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旺德嚇得把下麵話咽迴去,不知為何他怕自己大女兒,她對自己無情,不縱容姑息,下得去狠手,上次被梁王剁掉手指,柳絮若肯幫他說話,攔阻梁王,梁王不能對嶽父下黑手,柳老太太施家法,打斷他的腿,柳絮眉頭不皺一下,可見這個女兒是心冷之人,不敢惹她。


    柳絮看著自己這世的父親,心裏鬱悶,當著自己女兒的麵說找女人,女兒還是未出閣的大姑娘家,這要是一般臉皮薄的,早臊了。


    柳絮忍住氣,正色道:“我明就要出閣,你腿傷沒好,就由大伯父和大伯母替柳絮主婚,權代父職,我走後,就在柳府好好養傷,傷好後,安分守己,你可以不顧自己的臉麵胡鬧,你還要想想小生子幾個,莫讓他們因為你這父親丟臉,受連累,我成婚後,迴去江南,我在江南若聽見你在柳府裏不守家規,梁王你女婿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到時我可攔不住,就是能攔著,不打算幫你,你可記住了。”


    柳旺德被自己女兒教訓,也覺得羞愧,臉上無光,女兒明日就做了王妃,自己見了都要行大禮,受點窩囊氣隻好忍了,柳旺德垂頭,懶懶地應道;“爹記住了,爹知道你看不上爹,自打把你賣給癱子,你對我怨恨,沒有父女之情,你的話我不敢不聽,你放心走吧,你走後,我不惹事。”


    柳絮看他這架勢,真無法相信他,方才也是嚇唬他,震懾住他,怕以後他惹事。


    柳絮和緩語氣道;“你是如今在柳府住著好,還是從前無家可歸被人追賭債好?”


    柳旺德道:“自然是柳府好,有吃有喝,有人侍候。”


    “那就好,既然這樣,你想清楚,別讓柳家給你趕出去。”


    柳旺德小聲嘀咕,“府裏的女人不讓我碰,我整日呆著無聊。”


    突然抬頭,眼巴巴地望著她,“柳絮,爹能不能求求你,去楊家集把錢寡婦弄來,侍候你爹,隻要你把爹的事辦了,爹保證不出去惹事。”


    柳絮不禁氣樂了,柳府是什麽地方,能容一個不清不白的不守婦道的寡婦進門。


    柳絮想起,柳旺德讓趙琛嚇得躲起來時是躲在楊家集一個寡婦家裏,她爹說的大概就是這個女人。


    柳旺德看女兒不是好眼睛瞅他,不敢吱聲再提接那女人的事。


    柳絮冷聲道;“你先養好傷,等傷好了,我跟大伯母說,替你物色一個本分的丫鬟,侍候你,若能生下一兒半女,抬做妾室。”


    柳旺德露出笑容,“大姑娘,你可別忘了跟你大伯母說。”


    柳絮調開臉,無可救藥,一般父親能跟自己女兒說這種話,讓女兒去給他找個女人。


    柳絮從前院迴來,進了三房跨院,上台階,聽東屋裏有動靜,好像小生子下學迴來了。


    東屋裏,一個小丫頭跪地舉著盆,小生子在洗手,聽見門簾響,抬起頭,叫就聲,“姐。”


    小生子洗完手,拿帛巾抹幹淨手上的水珠,小丫鬟端著水盆下去,柳絮微笑,“姐跟你說幾句話。”


    柳絮坐在小生子對麵椅子上,“姐明日就嫁人了,以後你帶著弟妹住在柳府,這裏就是你的家,是你的根,有事跟大伯父和大伯母說,爹指望不上,你長大了,以後照顧弟妹,就靠你了。”


    小生子篤定地點點頭,“姐,你放心,我一定把弟妹照顧好。”


    這時,玉釵進來,“二姑娘,晚膳送來了,是現在擺飯,還是等會。”


    “現在擺飯,夏季吃冷飯,對胃腸也不好。”


    晚間歇下時,柳絮招唿念琴把被褥鋪在腳踏上,二人說了半宿,柳絮跟念琴說要她留在柳府照顧幾個孩子,念琴跟三個孩子有了感情,願意留下。


    次日一早,三房一片忙碌,柳絮吃過早飯,玉釵和碧珠抬水,放好香湯,侍候姑娘沐浴。


    皇後從宮裏派來一位尹姑姑,據說畫妝容手藝極好,替柳絮開臉,上妝,尹姑姑端詳柳絮,嘖嘖讚道;“柳姑娘的底子好,隻需淡妝即可,太濃重了,反倒遮掩本來朱色。”


    “那是自然,我家姑娘平常極少塗脂抹粉,天生的美人坯子。”


    柳絮睨了碧珠一眼,“賣瓜的都說自家的瓜甜。”


    尹姑姑替她上了薄薄一層淡妝,一頭青絲挽成高髻,


    柳府門前,早起就有下人灑掃幹淨,整個一條街鋪上紅毯,柳文龍派幾波下人跑出一裏多路打探,張見花轎影子,速速迴來稟報,賓客和親眷都在堂中翹首以盼。


    柳絮這裏一切收拾妥當,就等花轎上門。


    柳文龍和高氏未免緊張,柳府頭一次嫁女,嫁的人還是親王,高氏一會摸一摸頭上釵環,是不是歪了,一會整理一下衣裙。


    柳府的三位姑娘穿金戴銀,混在人堆裏瞧熱鬧。


    正在大家焦急等待,幾個下人飛跑,一疊連聲喊;“來了,花轎到了。”


    花廳上的人聽見,柳文龍馬上提著袍子往走疾走,迎接花轎到門。


    柳府門前鼓樂喧天,先頭是王府的依仗侍衛,簇擁著花轎和騎在馬上的梁王趙琛,趙琛騎著高頭大馬,一身大紅縷金彩繡喜袍,頭戴赤金鑲寶冠,腰係白玉帶,龍章鳳姿,美如冠玉。


    柳文龍出來,看見花轎已到門口,梁王趙琛精神抖擻騎在馬上,一愣,親王娶親,應當坐鎮王府,等接親的花轎抬新娘迴去,畢竟君臣有別,梁王親迎,宮裏曆來沒有這個規矩。


    柳文龍趕緊快步上前,柳府門前唿啦啦跪倒一片,“叩見梁王千歲,梁王千歲千千歲。”


    趙琛下馬,攙扶柳文龍,“大伯父快請起。”


    柳文龍當著所有人的麵,臉上有光,梁王這就稱唿伯父,自己立時成了梁王長輩。


    鼓樂聲中,眾人簇擁梁王到花廳,裏麵早已派人通知內宅。


    小丫鬟匆忙跑入三房,跑得氣喘噓噓,“來了,花轎來了。”


    尹姑姑笑道;“別慌,都穩穩當當的。”


    玉釵和碧珠替柳絮穿上鳳冠霞帔,蒙上紅蓋頭,一左一右攙扶柳絮從後堂出來。


    柳絮同梁王趙琛一起給柳府長輩行禮,柳府的老太太帶領闔府中人,按規矩先給趙琛行禮,不肯受梁王的禮,勉勉強強受了半禮。


    柳絮在丫鬟攙扶下,走出柳府大門,哭了幾聲,上了花轎。


    新娘上轎後,奏樂鳴炮,起轎發親。


    鼓樂喧天,十裏紅妝,王府迎親的隊伍後麵是新娘的嫁妝,一眼望不到頭,浩浩蕩蕩,迤邐朝梁王府行進,官道兩旁擠滿看熱鬧的百姓。。


    中途顛轎,柳絮早有準備,花轎迎至梁王府邸,奏樂鳴炮,柳絮由人攙扶,過火盆,跨馬鞍,進了大殿。


    趙琛和柳絮並肩站立,拜堂,一拜天地,二人拜下去,二拜高堂,二人朝皇宮方向遙拜,夫妻對拜,柳絮和趙琛麵對麵拜下去,禮成,玉釵和碧珠攙扶柳絮進了洞房。


    趙琛在前殿款待文武百官和皇子、郡王,王孫公子。


    寢殿門口高懸大紅宮紗燈,寢殿內紅燭高燒。


    洞房設在寢殿的東暖閣,敞兩間,侍女扶柳絮坐在龍鳳喜床上,柳絮蒙著蓋頭,屋裏歡聲笑語,一團喜氣,柳絮感覺到不少人圍著自己,起哄要看新娘子。


    六月初,炎熱夏季,寢殿裏四角放著冰塊,散著涼氣,怎奈柳絮身旁圍著人,柳絮穿著繁複的喜服,包裹幾層,蒙著蓋頭。


    正當她覺得悶熱,趙琛清越的聲音響起,“大熱的天,圍著本王的新娘子,是不是想看掀蓋頭,本王滿足你們,看完請花廳飲酒,本王跟王妃還有正經事要辦。”


    “五皇弟真是疼媳婦,天剛黑,等不及要親熱。”一個女子嬌媚的聲傳來。


    “四嫂,兄弟是男人,能不急嘛?”趙琛帶笑的清朗聲傳來。


    柳絮羞臊,趙琛口無遮攔,這麽多人麵前,說羞煞人的話,一會酒席宴上就傳成笑談。


    “五哥,快掀開蓋頭,我們看看皇嫂就走,保證不難為皇嫂。”一個嬌柔女聲,大概是那個公主。


    “說好了,看一眼就走,本王的王妃臉皮薄,禁不得你們捉弄。”


    趙琛拿起侍女遞過來的喜稱,輕輕一挑,柳絮眼前一亮,看見一張張臉,周圍全是人。


    一幹女眷在趙琛掀開蓋頭一瞬間,隻覺屋裏的燈火都亮了幾分,新娘子如水洗般的朱顏,光彩照人,眾人讚不絕口,柳絮垂眸,似害羞狀。


    趙琛帶笑道;“好了,看夠了嗎?看夠了,別圍著本王的新娘子,一點風都不透。”


    “我們快走吧!再待下去,太沒眼色,有人心疼媳婦,怪我們礙事。”


    一屋子女眷,發出陣陣銀鈴般的笑聲,一轟而散。


    趙琛看人都走了,趕緊過去把房門關上,屋裏就剩下玉釵和碧玉,


    趙琛朝柳絮走來,挨著柳絮坐在喜床上,輕輕地搬過柳絮的身子,柳絮微微抬起頭,對上趙琛一雙閃亮的眸子,趙琛捧起她的臉,親了她櫻唇一下,“你是我的了。”


    ☆、第149章


    柳絮嫣然一笑,趙琛心裏麻酥酥的,他替她脫去喜服,柳絮穿著中衣坐在床沿邊,趙琛貼著她坐下,一手捧著她的臉,一手撫著她的發,唇在她唇上留連不舍,空氣變得熱,柳絮身子燥熱,纖臂自他腰側穿過,緊緊扣在一起。


    他輕吻她臉頰、眼,眉,解開她中衣扣子,露出裏麵大紅鴛鴦肚兜,一痕雪脯,他的手指滑入她的中衣,扯掉肚兜,大紅肚兜一邊耷拉下來,一隻白兔跳脫出來,趙琛俯身低頭擒住,她連連顫抖,連唿吸都很困難。趙琛的手則滑過她起伏的曲線。


    屋裏通亮的燭火,洞房裏整夜不熄蠟燭,夫妻行周公之禮,明晃晃照著,柳絮害羞閉眼,不敢看他,趙琛替她寬衣,動作稍顯笨拙急迫,唿吸越來越粗重,柳絮闔眼,感覺眼前很亮,她知道玉釵和碧玉就站在屏風後麵,龍鳳喜床上的百子帳不知趙琛有沒有合上。


    身體裏燥熱,好像一下子涼快些,柳絮直覺衣衫已被趙琛褪去,微微睜開眼,屋裏床頭,左邊長幾上陳設一對雙喜桌燈,床上的一切一覽無遺,趙琛果然沒合上百子帳,柳絮視線朝自己身體掃了一眼,更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子,在燈光下白得晃眼,瞄了趙琛一眼,這一眼,心髒都快跳出來了,二人赤.裸相對。


    趙琛停住動作,這時,反倒柳絮急迫,趙琛卻偏偏停下來,瞪著好奇的眼睛,竟盯著她……看,柳絮瞬間羞臊得連耳珠都紅了,緊緊夾著雙股,柳絮此刻真想求他快點,別磨蹭,又張不開口,怕他錯會了意。


    趙琛開始動作,俯下身去,一寸一寸的親吻她,輕柔纏綿,柳絮剛有點褪去的熱,又迴升,趙琛極有耐心,像是不想放過柳絮身體任何部位,趙琛的吻輕柔冰涼、細密,簡直讓人燥熱得不知如何是好,折磨著她敏感的神經。


    她微微睜開眼,趙琛頭下移,頻頻撩撥她敏感部位,心就似貓抓,身體出現極大的反應,這反應趙琛顯然發現,她幾乎快哭出來,口中發出纏綿聲,趙琛喃喃地道;“乖,急了嗎?”


    令她倍感羞恥,柳絮覺得這時間真漫長,是一種煎熬,她眼睛微微眯了一條縫,掃見趙琛的頭埋在她…….,舌尖輕試,柳絮終於控製不住,帶著哭腔發出令自己難堪的聲,趙琛停止,抬起頭,望望她,低沉沙啞聲,“叫我一舅。”


    柳絮咬唇不叫,趙琛低低沙啞聲,“乖,叫我一聲舅就給你。”


    柳絮實在叫不出口,趙琛埋下頭,柳絮終於經受不住他故意的折磨,低低地叫了一聲,“舅。”


    趙琛突然便壓上來,她閉上眼,那熱燙體溫傳來,讓她不由自主顫抖起來,突然,痛感傳來,撕裂般疼,柳絮的手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雙股夾緊,趙琛停下動作,沙啞聲喃喃;“乖,放鬆。”


    趙琛動作放慢,試探著,安撫她,慢慢的,疼痛感沒了,酥酥的酸麻,漲漲的奇癢,一*的前所未有的快感襲來,她開始死死咬住唇,不發出難堪的聲音,可是在趙琛的攻勢下,很快潰不成軍,一聲聲連自己都感到羞恥的聲從口中流瀉出來,柳絮雙腿繃直,直挺挺地蹬著床,雙手環住他,身不由己,奮力向上挺身迎湊。


    趙琛低吼一聲,兩人筋疲力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柳絮化作一攤水兒融於趙琛身下。


    趙琛摟著她,滿足地酣然入睡。


    柳絮看洞房裏跳動的燭火出神,方才自己喊聲是不是很大,外麵的玉釵和碧玉聽得一清二楚,洞房外聽房的估計都聽了去,柳絮羞臊不已,身旁的趙琛酣睡,唇角掛著孩子般幸福滿足的笑容。


    柳絮手指輕輕劃過他唇角,那弧線極美,她指尖輕柔地摸他黝黑濃眉,深邃迷人眼睛,高挺的鼻梁,趙琛的五官堪稱完美,這絕色的容顏,能讓多少妙齡少女癡迷。


    柳絮在趙琛的溫暖的懷抱裏踏實地睡去。


    次日,柳絮飽睡了一晚,悠悠醒來,帳子裏幽暗,柳絮發現眼前兩顆黑寶石閃閃發亮,對著自己,柳絮倏忽想起新婚,睡意全無,低頭看身上搭著一條薄單,蓋在雙肩下,露出一抹雪白酥胸,朦朧光線中雙峰若隱若現,她趕緊伸手,把單子往上拉了拉。


    帳子裏,趙琛帶笑聲傳來,“昨晚我都仔細看過,無一遺漏,印在腦子裏,拔不出來了。”


    柳絮雙手扯起單子蒙住臉,羞得藏在單子裏不肯露頭,單子往上一扯,雙腿露出來,趙琛摩挲她兩條勻稱光潔的秀腿,柳絮嚇得趕緊放下單子,縮著身子,蜷縮在單子裏。


    嗬嗬笑聲,帶著戲弄,趙琛隔著單子把手放在她身上,“我白天還想重看一遍,夜晚的燈光不如日光看得仔細。”


    “不行。”柳絮臊得臉似紅布,這廝太可惡了。


    “王爺,香湯齊備,請王爺和王妃沐浴。”一個侍女在帳子外迴道。


    柳絮透過紗帳孔,隱約看見那侍女的身影,偏這時,趙琛的手從單子一側伸進來,掀開,柳絮嚇得趕緊摁住,“知道了,退下。”


    那侍女身影從帳子前消失了,柳絮才從緊張中鬆了一口氣。


    趙琛忍俊不住,偏頭暗笑,又覺得捉弄她好玩,老著聲道:“你已經做了本王的王妃,這樣怎麽能侍候好自己男人,難道出嫁前,沒人教你嗎?皇後派去的姑姑,連這點事情都沒教導你?”


    柳絮被問得啞口無言,皇後派來的春姑姑教授她夫妻合房,她該做什麽,怎樣討得夫君喜歡,讓夫君滿意,而且還讓她複述一遍,她忍住羞澀,小聲重複春姑姑的話,這個姑姑是老宮女,一輩子沒有真正做過女人,但對房事,知道得極清楚,大概宮裏看慣了主子們行房,見怪不怪,說出來,一點不覺難為情,柳絮聽在耳朵裏,雙股並攏,聽著倒對男女魚水之歡越發緊張。


    柳絮悶聲不說話,趙琛看她囧,愛得什麽似的,趴在她耳邊道;“我想白日再練練,昨晚生疏。”


    柳絮瞪著他,這事還有練的,想說,你在梁王府裏練好了再娶親,話沒說出口,想想不對,生生咽了迴去,梁王府裏練,拿誰練,拿丫鬟練還是姬妾練,柳絮可不能教唆他跟別的女人做這事,經過這樣坦誠相對,那還有什麽私密可言,關係大大邁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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