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戰鬥機經受不住這次攻擊，可蒙擊卻像自殺一般，偏要迎麵承受。????
正當大家覺得蒙擊肯定有什麽躲避的絕招時，對方的航炮閃出了火光。在密集而短促的炮聲，鋼鐵火雨便傾瀉而下。
其一枚3o毫米炮彈飛旋轉，沿著一條彎曲而怪異的彈道，朝蒙擊的sk37戰鬥機射來。彈頭轟開機頭方的蒙皮，穿過兩層橫隔壁，把所經之處的電纜統統攪斷，從後麵撞碎儀表盤，衝進了座艙之才生劇烈爆炸。衝擊波和迸裂的破片將彈射座椅四周的一切炸得粉碎，在座艙側壁砸開一個大洞。高溫將洞口的裂傷燒得通紅，隔肋也翻了出來。
一枚炮彈，幾乎把整個機頭捅出一個大洞。
座艙內的木頭人模擬操縱機，整個被炸得灰飛煙滅。如此精密脆弱的結構，根本經不住航炮的破壞。若是真人，那便隻剩下骨頭渣和衣服碎片了。
緊隨其後，更多的炮彈轟然而至。一砸開了央背鰭電纜群，這等於是將人體的脊柱神經炸斷，整架飛機的電氣、液壓係統瞬間失效，全機停電同時失去操作能力。接下來的兩炮彈將左機翼鑿出兩個大洞，對脆弱的翼麵如摧枯拉朽，打得主起落架四散飛脫。
這幾枚炮彈顆顆致命，而接下來的這枚炮彈可以說是結束這架戰鬥機的痛苦。它準確地刺進機身主油箱之並引劇烈爆炸。飛機被內部的這股力量撐得四分五裂，接著炸成一團火球。
弗朗西航校內，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驚呆了。在戰鬥機狀態監測麵板，標注著飛機各個分係統的指示燈一一告警，直到整個屏幕一片血紅，這場麵觸目驚心。
木頭人的狀態監測更加讓人感到淒慘，在攻擊的瞬間便斷了聯絡，接著便粉碎了。實驗室內的工作人員無不目瞪口呆，是他們親手把這人形機器放進駕駛艙，操作著它，如稚嫩的新學員一般蹣跚學飛、曾經看它能力增長、曾經看它像王牌一樣長空征戰。這台木頭人模擬操縱機像是一個永遠坐在座艙裏的飛行員，生而為了坐進座艙，死則以座艙為棺槨。如今操線已斷，木頭人如同提線木偶從半空摔下，砸得七零八落、粉身碎骨。
鄂梅也不由得雙手輕掩嘴唇。
她一直緊盯著和木頭人相連接的蒙擊，那個整天自信無的家夥，現在已經到了好像失去智力的程度，整個人都傻掉了，嘴角歪得要淌出口水似的。
鄂梅顧不得許多，趕緊衝出指揮台的隔艙，快步跑下樓梯。高跟鞋細細的鞋跟踩在樓梯台階，出鐺鐺的清脆聲音，又急又亂。
她內心知道，這副驚慌失態的樣子不是往常的她，也知道有很多人都在看著她。但這樣失去蒙擊，實在是太可惜了。
鄂梅跑到模擬座艙前，麵色白，嘴唇在微微抖。
這副表情，任誰都會難過。她非常確信，蒙擊肯定受了嚴重的腦損傷。在以前，作為主工作機的零號木頭人還從來沒有被破壞過。他為什麽不聽自己的，為什麽偏要迎麵爬升，太自信太愚蠢，太不值得了。而且她難以理解，蒙擊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迎著炮彈前衝，根本是自殺行為。
這些內心的情緒都扭結在臉，表情令人心碎。
蒙擊緩緩迴過頭來，看到了身邊的鄂梅。他突然晃晃頭，變了模樣，像是被五行山壓了五百年的孫悟空突然被放出來似的，表情又調皮又驚愕“怎麽了？鄂梅主任。”
鄂梅一愣，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蒙擊。她站了起來，轉身查閱旁邊的體征狀況記錄設備，一切完好，沒有異常。這是怎麽迴事，按照以往的數據結論，腦損傷是不可避免的。
木頭人的數據指示也很怪，失去信號連接的是1號木頭人，而零號的狀態監測數據還存在。也是說，剛才被摧毀的是並聯的1號機。隻要不是主工作機被摧毀，還算不嚴重。
蒙擊現在可還沒時間講解他的戲法，敵機還在身旁，灰褐色的蘇35s側衛戰鬥機如披著鬥篷的黑鯊，在旁邊不斷盤旋。兩機進入近距離的一對一格鬥，古舊的sk37雷式根本不是對手。
零號木頭人駕駛的sk37實際高度蘇35s還要高，所以這個時候追在敵機後麵。但蘇35s的動力係統完全是怪獸的心髒，其噴口葉片條條張開，讓加力噴焰最大程度地噴，緊接著矢量套管往一扭，配合著水平尾翼共同作動，利用空氣的力量和反衝的能量，將整個機身像壓蹺蹺板一樣忽地抬頭，眼鏡蛇一樣竄了起來。雖然這架飛機沒有攜帶任何導彈，但也沒有任何額外負載，運動性能佳，而機炮成了最可怕的武器。
不管蒙擊剛才耍了什麽把戲，才讓一號木頭人作了替死鬼。可現在零號木頭人再次暴露在炮口之下。
再次一千鈞、再次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
空戰是如此，你也許逃過了第一次攻擊，但隻是多活了十幾秒而已。
這時，敵機的反應卻出乎意料，他並未繼續攻擊。蘇35s沒有穩定住炮口指向，而是繼續做筋鬥轉而朝下，這也意味著剛才的動作白做了。
在空戰，任何一個動作都必須有價值。每個動作都意味著能量損失，誰先耗完能量，誰得敗下陣來。駕駛蘇35s的人無論是誰，都是不遜於蒙擊的頂尖高手，怎麽可能廢掉自己的一個戰術動作。
鄂梅走到了空域態勢指示屏前，在這塊巨大的透明投影麵板，幾枚6基遠程防空導彈正在向這邊襲來，鎖定的目標正是這架來曆不明的蘇35s。如果對方堅持射擊，那要變成這幾枚導彈的靶子了。
但讓她感到不解的是，這救星一般的防空導彈竟然是從約克角射的，事情不對頭。
約克角的傭兵和弗朗西航校向來不和，曾經大打出手，這次沒理由會無緣無故地增援。而且以前弗朗西航校遇到危險時，從來沒見過約克角的人多管閑事。這次卻在如此危急的關頭、她最看重的蒙擊要生致命危險的最後一刻，約克角的人竟然出手了。
鄂梅想到這裏，心有些不安。這個節骨眼剛好出手，可能的解釋隻有一個，肯定有人將這裏的情況透露給了約克角傭兵。
她環視四周，這個人是誰。不會是蒙擊，他跟約克角的人完全沒有接觸。也不會是其他工作人員，這些人實際是鄂梅的團隊，並非弗朗西航校的真正雇員。這裏像是高等院校的獨立研究所。
她想到了一個人。
這時，實驗室的門又被推開了，鄂梅所想到的那張臉在那裏，總是在開朗地笑著、但內心卻不合群的“嗷嗚”伍爾夫，正站在門口。
“怎麽樣，看來還不太遲。”威爾夫一臉輕鬆地走進來，抬頭看著牆的空域態勢圖，幾枚防空導彈驅散了這附近的不明飛機。他得意地笑著，眼睛像躺著的s型，“我說過我和約克角的人較熟吧。”
蒙擊聽到威爾夫往這邊走來，便招唿道“那些防空導彈，你朋友射的？”
“談不朋友，算是以前的救命人情。這下子，給了對方迴報的機會而已，你算是浪費了我一條命呢。”
“啊哈，我自己完全能行。但既然如此，也不好讓你難堪啊，威爾夫，謝啦。”蒙擊和他互相哈哈笑了起來。
“為什麽不謙虛些，雖然這也是我欠你的。”威爾夫看來和蒙擊挺合得來，“我的兩名學生都迴來了，這次還全得靠你。但我可不想欠你人情，這兩枚導彈算是還禮了。”
“少寒暄了。”蒙擊看到蘇35s已經離開，便將戰鬥機轉入自動駕駛返航，斷掉木頭人操縱機，摘下用具，站起身從座艙走出來。接下來的事情又沒什麽挑戰，他可不是司機，不會一板一眼地把飛機又開迴來。
鄂梅觀察著蒙擊，覺得他一臉輕鬆很是怪。他難道現了對方的什麽破綻、還是已經判明了敵人的身份。剛才瘋了一般地要把敵機撕開，非要看看對方的臉不可，現在卻又莫名其妙地和威爾夫閑聊起來。
看到他向自己走來，鄂梅冷冷地說“你讓學校損失了一架戰鬥機。”
“你一會兒可以看到我們換迴了什麽，這點損失絕對值得。”
威爾夫站了過來“難道你會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放棄攻擊的嗎。他逼對方放油減重，那些襲擊者久戰不下，所以才會跑的。如果不是他們自己放油，天知道那架蘇35s會幹什麽。”
“對了，快說說，你是怎麽做到的。”威爾夫接著問，“我一直站在門外，怕幹擾你。剛才可真被鄂梅的緊張樣兒嚇一跳，從來沒見過她會那副樣子，你知道她當時什麽樣嗎？”剛說到這兒，威爾夫感覺到了身旁有一雙惡狠狠的目光在盯著他。威爾夫偷笑著捂了捂嘴，“先不說這個，我等不急要聽聽，你怎麽弄的。”
蒙擊哈哈一笑“沒什麽的，有句話叫將計計。我現在雖然搞不懂對方動這次襲擊的真正目的，但有一點很明顯，對方知道我們很多事情，包括這台木頭人的特點。他肯定知道關於失神，以及兩架木頭人在駕駛員失神後會相互攻擊，甚至知道零號木頭人是主工作機。我便將計計，讓零號轉到僚機位置扮演1號，承擔掩護。他再次出現時，我便集駕駛零號機，主動失神，然後追擊他的蘇35s。這樣的話，長機位置的1號機便自動衝著我而來，這正是我想要的。因為我前麵便是他，這是盡可能接近對方的最好辦法。”
“然後你去尋死？”鄂梅說道，情緒有些激動，“愚蠢透頂，你迎著他的炮彈，把飛機搞得一塌糊塗、1號機也沒了，到底有什麽價值。你是喜歡無緣無故地耍弄別人，隻要對方被你愚弄了，你也得意了，根本不管會有什麽後果。”
“咱們看看木頭人知道了。追擊者的臉，我相信剛才拍得清清楚楚。”蒙擊露出了他招牌的笑容，“最後一刻，平視顯示器監視攝像機幾乎頂到他臉，可惜太快，我沒看清。”
鄂梅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便讓工作人員解譯1號機最後接收到的信息，並傳到投影幕。
接下來便是令人焦躁的解譯過程、快進跳過無意義內容、來迴倒放確定位置。畢竟拍攝對方駕駛員的臉不到半秒鍾，在攝像記錄也算隻有寥寥幾幀。
威爾夫在旁邊饒有興味地看著。蒙擊雙腿微開站在旁邊，一副“可逮到你了”的樣子。鄂梅的眉毛一直是皺著的，似有心事。
蒙擊說得沒錯，他確實拍到了對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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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炮彈，幾乎把整個機頭捅出一個大洞。
座艙內的木頭人模擬操縱機，整個被炸得灰飛煙滅。如此精密脆弱的結構，根本經不住航炮的破壞。若是真人，那便隻剩下骨頭渣和衣服碎片了。
緊隨其後，更多的炮彈轟然而至。一砸開了央背鰭電纜群，這等於是將人體的脊柱神經炸斷，整架飛機的電氣、液壓係統瞬間失效，全機停電同時失去操作能力。接下來的兩炮彈將左機翼鑿出兩個大洞，對脆弱的翼麵如摧枯拉朽，打得主起落架四散飛脫。
這幾枚炮彈顆顆致命，而接下來的這枚炮彈可以說是結束這架戰鬥機的痛苦。它準確地刺進機身主油箱之並引劇烈爆炸。飛機被內部的這股力量撐得四分五裂，接著炸成一團火球。
弗朗西航校內，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驚呆了。在戰鬥機狀態監測麵板，標注著飛機各個分係統的指示燈一一告警，直到整個屏幕一片血紅，這場麵觸目驚心。
木頭人的狀態監測更加讓人感到淒慘，在攻擊的瞬間便斷了聯絡，接著便粉碎了。實驗室內的工作人員無不目瞪口呆，是他們親手把這人形機器放進駕駛艙，操作著它，如稚嫩的新學員一般蹣跚學飛、曾經看它能力增長、曾經看它像王牌一樣長空征戰。這台木頭人模擬操縱機像是一個永遠坐在座艙裏的飛行員，生而為了坐進座艙，死則以座艙為棺槨。如今操線已斷，木頭人如同提線木偶從半空摔下，砸得七零八落、粉身碎骨。
鄂梅也不由得雙手輕掩嘴唇。
她一直緊盯著和木頭人相連接的蒙擊，那個整天自信無的家夥，現在已經到了好像失去智力的程度，整個人都傻掉了，嘴角歪得要淌出口水似的。
鄂梅顧不得許多，趕緊衝出指揮台的隔艙，快步跑下樓梯。高跟鞋細細的鞋跟踩在樓梯台階，出鐺鐺的清脆聲音，又急又亂。
她內心知道，這副驚慌失態的樣子不是往常的她，也知道有很多人都在看著她。但這樣失去蒙擊，實在是太可惜了。
鄂梅跑到模擬座艙前，麵色白，嘴唇在微微抖。
這副表情，任誰都會難過。她非常確信，蒙擊肯定受了嚴重的腦損傷。在以前，作為主工作機的零號木頭人還從來沒有被破壞過。他為什麽不聽自己的，為什麽偏要迎麵爬升，太自信太愚蠢，太不值得了。而且她難以理解，蒙擊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迎著炮彈前衝，根本是自殺行為。
這些內心的情緒都扭結在臉，表情令人心碎。
蒙擊緩緩迴過頭來，看到了身邊的鄂梅。他突然晃晃頭，變了模樣，像是被五行山壓了五百年的孫悟空突然被放出來似的，表情又調皮又驚愕“怎麽了？鄂梅主任。”
鄂梅一愣，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蒙擊。她站了起來，轉身查閱旁邊的體征狀況記錄設備，一切完好，沒有異常。這是怎麽迴事，按照以往的數據結論，腦損傷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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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擊現在可還沒時間講解他的戲法，敵機還在身旁，灰褐色的蘇35s側衛戰鬥機如披著鬥篷的黑鯊，在旁邊不斷盤旋。兩機進入近距離的一對一格鬥，古舊的sk37雷式根本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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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戰是如此，你也許逃過了第一次攻擊，但隻是多活了十幾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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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梅走到了空域態勢指示屏前，在這塊巨大的透明投影麵板，幾枚6基遠程防空導彈正在向這邊襲來，鎖定的目標正是這架來曆不明的蘇35s。如果對方堅持射擊，那要變成這幾枚導彈的靶子了。
但讓她感到不解的是，這救星一般的防空導彈竟然是從約克角射的，事情不對頭。
約克角的傭兵和弗朗西航校向來不和，曾經大打出手，這次沒理由會無緣無故地增援。而且以前弗朗西航校遇到危險時，從來沒見過約克角的人多管閑事。這次卻在如此危急的關頭、她最看重的蒙擊要生致命危險的最後一刻，約克角的人竟然出手了。
鄂梅想到這裏，心有些不安。這個節骨眼剛好出手，可能的解釋隻有一個，肯定有人將這裏的情況透露給了約克角傭兵。
她環視四周，這個人是誰。不會是蒙擊，他跟約克角的人完全沒有接觸。也不會是其他工作人員，這些人實際是鄂梅的團隊，並非弗朗西航校的真正雇員。這裏像是高等院校的獨立研究所。
她想到了一個人。
這時，實驗室的門又被推開了，鄂梅所想到的那張臉在那裏，總是在開朗地笑著、但內心卻不合群的“嗷嗚”伍爾夫，正站在門口。
“怎麽樣，看來還不太遲。”威爾夫一臉輕鬆地走進來，抬頭看著牆的空域態勢圖，幾枚防空導彈驅散了這附近的不明飛機。他得意地笑著，眼睛像躺著的s型，“我說過我和約克角的人較熟吧。”
蒙擊聽到威爾夫往這邊走來，便招唿道“那些防空導彈，你朋友射的？”
“談不朋友，算是以前的救命人情。這下子，給了對方迴報的機會而已，你算是浪費了我一條命呢。”
“啊哈，我自己完全能行。但既然如此，也不好讓你難堪啊，威爾夫，謝啦。”蒙擊和他互相哈哈笑了起來。
“為什麽不謙虛些，雖然這也是我欠你的。”威爾夫看來和蒙擊挺合得來，“我的兩名學生都迴來了，這次還全得靠你。但我可不想欠你人情，這兩枚導彈算是還禮了。”
“少寒暄了。”蒙擊看到蘇35s已經離開，便將戰鬥機轉入自動駕駛返航，斷掉木頭人操縱機，摘下用具，站起身從座艙走出來。接下來的事情又沒什麽挑戰，他可不是司機，不會一板一眼地把飛機又開迴來。
鄂梅觀察著蒙擊，覺得他一臉輕鬆很是怪。他難道現了對方的什麽破綻、還是已經判明了敵人的身份。剛才瘋了一般地要把敵機撕開，非要看看對方的臉不可，現在卻又莫名其妙地和威爾夫閑聊起來。
看到他向自己走來，鄂梅冷冷地說“你讓學校損失了一架戰鬥機。”
“你一會兒可以看到我們換迴了什麽，這點損失絕對值得。”
威爾夫站了過來“難道你會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放棄攻擊的嗎。他逼對方放油減重，那些襲擊者久戰不下，所以才會跑的。如果不是他們自己放油，天知道那架蘇35s會幹什麽。”
“對了，快說說，你是怎麽做到的。”威爾夫接著問，“我一直站在門外，怕幹擾你。剛才可真被鄂梅的緊張樣兒嚇一跳，從來沒見過她會那副樣子，你知道她當時什麽樣嗎？”剛說到這兒，威爾夫感覺到了身旁有一雙惡狠狠的目光在盯著他。威爾夫偷笑著捂了捂嘴，“先不說這個，我等不急要聽聽，你怎麽弄的。”
蒙擊哈哈一笑“沒什麽的，有句話叫將計計。我現在雖然搞不懂對方動這次襲擊的真正目的，但有一點很明顯，對方知道我們很多事情，包括這台木頭人的特點。他肯定知道關於失神，以及兩架木頭人在駕駛員失神後會相互攻擊，甚至知道零號木頭人是主工作機。我便將計計，讓零號轉到僚機位置扮演1號，承擔掩護。他再次出現時，我便集駕駛零號機，主動失神，然後追擊他的蘇35s。這樣的話，長機位置的1號機便自動衝著我而來，這正是我想要的。因為我前麵便是他，這是盡可能接近對方的最好辦法。”
“然後你去尋死？”鄂梅說道，情緒有些激動，“愚蠢透頂，你迎著他的炮彈，把飛機搞得一塌糊塗、1號機也沒了，到底有什麽價值。你是喜歡無緣無故地耍弄別人，隻要對方被你愚弄了，你也得意了，根本不管會有什麽後果。”
“咱們看看木頭人知道了。追擊者的臉，我相信剛才拍得清清楚楚。”蒙擊露出了他招牌的笑容，“最後一刻，平視顯示器監視攝像機幾乎頂到他臉，可惜太快，我沒看清。”
鄂梅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便讓工作人員解譯1號機最後接收到的信息，並傳到投影幕。
接下來便是令人焦躁的解譯過程、快進跳過無意義內容、來迴倒放確定位置。畢竟拍攝對方駕駛員的臉不到半秒鍾，在攝像記錄也算隻有寥寥幾幀。
威爾夫在旁邊饒有興味地看著。蒙擊雙腿微開站在旁邊，一副“可逮到你了”的樣子。鄂梅的眉毛一直是皺著的，似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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