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麻繩被染成了淺粉色,被掛在了樹上,飄飄蕩蕩。

    蘭絮摸了摸下巴,“這顏色,太嫩了。”

    她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

    “不會。”薄靳舟扶蘭絮坐好,看了下高度,稍微有點低了。

    稍作調試,蘭絮又試了一下,高度剛剛好。

    薄靳舟將事先準備好的花藤纏在繩上,這次,真的少女心爆棚了。

    蘭絮坐在旁邊看的臉熱不已,不過,沒等薄靳舟再請蘭絮上去坐一坐,三個小孩就衝了過來。

    溫默的氣氛被一衝而散,兩人分別把孩子們抱上去,薄靳舟繞到後麵輕輕推動。

    秋千輕搖,孩子亂叫,是一個下午的時光。

    傍晚時薄靳舟迴房間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蘭絮那張床太小了,雖然她和莫顏都瘦,但兩個人一起睡肯定也不舒服。

    衣服塞進包裏,正準備拿到後麵房子裏,恰好被蘭絮看到。

    她抿了抿唇,一雙手背在身後纏了纏。

    “怎麽了?”薄靳舟問。

    默了默,蘭絮說:“不用走了。”

    薄靳舟一滯,拎著包的手登時一緊,“好,不走了。”

    他隨手又將東西拿迴房間,蘭絮幫著他擺好。

    再一次躺在同一張床上,薄靳舟感覺怎麽躺都不舒服,心口雀躍著,每一個細胞都書寫著興奮。

    他正有些不知該不該動一動翻翻身,一條手臂忽的落在了他身上。

    薄靳舟一愣,黑暗中,一具柔軟的身體坐到了他身上。

    薄靳舟大感意外,身體有些不耐,“蘭絮……”

    張開口,薄靳舟才發現他有些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可隨即,耳畔輕輕“噓”了一聲,“不要說話。”

    薄靳舟很快閉了嘴,卻能感覺到衣服很快被解開,一件一件又一件。

    黑暗的夜裏,薄靳舟感受著蘭絮莫名而來的熱情。

    不知過了多久,蘭絮伏在他懷裏沉沉睡去,薄靳舟幫她擦洗的時候才發現她眼角似有淚痕。

    次日醒來,蘭絮又恢複成那個溫柔淺笑的女子,仿佛昨夜是薄靳舟的一場幻覺。

    午休的時候,蘭絮忽然說:“我……可能要迴青城了。”

    薄靳舟一愣,不可思議的轉過身。“你說什麽?”

    蘭漳病了。

    這是昨天中午莫顏告訴蘭絮的消息。

    聽說已經病了一陣兒了,最近越來越嚴重,他的秘書聯係不到蘭絮,最後曲裏拐彎的找到了南江莫家。

    莫家對蘭漳觀感複雜,不過,接到消息後莫休思想了很久,怕電話裏說不清楚讓蘭絮誤會,特意讓莫顏走這一趟。

    “爸爸的意思是都聽你的。”

    因為楚南喬的死,蘭漳也算欠著莫家一條命,想讓他們主動出手救治,莫家心有不甘,可不救,中間還隔著蘭絮。

    蘭絮聞言沉默良久,她搖了搖頭,“我知道了。”

    沒有說醫治,也沒有說不醫治,她隻是說,我知道了。

    莫顏有些茫然,還想再問,蘭絮卻已將話題岔開。

    而如今,這就是蘭絮的答案了。

    “什麽病啊?”薄靳舟問。

    這幾年,他對蘭漳沒什麽關注,倒是不知道這些。

    “好像是癌吧。”

    頓了下,薄靳舟問:“什麽時候走?”

    “過幾天吧。”

    薄靳舟握住蘭絮的手捏了捏,沒再說話。

    他沒有說“一定會好起來的”之類的話,蘭漳之於蘭絮,是父親,也是災難的開始,這樣的開始,結果便是蘭絮對蘭漳感情複雜。

    愛,或許有,可恨,也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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