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允許翻動別人的東西,不道德,我交代你好好照顧蘭絮,你呢?不問需求,直接一杯咖啡端上來就消失無蹤了,蘭絮讓你帶幾件衣服,你呢?拿了什麽衣服你自己清楚吧?既然你完不成我交代你的工作,那就不需要為我工作了。”

    蘭絮箱子裏的衣服他沒去看,不過,能讓蘭絮寧可重新買衣服迴來,顯然,不會是什麽合適的衣服。

    “薄總!”辛蘭雙腿一軟,“對不起,我,我一時衝動,我隻是覺得……覺得程小姐太可憐了,程小姐一直求我幫她,我,我真的不忍心。而且,我以為您很愛程小姐,所以,所以……”

    “不要妄圖揣測我的想法,這並不是你窺探別人隱私的理由!”薄靳舟目光沉沉,他哼了一聲,“你知道嗎?剛剛蘭絮問我,這就是你博遠集團員工的工作素質嗎?辛蘭,你告訴我,這就是我博遠集團員工的工作素質嗎?”

    一隻茶杯狠狠砸在腳下,碎片四濺,涼透的咖啡濺了辛蘭滿身,她嚇得一哆嗦,“不,不是,對不起,薄總。”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以後都不用說了,你喜歡靜言,可憐靜言,去找她吧。”

    “可是薄總,我是你最出色的統籌策劃師啊。”

    找程靜言?

    程靜言離開青城的時候薄靳舟一分錢沒給,在東江的三個月房租還是她給付的,去找她?她能得到什麽?

    “對,你是整個行業內最出色的,可是辛蘭,不要忘了,你現在的一切,是我培養出來的!你覺得我培養不出第二個你嗎?”

    辛蘭一下子就軟了,這幾年博遠集團一直在走上坡路,不說那些整天被虐到不行的總監、經理,便是他們這幾位秘書放出去都可以獨擋一個小公司了,這一切都是薄靳舟的栽培。

    沒了他,他們或許能維持現狀,但一定不會更好。

    這也是為什麽每年都有那麽多人削尖了腦袋都要進博遠集團的原因!

    “不,不,薄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罰我吧,薄總,隻要不解雇我,讓我做什麽都好!”

    薄靳舟雙手撐在桌子上,目光涼涼,一字一頓,“辛蘭,你知道嗎?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薄總……”辛蘭的眼淚一下子掉下來,“對不起,對不起……”

    沒有關好的辦公室門不知何時湊過來其他幾位秘書,顧深不在,連個打頭的人也沒有,幾人麵麵相覷良久,一麵畏懼薄靳舟的脾氣,一麵又不忍辛蘭真的被趕出集團。

    默了半晌,終於一位稍微年長些的秘書說:“薄總,就這一次,您不要和辛蘭一般計較了吧?相信她以後一定會恪守職業操守的。”

    “是啊是啊。”另外兩人急忙附和,“女人嘛,總是心軟,但我相信,這次辛蘭有了這個教訓一定會更加小心的,這麽多年,她在我們集團也沒做過出格的事。”

    “薄總就看在她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饒過她這一次吧。”

    薄靳舟哼了一聲,靠迴椅子裏,雙目微闔不知在想些什麽。

    有人忍不住戳了戳辛蘭的後背,辛蘭忙說:“薄總,隻要不讓我離開博遠,您讓我做什麽都可以,讓我掃地我也願意。”

    “牛刀殺雞,我還沒那麽蠢。”他手肘撐在扶手上指尖點了點眉心,“不過我最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遠點吧。雪區那個修路鋪線供網的項目你去負責吧,做不好就別迴來了。”

    後麵幾人剛落地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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