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縷陽光爬上窗台。張琚緩緩睜開雙眼,輕輕掀開被子,從床上輕輕起來,身子向外,雙腳落在地上,隨後從床上站了起來。他轉身彎腰將床上的被子弄了弄,給徐玉玲蓋好。心中有些吃驚道:“此時已經七月中旬了,沒想到這邊的早晨還有不少涼意。”

    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道路,那是一條兩車道的路,中間畫著黃色的實線。道路上人來車往,好不熱鬧。然而他麵色凝重,心中嘀咕起來:“不知道蘇策睡醒沒,這康定一個熟人都沒有,怎麽查找線索呢?真是個頭疼的問題。”

    他快步走進衛生間,洗了漱,整理一下頭發後,走了出來。剛出門便聽到徐玉玲的叫聲:“張琚……張琚……”

    張琚邊走邊說:“我在呢!玉玲,怎麽了?”

    徐玉玲睜開雙眼,轉頭看著他,臉色有些蒼白。張琚見狀,快步衝了過去,一下子坐在床上。伸出雙手將她樓在懷中,繼續道:“玉玲!你怎麽了?”

    徐玉玲身子在不停發抖,將頭靠在張琚的胸口上,微微張口道:“沒事,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張琚疑惑道:“做噩夢了嗎?”

    徐玉玲微微搖了搖頭,開口道:“不是噩夢!”

    張琚還是疑惑,開口說道:“怎麽奇怪了?”

    徐玉玲雙手緊緊握住他的雙手,張口說了起來:“我夢見我們去了一個很奇怪的墓,我們走遍所有墓室,發現墓中空空如也。就在我們準備出來之時,墓中突然出現結界,將我們三人困在其中。後來不知道被困了多久,我們帶去的血液全都喝完了,後來你們兩人血癮發作。你跟蘇策便打了起來,最後你們兩人都死在我的麵前,就剩我一個人……”

    張琚緊緊抱著她,開口道:“玉玲!別想太多,這隻是夢而已了,如果我跟蘇策都失去了意識,那你肯定早就失去意識了!”

    徐玉玲聽後,覺得有些道理,心中安慰自己道:“就是!要真是血癮發作,那大家都一起發作了,怎麽就我一個人那麽清醒!”

    她從張琚的懷裏鑽了出來,轉身麵對著他,開口道:“張琚!如果真有什麽情況,你可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張琚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溫柔道:“傻丫頭!我怎麽會丟下你,乖啦!睡飽了嗎?”

    徐玉玲點了點頭,張琚接著道:“那快去洗漱,我去換衣服,看看蘇策醒來沒。”

    不一會,張琚來到蘇

    策的房間門外,伸出右手敲了敲門,幾秒後,蘇策將門打開,看著站在門外的張琚。臉上微微笑道;“琚哥!醒這麽早!”

    張琚看著他,立即開口道:“不早啦!你快去洗漱一下,然後來我們的房間,有點事情要商量。”

    蘇策點了點頭道:“好的,等我幾分鍾!”

    幾分鍾後,張琚、徐玉玲和蘇策三人坐在房間中的沙發上。張琚率先開口道:“你們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打聽到木雅人的相關線索呢?”

    蘇策撓了撓頭,想了一會後,開口道:“我覺得可以找一個以旅遊為目的的借口,就可以在當地展開詢問了!”

    徐玉玲有些不解道:“什麽借口呢?”

    蘇策張嘴道:“我們去找一下這裏的旅遊公司,給他們說我們想了解木雅人的風土人情和文化。這樣一來,他們肯定會給我們介紹,這樣就能從中找尋到一些線索。然後再讓他們給我們找導遊,帶我們去,指不定就能找到我們想要的線索。”

    張琚聽後,讚歎道:“這個是個好辦法,這樣一來,也不會將我們的目的暴露出來。如今有很多來這邊旅遊的人,這樣說,非常合理。”

    他們討論完畢後,便走出酒店,向大街上走去。時光飛逝,轉眼空中的太陽已經西下。三人迴到酒店,在張琚和徐玉玲的房間中,他們三人坐在沙發上。張琚開口道:“今天的成果不錯,從幾家旅遊公司的給出的答案來看,被提到最多的就是道孚和九龍,我們去哪裏好呢?”

    徐玉玲聽後,心中很是糾結,開口道:“我也不知道,覺得都可以去。”

    蘇策卻一口咬定道:“去道孚!”

    張琚有些不解,徐玉玲也不解,她隨即脫口問道:“為啥呢?”

    蘇策微微一笑,開口道:“道孚的西南部,曾經有個小國——婢藥,也稱木雅。我覺得道孚或許會有更多木雅人的線索,而那個李仲諤去道孚的可能性更大!”

    張琚立即問道:“何以見得?”

    蘇策分析道:“道孚縣協德鄉曾經是木雅人的中心,是木雅人的聚集地。也許他去過那裏,才讓木雅人聚集起來,以他的能力,也許還真能建國什麽的。”

    張琚點了點頭道:“這個有些道理,那就先去道孚吧,沒有線索,我們再去九龍也不遲。我看這康定也有醫院,血的問題也不是大問題。”

    蘇策聽後,立即開口道:“也好!那我們明天就出

    發吧,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也許就要幹上家族的老本行了。明天我們隨便找一家公司,給我們配個向導,到了道孚也不至於不知往何處,這樣顯得我們真的是來旅遊的。”

    張琚和徐玉玲點了點頭,接著徐玉玲站了起來,走到旁邊的背包前,拿出三代血,三人一人一袋開始喝了起來。

    康定的夕陽還在山巔,杭州卻已經一片漆黑。此時的蘇家大院亮著燈,右邊的大廳裏,徐誌新和蘇南在右邊,張衷和蘇明坐在對麵。徐誌新臉上有些興奮,一臉難掩的開心道:“衷兄幾時來的杭州?你在南京都經曆了什麽?都以為你隨同張家大樓一起消失了!”

    張衷微微一笑,心中卻哭笑不得,隨即道:“這事說來話長,兩個月前,從南京莫名其妙去了龍泉。後來發現龍泉竟然也在浙江,我就順道來到杭州找南兄他們了。”

    徐誌新一臉奇怪道:“莫名其妙去了龍泉?”

    張衷微微點頭,開口說道:“是啊!莫名其妙,那晚我到達南京後,發現了張家大院中空空如也。我在那大院中找尋片刻之後,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便走出大門。剛出大門,就聽到大院中有些奇怪的聲響,我快步走到外門麵斜對麵的樹後麵躲著。”

    徐誌新接著道:“後來呢?”

    一旁的蘇南開口道:“後來大樓的地基中間突然發出黑光,跟你那未來女婿說的一樣。”

    徐誌新雙眼放光,脫口道:“果然衷兄當時發現了異樣,那手機是你故意放在那裏的嗎?”

    張衷點了點頭,開口迴答起來:“當時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想走進去看,卻發現雙腿不能動彈。就在那時,我以為自己可能走不出這張家街了,便拿出手機放在樹下。當時想著如果張琚他們趕來,隻要一打電話,手機就會響起。這樣手機就會給他們提示,哪知後來還是出現別的變故。”

    張衷歎了一口氣後,接著道:“後來我剛擺好手機,從地上站起來後,幾秒後,發現整個身子都不能動彈了。接著那黑光開始向外蔓延,黑光中那個人影慢慢走了出來。還未到我麵前,我便雙眼一黑,失去知覺。醒來時,發現自己倒在一口井邊。”

    徐誌新聽後,一臉詫異道:“這麽神奇,還能在你不知不覺中將你從南京帶到龍泉,真是聞所未聞。那你在有問過當地的人嗎?那是什麽井嗎?”

    張衷抬頭看著對麵的徐誌新,開口道:“問過,他們說那是龍泉七星井,傳說當年歐冶子為鑄七星龍淵

    劍,鑿開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鑄劍爐旁成北鬥七星環列的七個池中。七星井由此而來,不過隨著時間推移,如今隻剩一口井了。”

    蘇南突然開口道:“如今這杭州也呆不了多久了,我們得趕緊找個棲身之所了。”

    徐誌新突然問道:“衷兄有再次去過南京嗎?”

    張衷看著他,麵色凝重,開口道:“沒有去過,聽南兄的勸阻,我一直待在杭州,等待你過來。”

    蘇南歎了一口,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隨即道:“怕是那南京已經是一座空城,現在去南京的航班,動車等都停運了,不過卻沒有任何新聞報道出來。”

    徐誌新不解道:“既然沒有報道,你們是怎麽知道停運的?”

    蘇南迴答道:“確實沒有任何新聞,但是你去買票,售票員就會說已經賣完了。他們像是在刻意隱藏著什麽,或許上麵的人已經知道情況了,但是卻無能為力,隻能先穩定局麵。”

    徐誌新皺著眉頭,開口道:“如此看來,這一切都要漸漸成真了,你們有什麽比較好的地方可去嗎?”

    蘇南開口道:“衷兄的意思是跟他去貴陽,那裏有住處,離南京也遠。到那裏後,我們在跟策兒他們聯係。”

    張衷突然開口問道:“他們現在在哪裏?”

    蘇南迴答道:“他們在長白山,當時兩位老族長叮囑他們,一定要迴長白山。”

    一直沒說話的蘇明突然開口道:“可是蘇家一百多號人,去了貴陽,衷兄那裏有住處嗎?”

    張衷轉頭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開口道:“我在那邊呆了幾十年,這種事情還是能輕而易舉搞定的。我已經聯係我老婆,她已經在著手準備了,估計都準備好了。”

    蘇明看著張衷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們早點做決定吧,現在都不知道那個結界擴展到什麽地方了!”

    蘇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環顧眾人後,開口道:“明早就離開杭州吧,今夜天色已晚。”

    隨後他轉頭看著蘇明,對他道:“蘇明,你去通知一下大家,臨時開個會,把這個決定向大家說明。明天就走吧,一千多年了!”

    蘇明微微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剛走了兩步後,迴頭對著蘇南道:“那祠堂不管了?”

    蘇南一臉無奈道:“如今活人都難以自顧,就讓他們呆在祠堂裏吧,

    如果這場災難能被平息,我們再迴來吧。不然也許我們還不如他們,連屍體都沒人來收。”

    時間慢慢流逝,第二天早晨,康定的張琚他們收拾一番後離開酒店。在一個向導的帶領下,三人坐上從康定去道孚的大巴,不一會後大巴緩緩駛出康定,向西北的道孚疾馳而去。他們看著沿途的風景和高山,有些昏昏欲睡。他們達到道孚時,已經中午十二點。

    他們下車後,蘇策對著旁邊的向導問道:“紮西格來!木雅人到底在何方呢?”

    紮西格來轉頭對他道:“在東南麵的協德鄉,我們先在這裏先吃午飯。我已經聯係了我一個朋友,一會便送我們過去。”

    張琚開口道:“好的!那協德鄉是個什麽地方呢?”

    紮西格來微微一笑,開口道:“在協德鄉不遠處,有一個木雅人的村落,在那裏住著的全是木雅人。他們熱情好客,經常有人來這邊旅遊,都會去那裏玩上幾天,總之你們去後,就能了解關於木雅人的文化習俗了。”

    張琚微微笑道:“那多謝了!”

    紮西格來開口道:“客氣了,這都是應該的。”

    徐玉玲一把拉過張琚,將頭伸到他的耳邊,輕聲道:“那個向導說我們先吃飯,那一會我們真吃啊?我都很久沒有吃過那些美味了,不知道吃了會怎樣?”

    張琚轉頭看著她,一臉壞笑道:“那一會試試不就知道了,我們不能露出馬腳,一會肯定要象征性的吃點東西的。”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他們便坐上前往協德鄉的車。這是一個商務車,看上去還挺高檔的。蘇策開口道:“沒想到這高原上的人民還挺會享受的!”

    張琚開口道:“是啊!這車不便宜,坐起來聽舒服,跟你家那商務車感覺差不多。”

    徐玉玲突然開口道:“也不知道老爹他們現在怎麽樣了,趁現在還能聯係得上,先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吧!”

    張琚和蘇策同時點了點頭,隨後徐玉玲和蘇策紛紛拿出手機,撥通徐誌新和蘇南的電話。杭州的蘇家大院中,人來人往,一番忙碌景象。大家都收拾各自的東西,幾乎在同一時間,徐誌新和蘇南的電話同時響起。

    他們分別接了電話,徐誌新開口道:“玉玲!你們現在在那呢?從長白山下來了?”

    徐玉玲開口道:“老爹!我們在康定,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辦!”

    徐誌新聽後,一臉詫異道:“到底是什麽事情

    呢?還需要跑到康定去?”

    徐玉玲迴道:“等我們迴來在細說啦,就是給你報個平安,你在cd嗎?”

    徐誌新開口道:“沒呢!我現在在杭州,準備前往貴陽了,你們辦完事情,就來貴陽找我們!”

    徐玉玲聽後,開口道:“貴陽啊!好嘛!那老爹注意身體,我掛了!”

    而這邊的蘇南還在跟蘇策聊著,蘇南開口道:“策兒!你們路上小心些,那邊的人可不好惹。還有你給張琚說,他的三叔此時已經在杭州了,沒有消失在張家街,叫他不要掛念!”

    蘇策聽後,臉上一喜,跟蘇南寒暄幾句後,便掛了電話。他將張衷在杭州的消息立即給張琚說。張琚聽後,麵露喜色,心中安慰自己道:“三叔還在,看來三叔的命真的不一般,這麽說來,或許琰弟也能逢兇化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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