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悉一連問出了好幾個為什麽,董天翰沒有接話,而是皺起了眉,似是在思考什麽。


    沉默了半晌,董天翰突然問道:“你怎麽知道一至十樓這個位置的窗戶都是這樣的?”


    被董天翰這麽一問,林雲悉頓時覺得自己裝逼過了頭了。


    要將這個問題解釋清楚,是不可能的了,她要如何自圓其說呢?


    “那個,我也不知道我怎麽就知道的,反正我腦海裏就是這樣認為的,要不我們確認一下?”


    林雲悉裝傻充愣,想蒙混過關。


    “好,我們一間一間地確認!”


    董天翰拉著林雲悉的手便走出了六樓的教室,往五樓走去。


    果真如林雲悉所說的那樣,五樓、四樓、三樓、二樓,隻要這個位置有窗戶的地方,都被清理得幹幹淨淨,而緊挨著的另一邊的窗戶,卻很明顯不一樣。


    董天翰目光灼灼地看向林雲悉,想從她的眼神中看出答案來。


    林雲悉隻是聳聳肩,撇撇嘴,她沒法解釋。


    “六樓往上的辦公室,這個位置也都被清理過了,要不我們現在就去監控室吧,也許就在曉答案了。”


    “那也得是監控沒有被破壞的前提下,或是留存的影像資料沒有被動過手腳。”


    董天翰拉著林雲悉再次往樓上走,到了六樓便乘坐電梯到了七樓,來到對應的辦公室門前,直接敲門。


    林雲悉滿頭黑線,他得有多嚴重的強迫症啊,難道一定要一間一間證實之後才肯罷休嗎?


    可是這個點兒了,老師們大多是去食堂吃晚飯了,或是做其他事去了,很少在辦公室的。


    七樓的辦公室敲了半天,沒有人來開門。


    八樓、九樓的辦公室同樣是這樣的情況。


    倒是十樓,教導主任,此時還在辦公室裏。


    “你們有什麽事嗎?”教導主任打開辦公室的門,看著董天翰拉著林雲悉站在那裏,不解地問道。


    “老師,我們可以進去嗎,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匯報,得慢慢說。”董天翰搶在林雲悉開口前先說道。


    教導主任一頭霧水,不過看董天翰認真的樣子,便讓他們進了他的辦公室。


    一跨進門,董天翰便攔著林雲悉送到了正中央的窗戶邊,果然,那裏也被清理得幹幹淨淨。


    教導主任對於董天翰與林雲悉的舉動很是不解,“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老師,燕語芙有可能是從這個窗戶被人推下去的,你看,你的這個窗戶被人清理過了。”


    董天翰轉過身,一臉驚奇地說道。


    “天翰,你不要嚇老師,剛剛我們已經看過整幢樓這個位置的窗戶了,都被清理過了,你怎麽能說燕語芙是從這個窗戶被人推下去的呢?而且校長都說了,燕語芙是跳樓自殺的,不是他殺。”


    林雲悉看著教導主任突然白了的臉,細聲慢語地糾正道。


    教導主任幾乎是顫抖著雙腿走到窗邊,隻是,都不用他仔細瞧,就能看出那個窗戶跟別的窗戶不一樣。


    “你說,整個大樓這個位置的窗戶都被人清理過了?”教導主任再次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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