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手中的保溫桶已經被中二期的男主角吃得空空蕩蕩,阿婠不得不迴家重新拿一份給在外麵擺攤的媽媽送去。說起來刨冰的好處就在這裏了,隻要有足夠的自來水做出來的冰沙和調製好的醬料,想要多少都很一很快做好。


    阿婠不是沒想過用山泉水或者井水當然口感會更好,可是她現在生活的村子叫“城市”,周圍好遠都壓根找不到山泉或者井的蹤跡。她曾在小賣部看見過一個叫做“濃x山泉”的東西,也特別想買來嚐一嚐,天知道她已經好久沒有嚐過甘洌的泉水了。可是這個行為被媽媽無情的製止了,胡媽媽很嚴肅的對阿婠說:“阿婠,媽媽以前在這個濃x山泉做過工,他們取水地旁邊可就是垃圾場!”


    彼時阿婠已經穿了有一段時日了,自然見識過垃圾場是個什麽玩意,於是她默默的收迴了伸向貨架的手。


    從那以後,阿婠突然覺得自來水也不錯,起碼不會有垃圾。


    但阿婠沒有料到的是,若幹年後,s市的自來水也麵臨著變成豬肉湯的危險。xd


    當阿婠再次將新做好的刨冰給媽媽提過去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還好現在是暑假,她的時間比較充裕。不過她可能上不了高中呢,阿婠心想。


    天知道阿婠穿越過來後有多努力,但是奈何那勾三股四弦五和變幻不定的方程組實在是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還有那總是一排排從她眼前組隊高叫著怪我咯的洋文,阿婠覺得自己心都操碎了。


    過幾天中考的成績就出來了,那時候媽媽估計又會喊著熊孩子然後拿拖鞋抽她一頓了。


    其實阿婠有時候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比如她現在就在使勁的討好她媽,這幾天變著花樣的給她媽做好吃的小吃,直叫胡媽媽感歎臉都圓了。阿婠的這種行為如果概括成一個成語的話,大概叫做“未雨綢繆”。


    胡媽媽吃著阿婠送來的蜜豆刨冰,瞬間覺得這女兒是哪哪都好,就是在學習方麵不開竅,真是愁死她了。今天麵攤的生意也不太好,大約是因為今年天氣熱的太早,人們都開始苦夏,食欲不振就更不想吃熱乎乎軟爛爛的麵條了。


    這再過幾十分鍾就要到下班的高峰期了,從這個巷子裏迴家的許多年輕人都懶得自己做飯,偶爾會來她的麵攤上吃上那麽一碗解決溫飽,胡媽媽的手擀麵生意也一直還不錯。但看今天這個架勢,恐怕生意會很慘淡。


    想到這裏,胡媽媽不禁歎了口氣,這孩子父親走得早,她一個人就靠這麵攤拉扯她長大,如果今年一整個夏天都是這樣的話……


    阿婠抬頭看了愁眉不展的媽媽,她突然明白了媽媽在煩什麽。不得不說,阿婠在食物這一方麵,敏銳度還是相當的高的。不過阿婠從來沒有為“錢”這種事煩惱過,上輩子她在書院包吃包住偶爾有幾個工錢都會存起來,她也沒有地方花。阿婠一向覺得,隻要能填飽肚子,金銀又不能吃,要來幹嘛呢?何況這裏的錢都是薄薄的一張紙,連打成漂亮首飾都不可以。幸福的傻阿婠並不知道,在她現在身處的這個社會,沒有錢真的是寸步難行。


    不過媽媽很喜歡錢啊,阿婠知道,因為每次收攤迴家,如果媽媽拿迴來的那些零零碎碎的紙數量很多,她就會很高興,然後自己做不出數學題也不會揍自己了。


    對啊!阿婠恍然大悟,如果自己能幫媽媽掙很多錢,她就一定不會因為自己上不了高中抽自己了!想到這裏,阿婠抬頭對胡媽媽一字一頓的說:“媽媽,我。”


    胡媽媽更愁了,這孩子幾年前生了一場病之後,話就說的不大利索了,就好像那種啞巴了很多年然後突然能說話了一樣,她變得不愛說話,哪怕說話也都是隻言片語。


    見媽媽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阿婠想了想,拔腿就往家裏跑去了。


    胡媽媽莫名其妙的看著阿婠的背影,抽了抽嘴角。


    阿婠氣喘籲籲的跑迴家,從冰箱裏拿出了前幾天她準備做翡翠餃子而準備的幹淨嫩槐葉,想了想,又從家裏的茶葉盒裏拿了些許幹菊花,她看了看鍾,覺得時間緊迫,立馬挽起了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阿婠接了一大壺水,然後將幹菊花放了進去,熟練的打開煤氣爐,開始燒水。然後她將翠綠的嫩槐葉放在了案板上,開始用刀背揉壓槐葉。


    這是個力氣活,阿婠覺得自己下次應該買個杵迴家才是明智的選擇。伴隨著水的沸騰,廚房裏開始彌漫著一股菊花的清香,讓人聞著就精神一振。她揭開壺蓋,發現水已經變成了清澈透明的琥珀色。


    此時阿婠刀下的嫩槐葉也變成了泥狀,阿婠分幾次用洗淨的手拿起那些嫩葉泥,使勁的將汁水擠壓到菊花水中,琥珀色的水慢慢的開始向碧色轉變,菊花的淡雅混合著槐葉的清香,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深吸了好幾口氣。在夏天的酷暑裏,這樣的氣味真是一種享受。


    關掉火,將碧色的汁水分裝到了幾個透明的碗裏,放入冰箱的冷凍室。靜待了十來分鍾後打開冰箱門,發現裏麵的汁水果然已經泛著微微的泛涼了。


    阿婠趕緊將幾碗汁水倒進了兩個暖水瓶,想了想,又拿調料調了一小杯醋汁,然後提著暖水瓶又急匆匆的朝胡媽媽的麵攤跑去。


    這一來一迴,足足花了大幾十分鍾,胡媽的小攤前下班的人流也明顯密集了起來,可是胡媽的小攤依舊乏人問津,她臉上焦急的神色也越來越濃。


    阿婠氣喘籲籲的提著兩個暖水瓶吸引了她的注意,但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阿婠就擠開了她,將其中一個暖水壺裏的綠色液體倒了將近一半進她麵前揉成窩狀的大麵團裏,然後又往裏麵加了幾大把麵粉。


    胡媽肺都要氣炸了,她知道女兒在廚藝方麵很有天賦,平時做出的一些小食確實美味非常。但孩子的小打小鬧是一碼事,麵攤是自己一家的生計,這是完全不一樣的。


    胡媽剛準備喝止女兒,好好收拾她一頓,卻在猛然一低頭間看見了阿婠正在揉麵時認真嚴肅的眼神,然後她突然忘記了自己本來準備做什麽。


    白色的大麵團在阿婠的手下逐漸染上了沁人心脾的綠色,不過她畢竟年紀小,身板沒長開,力氣不足,因此看起來格外的吃力。胡媽媽看著就心軟了,她覺得,女兒這幾年看起來懂事多了,或許她隻是想幫自己而已,自己也應該多信任這孩子一點啊。


    於是胡媽歎了口氣,拍拍阿婠的頭,說道:“一邊去吧,揉麵媽媽來。”


    阿婠愣了愣,然後咧開嘴無聲的笑了。她乖巧的讓出了揉麵的位置,走到一邊溫著澆頭的爐子旁,揭開了蓋子。


    一股鱸魚肉獨特的鮮味撲鼻而來。


    鱸魚肉肥嫩而刺少,若是燒製隻需在基礎的調料上加上那麽一點點調製的醋汁,那淡淡的酸味就能最大程度上引發鱸魚的鮮甜,最原始的滋味其實往往是最讓人欲罷不能的。


    阿婠講自己在家裏調製好的那一小杯醋汁倒了進去,然後拿起大勺慢慢的順時針攪拌起來,然後約莫幾分鍾後關掉了爐火。自己在調製醋汁的時候還稍微加入了一點點薑汁,既不會讓薑的味道影響整個澆頭,也能很好的阻止鱸魚在微涼後泛出讓人無法忍受的腥味。


    做完這一切,阿婠抬頭,發現胡媽也早已揉好了麵團,整個麵團現在變得碧瑩瑩的,就好像一塊溫潤卻又帶著一絲涼氣的翡翠,同時還散發著一陣陣誘人的清香。


    胡媽衝阿婠笑了笑,然後從麵團上分離出一小塊,遞給阿婠,說道:“別說,這麵團經你這麽一折騰,我聞著都覺得有些食欲了。”


    阿婠接過那塊小麵團,也衝胡媽一笑,然後熟練的用類似拉拉麵的手法將小麵團拉成了一根根細細的碧絲,扔進了一旁的清水爐子裏。碧絲隻需在沸水中那麽輕輕的涮一道,很快便熟了,表麵泛起一層瑩光,更顯誘人。


    她順手拿出一個白瓷盤子,將燙好的碧絲呈環狀裝了進去,然後再從剛才的澆頭鍋裏盛出一勺鱸魚澆頭澆了上去。


    白瓷盤裏盛著如碧玉一般的細麵,麵上是泛著琥珀色的鮮嫩鱸魚肉,放置幾分鍾後熱氣散盡,那綠色的麵條看著便讓人覺得清爽、口舌生津。


    沒錯,阿婠做的便是古時便享有盛名的槐葉冷淘。


    杜甫亦曾有詩讚過:


    青青高槐葉,采掇付中廚。新麵來近市,汁滓宛相俱。


    入鼎資過熱,加餐愁欲無。碧鮮俱照箸,香飯兼苞蘆。


    經齒冷於雪,勸人投此珠。願隨金騕嫋,走置錦屠蘇。


    路遠思恐泥,興深終不渝。獻芹則小小,薦藻晚區區。


    萬裏露寒殿,開冰清玉壺。君王納涼晚,此味亦時須。


    槐葉冷淘無疑是最適合在夏天食用的消暑食物之一了。


    ☆、第5章 枸杞菊花茶


    阿婠分分鍾做好了一盤槐葉冷淘後,略帶期待的遞給胡媽媽,豈不知胡媽媽早就被這盤色香味俱全的涼麵給吸引住了全部心神,並且在心中大罵自己蠢,怎麽不知道夏天改做涼麵呢!


    不過素來有些傲嬌的胡媽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她在女兒期待的目光下拿起一雙一次性筷子,然後挑了些誘人的沾著澆頭的碧絲放入口中,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被徹徹底底的征服了。


    綠色的細麵散發著一股槐葉特有的香氣,其中還隱隱的帶著一絲菊花的悠長清香,嚐起來微酸卻又不失鱸魚本身鮮美滋味的澆頭最大程度上刺激了她的味蕾,讓她原本因為炎熱天氣而怏怏的身體瞬間變得精神的起來。


    胡媽媽不自覺的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等阿婠做好下一盤冷淘後在小車上擺好後,驚訝的發現自己老娘竟然把盤子都舔的幹幹淨淨了。


    胡媽媽尷尬的衝阿婠笑了笑,輕聲咳了咳,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在女兒麵前維持一下身為母親端莊的形象的。她剛準備開口誇獎阿婠一下,就發現一個穿著時尚的摩登女郎在自己的攤位前站定,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向阿婠剛做好的那盤冷淘。


    胡媽媽精神一振,然後笑眯眯的衝那女郎開口:“美女要嚐下嗎?剛做好的……”


    胡媽媽鯁住了,她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這道菜叫什麽名字。正當她準備胡編亂造一個名字出來的時候,阿婠的聲音突然竄了出來。


    “槐葉冷淘。”阿婠說完這句話便又陷入了沉默。


    胡媽媽的反應卻很快,聞言裏麵如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說道:“沒錯沒錯,槐葉冷淘。新鮮做出來的,可適合夏天吃了,微酸開胃,可口不膩,美女來一份唄?”


    劉純穿著一身嫩黃色吊帶短裙,尖細的高跟鞋在石板上敲擊出咚咚脆響。她嗅著從那盤碧色冷淘上散發出來的淡淡誘人香氣,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餓了,但是因為最近在減肥,所以順口問了一句:“老板你這裏有素的這個……冷淘嗎?”


    “哎喲,今天天氣這麽熱,素冷淘賣完了,美女你今天可以先嚐嚐這魚肉的冷淘。”不得不說的是,胡媽媽實在是有當奸商的潛質,明明是今天沒有準備,到她嘴裏就變了個意思,她似乎看出了對方的小心思,還要不著痕跡的讓對方感到重視:“美女你放心,你啥時候聽說過吃魚肉長胖的,你今天先嚐嚐,要覺得好啊,我明天專門給你留一份素的!”


    劉純看著眼前的冷淘,新鮮的顏色確實看起來不錯,以前確實沒嚐過這種東西。何況這一份也不多,魚肉應該也不會讓自己長胖,這胡記的阿姨在這巷子擺攤許多年了,一直以來價格實惠味道也不錯,買來嚐嚐鮮也不錯。


    這麽想著,劉純點點頭:“來一份小的吧,別放辣。”


    “好咧,五塊一份,您帶走還是在這吃?”


    在對方表示了打包帶走後,阿婠迅速重複了剛才的動作,然後用塑料盒包好遞給對方。


    劉純接過盒子,滿意的點點頭,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的走了。


    接待了第一個顧客之後,胡媽的生意漸漸開始好起來。或許是路過的行人被冷淘翠綠的顏色吸引想買迴去嚐嚐鮮,或許是聞到了那讓人口中酸水直冒的酸酸香味,加上價錢不貴,大家都選擇掏點小錢嚐嚐鮮。


    ”老板!來一份,多放點辣。”


    “老板三份打包,稍微放點辣椒,帶走。”


    “老板來三份,別放辣,快點啊,我趕時間!”


    不過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打包迴家,因為下午五六點時太陽雖然不那麽猛烈了,但城市的熱島效應仍然讓街道上顯得悶熱不堪,即使冷淘再誘人,大家也更傾向於迴家打開風扇或者冷氣再來享受它,而不是坐在如同蒸籠一樣的街道裏汗流浹背的吃。


    不到兩個小時,胡媽準備的原料竟然被銷售一空了,這是胡媽怎麽也沒有想到的。當然這足以讓她樂開懷。


    傲嬌的胡媽罕見的將女兒抱進懷裏揉了揉,然後樂嗬嗬的說:“走,丫頭,媽迴去給你弄大餐!”


    而阿婠卻沒有如以前一樣露出開心的表情,反而疑惑的問道:“晚上?”


    胡媽一瞬間就明白了女兒的意思,不禁有些心酸,以往麵條賣的慢的時候,她夜間也會擺攤,因為很多人喜歡出來吃宵夜,這又是一筆收入,以胡媽節省的性格自然不會放過。今天女兒幫她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母女兩想一起做個大餐吃,結果女兒還在擔心會影響自己晚上做生意。


    胡媽的心嘩啦啦就軟成了一江春水,想著幾年前那個不懂事的臭丫頭,再看看眼前做得一手好菜、乖巧懂事卻沉默非常的女兒,胡媽自行腦補了一係列諸如自己做生意不在家,女兒燒菜被油濺到疼的眼淚汪汪啦、自己迴家晚女兒害怕得一個人躲在被子裏嚶嚶哭泣啦諸如此類巴拉巴拉的家庭苦情戲劇情,然後就淚!目!了!


    胡媽大手一揮,豪情千萬:“晚上不做生意了,媽媽陪你!”


    阿婠默默的看著前一秒肝腸寸斷柔腸百結後一秒豪氣直衝雲霄的胡媽,悄悄的在心裏對了下兩手食指,中老年婦女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不過她可以迴家做一些枸杞菊花茶給媽媽嚐一嚐,這東西可以清除食用槐葉冷淘之後嘴裏微微餘留的酸味,還能美容養顏,明天可以讓媽媽帶些一起出來賣,另外明天還應該讓媽媽準備一桶冰水和一些素配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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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純拎著剛打包迴來的槐葉冷淘,好不容易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結果往裏麵一掃,她肺都要氣炸了。


    弟弟劉紀正是叛逆的年紀,十二三歲的小男孩,總是一副別人欠了他一百萬的表情,特別喜歡用鼻孔表達一種情緒:“你們這群魚唇的人類!”


    爸媽出去旅遊了,她不但要給這個混世魔王做吃的,還要收拾被他破壞得一塌糊塗的客廳,比如現在!


    地板上散落的都是被撕得零碎的報紙,浴室裏的浴巾不知為什麽跑到了沙發上,還有地毯上那一灘灘不明的水漬無疑都在刺激著劉純的太陽穴。


    “哐當”一聲,劉純用力的把打包好的冷淘往茶幾上一放,氣運丹田、聲線嘹亮非常:“劉紀!你給我滾出來!”


    弟弟從房門探出一個頭,伸出舌頭向她做了個鬼臉:“怎樣?”


    “你!你看看你又幹了什麽?感情不要你來收拾是吧?”


    “哼!”劉紀從鼻孔裏哼了一聲:“誰要你迴來的這麽晚!我餓死了!快給我做飯!”


    劉純惡狠狠的盯著弟弟,恨不得把他從房間裏拖出來一頓胖揍,但想到父母臨走前反複的拉著她的手要她照顧好弟弟、讓著弟弟。再看看弟弟毫不退縮的、與她自己如出一轍的目光,劉純突然覺得自己幹什麽的力氣都沒了。


    她有氣無力的指了指桌上的包裝盒:“喏,給你的外賣。”然後就頭也不迴的走進自己房間,啪的一下摔上門,無視了弟弟在外麵諸如這是什麽呀?你就帶這麽個小盒子給我吃太敷衍了!等等抱怨,埋頭就睡。開玩笑,她才懶得理會這個小鬼了呢。


    劉紀見自己的反抗被姐姐無視了,覺得頗為無趣。他惡狠狠的盯著桌上的包裝盒,很是瞧不上它的簡陋,但是已經空蕩蕩的肚子卻讓他無法視若無睹。


    他又迴頭看了看老姐關的嚴嚴實實的房門,心知估計讓她再出來給自己做飯不太可能,於是隻好認命的伸手打開了那個包裝盒。


    他本來是懷著一種嫌棄的心態來拆開的,也沒指望這玩意能滿足他的胃和舌頭,他隻是為了維持生存罷了,哼。


    可誰知,剛一打開蓋子,一股微酸的清新味道便撲鼻而來,讓他不禁正視起這個包裝盒裏的東西了。翠綠的細麵,讓人一看就有一種莫名的食欲,琥珀色的澆頭好像是他最喜歡的鱸魚製成的。


    但是……他皺了皺眉,這個看起來就沒熱氣的東西,不會很腥吧?可是他沒聞到腥味啊。劉紀這樣想著,還是掰開了一次性的筷子,決定嚐一下這東西先。


    細細的碧絲剛一入口,他就愣住了,隻有兩個字:好吃!


    十二三歲的小少年詞匯並不豐富,隻有這兩個字最先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裏。別的更複雜的形容詞他也想像不出來了。


    然後他不自覺的就加快了自己進食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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