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琰一行人吃完迴來時,已經快十點了,眾人坐在客廳裏。徐誌新看著他,將昨夜看到的方法說了出來:“賢侄!今天準備試試人血加黑驢蹄子,那牙洞中的屍毒估計是萬年以上的了。想必那黑影已經存在了萬年以上,你的血液跟常人不同,或許有奇效,一會需要取你些許血液!”

    張琰聽著他的話語,麵色有些凝重,然後點了點頭道:“好!隻要能將其清除,怎麽都行!”

    張琚皺著眉頭,臉上有些奇怪道:“叔叔!這麽說來,那黑影是萬年以前的人物?體內含有屍毒,說明他萬年前已經死去了,那個時候算是上古時期了吧?”

    徐誌新轉頭看著張琰旁邊的張琚,開口說道:“是啊!那個時代距離我們太過遙遠,很多人物和事跡如今已真假難辨,也不知道他是誰!聽他那天晚上意思,像是驪山皇陵中有什麽詛咒,讓蘇家人給觸發了!”

    蘇策眉間緊鎖,臉上有些詫異道:“詛咒?叔叔你是說蘇家觸發了詛咒才會這樣?”

    徐誌新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也是那天晚上聽到那個黑影說了才知道,他原本有肉身的,後來被我們打碎了。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隻是在人間隨便找了一個肉身。”

    蘇策聽著這些話,心中滿是詫異道:“沒想到我們家族還有這樣的詛咒,老爹都沒給我說過,太過分了!”

    張琚接著道:“他那天咬了琰弟後就逃匿了,看來受傷不輕!也不知道他藏在哪裏,估計他要是恢複了又會卷土重來!”

    張琰突然開口道:“說明他怕我的血,隻要我在,我想短期內他是不敢造次的!”

    徐誌新轉頭看著徐玉玲,隻見她跟蘇筱兩人聊的正開心,他開口叫道:“玉玲!去屋裏拿注射器、棉簽、衛生棉、繃帶還有酒精,我去拿黑驢蹄子,準備開工了!”

    徐玉玲轉頭看著他,笑了笑道:“好嘛!我馬上去!”

    隨後徐玉玲向大廳後麵的屋裏走去,徐誌新則向後院走去。張琰心中有些莫名的緊張,心中歎了口氣道:“要是能有效就好了!脖子上天天纏著這繃帶,怪難受的,老爸這幾天都沒有音信,也不知道在南京如何了,一會得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不一會,徐玉玲左手拿著一個注射器和一瓶酒精,右手拿著衛生棉、鑷子、棉簽和繃帶走了出來,隨後將它們放在張琰前麵的茶幾上。而徐誌新也從後院出來,他手中拿著一把刀和一個黑驢蹄子。隻見那黑驢蹄子全身極黑,

    散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走到茶幾旁邊,對著徐玉玲道:“玉玲!去拿個碗和毛巾來,順便從我的箱子中拿一道鎮魂符來,對了,再拿一個勺子!”

    徐玉玲白了他一眼道:“老爹!你這是把我當跑腿的使喚啊?”

    徐誌新轉頭看著她,臉上掛著一絲笑意道:“就你最熟悉,不叫你叫誰?”

    她哼了一聲便向廚房走去,一分多鍾後,隻見她左手拿著一個白色的瓷碗和一條毛巾,右手拿著一張藍色的符咒和一個勺子。她走到茶幾旁邊,將碗和鎮魂符還有毛巾和勺子放在桌子上,然後站在一旁看著張琰。徐誌新開口安慰張琰道:“賢侄!我要動手了,你要記得要放鬆些!”

    聽到徐誌新如此說,他點了點頭。接著沙發上的眾人紛紛站了起來,圍在張琰和徐誌新周圍。大家眼睛盯著徐誌新的動作,不曾挪開。隻見他用毛巾勒住張琰的左手臂,接著他將注射器的外包裝撕開,隨後用鑷子夾住針頭,將針頭放在注射器上,用力轉了幾下,然後將注射器放到茶幾上。

    接著他將酒精瓶蓋打開,左手端著酒精瓶子,右手用鑷子夾了小塊衛生棉,放到酒精瓶口。隨後將酒精瓶子倒立了一下,衛生棉全部浸入酒精。他左手放下酒精瓶子,拿起茶幾上的注射器,用浸滿酒精的衛生棉擦了擦針頭。

    接著將衛生棉在張琰的手臂上擦了擦,然後把針頭紮入他的手臂上的血脈中,慢慢向後拉動活塞。取了小半管血液後,左手拿著一根棉簽壓在針頭處,將針頭拔出,示意張琰自己壓著那棉簽。他會意後右手接過棉簽,繼續壓著。然後徐誌新將他手臂上的毛巾解了下來,放在旁邊的茶幾上。

    徐誌新推動活塞,將血液全部推入碗中,然後左手拿起黑驢蹄子,右手拿起刀,將黑驢蹄子一片一片的削入碗中。不一會,他手中的刀停止滑動,血液的表麵已經飄著一層黑驢蹄子。他放下刀和黑驢蹄子,右手雙指夾起茶幾上的鎮魂符,右手在空中不停的揮動起來,像是畫了一個複雜的印。接著右手放平,雙指瞬間向下壓,快速向上抬起,那符咒一下子就燃了起來。

    他將燃著的符咒扔到碗中,不一會符咒燃燒殆盡,碗中浮著一堆黑的灰燼,接著他拿起茶幾上的勺子,在碗中不停的攪拌起來。大約攪拌了一分鍾,隻見碗中的一片片的黑驢蹄子和符咒的灰燼已經全部消失,鮮紅的血液變得有些暗紅,而且非常粘稠。

    徐誌新看著碗裏的情景,一臉驚訝,然後脫口道:“賢侄

    的血液當真不一般,真是不可思議!”

    徐玉玲有些不解道:“老爹!怎麽不一般了?沒看出那裏不一般了!”

    徐誌新轉頭看著她,沒好氣道:“你呀!整天不好好學習,就知道談情說愛,能看出來就奇怪了!”

    徐玉玲又白了他一眼道:“哼!以前爺爺可是經常說,你年輕的時候還整天不學無術呢,我這是遺傳了你!”

    徐誌新一時無語:“你……”

    隨後他將張琰脖子上的繃帶慢慢解開,那兩個黑色牙洞跟前幾天沒任何區別。徐誌新用勺子一瓢一瓢的將碗中粘稠的血液敷在他的脖子上,一分鍾不到,便將碗中那暗紅的液體全部敷上。然後在外麵蓋了一層衛生棉,隨後纏上繃帶。

    完工後,徐誌新鬆了一口氣道:“賢侄,我看這次把握挺大的,你盡量放鬆些,你的血液加上這黑驢蹄子,還有我徐家的鎮魂符。鎮魂符能鎮住你血液中的元氣不外泄,同時能提高黑驢蹄子的驅毒功效。”

    張琰聽到這些話,眼中有些小開心,同時又有些期待,然後開口問道:“叔叔!那要多久才能拆開呢?”

    徐誌新皺了皺眉道:“過了今晚就能拆開了,一般黑驢蹄子的藥效也就二十四小時左右!”

    一旁的徐玉玲一臉笑道:“張小琰!你看這幾天把你愁的,起得比誰都早!”

    張琰轉頭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哪有!起早是為了不想虛度光陰嘛!”

    他背後的蘇筱突然開口笑道:“張琰這口氣怎麽有點像策哥,我看你早晚被策哥帶壞!”

    蘇策楞了她一眼,沒好氣道:“筱筱!有你這麽說你哥的嗎?我可是絕世好男人,怎麽可能帶壞別人!”

    蘇筱白了他一眼,眼中有些鄙視的表情道:“得了吧!你還絕世好男人,絕世好人目前估計也就琚哥了!”

    徐玉玲一臉得意道:“筱筱說得沒錯,也不看看是誰的男人!”

    張琚沒去理會他們話語,心中有些憂慮道:“三叔去了南京幾天了,也沒有主動聯係我們,我自從手機丟後,也沒有家裏的聯係方式,平時又沒記著電話,也不知道家裏怎麽樣了?”

    接著張琰突然開口道:“叔叔!能借你的手機用一下嗎?我給我我爸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情況!”

    張琚聽到這話,心中笑了笑道:“沒想到琰弟跟我一樣的想法,不愧是一家人!”

    徐誌

    新立即開口道:“好!”

    然後從兜裏掏出手機,翻出張衷的電話,隨手將他的電話撥通後遞給張琰。他接過手機,將手機放在耳邊,手機中響著一個聲音:“嘟……嘟……”

    十多秒後,還沒人接,他心中有些擔心,有些慌張道:“老爸怎麽不接電話呢?在忙別的事情嗎?”

    將近一分鍾後,手機中一個聲音傳來:“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接著他又重新撥通張衷的電話,還是同樣的結果,他轉頭看著張琚,一臉擔心道:“琚哥!沒人接,你知道大伯他們的電話嗎?”

    張琚搖了搖頭道:“之前都沒有記電話的習慣,包括玉玲現在的號碼我也不清楚!”

    蘇玉玲突然大叫道:“張琚!你竟然都不記得我的電話,你的我都能倒背如流!”

    張琚轉頭看著她,有些無奈道:“我這不是沒這習慣嘛!誰能想到我也會丟手機啊!”

    徐誌新突然開口道:“你們兩兄弟別擔心,也許衷兄在忙別的事情,手機不在身邊,一會我打給他,看看情況!”

    張琰從沙發站起來,將手中的手機遞給徐誌新,然後開口道:“嗯!謝謝叔叔!”

    徐誌新也從沙發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賢侄別想太多,先養養傷,然後我跟你們一起去南京!”

    張琚看了看徐誌新,然後轉頭看著張琰,開口說道:“琰弟!你好好養傷,要是晚上三叔還是不接電話,那我明天先迴南京探探情況,你養好傷再過來。”

    張琰看著他,心情漸漸平靜下來,然後道:“好!希望大家都沒事!”

    張琚旁邊的蘇策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堅定道:“如果真這樣,那我陪你去!”

    張琚看著旁邊的蘇策,隨後點了點頭。徐玉玲看著他們二人,開口道:“我也要跟你們去!”

    張琚走到她的旁邊,伸出右手拉住她的左手,左手摸了摸她的臉,溫柔道:“玉玲!乖乖留在cd,如果真有什麽事情,你就跟叔叔他們一起過來。今晚我和蘇策會去華西醫院給你弄半個月的血放在家裏!”

    她雙眼盯著張琚的雙眼,眼中有些不舍道:“可是人家想跟你一起去!”

    他聲音很輕,很溫柔道:“乖啦!我不想你再受到什麽危險了,乖乖留在這裏!如果南京真發生什麽事情,我怕我沒法顧及到你!”

    徐玉玲聽著他

    的話,漸漸冷靜下來道:“好嘛!如果真有什麽,自己小心點!”

    時間如流水般流逝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地府的閻王殿上,崔府君和鍾魁站在台下,閻王坐在椅子上。開口詢問道:“你們二人傷勢如何了?”

    鍾魁率先開口道:“多謝閻王惦記,已經痊愈了!”

    崔府君抬頭看著閻王,微微笑道:“我也已經痊愈了,閻王召喚我們前來,是為了去不周山的事情?”

    閻王點了點頭,雙手放在前麵的桌子上,一臉開心道:“是啊!你們今晚就啟程吧!那人已經從長白山迴來,正在我寢宮中休息,他已經把長白山上那兩人收拾了,為本王和黑白無常出了口惡氣!如今我們局勢都是朝著我們這邊,我已經跟他計劃好了!”

    鍾魁一臉急切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這就前往不周山,要不要順道去昆侖上看看西王母有沒有什麽動靜?”

    閻王聽到此話,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道:“你這下到是提醒了我,你們先去不周山,那裏才是最重要的,打探清楚後,你們再去昆侖山。”

    話音剛落,閻王便從桌子上拿出一封信函,對著他們二人道:“你們帶著這封信過去,如果那人的目標跟我們一樣,你們就將這個封信給他,他看了之後便會明白本王的心意!”

    崔府君向前走了幾步,將信函接過來放到懷裏,然後開口道:“謹遵我王之命!”

    然後他們兩人向殿外走去,眼中看著他們走出大殿,心中湧動著莫名的衝動,一臉難掩的喜悅之情。崔府君和鍾魁快步走出大殿後,向鬼門關走去,不一會他們又來到酆都城內鬼門關外的街道上。

    鍾魁看著熟悉的街道,臉上微微笑道:“聽說那不周山曾經是人間通向天界的唯一路徑,後來被共工撞斷後,玉帝重新設置南天門於泰山之巔,從此成為人間通往天界的新途徑。”

    崔府君開口道:“是啊!不過年代太過久遠,我等都沒見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鍾魁轉頭看著他,皺了皺眉,然後開口說道:“管他真假,等我們到了不周山的腹地,也許就會發現一些端倪了!”

    崔府君點了點頭,隻見他臉上神情有些複雜,隨後二人消失在原地,向西北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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