頂樓,沒事的時候她會一個人上到樓頂。不過有時候她也怕我一個人上頂樓,她沒有做過虧心事,可是頂樓沒有門鬼不用敲就會進來的。她是一個很怕鬼是人。

    她看他們在一塊兒玩的很開心,突然有一種多餘的感覺於是一個人就上頂樓了。夜很涼,天看上去很幹淨、薄薄的雲層,如眉彎月。

    程亞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昂著頭看天。世界上也總是有美好的東西的。夜晚讓我看不到眼前的一點卻讓我看到了整個宇宙。宇宙的神秘和美麗幾乎是無與倫比的。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王倫贈我情。”程亞自言自語“情到深處何止千尺桃花水。奈何無情亦無恨。”

    “沒有情是很正常的。沒有情了也沒有恨了是不是拒絕有點青燈木魚的感覺了。真不知道自己小小年紀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程亞自嘲了起來。

    “運交華蓋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頭。”程亞又想氣魯迅的詩。

    不知道為什麽寂寞會讓我無端的想很多東西,也會想通很多東西。快樂是一時間的感覺,而痛苦卻是時間永遠的沉澱。

    程亞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地上也是冰冷的。她抱著膝坐在那裏。遠處看去隻是一個剪影,一個黑白剪影。

    不知道自己坐了多長時間,她很想找個人說說話。但是找誰說話似乎也是一件很難的事。就像當初程亞的“兄弟”說:有些話我在有的人麵前不想說,在有的人麵前不敢說。程亞當時沒有什麽感覺,甚至還打鬧了一番。可是現在她才真正的體會到。她很想說,可是不知道和誰說。連一個皇帝也會說:我隻是想找個人說說話。

    誰會擺脫那沉積的寂寞?找個人說說有時候竟然也成了一種奢侈。

    程亞又想起了曾經的很多人,過去一旦被儲存起來在人的一生種幾乎就成了永遠。

    她拿起電話翻起了通訊錄。通訊錄裏有一個姓名是沒有存的。因為那個名字不用存。她不知道為什麽記他會記憶的那麽深刻。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很少在一塊兒,程亞卻記憶他記憶的那麽牢固。

    她知道他們一點都不合適,也是不會在一起的,但知道的事不一定就是會做好的事。程亞還是記著他,她也沒有想他們會在一起。沒有想有一天他還會再抱抱她。隻是她感覺很想很他說說話,和他說什麽都無所謂。自己的所有話都可以對他說。

    也許就是因為自己的所以話都可以對他說吧!

    總之程亞也分不清楚。她知道他曾經有女朋友,知道他喜歡的人是誰。但這和她的都沒有關係。

    程亞想了一會兒決定:從今天起好好的去愛,不要她愛的任何一個人活在記憶的陰影裏;對過去隻有坦然,誰說做不成情人也就做不成便朋友了?

    其實她從老早就這樣說了。隻是一遍一遍的重複著。上班這一段時間讓她長大了很多。生活並非我們想象,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麽好,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糟糕。

    走到那一步的時候一切都就好了。就像斯佳麗從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姐到負擔起整個家一樣。以前她一定沒有想象做自己有一天會啃帶泥的蘿卜,不會想自己會下地摘棉花。可是當事實存在的時候一切都沒有了懷疑。

    程亞還是拿著電話,最後還是撥通了電話號碼。響了和長時間,程亞想掛了,她不想等到電話那邊說: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她知道那不是無人接聽。人是在的隻是不願意接聽罷了。

    “喂!”

    程亞聽到他的聲音時才發現已經沒有什麽感覺了。很平常的聲音,已經不會讓她感覺不舒服了。

    “我是程亞。”

    “有什麽事?”他的聲音懶洋洋的。

    “沒有。”

    “那你幹嗎?”

    “我隻是想給你打個電話。”

    他停了一會兒:“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

    “不要想那麽多,你不上學了就好好上班吧!早點長大,你知道不知道你是一個很讓人擔心的人?”

    “為什麽都說我想那麽多?我沒有什麽意思,我隻是想找你說說話。”

    “早點睡吧!你不是睡著了就好了嗎?”

    “你還記得我說睡著了就好了啊?”程亞笑了起來。

    他又停了一會兒:“早點誰吧,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嗯!掛吧!”

    他還是停了一下:“早點睡覺吧。掛了!”

    “嗯!”

    電話已經掛了程亞還是感覺想說話,就是不知道和誰說。她也不想打感覺自己好像很在乎他們。誰在乎他們了?有什麽大不了的,離開了誰地球不一樣轉嗎?

    哈哈!程亞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型的。

    夜越深就越涼。還有不知名的鳥飛過,吧程亞嚇了一跳。天空沒有留下我的痕跡,但是我已經飛過。

    程亞下去的時候小米和同事還在玩。這是程亞有點不高興了。這種不高興也許不是單單的出於影響她睡覺,沒有還要上班啦。這種不高興還有那麽一點妒忌的成分。程亞想到這裏又深深的自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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