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怎麽樣?”薄靳舟十分期待的問,他覺得女兒的喜好可能和媽媽比較像,於是十分期待蘭絮的答案。

    蘭絮沉默了足足三分鍾,轉頭幽幽看向薄靳舟,她終於確信寄餘生那天說的是真的。

    蘭絮抿了抿唇,聲音艱難,“靳舟,如果,如果生了個男孩,怎麽辦?”

    她說話本來就慢,再一猶豫,更慢。

    吞吞吐吐的,蘭絮懷疑他會直接把孩子丟出去。

    “生男孩……”薄靳舟頓了一下,心說怎麽可能生男孩,不過,為了確保他不是重男輕女的人,薄靳舟說:“就養著唄,再生一個就行了。”

    “那,還生女孩呢?”

    “怎麽可能?一定是女孩。”

    “……”

    薄靳舟把人拉到腿上坐下,說:“放心吧,決定生男生女的人是我,我又不重男輕女,生什麽都好。”

    蘭絮默了默,無言。

    他是不重男輕女,可現在看來,他重女輕男啊……

    “那……如果生男孩的話,住哪兒?”

    “就……”薄靳舟頓了一下,他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反正家裏這麽多房間,隨便哪個都行啊。”

    蘭絮再度無言,生女孩就仔仔細細十分妥帖的準備個嬰兒房,離他們臥室要近,選材要好,布置要牢固,生男孩就隨便哪都行?

    蘭絮對薄靳舟的厚此薄彼,著實服氣。

    次日周一,薄靳舟要出個差,就在臨市,來去共兩天。

    兩人在一起之後第一次分別,薄靳舟不太想去。

    夜裏他抱著蘭絮,把.玩著她柔.軟的發絲,看著他迷迷糊糊都要睡著了,心裏很不是滋味,“你……”

    “嗯?”蘭絮仰起頭,眼睛眯縫著,一副睜不開的樣子,比平時更加乖順。

    “就不會說一句不想讓我去?”

    記得以前和程靜言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這樣那樣,這不許,那不行,恨不得一天24小時黏著他,以至於薄靳舟總是煩不勝煩,總想躲著她。

    蘭絮卻恰恰相反,自從他告訴她要出差,除了幾句注意安全注意休息什麽的,她半點反應都沒有。

    蘭絮用力眨了眨眼,睜開了眼。

    “雖然我不太想,可是,這種工作既然上報到你這裏,需要你出差才行,就一定不是別人或者不去就能解決的吧?”

    “……”薄靳舟被一擊秒殺。

    四目相對,蘭絮笑笑,“嗯……我陪你一起?可以嗎?會不會影響你?”

    “你……”薄靳舟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折騰良久,沒想到竟是他矯情了。

    “嗯?”

    被子裏,女孩白皙纖細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目光純然。

    薄靳舟動手將人扣進懷裏,蹭了蹭她的額頭,“不用了,在家等我吧。”

    “這樣嗎?”蘭絮遺憾。

    “那邊更冷,而且……我還真覺得你會影響我。”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薄靳舟抱著蘭絮轉了個身,“你看外麵,又下雪了。”

    “嗯。”

    雪夜,總是會格外亮一些。

    男人吻吻她的耳後,低啞的嗓音低低的傳入她的耳中。

    “雪,一會兒落,一會兒停。傘,一會兒撐,一會兒合。我,一會兒想你,一會兒……更想你。你說,影響不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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