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親自坐鎮,不要耍小動作。”戰薄俞這話是對風顏靈說的,“這畢竟是雲域的大公主,你要知點分寸。”


    風顏靈眉頭微挑,“你在跟本尊說話?”


    她眉頭一挑,眼眸一沉,瞬間氣勢大變。


    戰薄俞被她淩厲的眼神震懾住,一時間竟有些啞然了。


    畢竟這是小仙修為,一個眼神就能氣勢鎮壓。


    “你在同本王的女人說話?”戰寒桀遠遠走來,長臂一伸,直接將風顏靈擁入懷中,那冷峻的眉眼,盡數都是寵溺。


    “寒王真是多情。”戰薄俞極度不爽的看向戰寒桀。


    他和寒王從小比到大,明明他才是太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寒王永遠壓他一頭。


    更甚至,他覺得他就從來沒有把他太子之位放在眼裏過。


    “之前還在九州和一個姑娘糾纏不清,現在就有了新目標了。恭喜啊。”戰薄俞挑著唇,故意說著。


    就是想要引起那小仙的妒忌。


    可沒曾想,那戴著麵具的女人沒有一點變化,不僅如此,還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戰薄俞更是惱怒。


    果然,隻要和戰寒桀站在一起的女人,都是如此的令他厭惡!


    九州?


    雲長樂微眯起眼,難道還是讓人搶先一步了嗎?


    她這才驚覺想起,她也是蠢,怎麽就忘了,重生後,早點去九州呢。


    這樣不就可以和戰寒桀早點相遇了嗎?


    雲長樂一陣懊惱,隻可惜現在後悔一切都遲了。


    “本王喜歡。你管得著?”戰寒桀薄唇微微一動,那冷峻的眉眼更是帶著桀驁不馴。


    戰薄俞被他懟的氣惱萬分,兇狠地目光落在了風顏靈身上,“既然要玩,光是背詩有什麽意思。寒王,敢不敢同本殿賭酒?”


    “沒有接上來的人,罰酒一杯。”戰薄俞挑釁的看著戰寒桀。


    他這身後有二十多個文人雅士,一個個都是飽讀詩書,再加上他也聽說過這雲域的大公主更是雲域飛花令的強者。


    要想對付眼前這女人,那簡直不要太容易!


    戰寒桀笑了,笑聲猖狂不桀,“你想找死,本王,成全你。”


    說完,戰寒桀低下頭在風顏靈額上落下一吻:“靈兒,本王,信你。”


    風顏靈推開他,擦拭著額頭:“說歸說,別動手動腳。”


    “本王這沒動啊……隻是親親。”


    “那也不行!”


    風顏靈橫了他一眼,這男人,簡直就是個無賴。


    戰寒桀無奈的歎息一聲,“行,聽你的。”


    一旁的文人居士全部瞪大了瞳孔,這,這這,這真的是他們神域那響當當的冷血閻王嗎?


    這位戰神可是名聲在外,所有人都知道,寒王有多冷血。


    曾經人皇專門讓人給他送了幾個異域舞女過去,結果,直接被寒王扔出門。


    根本不給那些漂亮的女子一點情麵。


    後來,還有一些名門貴族的千金想要接近寒王,結果全部以慘狀收尾。


    這戰神,壓根就不喜歡女人。


    所有神域的人都知道,寒王就是個沒有心的冷血戰神。


    可是,眼前這是怎麽迴事?


    他們好像看到了寒王對一個戴著麵具看不清容貌的女子十分寵溺,不僅如此,這女子似乎還十分反感他們的寒王殿下,好像還在拒絕!


    夭壽了!


    他們絕對是在做夢吧!


    戰薄俞陰沉著臉,一臉不爽的模樣:“開始吧。別說本殿不給你麵子。就讓你先開始。”


    風顏靈揚了揚唇,“等等。”


    聽到風顏靈叫停,戰薄俞和雲長樂同時一笑,戰薄俞看向風顏靈:“現在知道怕了?想要求饒了?可以,寒王你把這一桌子酒喝下,然後跪下對本殿說,你認輸。本殿就同意。”


    戰寒桀黑眸沉了幾分。


    風顏靈勾唇一笑:“你怕是想多了,本尊是想說,這點酒,哪裏夠你們這麽多人喝。”


    她這話一出,立馬眾人唏噓。


    “好囂張的女人,你可知道,我們都是大學士!”


    “可不是,這女人怎麽會這麽囂張,想我飽讀詩書二十年。區區飛花令,我難道還贏不了你嗎?”


    “嗬,最後還不知道是誰要把酒都喝完呢!”


    一群文雅居士全部叫囂著,風顏靈卻淡淡扯唇一笑:“擺好再說。”


    雲長樂見眾人對風顏靈的怒火越發大了,立馬走出來,嬌滴滴說道:“你們不要這樣為難姐姐。姐姐也隻是好心罷了。姐姐,我覺得你還是別擺這麽多。就算你喝的了。我怕寒王也受不了呢。”


    雲長樂一番話,完全是衝著戰寒桀來的,那表現的叫一個溫柔體貼。


    就差沒說,她要幫戰寒桀喝了罰酒了。


    然而,她說再多也沒用,戰寒桀的心壓根不在她身上,甚至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他的眸沉沉地盯著風顏靈,眼中隻有欣賞。


    “按她說的去做。”戰寒桀發令了,蘭雅坊的老板也不得不立馬讓人搬了幾缸子酒進來。


    一下,本來寬闊的大廳,現在除了一群圍觀的路過,還有不少文人居士,光是大酒壇子都站了半邊。


    “開始吧。”戰薄俞也發話了。


    風顏靈慢悠悠的坐下,端起店老板泡好的新茶,蓋了蓋說道:“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韓愈《春雪》”


    文人居士們全部一愣,還有不少人開始去翻那本都快要翻爛的《唐詩三百首》以及《經典詩詞合集》看看她說的對不對了。


    畢竟,她竟然連作者還有名字都能說出來。


    雲長樂看了眼那群居士,心下不滿,暗叫廢物,立馬接著說道:“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


    “誰做的?”風顏靈雲淡風輕的問道。


    雲長樂一愣,她之前在雲域玩飛花令的時候,可沒去記是誰寫的,叫什麽。


    雲長樂額上冷汗直冒,她頻頻迴頭看著綠荷,綠荷那邊也是急忙翻書,然後小聲提醒道:“大公主,是杜甫的《絕句二首》。”


    “杜甫的《絕句二首》!”雲長樂大聲說道。


    風顏靈微微搖頭,品了口茶 ,這些後人,真是愚笨。還不如現代的小學生,小學生都比他們厲害的多。


    也虧得她還千叮嚀萬囑咐,後世一定要全部背誦。


    “到你了,你怎麽還不說,還等什麽呢!”雲長樂催促著。


    風顏靈輕輕抿了口茶,慢悠悠說道:“春城無處不飛花,寒食東風禦柳斜。韓翃《寒食》。”


    雲長樂朝著旁邊看了一眼,一個居士走了出來,搖頭晃腦的念叨著:“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孟郊《登科後》”


    風顏靈淡定迴應:“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黃巢《不第後賦菊》”


    “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孟浩然《過故人莊》!”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杜甫《春望》”風顏靈淡淡說道。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


    風顏靈吹了吹茶葉:“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滿地不開門。劉芳平《春怨》”


    “……”


    一個又一個的文人居士挺身而出,然而他們發現他們的詩詞量遠遠不及風顏靈,一個又一個的被賭的說不出來。


    戰薄俞的酒一杯接著一杯就沒有停下來。


    眼看已經過去了大半人數了,每個人起碼能夠接二十幾句,然而,這麽多人,難免有重複,重複的也要罰酒。


    唯獨風顏靈,不僅沒有重複,就連他們說過什麽都記得,還能應付自如的繼續接著。


    一旁的雲長樂心一陣突突,她原本是想要別人先去消耗風顏靈一波,她在旁邊記下來都有哪些是說過的。


    但是眼看著她越說越多,絲毫不慌,而自己記住的那幾句都快要被說完了。


    雲長樂徹底慌了。


    “停一下。”就在這時,風顏靈突然開口了,一時間所有人全部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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