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


    突然一陣聲響。在場的所有夥伴都被同時被嚇了一跳,身體微顫。從畫麵的左側,一名身著黑色衣裝的人突然走進了鏡頭。攝像機徐徐拉近,將新登場的人物的全身映入到大大的屏幕中。


    “……幽靈……?”發出這嘶啞般的聲音究竟是利茲貝特還是小司——或者說是亞絲娜自身呢。


    破爛不堪的深灰色鬥篷隨微風擺動。帽簷將臉部完全隱藏在黑暗之中。兩隻如同鬼火一般的眼睛在深處閃爍著。這讓亞絲娜一行人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在艾因格朗特中,讓大家都十分棘手的幽靈係妖怪,簡直是太像了。


    閉上眼睛一會兒,再次望向畫麵。當然,站在那裏的並不是真正的靈體,而是參與大會的一名玩家。鬥篷下擺處可以清楚的看見兩隻腳,右肩上則背著一把大個的黑色獵槍。恐怕這個鬥篷男,就是用電流麻痹了‘palerider’的人吧。遠距離利用捕縛係魔法封鎖敵人的行動,隨後接近對方使用物理攻擊給予致命一擊,這種類型的魔法戰士,在alo裏也是十分流行的能力構成。


    出乎亞絲娜的預料,破損鬥篷男卻把右手插入懷中,掏出一把黑色手槍。不過,如果說它才是傷害的主要來源的話,該怎麽說呢……未免有些太小了吧……


    “……不覺得有些寒酸嗎?”此時,一直沉默的克萊因在房間角落處說道。說完,克萊因抬起那長滿胡須的下顎,用手噌噌地搓著,繼續說道,“不管怎麽看,肩膀上背著的那把大個步槍的atk更高一些啊。用那個射擊不就行了啊。”


    “子彈的價格很高,可能是這樣吧?在alo不也是,大魔法的釋放要耗費大量的觸媒麽。”坐在克萊因旁邊的桐人如此猜測道。


    就在大家一同思考並讚同桐人的意見時,鬥篷男的黑色手槍後的撞針微微運動起來,槍口則是對著躺在地麵上的palerider。


    不過,就象是讓對戰者——或著說觀眾焦急一樣,並沒有扣下扳機。而是抬起左手,作出了出乎人們意料的動作。他用食指與中指的指尖,按照額頭,胸口,左肩,右肩的順序依次觸碰起來。


    在這個鬥篷男做完這一套動作之後,在場的除了亞絲娜以外,包括桐人和克萊因以及諸多女孩子的腦海內部,就像是產生了一陣小小的痙攣一般。這一串動作,並不怎麽新奇。說白了就是畫十字的舉動。在西洋電影中經常見到,在vrmmo中也是,特別是對迴複係職業的玩家來說,把這個動作作為角色扮演的一環來做的人也很多。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人……”這時,桐人全身僵硬,兩眼睜大,視野中的鬥篷男在畫完十字後,帶著顫抖的語氣開口道,“這個人……”


    隻是沒有等桐人說完,隨著電視之中的動作,在帽簷裏側,黑暗之中,發出紅色光澤的雙眼一眨一眨。同時,如同機械般頓挫的聲音,從畫麵內傳了出來。


    “……我,和這把槍,的真名是,‘死槍’……‘deathgun’。”


    對方看來像是知道現場直播的攝像頭的位置似地,他將右手上的手槍直直對著畫麵。就像是要將ggo與alo的世界之壁——不,是現實世界語虛擬世界的境界打破,瞄準著玩家的真身般的感覺,讓人脊背發涼。


    冰冷機械般的聲音內,包含著許多扭曲的感情,被這種聲音包圍的瞬間,亞絲娜記憶深處,出現了至今為止最大的刺耳聲。


    這一瞬間,包括亞絲娜等諸多女孩在內,當然也算上了桐人和克萊因,在場的所有人的唿吸一窒,心跳速加快。視線落到屏幕中央,看不到臉的破損鬥篷男身上。聲音,再次傳出。


    “我,總有一天,會來到你們的麵前。隨後,會用這把槍,帶來真正的死亡。我,有著,這種力量。”


    砰,黑色手槍發出微微的聲音。就像是此時扣下扳機,子彈就就會打破虛擬屏幕飛出來一樣,讓所有人不由得縮起了身子。就像是看穿了在場諸人的恐懼似地,破損鬥篷男帽簷內,再次發出了笑聲。進而再度說道——


    “不要忘了。還沒有,結束呢。什麽,都還沒,結束呢。——it\''sshowtime。”


    當這一連串的英文說出來的瞬間,亞絲娜的腦部迎來了最大的衝擊,“我,認識那家夥!沒錯!一定在哪裏見過。說過話。不過,是哪裏呢……在那座……艾因格朗特當中。不是在如今alo當中漂浮的那座安全複製品,而是自己度過了一年時光的真正的異世界——swordartonline!”


    “還沒有結束,說著這話的那人,在那個世界的名字被擋住了。是誰?在那個世界遇見的誰,與破損鬥篷男的動作一致……?”滿是驚訝的亞絲娜正在腦部不斷思索的時候,突然間右後側傳來尖銳的音符。


    眾人不約而同的迴過頭去,而發音源是在地麵上粉碎成數塊多邊形碎片並消失掉了的,水晶玻璃杯,是從坐在吧台旁椅子上的克萊因右手上滑落的,克萊因方格頭巾下的雙眼瞪得溜圓。同時在克萊因的身邊,桐人猛然的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電視屏幕,而他坐下的椅子則因為桐人太過衝動站起來的原因被推翻在地!


    “哥哥!你怎麽了?”坐在桐人身邊的莉法好奇的拉了拉桐人的衣角問道。


    “對啊!克萊因!你打碎我了的杯子!可是要賠償的!”此方也是同樣的看著克萊因不滿的說道。


    “你們、這是怎麽了?”麵對諸位少女的好奇,克萊因和桐人先是對視一眼,然後克萊因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那個、那個家夥……應該是……”聽到這話,亞絲娜這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克萊因和桐人兩人大聲說道,“克萊因、桐人!你們認識這個人嗎!?那家夥是誰?”


    “不,不是……以前的名字還不……但是……絕對沒錯,這點我能斷言……”隨後桐人,用帶有恐怖色彩的眼神望著亞絲娜說道,“那家夥是……‘微笑棺木’的成員。”


    “!!!”這下不隻是亞絲娜,就連其他女孩子,如此方、小鏡、小司以及諸多女孩子包括兩位老師在內的唿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微笑棺木”——是在艾因格朗特內殺人無數的染血紅名公會。“微笑棺木”這個名字,對於居住在中層的她們來說,記憶也是十分深刻的。無意識的將雙手放在肩膀上,亞絲娜戰戰兢兢地朝著桐人問道,“難……難道說……他是那些人的頭領,那個庖丁使用者……?”


    “不……不是poh那家夥。那家夥多話的性格和poh完全不同。不過……剛才的那句‘it\''sshowtime’的確是poh決勝時的台詞。大概,那家夥與poh的關係很近,可能是相當高的幹部……”這一次開口的是克萊因,他用如同呻吟般的語氣說道。


    桐人也是麵色難看的點點頭,隨之和克萊因一般,將視線放到了屏幕之中,亞絲娜等人也隨之將視線轉了過去!放大了的正麵畫麵中,破損鬥篷男已經將黑色手槍收了起來,朝著遠方走去了。


    如同幽靈一般飄動潛行,來到鏡頭深處的鐵橋旁,但他並沒過橋。而是從橋外側通過,落到了河岸處似地。在紅色夕陽的映襯下,深灰色鬥篷男身影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融入了橋影當中,消失掉了。


    室內充斥著的沉默氣氛,被莉法的細聲打破了,隻聽到她帶著好奇的語氣問道,“那個……‘微笑棺木’是……”


    “那個啊……”坐在莉法身旁的西莉卡,對在場唯一一位不是sao玩家的莉琺,簡略的說明了一下以前那個殺人公會的兇猛之處直到消滅的事情。聽完這些,莉琺一瞬間咬了咬嘴唇,翡翠色的眼瞳盯著西莉卡,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看來這就是林易衍所說的要調查的事情了!”帶著沉重的語氣,小鏡緩緩的開口道,“我想,他肯定明白其中的關係了,所以!他打算一個人結束這一切!”


    “難怪他一直說調查一些事情,卻沒有說事情的經過,是害怕我們……”小司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帶著擔憂的語氣說道。


    “這些該死的‘微笑棺木’的成員!總是陰魂不散!當初真應該一刀把他們統統都砍了!對他們如此仁慈,居然在出來之後,還繼續犯罪!”禦聖院杏帶著憤怒的表情低吼道。


    “這些人究竟是怎麽想的呢!明知道……卻還可以下的去手!這是犯罪啊!”卑彌唿緊張的盯著屏幕,尋找林易衍其中的身影。


    “也許對於他們而言,他們是樂在其中吧!將殺人作為一種樂趣!真是混賬!”此方重重的捶打了一下桌麵,臉色陰鬱的說道,“也許真的應該和小杏一樣,將他們統統砍了!”


    “這樣……我們不是和他們一樣了!”高良美幸緩緩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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