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做飯
老奶奶用顫抖的手摸到我拿迴的食物，高興的幾乎要停止了唿吸和心跳。我在旁邊急忙祈禱著：千萬別死！千萬別死！你要是死了，我隻能吃你這把又老又瘦的骨頭了……
很快，老奶奶從興奮中迴來，高興的說：“雛形……奶奶給你做飯吃去！”說完，想要提起地上的米袋。哪知米袋太重，她根本提不起來。
看著她的樣子我小腦子裏好笑，人類就是這樣，為了食物竟然變得如此愚蠢……
不過話說迴來，人類到底那樣了？我豈不是更不怎麽樣嗎，一想到食物就會流口水……
老奶奶拉不動米袋，無奈道：“唉！老了……已經是脖子以下都埋進土裏的人了……”嘮叨著，顫顫巍巍的走進廚房，摸索了幾下找到一個盆出來裝米。
我實在看不過去她這幅可憐樣，幫他把所有的食物搬進了廚房。她則在廚房做起飯來。
我看著老奶奶做飯的身影，她雖然看不到東西，但是廚房裏所有的東西都在她能摸到的地方，而她好像都記住了這些東西在什麽地方，非常熟練的擺弄的這些東西。
人類真是麻煩！吃食物還要做熟了！還是我這樣的好，把獵物拉過來直接就生吃了！我小腦子裏抱怨著。
老奶奶一邊做飯，一邊問我道：“雛形，你家是哪裏的？你的家人還在嗎？”
我想了想，搖頭道：“我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了？為什麽呢？”老奶奶疑問著。
我實在不想迴答她這些費腦子的問題，因為我本來就想不起來以前是事，問我等於白問。我又怕她嘮叨個不停，就努力想著轉移她的話題。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麽話題來，最終還是選擇了我感興趣的世界末日和喪屍上。
我小聲問她道：“老奶奶，你知道喪屍是什麽樣子的嗎？”
“孩子，奶奶的眼睛看不見呀，哪裏見過喪屍呢？”老奶奶無奈道：“不過我聽廣播裏說過，說喪屍的眼睛是血紅色的，紅的就像要流出血來一樣……”
聽老奶奶說著，我從斜挎包裏拿出鏡子照著自己看……
我的眼睛就是血紅色的，紅的就像要流出血來一樣……
“喪屍身上的皮膚都是腐爛的，散發這腐屍的惡臭……”老奶奶說道。
嘻嘻，我皮膚沒有腐爛，是蒼白色的，白的有些怕人……這點是我和喪屍最大的區別！歐耶！
“但是，我好像記得廣播裏說過，有些變異了的喪屍，它們的身體不是腐爛的，是蒼白色或淺灰色的……還有的甚至接近或完全和人的膚色一樣！”
啊？什麽？這說的不就是我嗎？我鬱悶著暗道。
老奶奶繼續道：“喪屍的牙齒尖尖的，能一口咬斷人的脖子！”
我呲著牙，對著鏡子使勁的看……如果我藏在頜骨裏麵的尖牙不冒出來的話，隻看我嘴裏的牙齒，上下四顆切牙左右兩邊各有三顆尖尖的牙齒……應該和喪屍不一樣吧？
“還有，喪屍有一個最重要的特征……就是它們吃人！不管它們的外表是什麽樣子，隻要它們想吃人，它們就是喪屍！”老奶奶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老奶奶這句話讓我哆嗦了一下，我似乎符合所有的喪屍的特征。難道說，我真的是喪屍？不可能吧？
隨即，我的小腦子裏馬上默念著：我不想吃人……我不想吃人……
我想，也許我在心裏默念一百遍“我不想吃人的”話，也許我就真的不想吃人了！可是，為什麽一想到吃人，我的嘴角就濕了呢？
很快，大米的味道從鍋裏彌漫出來，我吸了吸鼻子，聞著這股怪怪的味道，心想：想要證明自己不是喪屍，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吃一口這米飯！可是，為什麽我一聞這股味道，一想到吃一口米飯，我就想吐呢？
啊！不行了！受不了了！我隻覺得肚子裏一陣抽搐，一股惡臭的氣息從肚子裏冒了上來。我急忙捂著嘴往出跑，剛到廚房門口，一股惡臭的酸水就從肚子裏湧了出來，吐到廚房門口的石頭台階上。石頭台階剛一接觸到我吐出來的酸水，頓時冒起來白煙並發出“呲呲”聲，眨眼間被腐蝕掉一大半。
老奶奶聽到我的動靜，轉身麵朝著我急道：“雛形，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我用手擦掉嘴角惡臭的酸水，答道：“是有點不舒服……可能是剛才找食物時順便吃了點……吃了點不幹淨的東西吧？”
“啊？這可糟了！是不是吃快肚子了？你們小孩子可能不知道，從喪屍病毒爆發到現在已經好幾個個多月了，有些食物現在已經過期了，吃到這些過期的東西肯定會壞肚子的！”老奶奶急道。
要說我剛才吃了什麽？也就是剛才那頭長滿獠牙的黑豬了。這黑豬是活的，應該不會過期吧？不會吃壞肚子吧？
想到這裏，我趕緊答道：“沒事老奶奶，我真的沒事！歇會兒就好了。”
“你等等，我想想家裏有沒有藥啊……我們這地方偏僻，家裏基本上沒有什麽藥……我想想啊……村東南頭兒有個衛生所，你可以去找找看，有一種叫黃連素的藥，專治吃塊肚子！”
我暗道：我現在得的病，吃什麽藥都治不好！藥隻有一個，就是把你自己吃胖了以後讓我吃掉！
小腦子裏雖然這麽想，我肯定不能這麽說。雖然在我眼裏，老奶奶是我的食物，但是我和她在一起時感覺怪怪，我總覺得有點莫名的喜歡這個老奶奶，雖說盯著她嘴角就會流口水，可是我卻不想馬上吃了她。
她說我和她的孫女差不多大。仔細想想，會不會在我失去的記憶裏，我也有一個和她差不多的奶奶呢？一個眼睛血紅血紅的，皮膚灰白色的，長著尖尖牙齒的，專門喜歡捕捉人類的奶奶呢？我這慈祥的奶奶總喜歡把我帶到廚房裏，把人類放在案板上，用她鋒利的指甲劃開人類的體腔，然後掏出內髒讓我猜是什麽。但每一次笨笨的我都猜的不對，我會把肝髒說成肺，把脾髒說成胃……可是我奶奶卻從來都不責怪我，雖然我每次都猜錯，但她還是把心髒獎勵給我吃……
“奶奶……我想我奶奶……”想到這裏，我低著頭發出一聲沉吟。
“怎麽，想起來什麽？是不是你也有像我這樣一個奶奶？”老奶奶慈祥的問我道。
我點著頭小聲道：“嗯，好像記得，是有個奶奶，而且對我特別特別的好！把最好的食物都給我吃……”
“那你想起來家在哪裏了嗎？”老奶奶激動的說道：“你說的植物研究所我雖然沒聽說過，但我知道我們村子西邊都是戈壁灘，是不可能有人家的。村子東麵十幾公裏就是縣城，或許你家就在縣城。等咱們吃完飯，奶奶陪你去縣城看看去，隨便找找我孫女去！”
聽她第二次提到縣城，我心裏頓時來著興趣。在我的印象裏，縣城這個東西似乎是人類聚集的地方。那裏肯定會有人類的！
一想到這裏，我激動的問道：“老奶奶，您說的縣城裏，還會有人類嗎？”
老奶奶搖頭道：“誰知道呢？或許還有人吧？但肯定會有喪屍……廣播裏說了，喪屍病毒爆發以後，全世界有90%的人都變成了喪屍……唉……看來這次真的是天塌下來了……”
一聽到全世界90%的人類都變成了喪屍，我心裏就鬱悶無比！也不知道喪屍能不能吃？要是不能吃的話，世界上剩下這10%的人類哪夠我吃的呀？不過再想想，應該夠吃的。假設喪屍病毒爆發前世界上有100億人吧，90億變成喪屍，還剩10億人類。如果我一天吃一個的話，還能吃10億天……10億天！是多少年呀？肯定超過幾萬年了……哈哈！我的前途還不是一片渺茫的！
一想到這裏，我興奮的問道：“老奶奶，你告訴我縣城在什麽位置，我現在就去看看！”
老奶奶笑道：“看你這小丫頭，樣子文文靜靜的，居然還是個急性子！先吃飽了飯，奶奶再蒸點饅頭當幹糧，咱們帶著幹糧，奶奶帶你去，遇到喪屍奶奶會保護你。實在不行了，奶奶就讓喪屍把我這把老骨頭吃了，你自己趕快跑！”
聽了老奶奶的話，我感覺自己一直停滯跳動的小心髒好像突然間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這感覺真的很奇怪，我突然間覺得不是特別想吃掉眼前老奶奶這個食物了，而且我感覺我想讓她一直活下去……
想到這裏，我認真的說道：“老奶奶，我不用吃幹糧的！我跑得特別快，十幾公裏我跑一會兒就到了。而且您別忘了，我是超能力者，我的力氣特別大，我跑得特別快，我根本怕喪屍的！就算打不過喪屍，我也不會被喪屍逮到的！所以您待在家，我現在就去縣城看看去，看看還有沒有人類……還有，幫您找孫女……對了，您告訴我，您孫女叫什麽，在縣城什麽地方？”
聽我說完，老奶奶廚房裏跑了出來，拉著我的手激動的哭起來。我再次看到從她那雙灰暗的眼睛裏流出了兩道淚水。
“雛形……真是太謝謝你了……奶奶都不知道怎麽謝你了……你不但幫我找到這麽多食物，還要幫我去找我孫女……”老奶奶用他那雙蒼老幹瘦的老手哆哆嗦嗦的用力攥著我蒼白幹瘦的小手哭泣著。
我安慰道：“老奶奶，您別哭了，再哭……再哭……”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她，我哪裏會安慰一個食物呢？
我隻能抽出一隻手，擦去老奶奶臉上的淚水。
我將沾著老奶奶淚水的手指拿到鼻子前輕輕聞了聞，是人類的味道，老奶奶的味道。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味道很怪，很苦澀，一點都不好吃。看來，人類的眼淚是苦澀的。
老奶奶拉了我一會兒，急忙迴廚房做飯了，她想讓我吃了她做的飯。可是，我一想起剛才米飯的味道就想吐，哪裏能吃下她做的飯。所以隻能找借口說剛才找到食物時吃了很多，剛才又吐了，現在實在吃不下去，不如現在就動身去縣城。
老奶奶拗不過我，隻好答應我。她告訴我縣城就在東麵，沿著村東頭兒的公路走就能走到。她的孫女叫李可欣，在縣城的希望小學上四年級……
老奶奶用顫抖的手摸到我拿迴的食物，高興的幾乎要停止了唿吸和心跳。我在旁邊急忙祈禱著：千萬別死！千萬別死！你要是死了，我隻能吃你這把又老又瘦的骨頭了……
很快，老奶奶從興奮中迴來，高興的說：“雛形……奶奶給你做飯吃去！”說完，想要提起地上的米袋。哪知米袋太重，她根本提不起來。
看著她的樣子我小腦子裏好笑，人類就是這樣，為了食物竟然變得如此愚蠢……
不過話說迴來，人類到底那樣了？我豈不是更不怎麽樣嗎，一想到食物就會流口水……
老奶奶拉不動米袋，無奈道：“唉！老了……已經是脖子以下都埋進土裏的人了……”嘮叨著，顫顫巍巍的走進廚房，摸索了幾下找到一個盆出來裝米。
我實在看不過去她這幅可憐樣，幫他把所有的食物搬進了廚房。她則在廚房做起飯來。
我看著老奶奶做飯的身影，她雖然看不到東西，但是廚房裏所有的東西都在她能摸到的地方，而她好像都記住了這些東西在什麽地方，非常熟練的擺弄的這些東西。
人類真是麻煩！吃食物還要做熟了！還是我這樣的好，把獵物拉過來直接就生吃了！我小腦子裏抱怨著。
老奶奶一邊做飯，一邊問我道：“雛形，你家是哪裏的？你的家人還在嗎？”
我想了想，搖頭道：“我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了？為什麽呢？”老奶奶疑問著。
我實在不想迴答她這些費腦子的問題，因為我本來就想不起來以前是事，問我等於白問。我又怕她嘮叨個不停，就努力想著轉移她的話題。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麽話題來，最終還是選擇了我感興趣的世界末日和喪屍上。
我小聲問她道：“老奶奶，你知道喪屍是什麽樣子的嗎？”
“孩子，奶奶的眼睛看不見呀，哪裏見過喪屍呢？”老奶奶無奈道：“不過我聽廣播裏說過，說喪屍的眼睛是血紅色的，紅的就像要流出血來一樣……”
聽老奶奶說著，我從斜挎包裏拿出鏡子照著自己看……
我的眼睛就是血紅色的，紅的就像要流出血來一樣……
“喪屍身上的皮膚都是腐爛的，散發這腐屍的惡臭……”老奶奶說道。
嘻嘻，我皮膚沒有腐爛，是蒼白色的，白的有些怕人……這點是我和喪屍最大的區別！歐耶！
“但是，我好像記得廣播裏說過，有些變異了的喪屍，它們的身體不是腐爛的，是蒼白色或淺灰色的……還有的甚至接近或完全和人的膚色一樣！”
啊？什麽？這說的不就是我嗎？我鬱悶著暗道。
老奶奶繼續道：“喪屍的牙齒尖尖的，能一口咬斷人的脖子！”
我呲著牙，對著鏡子使勁的看……如果我藏在頜骨裏麵的尖牙不冒出來的話，隻看我嘴裏的牙齒，上下四顆切牙左右兩邊各有三顆尖尖的牙齒……應該和喪屍不一樣吧？
“還有，喪屍有一個最重要的特征……就是它們吃人！不管它們的外表是什麽樣子，隻要它們想吃人，它們就是喪屍！”老奶奶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老奶奶這句話讓我哆嗦了一下，我似乎符合所有的喪屍的特征。難道說，我真的是喪屍？不可能吧？
隨即，我的小腦子裏馬上默念著：我不想吃人……我不想吃人……
我想，也許我在心裏默念一百遍“我不想吃人的”話，也許我就真的不想吃人了！可是，為什麽一想到吃人，我的嘴角就濕了呢？
很快，大米的味道從鍋裏彌漫出來，我吸了吸鼻子，聞著這股怪怪的味道，心想：想要證明自己不是喪屍，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吃一口這米飯！可是，為什麽我一聞這股味道，一想到吃一口米飯，我就想吐呢？
啊！不行了！受不了了！我隻覺得肚子裏一陣抽搐，一股惡臭的氣息從肚子裏冒了上來。我急忙捂著嘴往出跑，剛到廚房門口，一股惡臭的酸水就從肚子裏湧了出來，吐到廚房門口的石頭台階上。石頭台階剛一接觸到我吐出來的酸水，頓時冒起來白煙並發出“呲呲”聲，眨眼間被腐蝕掉一大半。
老奶奶聽到我的動靜，轉身麵朝著我急道：“雛形，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我用手擦掉嘴角惡臭的酸水，答道：“是有點不舒服……可能是剛才找食物時順便吃了點……吃了點不幹淨的東西吧？”
“啊？這可糟了！是不是吃快肚子了？你們小孩子可能不知道，從喪屍病毒爆發到現在已經好幾個個多月了，有些食物現在已經過期了，吃到這些過期的東西肯定會壞肚子的！”老奶奶急道。
要說我剛才吃了什麽？也就是剛才那頭長滿獠牙的黑豬了。這黑豬是活的，應該不會過期吧？不會吃壞肚子吧？
想到這裏，我趕緊答道：“沒事老奶奶，我真的沒事！歇會兒就好了。”
“你等等，我想想家裏有沒有藥啊……我們這地方偏僻，家裏基本上沒有什麽藥……我想想啊……村東南頭兒有個衛生所，你可以去找找看，有一種叫黃連素的藥，專治吃塊肚子！”
我暗道：我現在得的病，吃什麽藥都治不好！藥隻有一個，就是把你自己吃胖了以後讓我吃掉！
小腦子裏雖然這麽想，我肯定不能這麽說。雖然在我眼裏，老奶奶是我的食物，但是我和她在一起時感覺怪怪，我總覺得有點莫名的喜歡這個老奶奶，雖說盯著她嘴角就會流口水，可是我卻不想馬上吃了她。
她說我和她的孫女差不多大。仔細想想，會不會在我失去的記憶裏，我也有一個和她差不多的奶奶呢？一個眼睛血紅血紅的，皮膚灰白色的，長著尖尖牙齒的，專門喜歡捕捉人類的奶奶呢？我這慈祥的奶奶總喜歡把我帶到廚房裏，把人類放在案板上，用她鋒利的指甲劃開人類的體腔，然後掏出內髒讓我猜是什麽。但每一次笨笨的我都猜的不對，我會把肝髒說成肺，把脾髒說成胃……可是我奶奶卻從來都不責怪我，雖然我每次都猜錯，但她還是把心髒獎勵給我吃……
“奶奶……我想我奶奶……”想到這裏，我低著頭發出一聲沉吟。
“怎麽，想起來什麽？是不是你也有像我這樣一個奶奶？”老奶奶慈祥的問我道。
我點著頭小聲道：“嗯，好像記得，是有個奶奶，而且對我特別特別的好！把最好的食物都給我吃……”
“那你想起來家在哪裏了嗎？”老奶奶激動的說道：“你說的植物研究所我雖然沒聽說過，但我知道我們村子西邊都是戈壁灘，是不可能有人家的。村子東麵十幾公裏就是縣城，或許你家就在縣城。等咱們吃完飯，奶奶陪你去縣城看看去，隨便找找我孫女去！”
聽她第二次提到縣城，我心裏頓時來著興趣。在我的印象裏，縣城這個東西似乎是人類聚集的地方。那裏肯定會有人類的！
一想到這裏，我激動的問道：“老奶奶，您說的縣城裏，還會有人類嗎？”
老奶奶搖頭道：“誰知道呢？或許還有人吧？但肯定會有喪屍……廣播裏說了，喪屍病毒爆發以後，全世界有90%的人都變成了喪屍……唉……看來這次真的是天塌下來了……”
一聽到全世界90%的人類都變成了喪屍，我心裏就鬱悶無比！也不知道喪屍能不能吃？要是不能吃的話，世界上剩下這10%的人類哪夠我吃的呀？不過再想想，應該夠吃的。假設喪屍病毒爆發前世界上有100億人吧，90億變成喪屍，還剩10億人類。如果我一天吃一個的話，還能吃10億天……10億天！是多少年呀？肯定超過幾萬年了……哈哈！我的前途還不是一片渺茫的！
一想到這裏，我興奮的問道：“老奶奶，你告訴我縣城在什麽位置，我現在就去看看！”
老奶奶笑道：“看你這小丫頭，樣子文文靜靜的，居然還是個急性子！先吃飽了飯，奶奶再蒸點饅頭當幹糧，咱們帶著幹糧，奶奶帶你去，遇到喪屍奶奶會保護你。實在不行了，奶奶就讓喪屍把我這把老骨頭吃了，你自己趕快跑！”
聽了老奶奶的話，我感覺自己一直停滯跳動的小心髒好像突然間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這感覺真的很奇怪，我突然間覺得不是特別想吃掉眼前老奶奶這個食物了，而且我感覺我想讓她一直活下去……
想到這裏，我認真的說道：“老奶奶，我不用吃幹糧的！我跑得特別快，十幾公裏我跑一會兒就到了。而且您別忘了，我是超能力者，我的力氣特別大，我跑得特別快，我根本怕喪屍的！就算打不過喪屍，我也不會被喪屍逮到的！所以您待在家，我現在就去縣城看看去，看看還有沒有人類……還有，幫您找孫女……對了，您告訴我，您孫女叫什麽，在縣城什麽地方？”
聽我說完，老奶奶廚房裏跑了出來，拉著我的手激動的哭起來。我再次看到從她那雙灰暗的眼睛裏流出了兩道淚水。
“雛形……真是太謝謝你了……奶奶都不知道怎麽謝你了……你不但幫我找到這麽多食物，還要幫我去找我孫女……”老奶奶用他那雙蒼老幹瘦的老手哆哆嗦嗦的用力攥著我蒼白幹瘦的小手哭泣著。
我安慰道：“老奶奶，您別哭了，再哭……再哭……”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她，我哪裏會安慰一個食物呢？
我隻能抽出一隻手，擦去老奶奶臉上的淚水。
我將沾著老奶奶淚水的手指拿到鼻子前輕輕聞了聞，是人類的味道，老奶奶的味道。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味道很怪，很苦澀，一點都不好吃。看來，人類的眼淚是苦澀的。
老奶奶拉了我一會兒，急忙迴廚房做飯了，她想讓我吃了她做的飯。可是，我一想起剛才米飯的味道就想吐，哪裏能吃下她做的飯。所以隻能找借口說剛才找到食物時吃了很多，剛才又吐了，現在實在吃不下去，不如現在就動身去縣城。
老奶奶拗不過我，隻好答應我。她告訴我縣城就在東麵，沿著村東頭兒的公路走就能走到。她的孫女叫李可欣，在縣城的希望小學上四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