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琰五人到達南京時,已是晚上十點過。張琚看著張家大樓方向,那裏一片漆黑,那棟屹立千年的大樓早已不見蹤影。他心中一陣慌亂,麵色凝重,雙眼緊緊盯著張家街方向。聲音有些低沉道:“出大事了!張家大樓都不見了!我們趕緊過去!”

    張琰一臉不解道:“張家大樓?”

    張琚點了點頭,轉頭看著他,臉上滿是急切道:“是啊!張家大宅中,有一棟千年的古樓,總共九層,晚上整棟樓燈火通明。在這裏一眼便能看到那棟聳立的古樓,如今那裏什麽都沒有,肯定出了什麽事情!”

    他身後的蘇策開口道:“走!”

    不一會兒,他們五人來到張家大院的上空,張琰低頭看著下麵,腳下是一塊平地,四周圍著紅色的圍牆,那是一塊呈東西向的長方形平地。平地西麵的圍牆前麵隱約可見一些石頭砌成的地基。

    北麵的圍牆前麵,有三個一模一樣大的長方形地基,地基一直延伸到大院的正中間。而南麵也有三個一模一樣的長方形地基,西邊圍牆前麵的地基橫跨在南北圍牆之間。這些地基中間,有一個亭子,算是這裏唯一留下來的建築了。在正中間往東方向,有一個正方形的地基,大約有四十來米寬。

    這個地基的兩邊,有兩條弧形的道路。東麵的圍牆中間,隱隱約約可見到一扇關著的大門。張琚看著眼前的景象,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眼中滿是詫異,心中充滿不解,一臉慌張。徐玉玲看著握著他的手,開口安慰道:“張琚!你冷靜些,我們先下去看個究竟!”

    張琚看著她,點了點頭。隨後一行人向下飛去,幾秒後落在院中。張琰和蘇筱分別從張琚和蘇策的背上下來。五人站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張琚一臉不安,眼中透著難以置信的神情道:“所有的房屋都消失了,隻留下一個地基!這要什麽樣的力量才能做到?是不是張家所有人都跟著房屋一起消失了?”

    張琰看著這一切,一臉疑惑道:“我剛才看了一下地基,中間那個應該就是大樓了,總共十一棟。如果在一夜之間消失,這算是大新聞了,這幾天南京有什麽重大新聞嗎?”

    聽到他疑問,蘇筱趕緊拿出手機,打開手機瀏覽器,輸入百度首頁地址。隨後在搜索欄中輸入“南京新聞”幾個字,搜索欄下麵列出的條目中,沒有任何張家街相關的新聞。她還往後翻了幾頁,均沒有任何相關新聞。她看著張琰,麵色凝重,開口迴答道:“沒有任何相關的新聞!”

    張琰一

    臉奇怪道:“這就奇怪了!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怎麽可能不上新聞?”

    一旁的蘇策同樣奇怪道:“琰弟弟說的對!這是最奇怪的地方,難道這大院周圍的街坊鄰居都沒察覺到?”

    張琚心中亦是同樣的疑問,隨後靈機一動,將部分力量集中在雙眼之中,他的瞳孔瞬間變成了紅色。他抬起頭看著周圍的一切,跟平常的瞳孔看到的沒有什麽兩樣。隨後他邁開步子,向前奔跑一起來,他一口氣穿過所有的地基,沒有任何阻擋物。

    他臉色一沉,開口說道:“我剛剛透過紅色的瞳孔,發現跟大家看到並沒有什麽不同,地基隨便就可以通過,看來大樓確實消失了!”

    徐玉玲有些不死心,也將自己的瞳孔變成紅色,環顧四周,確實如張琚所說。她一臉不解道:“這就是太神奇了!”

    突然張琰雙眼發亮,開口道:“既然沒有上新聞,那我們在這附近住上一晚,等到明天,我們再過來看看情況,問問附近的街坊。”

    張琚點了點頭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了,那我們今晚先找個住處,明天過來看看後再做定奪!”

    他們剛走了兩步,張琰突然開口道:“筱筱!你不是記了我爸的號碼嗎?你撥打一個試試呢!”

    蘇筱點了點頭,隨即打開手機,撥通張衷的號碼,電話中傳來嘟嘟的聲響。大家盯著蘇筱,臉上有些緊張,有些期待。四十多秒後,手機中傳來那熟悉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張琰心中沉了下去,眉頭緊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後開始分析起來:“我爸的手機沒在大院裏,那就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如果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大樓還未消失。那他肯定跟著族裏所有人一起消失了,這麽說來手機肯定也隨著大樓一起消失。這樣一來,大樓所在地是信號能達到的地方,可能由於某種原因,他沒法接電話。”

    他停頓了一下後,接著道:“第二種情況,他來時跟我們看到的一樣,他也許會跟我們有著同樣疑惑。隨後暫時離開這裏,伺機查看這裏的情況,那手機也不會在院中。這種情況下,他應該會接電話才對,除非他遇到了什麽麻煩,將手機掉了!”

    蘇策聽了他分析,然後開口道:“如今不管是那種情況,我們都像大海撈針,還是等明天看看情況吧!”

    眾人點了點頭,向圍牆外走去,張琚心事重重,心中歎了口氣道:“如今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明天了,希望明

    天能有些線索吧!”

    地府閻王的寢宮中,四角燃著長明燈,屋裏擺著一張圓形的大理石桌子,周圍擺著四張椅子,也是大理石的。桌子上蓋著一張青色的桌布,桌布上繡著一隻展翅而飛的鳳凰。上麵擺著兩個酒杯和一個白色的陶瓷酒壺,壺嘴一個龍頭的模樣,壺身上雕刻著龍龍身,一圈一圈向上。手柄上刻著龍尾,整條龍就像盤旋在壺身上一樣。

    閻王和那人麵對麵坐著,他伸出右手拿起酒壺,將桌上的兩個酒杯倒滿,然後將酒壺放下。接著伸出左手,雙手端著右邊的杯子遞到那人麵前。一臉笑意道:“赤帝!來嚐嚐地府的長生酒!”

    赤帝穿著一身火紅的外衣,一頭烏黑的長發,頭上瞥著一根暗紅色的玉簪,長長的雙鬢搭在雙肩上,後背的頭發像瀑布一樣。他器宇軒昂,額頭上有一個紅色的火焰印記。濃烈的一字眉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鼻子有些高,上嘴唇微厚。

    他伸出右手接過酒杯,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道:“好!”

    隨後閻王端起酒杯,對著他道:“赤帝!為了我們共同的目標,幹了這杯!”

    他笑了笑道:“好!玉帝老兒快活的日子沒多久了!”

    他們兩人一飲而盡,赤帝放下酒杯,脫口道:“好酒!”

    閻王見狀,提起酒壺,又將兩個杯子倒滿,隨後開口道:“這長生酒來頭了不小!”

    赤帝一臉好奇道:“說來聽聽!”

    閻王迴憶起那年昆侖山的蟠桃盛會,緩緩開口道:“當年抓了你後,立下大功,西王母賜予了我三枚蟠桃和九枚人參果。我便用他們跟上好的高粱一起經九九八十一天發酵後,又蒸了七七四十九天,才釀造出這酒。我一直沒舍得喝,如今這酒已經窖藏了萬年!”

    赤帝哈哈大笑起來,隨後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放到嘴邊,聞了聞,接著一飲而盡,然後開口說道:“沒想到這還是萬年前種下的因,今日才能嚐到如此好酒,一切都是天意啊!”說完後又大笑起來。

    閻王也端起酒杯,開懷暢飲起來,然後說道:“是啊!世事無常,誰能想到,萬年後,我們能歡聚一堂,討伐那玉帝老兒!”

    赤帝看著他,認真開口道:“我們何時進攻天界?”

    閻王一臉淡定道:“不著急!你應該先去地獄第五層,看看你們的老朋友們!我們還需要等待,等判官和鍾魁從不周山迴來,或許到時候,我們會多一位得力助手!”

    赤帝皺了皺眉,臉上有些擔心道:“當年共工之死,我可是主力,句龍他會不會不肯跟我們合作?”

    閻王一臉自信道:“肯定會的,當時你不過跟我一樣,服從玉帝的命令而已,始作俑者始終是玉帝!我寫了一封書信讓他們帶了過去,句龍要是看了,會明白我們的心意的!”

    說完後,閻王又給他斟酒,兩人繼續暢飲起來。兩人暢飲了一會,赤帝喝完杯中酒,一臉開心道:“那就好!那現在就去地獄第五層吧,是時候見見他們了,轉眼已是萬年光景!”

    閻王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好!我陪你去,地獄之門不是地獄之人,就算給你開門令也沒用的!”

    赤帝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他道:“有勞了!”

    閻王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擺了擺手,開口道:“應該的!”

    隨後兩人向寢宮大門走去,閻王腦中突然浮現黑白無常的影子,心中疑惑道:“黑白無常都去了人間四五天了,怎麽還不迴來呢?不會有發生了什麽意外了吧?”

    隨後他又在心中繼續道:“也不知道不周山現在怎麽樣了?大戰在即,希望一切順利!”

    不周山的腹地之中,鍾魁和崔府君被那岩洞吸入後,一路向下,不知過了多久,最後來到一個黑暗的密室中。密室中一點燈光也沒有,崔府君雙手結印,一道幽幽的綠色火焰從他的指尖冒了出來。漆黑的密室一下子亮了起來,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張石床,那石床靠在牆邊,上麵什麽也沒有,不過很幹淨,像是經常有人打掃一樣。

    崔府君低頭看著地麵,地麵也很幹淨,上麵鋪著一層石塊,跟鍾魁在山巔拿在手中的石塊的材質一樣。隨後他環顧四周,這個密室不大,大概就是二十來平米。四周都是原生岩石牆壁,這空間就像是在岩壁中硬生生挖出來的。

    牆壁上刻著一些圖案,從上到下,像是一條河流,裏麵流著河水,河流的兩邊,泛著陣陣的水花。崔府君指著牆上的河流對著鍾魁道:“鍾魁!你來看,這四周的牆壁上都刻著類似的河流!”

    鍾魁轉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一條河流,鍾魁看著那河流,開口道:“這像是黃河吧?”

    崔府君臉上詫異道:“聽你這麽一說,確實挺像的!”

    這密室中,除了牆壁上的圖案和那張石床,什麽都沒有。鍾魁突然開口道:“判官!你發現沒,這裏沒有窗也沒有門!”

    崔府君又

    重新看了看四周,四麵的牆壁上確實一道門都沒有,頭頂上也沒有門。他臉上有些驚訝,眼中有些奇怪道:“還真是,一道門都沒有!我們試試能不能出去,反正門對於我們來說也是擺設!”

    鍾魁點了點頭,然後兩人結印,向前麵的牆壁穿去。身體剛到牆邊,便被彈了迴來。他們不死心,上下左右都試了一遍,還是同樣的結果。鍾魁臉上有些無奈道:“難道這是句龍的監獄嗎?”

    崔府君一臉同意道:“真有可能!不過這句龍真有些本事,我看他這監獄三界的鬼神都出去不了!”

    鍾魁臉上有些不可思議道:“是啊!如果他真能跟閻王合作,那我們真是如虎添翼!不過如此境地,我們怎麽見到他呢?”

    崔府君歎了口氣道:“既然我們已是他的階下囚,隻能等他來找我們了。他既然將我們抓進來,肯定會來找我們的,不然何不在外麵就把我們殺了,何必大費周章的將我關在這裏!”

    鍾魁點了點頭,臉上有些歎服道:“你分析得有道理,那我們就等著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密室之中,開口道:“你們是何人?怎麽會知道這裏?來這裏做什麽?”

    崔府君和鍾魁同時轉過來看著這人,鍾魁心中一驚道:“這人是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都沒感應到!”

    崔府君心中一喜:“果然會有人來!”

    接著他一臉笑意,緩緩開口道:“我們是地府的判官崔府君和鍾魁,我們是通過生死簿知道這裏的,來這裏是聽從閻王吩咐!”

    那人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奇怪道:“閻王?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隨即開口道:“我這裏跟地府沒有半點瓜葛吧?閻王意欲何為?”

    崔府君從懷裏拿出一封信函,遞到他麵前道:“看了這封信,你就明白閻王的意圖了”

    他接過信封,將信封打開,仔細閱讀一番後,若有所思道:“這個我需要考慮考慮,要勞煩二位在這裏多待幾天了,你們跟我來!”

    隻見那人右手一揮,一道藍色的光將他們三人同時罩住,接著他雙腿發力,三人刹那間消失在原地。密室一下子就安靜下來,接著陷入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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