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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兩天,關於洛蔓撞鹿名竹的事情絲毫沒有平息下來的架勢,反倒愈演愈烈,可以這樣說,現在洛蔓連家都不敢出,記者們通宵地堵在她家門口,隻要她一開門,就像是會吸血的螞蚱一般圍了上來。


    她隻能什麽都不做地呆在家裏,不過她知道這種情況應該不會維持多久,她已經安排了經紀人張姐安排記者發布會,而李明壽那邊她也談好了,相信事情很快就會結束。


    她本不想再與柏言與鹿名竹兩人扯上關係,可是他們兩個硬是要貼上來的話,那也就別怪她了。


    是夜。


    床頭的燈發出米分紅的光芒,床上兩具不著寸縷的軀體交纏在一起,室內一片旎旎。


    男人的持久力並不好,不一會兒就如同一頭死豬一般癱軟在女人的身上,被壓在身下的女人麵露嫌棄的神色,她動了動,將他推開。


    “李哥。”出口的聲音卻與她麵上的神色截然不同,溫柔地如同三月春風,讓人的心神都跟著醉了。“我先去洗浴,你等我。”


    男人經過一番大戰,疲勞不已,並沒有迴答她。


    待她洗浴完畢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坐了起來,床單蓋著下半身,他手指夾著香煙,對著空中吞吐煙霧。


    見到鹿名竹出來,他滿是肉且下垂的臉蕩起一笑容,他長得很和藹,這笑容看起來莫名的慈愛,但在鹿名竹眼裏,這人看似慈愛的r笑容,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嘲笑她的笑話。


    眸中閃過一抹厭惡,想到自己剛剛還被這個惡心的男人在身上馳騁,她就想穿上衣服馬上離開。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這麽做,她和柏言的前途都壓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出來了?”那男人微笑地看著她,“怎麽剛做完就去洗浴,我還沒有玩夠呢。”


    “李哥精力真好。”鹿名竹笑了笑,柔順地坐爬上床,依偎在他的身邊,“今天你都來了兩次了,我以為已經完了呢……”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話語就吞沒在了男人的唇齒間,唇齒交纏了好一會兒,男人才將她放開。


    他那雙綠豆眼裏閃爍著情欲的色彩,“怎麽,是覺得我能力不夠嗎?沒有柏言那麽持久強悍?”


    談到柏言,鹿名竹臉上的神情變得苦澀,她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柏言哪比得上你啊,李哥,你別多想。”


    這話讓男人非常滿意,他深深地吸完最後一口煙,然後將煙掐滅在煙灰缸裏。


    他問鹿名竹:“名竹,關於洛蔓的事情,你滿意嗎?”


    鹿名竹有一瞬間的發愣,然後抿唇笑了笑,“滿意,不過,我覺得還不夠呢,我想讓她身敗名裂,李哥,讓她更糟糕,你可以做得到嗎?”


    男人挑了挑眉,“還要讓她更糟糕?嗬嗬,名竹,你太心急了,隨著輿論的方向,她會一直糟糕下去的,看那姑娘,我認為她可能會退圈哦。”


    “可是趙承天在她身後,我有些擔心。”雖然眼前這個男人是穩坐娛樂圈經紀公司第二把交椅,但趙承天龐大的勢力,讓她不得不擔心,害怕他也像是之前的娛樂公司一般,被趙承天徹底吞沒。


    “這個名竹你放心,我在娛樂圈打滾多年,我的公司能在娛樂圈存活到現在,你以為趙承天有那麽容易將我打倒?”


    “我相信你……”


    男人的身體又壓向她,“既然相信,那麽我們再來一次吧,名竹你的身體真美,將我的魂兒都勾走了。”


    #


    幾天後,記者會如約舉行,洛蔓穿著略正統的簡約黑色西裝外套,她旁邊分別坐著她的經紀人張姐,以及李明壽。


    舉行記者會的大廳裏圍得個水泄不通,無數哢擦哢擦聲不停地響著。


    洛蔓看著那些記者抿了抿唇,將前麵的話筒挪正了位置,清了清嗓子開口:“對於這次的事件,我很抱歉。”


    她一開口,嘈雜的四周便安靜下來,記者們屏息靜聽,生怕聽漏了她所說的任何一個字。


    “關於開車撞名竹前輩的這一件事,這是我做過的事情,無論我如何狡辯,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所以,我也並沒有打算狡辯。”


    周圍唏噓聲一片,洛蔓的神色不變,她無視掉那些唏噓聲,自顧自地說下去。


    “不過,在這件事裏,有些地方,我還是想還自己一個清白。”


    聽了這話,“哢擦哢擦”的拍攝聲愈響愈烈,所以人都想知道,她接下來想怎麽狡辯。


    “對於三年前,我是柏言的瘋狂米分絲,愛他愛到無可救藥,嫉妒他的女朋友鹿名竹,所以用車將名竹前輩撞成了植物人這一件事情上,我得做一個解釋。”


    她頓了頓,又接著說:“首先,我並不是柏言的米分絲,我和他,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在我小時候,父母離異,我隨母親改嫁到繼父家,在那之後不久,柏言父母出車禍去世,他因此寄住在我繼父家,多年後,因為一些原因,我和他一起離開繼父家,而他,也開始了他的明星之旅。”


    這個消息可以說是勁爆無比,記者們可從來不知道當紅偶像洛蔓和從前紅透半邊天的柏言竟然是這種關係!


    “那時候我們身無分文,為了支持她的夢想,所以我輟學打工,為的就是,支持他的明星夢想,不出我的期望,他成功了,然後和鹿名竹在一起了。”


    她抿了抿唇,旁邊的經紀人體貼地給她遞過一瓶水她搖了搖頭拒絕,接著說:“我承認,從前的我,愛柏言愛的無可救藥,我嫉妒名竹前輩,看到柏言和她在一起的新聞滿天飛,我的心疼痛不已,也許是怕我的存在會阻礙他的前途,他讓他的經紀人來和我說,說是名竹前輩勾引了柏言,為了柏言,應該把名竹前輩除掉。”


    這話剛落,記者發布會大廳沸騰了,如果這事情是真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洛蔓豈不是也是受害者?


    洛蔓垂了垂眼:“能夠隨便聽一個人的話,就開車去撞人,我想這也是愚蠢至極的人才能做出來的荒唐事吧,我知道現在說這些都沒有什麽實在的意義,但是,我不想再讓真正的壞人再在這個世界上逍遙自在快活無比地繼續傷害人,所以選擇說了出來。”


    周圍唏噓聲一片,她說的實在太離譜,很多人都認為她說的隻不過是為了逃脫她當年的罪過,所編造出來的段子,有質疑聲響起,原本安靜的記者發布會現場開始變得嘈雜。


    對於這些嘈雜,洛蔓也不惱,她繼續說:“我知道這些荒唐的事,沒有證據,一定是沒有人相信的,所以我找到了當年的當事人,當年柏言的經紀人,也就是我身旁的李明壽先生。”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旁邊的李明壽身上,無數攝像頭對著李明壽拍攝。


    “當年李先生怕我供出他,所以在柏言柏言和他談話的時候,他特意將柏言和他的談話內容錄了音。”她看向李明壽,眸裏有著期待,“李先生,可以請你拿出當年的那段錄音嗎?”


    李明壽低垂著頭,叫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情,他沒有接洛蔓的腔。


    洛蔓皺了皺眉頭,李明壽這狀態……莫非是發生了變故?


    她不由有些擔憂,開口喚道:“李先生?”


    周圍攝像頭拍攝的聲音越來越大。


    也正在此時,李明壽猛地抬起臉,目光炯炯,他的聲音也異常洪亮:“洛蔓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錄音?什麽錄音,怎麽都不知道?”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將洛蔓劈得個裏嫩外焦,這個李明壽……還真的是反悔了?


    她垂了垂眼,對李明壽失望不已,她輕聲問:“李先生,你真的選擇隱瞞真相嗎?”


    “抱歉,洛蔓小姐,我不懂你的意思,我無法為你說謊。”


    所有人都以為洛蔓會當場崩潰,既然李明壽這樣說了,這也代表,她剛剛所說的一切,不過都是編造出來,為自己開脫編造出來的腦殘故事而已。


    卻沒有想到洛蔓輕柔一笑,鎮定地對旁邊的經紀人張姐道:“張姐,既然李先生不願意公開真相,那麽事情的真相隻能我們自己公開了。”


    ☆、64|尾


    張姐點點頭,她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支錄音筆,將錄音筆放在桌子上,“當初怕李明壽先生反悔,畢竟世界上的變故那麽多,誰知道李明壽先生會不會一不留神就改變主意了呢?”張姐低低地笑了聲,“雖然這樣對李明壽先生似乎不太尊重,但是我們這邊竟然猜對了呢。”


    所有人都盯著她手上的錄音筆,洛蔓輕聲道:“開始吧。”


    李明壽盯著那支錄音筆,一時間猜不透洛蔓他們這到底是在玩什麽把戲,因為決定和柏言合作後,他早就把當初的那支錄音筆毀屍滅跡了,所以洛蔓經紀人手中那支不可能是他的錄音筆,既然如此,她手上的那支錄音筆是怎麽迴事,難道還掌握著他的其他證據?


    張姐將錄音筆的開關打開,冷不丁地,柏言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我知道你擔心瑩瑩,而且也向你承諾,隻要這次你幫我,我便將瑩瑩歸還於你的身邊,從此再也不打擾你的生活。”


    “你這話當真?”這是李明壽的聲音。


    “自然。”柏言的聲音裏帶著絲絲笑意,“現在名竹慢慢走向正軌,我怎麽可能真的和瑩瑩在一起?”


    “如果鹿名竹沒有複出,難道你會和瑩瑩在一起?”


    “那可不一定。”柏言這話說的有些漫不經心。


    “難道女人對於你來說都隻是往上爬的工具嗎?”錄音筆裏李明壽的聲音很是憤怒,“鹿名竹是,瑩瑩是,以前的洛蔓也是。”


    “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李明壽你有沒有覺得你太囂張了?顧瑩的把柄還握在我的手裏呢,你不覺得你現在應該像條狗那樣對我言聽計從嗎?”


    錄音筆裏李明壽沒有說話。


    柏言沉吟一聲,又道:“洛蔓和顧瑩於我來說,也許說是工具並不為過,但是鹿名竹我確實是真心愛她的,請你不要褻瀆了我對她的感情,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李明壽對於柏言將他的女兒說成是給句似乎很不滿,他的語氣愈發愈憤怒:“嗬,真愛?柏言聽到你說真愛我都覺得惡心,當年對待鹿名竹你可不是這樣的,為了除掉洛蔓這塊擋路石,你可是好,不留情地讓我對她連哄帶騙,讓她去撞鹿名竹呢,我記得你當時說的是,撞死最好,這樣洛蔓會以為故意傷害罪處以死刑也說不定呢,這樣說來,鹿名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也不過如此是嗎?”


    “閉嘴!”提起當年的陳年往事,柏言怒了。


    “如果不是瑩瑩在你手上,你以為我現在會幫你對洛蔓扯謊?像你這種人,我覺得和你認識都是一件肮髒至極的事,你以為你現在做的事情誰都不知道?你錯了,我可是知道你為了錢,將鹿名竹送給了騰飛公司總裁,嘖嘖嘖,為了錢,柏言你連自己的妻子都送的出去,真令人毛骨悚然啊!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是你柏言做不出來的呢?”


    “閉嘴!”錄音筆裏傳來不知道什麽東西打碎的聲音,這能夠聽得出柏言已經惱羞成怒,靜了半晌,他的聲音猛地冷靜下來,變得殘酷冰冷,他冷冷地笑了聲:“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事的,但這些都是事實又如何?這些是我通往成功必不可少的東西,鹿名竹和騰飛總裁睡一個覺,就能輕鬆地接到好劇本,輕鬆地打擊洛蔓,這何樂而不為?不這麽做的才是傻子吧。”


    “你真是一個瘋子。”這是李明壽的聲音。


    “既然知道就好。”柏言發出低低的笑聲,“當初我可以將洛蔓送入監獄,那麽現在如果想要你和顧瑩下半輩子不好過,我也能夠做得到。”


    “你會得到報應了!”李明壽的聲音聽起來那是咬牙切齒,“你以為你做的齷蹉事永遠也不會讓人知道?你別做夢了,總有一天你這瘋子會被人揪出來的!”


    “是麽?”柏言的聲音聽起來有那麽幾分漫不經心,“那我還真是期待那一天啊,不過我知道即便有那麽一天,也不會是你將我供出來,當然了,如果你舍得你女兒身敗名裂的話,也許你也做的出來的,不是麽?”


    李明壽沒有說話,柏言又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除了瑩瑩很愛我這件事之外,還有瑩瑩有不少沒有穿衣服的照片在我這裏呢?如果你想日後瑩瑩的生活風平浪靜,有些你知道的事情,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藏在心裏比較好。”


    錄音在這裏截然而止,記者發布會現場一片寂靜,半晌後,猛地沸騰。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那個溫文爾雅,以暖男著稱的柏言竟然……是這種人。


    #


    柏言靠在沙發上,茶幾上放著注射器,注射器等著一張紙,紙上放著白色米分末。


    他明白這幾天鹿名竹會呆在騰飛公司總裁身邊好幾天,他並不擔心她會突然趕迴來然後將他抓包什麽的。


    這一刻,他可以好好享受到達極樂天堂的至極感覺。


    他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


    他現是拿去那張紙,深深地吸了口紙上的米分末,剛吸完,身體就有種飄飄欲仙地感覺,他深深地歎了口氣,這感覺實在美妙。


    進行了第一步,就要開始進行第二步注射了,他憫熟地拿起注射器,正欲往自己胳膊上戳,卻不想他的手剛抬起,門猛地就砰砰砰響了起來。


    男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像催魂似的:“柏言在嗎?柏言在家嗎?”


    柏言現在在忙自己的事,自然不會理門外的人,他將注射器戳進自己的胳膊。


    “好像不在家。”門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該不會是察覺到了我們,然後逃走了吧?”又有聲音響起。


    “不管了,先破門確定下他到底在不在,免得躲在裏麵,錯過抓捕。”


    這些聲音柏言都沒有聽到,他已經進入了極樂世界,外麵發生的事情於他來說,不過是浮雲罷了。


    幾個身穿製服的jc破門而入,映入他們眼裏的是,癱軟在沙發上的柏言,柏言臉上帶著異樣的紅潮,他的手裏還握著注射器,茶幾上擺著一張皺巴巴的紙。


    jc們看到這情景,一下便明了了,一個相較年輕的jc嘖嘖兩聲,對旁邊年齡稍大的jc道:“看來除了故意唆使人犯罪這一項罪,這人還吸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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