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隔壁房間裏傳來的不和諧的聲音,容亭徹底默了,牽著楚燁迴了他們的房間。


    “阿燁,你說雲戰既然喜歡雲傾,幹嘛還讓她嫁給淩禦風啊?”容亭趴在楚燁的胸膛上,迴想起之前聽到的驚世駭俗的事,還是覺得有點接受不能。聽雲戰的話,他跟雲傾早就勾搭成奸,就差最後一步了,為什麽還要把雲傾嫁到淩國去?


    “喜歡?未必。不過雲戰通過這種方式控製雲傾是肯定的。”楚燁比容亭了解雲戰,那個男人野心極重,不會為了女人放棄什麽東西的。


    “他不是想要雲傾懷上他的孩子嗎?或許想要他跟雲傾的孩子做淩國的皇帝呢。”楚燁吃飽喝足,慵懶地說,“雲戰在雲國權勢滔天,亭兒就不奇怪他為何不直接當了雲國的皇帝嗎?”


    “是啊!的確很奇怪,阿燁你知道?”容亭問。


    楚燁用手點了點嘴唇,暗示意味很明顯,容亭直接湊過去咬了他一口說:“好了,可以說了吧?”


    楚燁笑笑,知道剛剛累著容亭了,倒也沒有不依不饒,就接著說:“據說,雲國的皇後進宮之前跟雲戰有點不清不楚,我懷疑,雲清就是雲戰的兒子,不然雲戰不可能甘心做一個攝政王,明裏暗裏支持雲清。”


    我擦!容亭這下真給雲戰跪了!她覺得楚燁的猜測很有可能就是事實!因為雲戰在雲國的地位無人質疑,就算他殺了他的皇帝哥哥自己做皇帝也沒人敢說什麽。可是他這麽多年甘心做一個攝政王,全力支持太子雲清,如果說雲清是雲戰的兒子,那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雲國太子是雲戰的兒子,他還準備讓淩國太子的兒子也是他的,雲戰這是走的一步大狠招啊!不對不對,容亭突然想到一個更加接受不能的可能性:“那個雲傾……不會是雲戰的女兒吧……”


    叔侄*已經不能接受了,一想到他們有可能是父女……容亭真心想吐了。


    楚燁搖頭:“應該不是。雲國皇後懷雲傾的那段時間,雲戰在跟淩國打仗,雲傾應該不是他的女兒。”


    “你說,雲戰要是再搞大炎旭女人的肚子,那天下不就都是他兒子的了?”容亭突然有了一個極其鬼畜的想法。


    “你這小腦瓜,一天到晚想什麽呢?”楚燁好笑地輕輕敲了一下容亭的額頭,“炎旭又不是傻子,雲戰想讓他戴綠帽子有點困難。”


    “不過如果雲傾真的懷孕了,淩禦風會怎麽辦?”容亭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淩禦風大半年沒碰過雲傾了,如果她懷孕了,淩禦風肯定能發現他的帽子變綠了。


    楚燁若有所思地說:“雲戰既然敢做,肯定已經有了讓淩禦風發現不了的方法。”


    沒想到剛來炎都不久,就碰到如此漫天狗血曲折離奇的大戲,容亭真想好好看看那些人要怎麽演下去。


    容亭眼珠子一轉楚燁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


    “亭兒很好奇?想去看看?”楚燁問。


    “當然了,我很好奇雲戰要怎麽讓淩禦風乖乖地帶著綠帽子還不知道。”容亭說。


    “那也不難,亭兒的易容術出神入化,想要混進驛館容易得很。”楚燁說。


    “是這麽說沒錯,但是我們以什麽身份進去是個問題。你覺得我們混到雲戰身邊更容易還是混到淩禦風身邊更容易?”容亭問。


    “淩禦風吧,雲戰的武功不比我差,我們離他太近容易被發現。”楚燁說。


    容亭點點頭。是夜,兩人來到了炎都淩國的驛館,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淩禦風住的地方。


    淩禦風常年帶在身邊的有兩個侍衛,一個叫劉明,一個叫劉亮。兩人也是當初守在淩禦風書房外麵,幫他處理過姬妾屍體的兩個人,他們知道淩禦風很多隱秘之事。


    “就那倆嗎?”容亭無聲地問楚燁,楚燁點點頭。那兩人一高一矮,跟他和容亭的身形比較像。


    此時是半夜,房間裏的燈火都已經熄滅了,想必淩禦風睡得很熟。


    楚燁和容亭對視一眼,兩人從大樹上飄然落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暈了正在打盹的兩個侍衛,提起他們的衣領進了驛館裏空無一人的柴房。


    劉明和劉亮睜開眼就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人捆住了,嘴裏還塞著布。兩人發不出聲音,掙不開繩子,哀求地看著眼前兩個黑衣蒙麵人。


    容亭拿出一把亮閃閃的匕首在兩人眼前晃了晃:“如果你們保證不大喊大叫,我就把你們嘴裏的布抽出來。你們要想喊救命也沒問題!不過你們要相信,我們絕對能在救你們的人來之前把你們解決掉。”


    劉明和劉亮連忙點頭,他們相信!他們倆也算是太子府數一數二的高手了,可是居然一點知覺都沒有就被人抓到這裏,隻能說明這兩個人武功比他們高太多。


    容亭把他們嘴裏的布抽出來,然後把玩著手裏的匕首說:“把你們的生活習慣,包括說話習慣都講一遍,還有關於淩禦風和你們之間的關係,發生過的事,都挑重點講!記住,好好想好好說,不然我這小刀可是不長眼睛的!”


    “我們說!你們別殺我們!想知道什麽我們都告訴你們!”劉明很怕死,劉亮也很怕死。


    容亭問的問題很有針對性,不過一個多時辰,就把劉明和劉亮的老底都掏了出來,連劉亮跟哪個丫鬟有私情都交代了。容亭很慶幸這裏不是淩國太子府,那個丫鬟不在這裏,不然要是有個丫鬟朝她撲過來她可受不了……


    該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容亭和楚燁又把兩個侍衛敲暈了。


    “把他們衣服扒下來,人處理了。”楚燁叫出兩個暗衛,他們三下五除二把劉明和劉亮的外衣脫了下來,還有他們的配劍也解了下來,然後提著地上的兩個人不見了蹤影。這兩個人幫著淩禦風做了不少缺德事兒,留著他們日後也是個麻煩。


    容亭和楚燁換上兩人的侍衛服,容亭快速地把楚燁易容成了劉明的樣子,又把自己易容成劉亮的樣子。


    “阿燁,一定要好好演戲哦。”容亭囑咐楚燁,她很怕楚燁有偶像包袱(==b)。


    楚燁點點頭:“亭兒放心吧。”楚燁在容亭麵前,自然是會好好表現的。


    兩人再次迴到淩禦風的房間外麵站好,天已經蒙蒙亮了。誰也不知道,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淩禦風門口的這倆人已經不是原來的兩個了。


    楚燁和容亭開啟了侍衛模式。


    太子貼身侍衛的一天是怎麽樣的呢?


    首先,太子睡覺的時候他們得守在門外,可以打盹,這就是休息了,但是絕對沒有舒服的床啊被子啊什麽的。


    其次,早上太子起床,在丫鬟伺候太子洗漱用早膳的時候,會有人給他們送來清水和簡單的食物,他們必須在太子吃完早膳之前速戰速決。


    如果太子不出門,他們就得守在門口站一天的崗。如果太子出門了,他們得跟在身後,太子走哪跟到哪。


    容亭慶幸的是距離炎旭登基隻有五天時間了,淩禦風幾乎每天都有應酬,不會天天待在屋子裏,不然要她在門口站一天要無聊死。


    這天上午,炎旭派人送來了帖子,說是晚上宮中設宴款待兩國來使。淩禦風剛剛送走皇宮來的太監,薛陽就過來稟報說雲國攝政王來了。淩禦風帶著楚燁和容亭這兩個侍衛趕緊迎了出去。


    雲戰隻帶了兩個隨從過來,而且其中一個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麵色蒼白,眼神冷騖。


    “淩太子不用客氣,本王今天過來是想看看我那侄女,自從她出嫁之後就沒見過了,我皇兄皇嫂都十分掛念。”雲戰和淩禦風在客廳裏坐下之後說。


    門口的容亭抽了抽嘴角,雲戰你這樣睡了你侄女還在你侄女婿麵前裝模做樣真的好嘛……


    “劉亮,快去請太子妃過來。”淩禦風趕緊吩咐“劉亮”。


    “是。”容亭恭敬地說,然後快步離去。


    驛館並不大,也沒幾個主子,想要找到雲傾的住處很容易。容亭到的時候雲傾正在房間撫琴。


    “快去稟告太子妃娘娘,雲國攝政王來了,太子請她過去。”容亭對雲傾的丫鬟說。丫鬟一聽馬上轉身進屋,然後琴聲戛然而止,雲傾很快走了出來,臉上的驚喜還來不及掩飾。


    “是我皇叔來了嗎?”雲傾問容亭。


    “迴太子妃娘娘,是雲國攝政王殿下來了。”容亭說完就看到雲傾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飾,步履優雅地走了出去。等容亭走到門口站到楚燁的身旁,雲傾已經在跟雲戰表達對故土的思念之情了。


    “太子,本王想跟太子妃說幾句話,太子有事可以先去忙。”雲戰對淩禦風說話也毫不客氣。


    淩禦風巴不得趕緊離開,因為雲戰氣場太強,他跟雲戰坐在一起感覺渾身不自在。“好,那禦風就先告辭了,太子妃替我好好招待攝政王。”淩禦風說完就走了出來,楚燁和容亭趕緊跟上去。


    淩禦風一言不發直接迴了房間,楚燁和容亭站在門外。


    “剛剛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容亭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問楚燁。她剛剛發現淩禦風的袍子濕了一片。


    “淩禦風給雲戰敬茶的時候茶水灑了,”楚燁說,“是雲戰用內勁打了淩禦風的手腕,然後雲戰帶的那個白臉男人去扶了淩禦風一下。”


    “是偷偷給他把脈的吧?”容亭說,“應該是個大夫,雲戰應該懷疑淩禦風身體有問題了。”楚燁點頭。


    此時不遠處的房間,關著門,雲戰不顧兩個隨從在場,直接把雲傾拉到了懷裏。


    “傾傾,讓你受苦了,”雲戰看著雲傾說,“淩禦風中毒了,不能人道。”


    雲戰帶過來的那個隨從是大夫,更貼切地說,是個毒師。他的本名已經沒有人知道了,或許他自己也不記得了。他是江湖人稱毒閻王的用毒高手。他擅長用毒殺人,各種奇奇怪怪的毒蛇毒蟲是他的最愛。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他之所以常年臉色蒼白就是因為他每研製出一種毒藥都喜歡用在自己身上,體會那種變態的痛楚。


    毒閻王很輕易就判斷出淩禦風中了毒,而且不是春風醉,是一種讓他想要女人又硬不起來的毒。他已經把他的發現告訴了雲戰。


    “這……這可怎麽辦……”雲傾聽到雲戰的話臉色煞白。她現在是淩國太子妃,如果淩禦風不能人道的話,她還懷孕了,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傾傾不用擔心,皇叔會安排好一切的。”


    雲戰用眼神示意毒閻王,毒閻王拿出一粒藥丸,陰冷地說:“這個藥可以暫時壓製淩禦風體內的毒,讓他很快恢複正常,但是這個藥的作用隻有三天,三天後,淩禦風還會恢複成以前的樣子。”


    “三天?皇叔,這……”雲傾不明白雲戰是什麽意思。


    “傻傾傾,你把這個藥讓淩禦風吃了,然後你以後懷孕的話他自然就會認下來。”雲戰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可是……皇叔難道要我跟他……”雲傾看著雲戰委屈地說。原本她跟淩禦風是夫妻關係,也做過那事兒,但是如今她一顆心都撲在了雲戰身上,當然不願意再讓淩禦風碰她。


    “皇叔當然不會讓傾傾再跟別的男人,”雲戰的話一出口,雲傾就破涕為笑。“我今天會再派一個女人過來,晚上你派人去請淩禦風過來,讓她打扮成你的樣子就行了,他不會發現的。”


    “今天不方便,接下來我每天會派人過來接你去老地方。”雲戰說完狠狠地吻了雲傾一下就帶人離開了,也沒跟淩禦風打招唿。


    “太子殿下,太子妃傳話過來,說攝政王已經走了。”楚燁模仿劉明的聲音說。


    “知道了!”淩禦風不耐煩地說。自從中了那種毒,他就越發不願意見人了,總覺得別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雲戰走之後沒多久,雲傾親自來了,身後的丫鬟手裏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個茶盅。


    “太子在裏麵嗎?”雲傾問容亭。


    “迴太子妃娘娘,太子在裏麵。”容亭說。


    “稟報一下。”雲傾說。淩禦風經常自己一個人待在屋子裏,連她進去都得稟報。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過來看你了。”容亭揚聲對屋裏說。


    “不見!讓他迴去!”淩禦風這個時候最怕見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


    “太子,我皇叔帶了點雲國特產的茶葉過來,特地吩咐我說一定要讓太子嚐嚐。”雲傾自己開口了。這杯加了料的茶她一定要讓淩禦風喝下去。


    雲傾提到了雲戰,或許是被雲戰震懾到了,或許是想讓雲傾快點離開,淩禦風直接打開房門走了出來,一把抓過那個茶盅一飲而盡,然後又放了迴去說:“我喝完了,你走吧!”說完也不看雲傾,直接轉身迴了房間。


    雲傾的目的達到了,也不在乎淩禦風的態度,帶著丫鬟轉身就走。


    “啊!”丫鬟走了兩步突然腳下一歪,手中的托盤和茶盅應聲落地。


    “太子妃娘娘恕罪!”丫鬟趕緊跪在地上撿破碎的瓷片。


    “屬下來吧!”容亭快步上前,幫著丫鬟一起撿。


    “都給我收拾幹淨了,全部帶迴去處理。”雲傾這句話讓容亭更加篤定了心中猜測。碎了的茶盅非要收拾幹淨帶迴去處理,肯定有古怪。


    容亭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一塊還殘留著茶水的瓷片塞到了袖子裏,然後麻利地幫著丫鬟把其他所有的瓷片都收到了托盤上。


    “謝謝侍衛大哥。”丫鬟端著盤子向容亭道謝。


    “應該的,太子妃娘娘慢走。”容亭目送雲傾離開以後,又迴到了楚燁身邊。


    “你發現了什麽?”楚燁問容亭。之前容亭用小石子彈了丫鬟的腿,之後又藏起了一塊瓷片,都沒逃過楚燁的眼睛。


    “我懷疑那杯茶有問題。”容亭輕聲說。雲戰怎麽可能好心讓雲傾送茶給淩禦風喝。事出反常必有妖,容亭用手指沾了一下瓷片上的茶水,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思索了一會兒對楚燁說:“雲戰帶的那個也是用毒高手。這杯茶被下了一種毒,可以壓製我們下的毒,讓淩禦風恢複正常,不過藥效就三天。”


    兩人都大概明白了雲戰的打算,真是太狠了,淩禦風好苦逼……


    到了傍晚的時候,淩禦風帶著雲傾,淩隨風帶著莊詩詩,還有隨他們一起來的禮部官員一起進了炎國的皇宮。


    楚燁和容亭跟在淩禦風後麵,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周圍的建築。跟淩國皇宮的富麗堂皇比起來,炎國皇宮建築顯得很單調,但是又多了幾分莊重大氣。


    侍衛在宮宴的時候能幹什麽?答案是什麽都不能幹。兩人就站在淩禦風座位的後麵,用一句話概括就是,別人坐著他們站著,別人吃著他們看著……


    炎旭出現的時候,左手還是戴著一個漆黑的皮手套,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了,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了。不過炎皇宮的人都知道,如果你盯著炎旭的手套看太久了,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雲國攝政王和雲太子,炎太子和二皇子,諸位遠道而來,朕有失遠迎,先飲此杯!”炎旭舉起一杯酒,說了兩句客套話之後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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