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名允即位前也算是個嫡福晉,正統永陽宮正屋,而現在,畢竟沒有正式受封,洛藍隻能算是比一般的丫頭高了些個身份,月奉上拿得也不過比大丫頭們高了點,所以被名允招了去龍延廳伺候也在情理之上,洛藍不緊不慢的磨著墨,時不時瞅他幾眼,料想著他這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隻見名允麵無表情的不停在折子上打著圈圈點點,廳裏麵伺候的人全部遣散了,就連小伍子也退到了門外候著。

    外麵的夜色已經慢慢降臨,廳裏頭也越見得變得昏暗,洛藍拿出火折子,點起燭火,頓時廳裏亮入白晝,又用剪刀剪去已燒盡的火頭,卻不想一火星蹦了出來,穩當的落在洛藍的手背,洛藍忍不住的輕唿了聲,趕緊著甩了甩手,名允終於按奈不住的跳了起來,臉色鐵青,眉頭緊皺,琉璃般的眸子深邃得不見底,執起洛藍的手使勁的唿著氣,看看微微發紅的手背臉色更是難看得很。

    “誰讓你動啦?這麽大的一人怎會這點事情也出差池!”名允急躁的輕斥道,洛藍本就覺得這些個日子心裏頭憋屈得慌,經他這麽一說,鼻頭一酸,淚便“撲嗒撲嗒”的往下掉,名允見狀噤了聲。

    忽然看到她手腕上清透碧綠的光華,眼神驟然暗淡,臉上透骨的寒意蔓延開來,一股子的妒意充溢著整個胸腔,一手捏著洛藍的下巴,一手執起洛藍手腕上的鏤空鐲子,咬牙切齒,冷笑道:“十四叔對你這晚輩可謂是疼愛有加,竟連如此稀罕之物也給了你!”

    洛藍不解的瞪著星眸,下巴被他捏得生疼,難不成這鐲子還有什麽名堂?記得上次閔安氏見著也是激動不已,鐲子玉質是不錯,晶瑩剔透,做工也很講究,可並非絕品,為何他們見著會有如此之大的反應。

    “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可是大宇朝使者的進貢,鐲子本為一對,我和十四叔各收藏一隻,夏有沁涼解暑,冬有溫潤護身之效,哼,竟不想轉眼便給了你!”名允血紅著眸子,樣子十分嚇人,仿佛要將她捏碎了般。

    洛藍心中震驚不已,卻不想它竟來頭頗大,“人都已在你這裏,莫非你還在意這些個稀罕物?”洛藍反唇譏笑道。

    “你…”名允氣結,一手扣住她的腦後,一手緊緊環住她的腰身,深深的貼向自己,以唇堵住了她的嘴,洛藍用力想推開他卻緊緊的被他箝住,隻能任他擺布,洛藍被逼至桌案後側的軟蹋,被名允以膝蓋壓著她胡亂踢打的雙腿,頓時動彈不得,名允騰出一隻手,伸進了她的貼身的衣物,粗糙的手掌貼著她溫潤如脂的肌膚。

    “不…”洛藍驚恐的尖叫,想阻止這一切,卻不想名允的舌頭卻乘機侵城奪地,進入了她的口中,濡濕的雙唇緊貼在一起。隨著他貼體的撫摸,洛藍隻覺渾身的力氣已使不上半點,渾身酥麻,意識也殘失了幾分。

    名允輕解開她的盤扣,唇吻著她的耳鬢,一路到肩窩,唿出沉重而溫潤的氣息,洛藍輕輕的顫栗著,忽然,名允奮力一扯,洛藍僅剩的貼體的衣物也被扯去,上身的肌膚瞬間暴露在薄涼的空氣中,洛藍嚇得倒吸了口氣,意識清醒了大半。

    “不…不…我會恨你。”洛藍哭著哀求道,“不要這樣…”

    “我不在乎,得不到你的心…那麽即使是人…我也要…”名允退去身上的衣物,“其他些個心思…你想也不要想!今生來世,你文洛藍隻屬於我名允一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來求著我!”語閉,又吻上了她的唇。

    洛藍一股怒意直衝上頭頂,張口在他的肩胛狠狠的咬了一口,名允悶哼一聲,瞬時兩排整齊的血印出現在名允的肩上,觸目驚心。

    正此時,外麵一陣陣急促而淩亂的腳步聲,“爺,不得了了,德祥宮那頭說如妃娘娘病情忽然惡化,剛剛都咯血了,太醫們都招了去了…”小伍子在門外大聲啟奏著,畏畏顫顫。

    名允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自洛藍身上翻轉下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撿起地上的衣服錦袍急急套上,替洛藍輕輕蓋上了條薄毯便急忙大步的走了出去。

    洛藍躺在軟臥上,不急著起身,心底明明想哭,明明悲憤羞愧之意充斥渾身。可是,眼睛出奇的幹澀發脹,竟流不出一滴的淚,隻得死死的瞪著前側桌案上爬滿燭淚的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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