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餘生力道很大,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疼,薄靳舟勉強吐出一口濁氣,抹了把臉,“不知道。”

    寄餘生看了眼曲安之,曲安之說:“他從來了就這樣,好像吃了核彈要爆炸了一樣。”

    寄餘生嘴角抽搐,“難為你還有這麽幽默的時候。”

    “承讓。”

    楚南楓走迴來,“博遠又出問題了嗎?幹嘛那麽大脾氣?”

    幾人莫名其妙,薄靳舟搓了把眉心,問寄餘生:“一個人有沒有可能在沒有任何反映的情況下,渾身癢?”

    “你沒洗澡?太髒了?”楚南楓脫口而出。

    沒人理他,楚南楓皺了皺眉,“有人給你吃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沒有。”

    寄餘生撈起他的手腕在他脈上摸了一把,皺了皺眉,“你最近都幹嘛去了?怎麽那麽多的鬱悶?今天又跟人吵架了?”

    楚南楓哆嗦了一下,縮到曲安之身後,“我去,你這都能摸得出來?你是人嗎?你最近不會一直在跟蹤靳舟吧?”

    寄餘生懶得理他,他這幾年一直在修習中醫,隻是摸出薄靳舟的脈象不同以往再稍加推測而已。

    薄靳舟抽迴手,“癢怎麽迴事?”

    “你真的癢嗎?”

    薄靳舟嗯了一聲,不知道是怎麽迴事,自從上午在酒店出來,他就覺得渾身難受,身上像是有小蟲子在爬。

    寄餘生擼起他的袖子,掀開他的衣襟看了看,除了他自己抓的幾道紅,連個小紅點都沒有,就忍不住又撈起他的手摸了摸脈,不由皺眉,“沒有啊,這脈象上就顯示你煩躁、憂慮、火大,沒別的了,哦,對了,還有積欲難消,你自己注意啊。”

    “噗……”楚南楓一口酒噴了出去,頓時咳個不停,眼睛卻瞪得溜圓,“我靠,你這都能摸得出來?”

    不能得罪醫生係列……

    “怎麽?要不要給你摸一把?看看你是不是外強中幹?”

    “不不不,還是算了,算了,兄弟敬謝不敏,敬謝不敏。”楚南楓一時連咳嗽也不敢咳嗽了,直往後縮。

    笑話,他一個年紀輕輕的能外強中幹嗎?

    寄餘生從桌上拿了杯加冰的酒潑在了薄靳舟頭上,“涼快涼快,消停一會兒。”

    冰涼的感覺總算帶來一絲安寧,薄靳舟靠在沙發上吐了口氣,還是覺得難受。

    曲安之反而問了一句:“你做什麽了覺得這兒癢?”

    “沒做什麽。”

    “那你為什麽不覺得腳癢?”

    薄靳舟瞥了他一眼,這問題寄餘生一個醫生都不知道,他能知道?

    不過……

    薄靳舟低了低頭,如果說這個位置有什麽特殊的話,就是今天上午程靜言的吻曾落在他的胸口……

    幾人見他倏地不語,紛紛挑眉。

    須臾,寄餘生問:“你想到了?”

    薄靳舟臉色算不上好看,點了下頭,“嗯。”

    “你做什麽了?”

    “什麽也沒做。”薄靳舟還是那句話,隻是……是程靜言碰了他。

    薄靳舟眉眼微沉,眼睛裏驚詫與意外交相閃過。

    之前的各種反應,他以為他好了,就在不久之前,他還以為將來自己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與程靜言親近,卻不曾想……根本就不像他想的那樣。

    可是,他的那些弄錯了對象的夢,又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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