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我們這些日子就住在鎮上的長福客棧,若是春花姐想要去轉轉,就讓大哥把你們帶過去,另外這房子,我想著就給你們家了。”


    “給我們?這是為啥?我給你們看著房子,可不是為了貪圖你們家的東西。”陸春花一下子就急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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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改朝換代


    趙氏沒有想到陸春花會這麽想,一下子就笑了。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們一家以後就在京城,就算迴來這房子也住不下家裏那麽多人了,開始我還會覺得這房子已經破舊了,你們還會嫌棄。”


    “咱們這做鄰居的時間雖然不過兩年,我們家什麽性子你還不知道,這總歸是一間大房子,還帶著廂房,就說送給我們,這怎麽行。”


    “有什麽不行的,這些年不都是春花姐幫我們看顧著這房子嗎?若是沒有你們,這房子早就沒法子住人了,而今周墩的孩子也不小了吧,我瞅著還和你們住在一起,這也不是長久之法,正好兩個房子離得最近,你們就住著吧。”


    “嫂子,就別推辭了,既然秀雲都這麽說了,那就是真心的。”周三壯在旁邊笑著勸道。


    陸春花想了好一會才點點頭:“那我們就收下了?”


    “這是應當的。”


    三天後,等到周雪迴門,周媚見到她,覺得這幾日還是很不錯的,整個人都覺得明媚了很多,就知道她的丈夫對她還是很不錯的。


    如此放心下來的周媚一行人就決定迴京了,畢竟兒子的生辰也快到了,他們一家人定是要聚在一起好好的為這個小家夥慶生的。


    迴去的時候,周雪都哭成了淚人兒,而她的丈夫則是站在她的旁邊,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在周媚看來,兩個人應該還是會幸福的,隻是以後的事情,不自己親身經曆,誰也說不準。


    返迴比來時要快的多,畢竟一路上該看的也都看了,而還沒有到達京城,周媚就聽到別人談起,承北侯府被禁衛軍給圍住了,聽說是在宮裏的趙氏女下毒謀害當朝容賢妃,皇帝大怒,讓禁衛軍將趙家的眾人全部下了天牢,就連躺在榻上的老夫人和全身癱瘓的趙承飛也不例外,就等著擇日問斬。


    周媚當時可謂是極度的震驚,她不過就是離開京城半個月的時間,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趕忙下令讓車夫進京。


    在城門口,也比平時多了數倍的守城將士,挨個的盤查,等到他們的馬車過去的時候,就被人攔住了。


    “宮中有令,任何進出城門的車輛行人都要例行檢查,來者何人。”


    孫英在前麵掀開車簾,探出頭厲喝道:“好大的膽子,連淳親王府的馬車都敢攔著,不想要你們的項上人頭了不成?”


    那說話的將士看到孫英,上前抱拳道:“還請這位公公見諒,皇上有令,追查承北侯府逆黨,任何車輛都不許遺漏,下官也隻是依照聖旨行事,還往莫要為難下官。”


    孫英還要說什麽,後麵馬車裏,王嬤嬤走出來,對孫英道:“孫公公,王妃有令,莫要為難這些守城兄弟,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還是照辦為好。”


    孫英聽聞,也隻能如此了,而等看到坐在馬車裏的趙承胤,那將領就對他說道:“趙大人,還請下車,跟下官走一趟。”


    接下來不意外的,陸氏和趙媛媛也被帶走了。


    馬車繼續緩緩的往京城去了,而適才那些進出城門的百姓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心裏全部都升起一股寒氣,不知道是為那接下來不知名的未來,還是為王妃那無情的做派。


    一路上先將父母送迴府,周媚就帶著兒子直接迴了王府。


    一到家,廖凡就迎出來。


    “奴才參見王妃娘娘。”


    “孫英,抱珵兒先迴去。”她扭頭對孫英道。


    孫英知道現在京城的氣氛有些怪異,二話沒說,彎腰抱起自家世子爺就飛奔會沐芳院。


    周媚抬腳往樂康居去了,廖凡快步跟在後麵。


    “廖凡,王爺現在可在府裏?”沒有的話,她就在書房等著。


    “迴王妃娘娘,王爺正在書房和數位大人談話,王妃娘娘您看……”是否要等等再去。


    她聽完,也沒有轉彎,而是走進樂康居,在上首坐下,屋內的小廝機靈的送上茶水,就退出去了。


    “我在這裏等著,若是王爺議事完,你和他說一聲。”


    廖凡在心裏鬆了一口氣,趕忙行禮道:“是,奴才先告退。”


    書房內,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四部尚書,以及數位翰林院的中堅大臣,還有魏太傅,以及幾位禦史台的大人都聚集在這裏。


    此時現場的氣氛有些緊張,確切的說是死寂。


    他們都是依附著淳親王的,雖說這幾年都是皇上執政,但是朝中的大臣還是有半數都站在王爺這邊的,也許最開始的一兩年,皇上真的很勤政好學,但是自從那位容賢妃進宮之後,榮康帝就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


    王爺說的對,既然榮康帝愛美人不愛江山,為了一個庶女就置大燕朝天下於不顧,那麽這個皇帝不做也罷。


    魏太傅看著眾人沒有開口,似乎都在心裏揣測著,他站起身抱拳道:“王爺,臣懇請王爺出麵主持大局,如今皇上疏於政務,每日留戀於嫻雅宮,這次的刺殺事件,老臣以為定是皇太後在背後密謀。”


    “是啊,咱們這些老臣也算是看著皇上長大的,如今完全有些不像話,數日前,容賢妃被下毒,皇上連早朝都不顧了,甩袖而去,也許在皇上的心裏,萬裏江山都比不得一個女人來的重要。”


    葉瑖好一會都沒有說話,等到這裏的大人們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後,他才起身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諸位大人今日就先迴去吧,明日早朝,本王會重新監政,晚上迴去你們都好好的準備一下,你們都是我親手提拔起來的,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大燕朝是葉家先祖曆經十數年,和曾經的諸位祖輩們辛苦打下來的天下,決不能再一次因為一個女人山河動蕩,改朝換代是必然也是趨勢,葉家從來都不缺繼承皇位的天賜之子。”


    說完,就留下一幹滿臉震驚的大臣們,拉開門出去了。


    剛走出書房,就看到廖凡正在門口打轉。


    看到他出來,廖凡就小跑上前,“王爺,王妃娘娘在大堂等您。”


    “我知道了,你替本王送幾位大人出府。”


    “是!”


    他剛出現,周媚就直接站起來,走上前問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我這還沒有進京呢,舅舅和舅母就被禁衛軍給帶走了,那個趙若仙到底做了什麽?”


    葉瑖就知道她知道了肯定會著急,拉著她走到一邊坐下。


    “別著急,很快就會好的。”


    “我能不著急嗎?咱們現在到底該怎麽辦?那趙若仙是不是豬腦子?居然做出這種事?”


    “她隻是替罪羊罷了。”葉瑖輕抿一口茶,“容賢妃如今被朝中大臣諸多彈劾,皇太後為了平息眾怒,就讓趙若仙暗中給容賢妃下毒,等毒死最好,就算失敗了,至少也不會影響她和皇上的母子之情,也讓容賢妃能暗中收斂一些。”


    “又是於青霞,那個賤人,當真要做那紂王妖妃?”她這還是第一次說出這麽難聽的話。


    說完似乎並不解氣,對葉瑖道:“葉逸不是從小被你教導的嗎?怎麽還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他真的要做被後人唾罵的昏君不成?”


    “他不會有機會了,媚兒,你可要做皇後?”瞧瞧把妻子氣成這個樣子,那葉逸,陳太後和於青霞,果然是他太過縱容了,以至於他們三個把整個大燕朝的天下當成是自己的手中物一般。


    周媚扭頭惡狠狠的看著他:“做,為什麽不做,我就要做那權勢最大的人,免得還像今天這樣,被人欺負的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什麽皇上的旨意,皇上就可以肆意妄為?為了一個女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胡亂抓人,你什麽時候做皇帝?”


    她魔障了,原以為自己已經是王妃了,就可以保護好身邊的人,誰想到她想安分,卻有的人不讓你安靜度日,非要去觸怒她的逆鱗,既然葉瑖有心給她機會,她絕對不會再推出去了,她就要坐那第一夫人,就要坐那後宮之主,更要讓那陳太後和於青霞知道,她們屁股下的位置,根本就不穩定,她的男人隨時都能把他們掀翻。


    既然妻子都如此說了,葉瑖這才做了決定,“剛迴來,就先休息一下吧,下午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那我舅舅他們呢?你什麽時候能登基?”身為太後,皇帝的生母,為了對付於青霞都是假借他人之手,若是葉瑖要求皇帝放了承北侯府,估計希望也不大。


    如今的小皇帝早已經被權勢衝昏了頭腦,被美人兒迷暈了心智,不知道葉瑖要如何對付。


    “看把你急的,若是你真的著急,明兒就能登基,大燕朝的天下,全部都在你夫君的手心裏攥著,葉逸比之我皇兄差了很多,他在位時我都能把權勢攥在手裏,何況是葉逸這個孩子,萬事不用擔心,我不會讓承北侯府出事的,至少你舅舅一家,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了,那你先忙著,我就先迴房看著珵兒了,今兒發生這事,估計他心裏也有些害怕。”


    “去吧,一切有我。”


    葉瑖笑看著她起身離開,然後溫和的眉眼瞬間變的淩厲起來。


    曾經父皇去世的時候,他還是很小的孩子,尤記得父皇臨終之時,拉著自己的手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讓他在有生之年,定要護的大燕朝的天下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他從此就以這個目標為己任。


    皇兄曾經大肆打壓京中勳貴,以至於把殺意壓倒安國公府和定國公府的時候,他終於無法冷眼旁觀下去,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將母後所提拔起來的朝中重臣大部分撤換成為自己的,他雙手沾滿了血腥,但是他不在乎,曆史的長河,戰亂苦的是百姓,而守天下若是朝臣不利,苦的何嚐不也是百姓,若是如此,即使血流成河,他也不會在乎。


    “廖凡,下午給殷統領和雲大人發請柬,讓他們過來王府一趟。”


    “奴才這就去辦。”


    廖凡心裏明白,王爺是真的生氣了,若是承北侯府真的犯下重罪,王爺是絕對不會如此行事的,但趙若仙是後宮女人戰爭下的替罪羊,她死了不要緊,還要牽累到外家,而且王妃是有多麽的護短,這幾年他也早就看的清清楚楚,王爺是宏元帝駕崩前指定的繼承人,將皇位傳給了自己這個親弟弟,但是當時的王爺並無此意,所以才扶植了小皇帝,誰想到不過不到十年的時間,居然就完全偏離了王爺所訓道的道路,為了一個女人意欲掀起血腥,這是王爺所不能容忍的。


    他是王爺的心腹,對於王爺的勢力,他是再清楚不過了,朝中除了一少部分是依附於遲祥瑞,很少的幾個是效忠皇上,十之六七的朝廷大員還是以王爺馬首是瞻,如今隻能說是皇上和太後看不清形勢了。


    而現今最難辦的,估計就是殷統領和禮部雲大人了,他們是忠心的保皇黨,不知道王爺又當如何勸他們。


    迴到沐芳院,珵兒已經睡過去了,畢竟一路上車馬勞頓,他年紀還小,也是堅持不住了。


    她在良辰美景的伺候下洗漱一番,換了便服,就直接去了書房,然後分別有兩封信被府內的下人送進了鎮國將軍府和長樂侯府。


    殷延青和雲忠仁開始接到淳親王的請柬之後,心裏還有些猶豫,後來就接到了周媚的書信,這才決定不如就真的試一試改變一下家族的命運。


    他們兩家是時代忠良,但是並不代表是非不分,如今的皇上小小年紀就已經把手伸向了因為容賢妃迫害而辭官賦閑的承北侯趙家,即使如此都沒有放過,如今上到臥床中風不起的老夫人,下到還不會走路的嬰孩,這一切隻是為了那麽一個女人,當真是讓群臣心寒,以後誰還敢犯言直諫。


    當日下午,這兩個人就出現在淳親王府,葉瑖和他們在書房裏,一直談到深夜方才散去。


    次日,三四年沒有上過朝堂的蛟龍金椅再次出現在金鑾殿之上,而榮康帝得到消息之後,從嫻雅宮慌張的坐著鑾駕而來。


    “九叔祖,您可是好久都沒有上朝了。”榮康帝笑道。


    “皇上也知道,本來本王還是喜歡在府裏悠閑度日,隻是皇上著實讓本王不放心,為了一個女人攪得天下不安,群臣百姓人人自危,本王當日扶植你上位,你就是這般報答本王的?”


    不論葉瑖是如何的手眼通天,但是如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如此斥責當今天子,那都是罔顧法度,輕則關押,重則砍頭的大罪,但是他這番話說完,莫說是這幾年在朝堂極度活躍的遲老丞相,就連下麵的幾位王爺都無一人開口說話。


    榮康帝被他說的有些臉麵無光,他冷臉看著葉瑖,道:“九叔祖,朕是當今天子,所做之事自有史官評斷,九叔祖還是莫要多管閑事的好。”


    葉瑖不怒反笑,“好一個多管閑事,今兒這個閑事本王不管了,但是這張龍椅,既然是本王把你推上去的,今兒就當著天下的麵,將你拉下來。”


    “葉瑖,你放肆,難道你想謀朝篡位不成?”葉逸聽聞,整張臉都青了。


    葉瑖沒有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對站在第二排的一個五旬男子道:“瞿大人。”


    文淵閣大學士瞿浩上前,拱起腰,雙手捧著一道明黃色的聖旨,“下官在。”


    “宣旨!”


    “下官遵旨!”瞿浩轉身看著前麵的文武百官,朗聲道:“先帝傳位聖旨在此,文武百官跪拜聽宣。”


    “吾皇萬歲萬歲歲萬萬歲。”


    即使群臣心中有所狐疑,這種時候沒有那個嫌自己銅頭鐵臂的依舊站著。


    之後瞿浩就宣讀了宏元帝臨終前留下的傳位遺詔,上麵清楚的寫著傳位於淳親王葉瑖,隻是等宣讀完聖旨之後,坐在龍椅之上的葉逸頓時就龍顏大怒,直唿這是假傳聖旨,要將他們全部都斬首示眾。


    而此時讓葉逸更心驚的是,魏公公也上前跪地說道:“皇上,那道聖旨是前翰林院待詔肖大人當著在朝數位大人親口擬旨的,後來王爺輔助皇上繼位,這道遺照就自此消失,昨晚是奴才從幹爹曹公公那裏得到的,翰林院各位大人已經連夜細驗過,正是先皇遺照不假。”


    “狗奴才,連你也背叛朕,朕對你不薄,你居然做出這等叛逆之事。”葉逸站起身,一腳將魏公公踢開,看著下麵跪著的群臣,高聲道:“朕在位這些年,你們可曾真心懼怕過朕,今日不過就是一道聖旨,居然就讓朕退位,不可能。”


    “殷延青!”葉瑖輕聲喚道。


    “臣在。”殷延青從右邊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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