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快七點的時候還是一個人都沒有迴來,她開始頭大了。不會是出什麽事了把,她拿出電話發了一條短信。然後站在窗戶那裏往外麵看,她今天可是要等著柳媽迴來做飯的。那個蘇翼今天不知道怎麽了。

    她寧願永遠堅持蘇翼不是喜歡她的。因為他們好像不是一樣的人,隻是男人都會有占有的心理,她完全可以理解。隻是這樣的日子有個人可以在一起擺脫寂寞也是好的。隻是和蘇翼在一起是有點奢望。

    思雅不是一個輕易付出愛的人,因為她的愛隻有一份。這種人就是這樣奇怪。有時候感覺他們對感情挺專一的,有時候又覺得他們這種人活該,還是敢愛敢恨瀟灑的多。一個世界裏不敢愛沒有恨的人著實有點悲哀。

    窗外的葉子開始整體的泛黃了。記得小時候這個時候奶奶就會帶著她出去采很多野果,那些大自然的贈與是無盡的寶藏。就是在那個時候她不知道要錢幹嗎,因為她什麽都不缺。她不覺得擁有很多東西就是幸福的。因為擁有很多的時候就要麵臨著選擇的困難。

    比如說,隻有一件衣服的時候你早上起來不會去思考我今天穿什麽衣服,但是你要是有一大堆衣服的時候你就會思考,我今天要做什麽事,然後選擇相應的衣服。所以就有了裸體的思想者。

    思雅被自己的思想弄笑了。一個人如果活到連穿衣服都要深沉的思考,那麽是不是太累了?可是好像有時候是有這個必要的。

    思雅看了一下號碼是小惠的,於是接了。

    “你今天去哪兒了?”思雅直接問她。

    “沒什麽,我隻是在大街上轉轉想忘記一些過去的事情。”小惠的聲音有點深沉。

    這個時候思雅迅速的想起了今天宋林林的事。這個事怎麽突然被後來發生的事給覆蓋了呢?今天宋林林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好像事實不是她想象。

    “也許事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思雅說了出來。

    “不管怎麽樣,我已經不可能迴頭了。”小惠笑的和淒涼。

    “你真的那麽愛他嗎?”

    “是的!很愛很愛。”

    “讓你在他和勳章之間選擇呢?”思雅問了一句。

    這個選擇是愛人和理想之間的選擇。是的,她也想過如果和宋林林在一起的話自己的這種生活也許就要結束了。這個是她的理想,如果離開了太陽花團隊,她就要迴到那種最簡單是生活循環裏麵,麵對生活的無奈。

    那麽她應該怎麽選擇?就像是在選擇斷了她哪一隻手臂一樣。那一隻斷了都是永遠的痛,和無法彌補的傷悲。“可是。現在已經不存在這個選擇了。所以這個問題這個時間裏毫無意義了。”小惠迴了她一句。

    路小惠是一個設計天才。隻是她的作品每一次都會被扔出來,原因很簡單——這個是什麽東西。那些誇張的線條,拚出來的色彩。展現的是生命的絢麗和堅韌,可是竟然被說成是什麽東西。

    但是她不會流淚,她知道放棄了自己才是真正的失敗。一直到她連自己的生活都無法維持,她隻好去一個設計室打工,隻是第二天就以腦袋有問題被趕了出來。

    街頭的繁華隻屬於那些世俗的人,她一時間好像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慢慢的走著。為什麽?為什麽那些沒有人看懂的東西被人追捧著,隻要是名人的一點筆墨就會價值連城。而她一直的努力隻是什麽東西。

    她不會憤青,她隻是需要發泄一下。然後繼續的生活,她很明確的知道自己需要生活。不管怎麽樣。

    思雅在宿舍裏找到她的時候她的臉色很差。長時間的營養不良,還有很鬱悶的心情已經把她折磨的有點頹廢了。

    她們談了一下午的設計、理想、人生,就像是很久很久的朋友。然後很多人就看著兩個人怪人在一起。因為小惠是設計專業的怪人,而思雅卻是管理專業的怪人。她幾乎不專心上她那個專業,反而的滿校園的跑。有時候她會出現在實驗室裏,有時候她會出現在物理係的工地上,當然有時候她也會在畫室裏。

    看在她從來不掛科的份上指導老師倒是也從來不說什麽,這個思雅就是嘴甜。三兩下就會把老是哄的眉開眼笑的。而這個校長好像和思雅的關係也是很好,所以沒辦法了。

    路小惠是和父親一起長大的,在她的記憶裏就沒有母親。隻是長大之後她看見一張很漂亮的照片,盡管那是一張老照片,可是照片的女人那麽漂亮,看上去那麽幸福。可是她同樣相信那個女人和她沒有關係。

    她父親在沒事的時候就會提著一個酒瓶子。隻不過他對小惠很好,小惠小的時候會可憐的呆在家裏等爸爸迴來給她帶吃的,從小她隻會看見別人家做飯,而自己對做飯沒有定義。

    從小很少有人和她玩兒,因為她是一個很怪的女孩子,她的世界裏隻有父親。很小的時候小惠對父親手裏的那些奇怪的圖案就很感興趣,隻是很久之後才明白那是設計。然後她就迷上了設計。她的爸爸告訴她,就是一生都不會成功,也要一生都堅持自己,那樣最起碼還知道自己好活著。

    “思雅,我們都是不會輕易付出愛的人。有時候好累好累。”路小惠說著好像累的不行了。

    “是的。因為我們都是很敏感的人,隻是我們好像隻是對某一方麵敏感啊?”思雅說道這裏笑了。

    “敢愛敢恨不好嗎?”小惠幽幽的說。

    “小惠,我們隻要知道有愛就好了。也許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想象的那個樣子。就是我們現在也有很多的無奈。隻是我們不在乎而已。”

    “也許是吧!我們都是一群有病的人。”路小惠笑著說。

    “有病不好嗎?”思雅也笑了。

    “對了,一鳴的畫展馬上就舉辦了,你去不去?”

    “到時候說吧!最近我不是很想出去。那個策劃方案要盡快出,最近好像很忙,把其它的推了吧!除了那些合作客戶,最好不要接其它的了。”

    “好的。不過一鳴的作品真的不錯啊,隻是他也是一個不入世俗的人,所以沒有太陽也不會開花。”

    思雅聽到這句話就笑了。太陽花隻有一天的絢麗,可是沒有太陽就不會開花。

    “要不是我怎麽會給他舉辦畫展呢?就算他是我的弟弟,還有啊,他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吧?”

    “不知道。你不會連你的家人也要瞞著吧?”

    “我從來就是瞞著我的家人的。這叫暗度陳倉你知道不知道?”思雅說著笑了起來。

    “那好吧!你就暗度你的陳倉吧!”

    “恩!有沒有預算一下這個項目要多少錢?”

    “暫時還沒有出來,不過肯定不會少。”

    “那好吧!我的第一標準是注意身體,要是有什麽事的話直接和我說。程晟最近忙什麽?”

    “我不是很清楚,他隻是有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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