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沈子豪說道。


    “我們也過去看看。”卿柳說道,他的手心裏都是一片濡濕,沒有想到能夠在這裏遇上了杜家姑娘,若是等會孟舒誌能夠在自己麵前美言自己幾句才好。


    “孟公子。”“表哥。”杜瑩然同柳蓮安和孟舒誌招唿。


    “你們怎麽在這裏。”說是你們,目光卻落在了杜瑩然的身上,原本冷清的目光也越發柔和。


    大約是孟玉溪的病症讓他記掛在心中,剛剛杜瑩然見著他出書局的時候,是從未見過的神情冷淡。“剛剛正是去孟府,給病人用了艾灸之後,這會兒恐怕還沒有醒來。柳表姐帶著我出來吃茶,等會若是她醒來了,再去施針。”


    “既然有你出手,她一定是好多了。”孟舒誌說道。


    這般的話語,從前的杜瑩然聽得多了,卻從未有此人說出口的時候來的悅耳和動人,如同春日裏的細雨,夏日裏的涼風,秋日裏的碩果,冬日裏的暖陽,讓人覺得從心底升騰而起一種暖洋洋而甜滋滋的味道。


    這般的動人話語,和動人神態,讓柳蓮安咬牙,開口打破了這寧靜祥和,“杜姑娘的醫術好,表哥你也是見過的。這次給表妹開藥,杜姑娘的方子也是奇特,表哥你一定想不到。”


    “孟姑娘病了?”沈子豪同卿柳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柳蓮安的話語,卿柳如此問道。


    孟舒誌的眉頭微微皺起,“並無大礙。”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


    柳蓮安也不說話,自覺失言,想到剛剛杜瑩然說起艾灸,用的是病人,自己則是點明了孟玉溪。


    杜瑩然對著沈子豪笑道:“沈公子,你身邊這位是,我還是第一次見。”


    卿柳拱手道:“杜姑娘,免貴姓李,單名一個儒字,字卿柳。”


    李儒對待自己的態度過於慎重,讓杜瑩然心中升騰起一種怪異之感,沈子豪同樣也是一愣,笑著說道:“李儒常有神來之筆,詩詞之中靈性十足。”沈子豪話音剛落,便見著李儒麵對自己投來了感激的目光,現在不光是杜瑩然,就連柳蓮安和沈子豪也覺得心中怪異。


    柳蓮安眼睛微微眯起,見著孟舒誌似乎還毫無所覺的樣子,便開口笑著說道:“莫不是李公子曾見過杜家妹妹?”


    李儒搖搖頭,“未曾見過,倒是聽家妹提起,曾言及萬壽節上那洵美且異的舞蹈,可惜不得親見。”說這話的時候耳根都有些緋紅。


    這般的羞態,讓柳蓮安心中一動,難道這位李公子喜歡杜瑩然,心中有了雀躍之意,盤算自己能夠在其中做上些什麽,這一次定要細細推演一番才是。


    家妹……杜瑩然忽然想到了萬壽節上那位處處為自己說話的李姑娘,忽然就笑了,若是這般看來,這位根本就是衝著自己來的,而是三公主吧。那位李姑娘處處維護自己,捧著自己,恐怕正是因為麵前的李儒公子傾心於三公主。


    見著了杜瑩然高深莫測的笑容,李儒越發覺得尷尬幾乎可以說是手足無措了,他覺得自己那點兒隱蔽的念頭全然被眼前的看穿了一般。他明明沒說什麽,隻是想著若是能夠得到三公主手帕交的青眼,或許能夠讓三公主多注意自己一分。


    “我……我想起來有些事,就先告辭了。”李儒匆匆忙忙離開,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孟舒誌此時也注意到了李儒的樣子,心中隱隱有些不自在,沈子豪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這幾天一直掛心你妹妹,我也先走了。”


    “恩。”孟舒誌對著杜瑩然說道:“你開了什麽方子,讓表妹都覺得奇特。”他壓下了心中的那點不自在,問起了先前被沈子豪和李儒打斷了的話題。


    柳蓮安聽著孟舒誌話語是對著杜瑩然說的,心中便覺得有些難過,還未進門,兩人關係密切,似乎要比自己還要好了。走在一塊兒,仿佛自己是外人一般。


    “醃蘿卜。”杜瑩然的語氣輕快,“今日裏她隻能吃些醃蘿卜,就算是明日,胃口開了,最多配上小米粥。”


    “果然奇特。”孟舒誌點頭說道。


    “我先去書局選兩本書,”杜瑩然說道,“剛剛表妹還說替我挑書呢。”


    “既然有表哥在了,表哥給你挑便是。”柳蓮安輕輕說著。


    孟舒誌也不推辭,略一沉吟反而開口說道:“你想要讀什麽書?”


    “我想著的是大事年記,若是野史一類也可以,最好是語言不那般晦澀的。”杜瑩然說道,她想要理清自太·祖到現在的大事的時間線。


    孟舒誌忽然笑了,眉眼舒緩,眼裏也是溫柔,“若是這般的書,不必來書局,我祖父那裏就有。若是你想要借此書,不如問我祖父借便是。”


    柳蓮安咬著下嘴唇,孟老爺孟憲潛才編撰完了這套書,甚至表哥還在校對第一卷,杜瑩然從哪裏得來的消息?這話對著孟老爺一說,恐怕便是心中歡喜。柳蓮安心中一凜,忽然有一個念頭,覺得杜瑩然是個麵憨心黑之人,她出身不高卻能夠中了孟夫人的眼,能夠在一開始孟舒誌對她無甚好印象的時候,轉了孟舒誌的態度,甚至讓孟舒誌話語也多了幾份柔和之意。現在又開始討好其他人了嗎……


    ☆、第49章 心狠(一)


    “你這番話,讓我想到了宜和長公主。”孟憲潛呷了一口茶水,眼睛微微眯起,“曾聽過先帝感慨,宜和長公主最為肖似太·祖。”


    杜瑩然感慨孟憲潛的敏銳,同宜和長公主自然是有肖似之處的,接著杜瑩然見著孟憲潛親自從書案上取了書冊,也連忙站起來,“這是我自己整理出來的,有些地方還需要揣摩一番,若是你有什麽想法,附上便簽放在裏麵是了。”孟憲潛如此說道。


    杜瑩然連忙接過,“這是不敢的,我隻是有些地方有些不成想法……”


    “不必謙虛。”孟憲潛撫著胡須,就連眼角的皺紋也舒展開,“舒誌也手抄了一本,總不能讓你們白看了我寫的東西。”


    聽著孟老爺子這般的說辭,杜瑩然也就笑著說道:“若隻是隻言片語便可以喚著孟太傅您的手劄,實則是三生有幸。”


    孟老爺子麵上的笑容越發盛了,“讓舒誌送你迴去,玉溪的病……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就不多說什麽了。”


    杜瑩然聽著孟憲潛的話,心中難免有些尷尬的甜意,懷中抱著孟憲潛給予的書冊,在門口果然就見著了孟舒誌,“劍蘭在外的馬車候著,我送你。”


    孟舒誌接過了杜瑩然懷中的書冊,杜瑩然懷中一鬆,心中略有些不自在,抬手理了理整齊的鬢發,“我……”“我……”


    兩人同時開口,相視一笑,原本的略帶著尷尬之意也消缺了,杜瑩然的腳步輕快,足尖輕點著地麵,“你想說什麽?”杜瑩然歪了歪頭,笑著問道。


    “玉溪剛剛同我說,她很喜歡你,若是有機會要去尋你。”孟舒誌說道。


    杜瑩然想到了孟玉溪,笑起來的時候也是天真爛漫,眼神是同孟舒誌一般的通透澄澈,“她的性子有些肖似三公主。”杜瑩然笑了笑說道,“我也拿她當做小妹妹。說起了這個,讓我忽然想到了你那同窗,李儒。”想到了三公主同李儒,杜瑩然不免有些好奇那李儒是如同同三公主結識的。


    孟舒誌心中一沉,忍不住抬眼正瞧著杜瑩然笑顏如花,聽著她開口說道:“你那位同窗,叫做李儒的怪有意思的。”


    此時已經是初冬,昨日裏剛下過冷雨,吸入的空氣入了肺腑也覺得帶著涼意,開口說話更是有淺淡的薄霧,孟舒誌見著杜瑩然的嘴唇微微翹起,眼眸也彎如新月,那唇邊的兩點梨渦也是深陷。垂下眼眸,見著她的樣子,心中更是有些隱隱失落,“他的才學出眾。”話語之中也帶著自己都尚未察覺到的失落。


    杜瑩然見著孟舒誌的表情一沉,麵目上甚至透出出一分委屈的味道,忍不住撲哧一笑,腳步越發輕快了起開,人已經到了孟舒誌的正對麵,麵上帶著笑,微微彎著身子,“你在想什麽?”


    孟舒誌被杜瑩然這般一看,心中有些窘迫,隻是把懷中的書本攬得更緊些。


    “你那同窗,大約同三公主有些淵源了。”杜瑩然笑了笑,說到了這裏,再多說便有些過了。


    孟舒誌聽著杜瑩然的話,忍不住抬眼望去,此時她身上披著的是紅色雲錦花錦緞披風,花朵簇簇,被風展開,他心頭那一點兒的陰霾似乎也被冷風吹散。杜瑩然對著孟舒誌眨眨眼,猛然轉身,身上的披風掀起弧度,她的足尖輕點地麵,宛若跳舞一般,孟舒誌愣了愣快速跟了上去,麵上也帶著笑容。


    劍蘭在馬車便候著,見著小姐同孟舒誌兩人一左一右,並肩而行,一個是火紅色的披風,一個是天青色的儒衫,說著什麽,兩人的麵上都帶著淺笑,劍蘭隻覺得似乎是要更好上了一分,心中十分歡喜。


    等到了門口就正見著了三公主,看著是孟舒誌下了馬車,三公主的眼睛一亮,對著杜瑩然擠眉弄眼,杜瑩然還就罷了,偏生鬧得孟舒誌大紅臉,結結巴巴說要離開了。


    “你就算是不肯留下喝杯茶,也要把書留給我。”杜瑩然也同三公主一般打趣起了孟舒誌,邁著步子擋住了孟舒誌離開的步伐,抬著頭語笑盈盈說道,“不然,我可又要登門拜訪了。”


    孟舒誌才意識到祖父的手劄都還在自己的懷中,連忙遞給了杜瑩然,“謝了。”杜瑩然揚了揚手中的手劄,此時三公主也上前,挽著杜瑩然的手臂,“我瞧著孟公子就是打著讓你去孟府拜訪的主意。”


    杜瑩然見著孟舒誌越發窘迫,說道:“我便不多留孟公子了。”對著孟舒誌一拜,拉著三公主的手便進入了院子。


    孟舒誌離開之前還聽到了三公主的輕快的聲音,“孟公子可真有趣,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的尷尬,要知道以前在詩會上……”孟舒誌麵紅的同時,也覺得自個兒在杜瑩然麵前顯得笨手笨腳,也不知道她是否會喜歡。


    杜瑩然此時則是拉著三公主的手,“我還說你怎的不來了,自從萬壽節之後跳完了舞,你就忘記我了。”杜瑩然的語氣輕快。


    “杜小妹子,我怎會忘了你?”三公主幾乎要跳腳了,麵色也露了尷尬之色,“前些日子不是忽然起了涼風,我貪玩,在床上躺了幾天。”


    “現在可都好了?”杜瑩然說道,捏著三公主的手腕,想要給她切脈。


    三公主大方伸出了自己的手腕,“都好了,若不是好了,我父王和母後也不會許我來。”三公主笑著說道:“過些日子下雪了,我就不好出來了,不如你進宮陪我如何?”


    “我進宮?”杜瑩然的語氣有些遲疑,“是不是不大合適。”


    “怎麽不合適。”三公主笑著說道,“上一次萬壽節,到處都是一團忙碌,我母後才顧不上同你多說幾句,等到時候你進了宮,咱們處在一處,也算是熱熱鬧鬧的。”


    三公主軟語勸說了幾句,因為她著實期盼,杜瑩然也就終於應了下來,若是下了雪的那一日,進宮同她一塊兒。


    兩人距離上次萬壽節,算上也有段時間不曾見麵,此時兩人到屋子裏,喝著清茶,吃著糕點,擠在軟榻之上,好不熱鬧,從淩璿閣的布料說到了炫華閣的首飾,從西邊洋人送來的玩意說到了太·祖的事情,三公主思緒敏捷,因為體弱,更多的時候用來了溫書,可謂是見多識廣,杜瑩然難得同她說著話,也越發了解這太平盛世了。


    三公主和杜瑩然約定了下雪的日子進宮,便掰著手指,算什麽時候能夠入三九天,這讓皇後心中覺得好笑,“若是你想讓她進宮陪你,宣她進來就是。”


    “既然已經說了下雪。”三公主搖搖頭,“便等著下雪,按照去年的時間來算,要不了多長的時間了。”


    “隨你便是。”皇後點了點三公主的腦袋。


    三日後。


    孟府老夫人屋內的沉香氣息浮動,屋內生了的暖盆將沉香木的香氣都散了出來,配合屋中的暖意,讓人覺得心頭有些暖意,“我知道了。”趙老太太閉上眼,遮住了眼底裏的一抹的脆弱,“下去吧。”閉上眼還不過,若是能夠合上耳,看不到聽不到柳蓮安所做的事情,該有多好。


    那仆人供著身子下去了。


    “聽風,我有些頭疼。”趙老太太對著聽風說道,聲音之中是說不出的低落和頹然。


    聽風上前給趙老夫人揉搓太陽穴,讓她緊蹙的眉頭舒展開。趙老太太知道了如墨托人采買了巴豆,心頭之中是說不出的失望和難過。最後證實了巴豆用在了小廚房裏,那柳蓮安特地準備的糕點上,心中一疼。柳蓮安可以說很早的時候就跟在了她的身邊,她還記得柳蓮安小小的一團,麵上帶著怯生生惹人憐惜的表情,把小小的孩童摟在懷中的感覺。她怎麽就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原本憲潛對於把柳蓮安留在孟府就隱隱不讚同,說過鬥米恩升米仇的話語,她還覺得是憲潛想多了,現在這件事情豈不是正好印證了。


    “這件事情,你就當做沒有聽過。”趙老夫人說出口的時候,語氣淡淡,卻讓聽風聽出了語氣之中的失落。


    誰能想到表小姐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要知道小姐是自小和柳蓮安玩在一處的,因為表小姐膽子小,小姐處處維護她,讓人覺得柳蓮安是妹妹,而小姐是姐姐,為這個老夫人也同人說笑過。這一次小姐泄成這般的樣子,表小姐卻能夠不動聲色。聽風的睫毛輕顫,“是。”


    “天氣也涼了,我記得京郊的別院裏有溫泉。”老夫人的聲音舒緩,“她這些日子也瘦了,你替我去喊她,去京郊陪我小住。”對於照看大的孩子,她心中怎麽也不願意相信,柳蓮安把孟玉溪弄得腹瀉了之後,自己想通孫兒說什麽?或者做什麽?


    聽風知道老夫人是想要點醒表小姐,低聲應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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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心狠(二)


    剛下了帶著涼意的冷雨,柳蓮安攙扶著老夫人,處處是小心翼翼,生怕她腿腳不好摔著了。柳蓮安越是這樣,趙老夫人心中便覺得發涼,柳蓮安對著孟玉溪也是說不出的親近,她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柳蓮安打了一個噴嚏,帶著歉意對著外祖母笑了笑,“天氣有些涼,老祖宗怎麽想到了今日裏來別莊裏,是要泡溫泉?這個天氣泡溫泉似乎有些涼了,若是秋日的時候才好呢。”


    “無非是過來走走。”趙老夫人低聲說道:“同你也說說話。”低頭看著柳蓮安纖細白嫩的雙手,原本柳蓮安在家中還是要做繡活的,手指上也有淡淡的薄繭,自從在孟府安頓下之後,一雙手現在養得如同蔥根一般嫩生生的。


    柳蓮安俏皮地眨眨眼,“外祖母隻同我說,看來是貼心的悄悄話了。”


    老夫人聽著柳蓮安的俏皮話,麵上並無笑意,柳蓮安心中有些發沉,難道是她所做的事情被發現了?不會的,要知道她同孟玉溪交好,旁的人怎的也不會想到這一點,又或者是杜瑩然說了什麽?柳蓮安的心猛然揪了起來,是的,說不定就是這樣。她的心思急轉,想著若是真的問起了這件事情,她如何作答。若是陷入到了煩惱之中,柳蓮安會不自覺咬下嘴唇,此時便是如此,一雙秀美也輕輕蹙起。


    兩人沉默進入了別莊之中,後院之中有小小水潭,引得是山中的清泉,旁邊有幾根修竹,頗為有趣,水潭之中落有假山,上麵生著青苔,水裏是灰撲撲的山澗小魚,並不是什麽名貴品種,看上去有幾分野趣。


    “你知道我今天想要同你說什麽嗎?”老夫人緩緩開口。


    “我……”柳蓮安的嗓子有些幹澀,見著外祖母特地摒開了聽風,還有讓如墨也安置在房間,單她們兩人在後院之中,她便猜到了,長長的睫毛扇動,“外祖母。”她的聲音是說不出的虛弱,“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柳蓮安心中微沉,表情卻浮現出了恰到好處的疑惑和忐忑。


    “我很失望。”老夫人開口對著柳蓮安說道,“我對你很失望。那紅豆糕,”老夫人輕笑著,眼神之中是說不出的冰冷,說道:“我想不通為什麽你這樣做?”


    “怎麽會?”柳蓮安倒抽了一口涼氣,想了想說道,“我記得先前的大夫推斷說應當是前段時間累著了,還有可能是靈隱寺的藥物所致。我做得紅豆糕,”柳蓮安有些遲疑地開口:“可是有什麽不妥之處?我用的都是上好的食材,難道是杜姑娘說的紅豆糕不成?我同玉溪兩人交好,我怎會害她。”


    老夫人眉頭一擰,厲聲道:“蓮安,你非要我說的真切!你用的卻是是好料,不知道用多少的調味才能壓住巴豆的味道。”


    柳蓮安腿腳一軟,身子一晃,咬著下嘴唇,眼淚也沁了出來,說不出的讓人憐惜,“外祖母,您從哪裏聽來的,我同玉溪交好,我怎麽會,我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老夫人搖搖頭,麵容也似乎是衰老了三分一般,“我想了很久,我猜,你是想要支開玉溪,和舒誌同處?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有姣好的容貌,有才華,還有我護著你,你為什麽對舒誌放不下呢。”


    柳蓮安想著外祖母果然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甚至說出了孟舒誌,她的心中一慌,便想著拋出去如墨,她的那點兒隱蔽的心思怎能被外祖母知道,外祖母怎會允許她做妾,她從開始便刻意不去想外祖母,“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怎麽會有巴豆,那糕點並不是我做得,什麽巴豆,我不知道啊。這究竟是怎迴事。”


    不等著柳蓮安說道,便聽著了趙老夫人的話語,“你隻是想要給舒誌做妾?”老夫人的話語,點出了柳蓮安藏在最深處的用意,聽到此言,她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淡色的唇瓣微顫,似乎不知道要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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