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鳳炎都陪著麒麟在一起玩,也許覺得自己要遠行一段時間,和麒麟之間也會有一個時間比較長的分別,所以,她想要拿更多的時間陪著麒麟。


    一天的時光總容易過的,隻,這樣的一天,卻依然沒有看見祁紫嵐的身影。


    鳳炎心頭的怒火也上來了。


    好,祁紫嵐,既然這樣,那麽你也別怪我,我實在對你太失望了。


    嘴裏不希望遠走,可,明明兩個人在同一個地方,他都要夜不歸宿,祁紫嵐,由此可以看出你對我的感情到底怎麽樣的了。


    那一刻,鳳炎甚至已經想好了,明天一早就動身出發,然後沿途過去。


    至於祁紫嵐,自己不想理睬他,等到他下次再重新過來的時候,自己也堅決不再見他。


    也許,不管怎麽堅強的女人,在碰到感情問題的時候,依然一個小女人,需要依靠的小女人。


    隻,明明想著那麽灑脫,心裏卻還悶悶地,仿佛被堵塞了什麽東西,甚至在陪著麒麟玩的時候,好幾次都出神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鳳炎已經整理好了所有的行李,就等著第二天和淩未風還有另外的幾個人一聲就可以了。


    眼看著馬上就要晚餐了,祁紫嵐依然沒有出現。


    鳳炎其實對祁紫嵐甚至已經有了恨意。


    自己不去遊山玩水的,去做正經事情的,作為祁紫嵐,他不但不應該拖自己的後腿,反而應該積極支持。


    哪裏像他那樣,就因為那樣的一件事情消失不見。


    想到這裏,鳳炎精致的臉上便怒意橫生,然後對著身邊的仆人了兩個字。


    “開飯。”


    雖然隻那樣簡單的兩個字,卻帶著無盡的惱意。


    能夠呆在鳳炎身邊的人本就不簡單的人,察言觀色的本領極強的,一聽鳳炎這樣,自然便開始動手上菜。


    正在這時候,殷離央大步地走了進來,很顯然,他的臉色相當的不好,眼見著鳳炎抬頭看著他,他嘴角連一個笑容都沒有,那張臉也麵沉如水,一把就將鳳炎拉了起來,然後匆匆地朝著外麵走去。


    “發生了什麽事情?”


    鳳炎心頭有些狐疑,能夠讓殷離央都變色那必定遇到了什麽困難的事情。


    殷離央卻不話,隻牽著鳳炎的手朝著宮外走去。


    “殷離央,拜托你告訴我什麽事情好不好?”


    殷離央依然沒有話,隻繼續朝著前麵走去,鳳炎卻明顯能夠感覺到那隻拉著自己的手卻緊張。


    暮色四合,萬物都被籠罩得朦朦朧朧,整條街上都冷冷靜靜的,街麵上甚至連走動的人都相當的少。


    “殷離央,你不要裝出這樣一副凝重的樣子好不好,你這樣讓我非常緊張。”


    一顆心已經有些緊張與慌張起來。


    雖然明明知道自己也許隻杞人憂天而已,身邊的人都在,除了祁紫嵐,而他又已經有一天一夜沒有迴來了。


    從來沒有這樣的不安,明明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一顆心卻砰砰亂跳,怎麽也控製不住。


    殷離央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依然直往前麵走。


    眼見著殷離央一直不肯迴答,鳳炎真的生氣了,她一把狠狠地甩開了殷離央的手。


    “殷離央,你告訴我,我們到底去做什麽,否則我絕對不會跟著你一塊兒去。”


    不想再這樣跟下去,不想再在心裏做那些如同困獸一般的想法。


    殷離央深深地歎息了一聲,終於看著鳳炎徐徐地開口。


    “祁紫嵐昨天晚上沒有迴來。”


    鳳炎心裏一驚,隻,很快便武裝了臉上的表情,“誰沒有來?殷離央,你不要胡八道。”


    殷離央立住了腳步,低頭看著鳳炎的臉色,裏麵卻帶著一絲憐憫與同情。


    鳳炎就被那樣的眼神深深地刺傷的,她不由提高了聲音。


    “殷離央,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她的聲音裏已經有著濃濃的警告之意。


    殷離央仿佛沒有聽見,隻看著鳳炎開口。


    “昨天,祁紫嵐去了醉花樓,就在那裏過夜,很多人都看見了祁紫嵐在那邊。”


    “我不要聽。”


    鳳炎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嚷完了這句話之後,看著殷離央的眼神中都憤怒。


    良久,鳳炎猛地轉身就要走。


    “殷離央,祁紫嵐的事情和我沒有半毛線的關係,所以,他的事情我一點都沒有聽。”


    心裏其實也明白這隻自己的賭氣話,哪裏有不管他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可以不管任何人的事情,但獨獨不能夠不管他的事情,那自己想要相濡以沫白首到老的人啊。


    隻,心裏卻憤懣的。


    原來自己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他卻在那裏花前月下,那種從來沒有過的憤怒將自己整個兒都淹沒了。


    “大概他昨天心情不好,然後遇上熟識的人就拉進去了醉花樓。”


    鳳炎卻臉色陰沉,鼻子裏微微出氣,這也需要理由嗎?祁紫嵐他不小孩子,那種煙花場所他能夠去得去不得還需要自己再嗎?


    祁紫嵐,真的想不到,你竟然這樣的人。


    鳳炎轉身就走,腳步都沒有任何地停留,甚至帶著一種倉皇失措的感覺,隻有她心裏知道,其實,自己多麽的難過與痛苦。


    祁紫嵐去那樣的地方,就猶如被人當眾摑了一巴掌,殷離央此刻算什麽意思,他難道還要自己卻帶祁紫嵐迴來麽?


    這就如同在現代的世界一樣,做老公的在外麵尋花問柳,然後被關進了警,察局,難道還有她這個老婆的出麵麽?


    “鳳炎。”


    殷離央追上來,一把就緊緊地抓住了鳳炎的手臂,“你別這樣好不好?”


    鳳炎止住了腳步,然後轉頭看著殷離央,嘴角泛起了一抹森然的笑。


    “你要我如何呢?他祁紫嵐丟得起這個臉,我卻丟不起。”


    “鳳炎,祁紫嵐出了事情,那邊他因為一個歌女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以至於那邊無法營業,所以,不肯放他走了。”


    鳳炎微微垂了頭,眼眸中一絲冰冷入骨的笑。


    行啊,祁紫嵐,你倒真厲害了,長本事了,她抬起頭,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抬眼看著殷離央。


    “好呀,我倒要看看哪個人的膽子如此之大,竟然能夠讓咱們的祁紫嵐不要顏麵了。”


    完,竟然轉身大步朝著醉花樓而去,隻身子擦過殷離央的時候,他竟然感覺到了一陣陰冷的風吹了過來。


    殷離央的額頭不由冒出了黑線,哎,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到底不對呢。


    “怎麽?還不跟上?”


    聽到鳳炎平靜的聲音,殷離央這才仿佛如夢初醒,趕緊緊走了幾步。


    離國京城的醉花樓遠近聞名的,傳聞這裏的女孩子不但容貌絕佳,氣質一流,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很多時候,形容絕色女子的時候,偶爾會用到繡花枕頭稻草包這樣的詞語,而醉花樓裏的姑娘那簡直世上少有。


    所以,很多王孫公子就算排了隊也要到醉花樓,就為了一睹佳人的芳容,聆聽那些優美婉轉的歌喉。


    鳳炎倒不知道祁紫嵐什麽時候竟然也有了那樣的愛好,甚至對於那個女孩子,她都有了好奇的念頭。


    鳳炎沒有斷袖之癖,所以,從來沒有來過醉花樓,以至於等看到的時候,著實地嚇了一跳。


    那金碧輝煌,近乎奢華的裝飾幾乎亮瞎了她的眼睛,而奇怪的,這種裝潢竟然相當的和諧,絲毫沒有一種低俗或者突兀的感覺。


    不知道不因為殷離央所的被砸場子的原因,今天這裏看起來竟然門庭冷落。


    兩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子穿著旗袍站在門口。


    那旗袍金色的,和頭頂那三個飄逸飛揚,塗金的大字“醉花樓”倒有些遙相唿應。


    鳳炎站定,看著那兩個女孩子也不話。


    光看眼前的兩個人,便可以想象裏麵那些人的容貌了吧。


    盈盈似水的眼睛,白皙俊俏的臉蛋,那一張紅嘟嘟的嘴似合非合的。


    似乎感應到了鳳炎的目光,那兩個女孩子也望了過來,然後快速地調轉了目光,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其中一個女孩子馬上走了過來。


    “您好,今天醉花樓因為特殊原因所以休息一天,給您帶來的不便,請你原諒。”


    那聲音委實好聽,如同枝頭恰恰在啼叫的黃鶯一般清脆悠長。


    鳳炎不由笑了,倒沒有想到,古代竟然也有禮儀小姐,而且,瞧這句話得多好啊。


    不過,今天她鳳炎心情不好,既然這樣,那自然表示有人要遭殃了。


    於,她便斜睨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兩個女孩子。


    “老娘今天從那麽遠的路趕了過來,你卻跟老娘今天不營業,你這在耍老娘呢?”


    身邊的殷離央聽見這樣的一句話,不由掏了一下耳朵,然後眼神掃過去,不悅地看了鳳炎一眼,隻,非常明顯的,那樣的眼光沒有任何的作用。


    “不好意思。”


    那兩個女孩子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依然微笑著對著鳳炎柔聲道歉。


    “不好意思可以當飯吃麽?不好意思可以當銀子花麽?老娘不要聽這樣的話,老娘今天就要進去,你們若不願意,老娘就飛也要飛進去了。”


    那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又轉頭看著鳳炎。


    估計心裏也有些狐疑,這樣的一個女孩子,看上去打扮也那種高端,上大氣的那種,而那容貌自然不用了,估計醉花樓裏沒有一個姐妹能夠和這個女子相比了,隻,沒有想到這個人出口閉口都這種髒話,真的可惜了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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