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我決定繼續我報仇的計劃。轉過頭,看著蕭明朗,我說:“蕭明朗同學,我可以和你交換座位嗎?”我知道事情不會那麽容易完成的,所以我盡量笑得燦爛。但是我的心可以告訴你們,我越是笑得燦爛就說明我的笑容越陰險。中國的文字真是博大精深,“笑裏藏刀”四個字就可以概括現在的我。

    聽了我的話,蕭明朗抬起頭來看我。我知道他長得確實好看,可是當他看著我的時候我的靈魂出竅了。她是要去找十年前那個在墓地裏哭泣的小男孩的,因為蕭明朗的眼睛和他的一樣,如兩顆黑亮的珍珠。可是為什麽我現在才發現呢?之前看他的時候眼睛長哪兒去了呢?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迴答的,反正我是沒有聽到。我隻是一直看著他的眼睛。我爸媽以及我的朋友都可以為我作證,我不是個花癡。我隻是想著那個哭泣的小男孩。

    直到蕭明朗紅著臉轉過頭去,我的靈魂才迴了竅。我問他:“你剛才是怎麽迴答的?”

    他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坐我前麵的男生返過頭來對我說:“你好,魏煮冰同學,我叫師相。”

    我又奉獻我燦爛的笑容,說:“師相同學,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呢。”

    "你的名字很奇怪哎,煮冰?你是不是很怕冷,或者是很討厭冰,所以才取這麽個名字的? "

    我怎麽聽不懂?我的名字什麽時候跟怕冷和冰扯上關係了?怕冷?冰?我想他是把“佇彬”想成“煮冰”了。這讓我覺得很生氣,煮冰?他有沒有大腦啊,我爸腦子進水了都不會給我取這麽個名字。我想起某個名人說的名言來:故意念錯一個人的名字就是對他的一場侮辱。看著他,我微笑著說,“啊,師相同學,我想你誤會了,我叫佇彬,‘佇’是智慧的意思,是個不常見的字,‘彬’呢,是彬彬有禮的‘彬’。你的名字才怪呢,思鄉?你不是這兒的人吧,所以你才會思念家鄉的?”

    他急忙解釋說:“不是那個思鄉,‘師’是老師的‘師’,‘相’是相得益彰的‘相’。”

    “哦,是這樣啊。”我像是恍然大悟似地說。其實心裏在偷偷地笑。我勝利了當然要笑一笑表示表示嘛,不然別人說我虛偽不是。可是我又不能在師相同學麵前笑,不然他會以為我是在笑他的。

    師相轉過頭去後我又問蕭明朗:“你剛才講了什麽?”

    蕭明朗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準備開口的時候我右手邊的一個同學迴到座位,笑著跟我打了聲招唿,說:“你好,我叫呂瀟晗。”我很有禮貌地跟她說了聲“你好”。然後看到她不準備再跟我說話的樣子後我又對蕭明朗說:“啊,你看我太受歡迎了。真是對不起啊,你可以再說一遍嗎?”

    他不再轉過頭,也不再說話,而是遞給了我一張紙條。我打開,看著上麵很漂亮的字體有些生氣,因為他寫的是“不行”兩個字。我兩眼直射著他,說:“喂,不就是那天搶了你一朵破花嗎?有必要這麽斤斤計較?”該斤斤計較的人是我好不好。

    蕭明朗看了我一眼又轉過頭去。我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我看到他看著我的那張臉上寫滿了悲傷.我看到他那兩顆黑亮的珍珠上寫著難過兩個字。我不再說話,我也沒期望我的沉默能讓他開心,或者能讓他開口說些什麽。

    可是為什麽呢?為什麽他會傷心難過?我也沒說什麽呀。與那花有關係嗎?或者說他為什麽要買白菊花?和我的目的一樣嗎?

    我想,每個人都有一個故事,他們都是故事裏的主角。有的故事不精彩,所以不被人知,有的故事很精彩,於是便眾所周知。我不知道蕭明朗的故事怎麽樣,可是不管它精不精彩,我都想知道,因為我實在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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