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瘋了!”薄靳舟額角青筋突突直跳,立刻轉過了頭,低喝:“穿上!”

    “是不是隻要我屬於你,你就不會再生氣了。”她問,吐氣如蘭,纖細的指尖從襯衫扣子的縫隙裏摸進去。

    她不知道怎麽迴事,他們結婚以後,薄靳舟從來沒碰過她,無論她表現的多麽熱烈多麽大膽,他都隻會告訴她天涼,該穿好衣服,或是直接給她穿好。

    可是這一次,她必須得手。

    然而,指尖卻在瞬間被人甩開。

    “你知不知道如果被人看到會是什麽樣的後果!”薄靳舟索性將她重新按迴馬桶上,一隻手捏著她的雙腕,一隻手扯下領帶,直接將她的手捆在了一起。

    “阿舟!”程靜言不可置信,破碎的聲音裏委屈濃濃。

    她當然知道後果是什麽,可是,比起那後果,她更怕沒人看到!

    “我告訴你!”薄靳舟按住她,目不斜視,“這不可能!分開之前我不可能對你做什麽,分開之後更不可能!”

    他答應過蘭絮,不讓她難堪。

    “為什麽?”程靜言大唿,淚珠一點一點滑落,“我愛你,你也愛我,不是嗎?”

    “是,沒錯!”薄靳舟咬牙,眉心緊蹙,盯著她好一會兒,才說:“可是,愛,從來不是傷害別人的利器!我愛你,愛了一整個青春和年少,我用了我所有的執著和堅守去愛你,可我得到的是什麽?背叛嗎?同理,我愛你,但是,這並不等於我要肆無忌憚的和你做什麽去傷害蘭絮,你懂嗎?我不是古時帝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整日可以左擁右抱……”

    事實上,兩個女人已經讓他身心俱疲,哪怕,他和蘭絮並沒有什麽感情。

    他緩緩站直身體,“也許從你開始的那一刻我就錯了,當初和蘭絮結婚,我就做好了和她過一輩子的準備,哪怕沒愛,哪怕……我當時隻把她當成一個應付奶奶和媽的工具。我為了你去和蘭絮離婚,又為了奶奶妥協,一天一天消耗的,隻是蘭絮一個女孩最無辜的青春!我總是告訴自己,金錢可以補償,可是,真的能夠補償嗎?”

    滿身戾氣散去,薄靳舟歎了口氣,“到此為止吧,靜言。以前我不碰你,是因為我在背棄了和蘭絮的婚姻之後,我不能再讓她沒有自尊。可是現在,你我都知道,我們迴不去了。”

    “不!”程靜言大叫一聲,竟一下又撞進他的懷裏,薄靳舟猝不及防,竟被撞到隔間牆壁上。

    程靜言的手動不了,熱烈的吻卻頻頻落在他的胸口,“不要這樣對我,不要這樣對我阿舟,我是小煦啊,我是你的小煦啊!”

    “夠了!”薄靳舟推開她,見程靜言還要衝上來,拎著領帶的往前一拖,將她綁在了馬桶的進水管上。

    “阿舟!”程靜言大哭,“阿舟,你抱抱我,你抱抱我好不好?你好久都沒有抱我了!”

    薄靳舟不語,動作極快,確認她掙脫不得,這才脫下西裝外衣搭在她的肩上,歎了口氣,“做個好女孩吧,靜言!”

    他轉身,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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