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菜、倒酒、陪酒,這是許多高級會所裏女孩都會做的事。

    早年薄靳舟沒現在身份的時候,出去拉項目身邊也不能免俗的坐著這麽一個女孩,別的不做,倒到酒總是會的。

    她們或熱情,或妖治,或可憐,以種種手段和借口哄他喝酒,喂他吃菜,可是,帶給他的永遠是數不盡的煩躁和鬱悶。

    如果這麽來算的話,他見過的女孩也不算少。

    可是,從未有這樣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不刷存在感,也不驚世駭俗,不搔首弄姿,也不故作姿態,她甚至不會抱怨。

    他今年27了,就連佟鳶也不會管他私生活太多,她卻因他一句吃夜宵,擔心他餓,就這麽默不作聲的坐在他的腳邊剝了半天的蝦。

    這一刻,薄靳舟有種心口被填滿的感覺。

    家是什麽?

    女人是什麽?

    薄靳舟知道了。

    原來,他的生命裏不止有工作。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感情。

    女人,不是宣泄欲.望和傳宗接代的工具,不是應付家人不再催婚的工具,她的存在是填滿他生命中所空缺的二分之一,甚至更多。

    她的存在溫暖了他的世界,這種感覺是程靜言都沒有給過他的。

    “你怎麽能……”不知道怎麽的,薄靳舟嗓子有些啞,怎麽能這麽好呢?

    “怎麽了?”蘭絮在他麵前搖搖手。

    薄靳舟忽的無言,搖了下頭,撈起她的手,抽了張濕紙巾開始幫她擦手。

    顧深等人看著忽然間變得十分動容的薄靳舟一時也怔住,匯報工作的聲音再次頓住,正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就見到他十分崇拜的總裁先生拿了紙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給蘭絮擦手。

    偷偷吃泡麵的向往差點把麵條噴出來,夭壽,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麽情況?

    鐵樹開花,鐵漢柔情?

    “我自己來就可以的。”蘭絮輕聲說。

    “我想做。”薄靳舟說,聲音有些沉。

    蘭絮歪頭看了他一眼,軟軟的應了聲,“哦。”

    一時間,眾人的屏幕裏似乎隻剩下那兩隻手,擦一下,又擦一下,到最後眾人這覺得自己看的眼都花了。

    在一種近乎詭異的莫名其妙的氛圍裏,會議總算結束。

    “我,怎麽了嗎?”蘭絮不太自在的往後退了退,卻忘了自己的手還被人握在手裏。

    她發現從她讓他吃蝦開始,他的臉色就不太對。

    “沒有。”

    “那你……怎麽這麽看我?”蘭絮小心的問,“我做錯什麽了嗎?”

    “……沒有。”

    “那你怎麽了?不開心?”

    “不想跟你說。”

    蘭絮一滯,“那,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好嗎?”

    薄靳舟向後靠進沙發裏,心中不解,這人怎麽能這麽乖呢?

    “不想問問。”

    “你既不想說,我問了,不過是讓你徒增煩惱,還要想個理由來打發我,若哪天被我撞破了,知道了,豈不是更煩?”

    薄靳舟啞然失笑,“你看的也太明白了些。不過,不是那麽迴事,沒想騙你。”

    “那……是為什麽?”

    “不想嚇你。”

    蘭絮茫然了,“你要對我發脾氣嗎?”

    好像除了血,除了大吼大叫,她也沒什麽怕的。

    “不是……”薄靳舟終於服了,他歪在那裏,歎氣,“就是……荷爾蒙有點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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